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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浅浅揉了揉额角,跟这种人说话真费劲,她直接招了一下手,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立刻就进来架起了顾忆柳往大门处走。
顾忆柳不可置信,她慌忙大喊着:“一群狗奴才,你们放开我,要是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你们担待得起吗?狗奴才……”
顾忆柳骂了一路,到大门口的时候,小厮们放下她,她朝他们呸了一声。
但一想到三皇子府派了马车来接她,她满怀期待的转过身,可除了门口一辆破破小小的马车外,并没有其他任何车辆。
难道李珩的马车还没有来吗?她想着就坐到了一旁的石墩上等着。
顾浅浅“好心”指了指那辆破小的马车:“顾忆柳,你还不走吗?”
顾忆柳哼哼了两声:“要你管。”
马夫刚刚小解去了,回来的时候看到王府门口出来了一群人,他便走了过来:“请问哪位是顾忆柳?”
顾忆柳皱着眉头,上下打量起了这个马夫:“你是谁?”
“我是三皇子府的马奴。”
听到三皇子府,她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连忙说道:“我就是,马车呢,马车在哪?”
马夫看了她一眼,淡淡说:“跟我来。”
随后顾忆柳就被领到了那辆破小的马车前,她满目惊愕:“这……”
“请上车吧。”马夫似乎并没有多少耐心。
顾忆柳咬着牙,极其不愿意的上了车,没有人趴下给她当马垫,她爬了好几次才爬上去。
等关上帘子的一瞬间,她回头望了一眼顾浅浅,眼里淬了毒。
马车渐渐驶远,顾浅浅这才放肆的大声笑了出来,这三皇子根本没把顾忆柳当回事。
……
马车里面都是馊了的布条,以及一堆杂物,顾忆柳强忍着恶心坐在一块还算干净的垫子上,好不容易到了三皇子府,可马夫却让她从小侧门进去。
她当下就不服了,大着嗓门道:“快把我拉去正门,我才不要走偏门。”
马夫刚冷下脸,门就突然开了,一位看起来尖酸刻薄的老嬷嬷轻蔑的看了眼顾忆柳,眼里透着的都是轻视。
“忆柳姑娘,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摆谱。”嬷嬷当即就打了她一个耳光。
眼前火星四射,顾忆柳蒙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来王府是这样的待遇。
“你个老东西,我肚子里面的可是三皇子的骨肉,打掉了你赔得起吗?”
老嬷嬷依旧是那个表情:“忆柳姑娘,进了皇子府就要守府里面的规矩,殿下给你的院子在西北角,请跟我来。”
顾忆柳的气焰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无从发泄,她强压下心里的愤怒,不甘的跟在老嬷嬷身后。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皇子府,里面的亭台楼榭跟永延王府没差多少,倒是后花园里一群嬉闹的女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眼睛不要乱看。”
耳边又传来了老嬷嬷阴冷的声音。
两个人越走越偏,似乎是走到了一块荒地,顾忆柳逐渐觉得不对劲,她跑上前问道:“确定在这里吗?”
老嬷嬷斜睨了她一眼:“不要多话,跟着我走就是。”
随后顾忆柳被带到了一座偏僻的小院里。
“忆柳姑娘,进去吧。”
她摇摇头后退两步:“这里这么落魄,我不住。”
老嬷嬷也不多费口舌:“不住就请出去。”
思前想后,顾忆柳咬着下嘴唇,直到一股铁锈味袭来,她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呢?”
“殿下忙,自然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得到的。”说完嬷嬷不再顾及顾忆柳,拔腿而去。
顾忆柳气急,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等见到了三皇子,她一定要告那个马夫和老嬷嬷一笔。
想着,她不情不愿推开了面前这扇老旧的大门。
……
白驹过隙,顾浅浅正哼着小调在贴春联,今日除夕,她心里很是激动,毕竟这是她在这里过的第一年。
自从没了顾忆柳在她眼前晃悠,她整个人心情都好了起来,最近都没有听到顾忆柳的消息,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不过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阿虞,你那边是不是贴高了?”她仰着头笔画了一下,开口问道。
虞秋砚把春联稍稍下移了一些。
顾浅浅贴好之后小心踩着梯子下来,到了最后一格,她不小心踩空了。
“姐姐。”
耳边传来虞秋砚担忧的呼唤,她赶忙抓住梯子,这才稳稳落地,一转身就撞上了他的胸膛,他大氅上的白毛刺得她脸痒痒的。
顾浅浅笑着拍了拍他:“没事哈。”
晚上,在团圆桌上,林以萧各给了顾浅浅和虞秋砚一个平安符。
她笑道:“希望你们两个以后平安喜乐,万事圆满。”
“谢谢娘亲。”顾浅浅忍不住眼眶泛红,扑到林以萧的怀里,紧紧抱着她。
虞秋砚摩挲着,轻轻道了一声谢。
吃完饭后,一家人又看了一场烟花,守了两个小时的岁,林以萧和顾延年这才回房休息。
今晚,顾浅浅格外精神,她看着虞秋砚:“阿虞,过完年你就十五了,你生辰是多久?”
虞秋砚摇摇头:“不记得了。”他根本不会去记无关紧要的东西。
“没关系,就当今天是你的生辰好不好?”顾浅浅眉眼闪过亮色,天空烟花倒映在她的眼眸,似万千灯火般明亮,她给了他一个承诺,“阿虞,以后你每一年的生辰我都陪着你。”
虞秋砚嘴唇颤抖,他压低声音:“好。”
“对了,今天你生辰,我给你做一碗长寿面,走。”她拉着他跑向厨房。
虞秋砚回握住顾浅浅,漂亮的脸上扬起了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姐姐,是你说每年都会陪着我的,如果你失约了,我就把你囚禁在我身边,日日月月,永远离开不得。
烟花在两人头顶盛开,灿烂而浪漫,犹如一场遗世童话。
……
厨房里。
顾浅浅亲自给虞秋砚做了一碗长寿面,还特意加了一个煎蛋,她脸上沾着面粉,笑嘻嘻的把面端到他跟前:“阿虞。”
虞秋砚接过,尝了一大口,温热的液体划过他整个胸腔,似乎受到了某种触动,他闷头吃完了一整碗,最后连汤汁都喝的干干净净。
“姐姐,这面真好吃。”
顾浅浅摸了摸他的头:“恭喜我们阿虞又长大了一岁,许个生辰愿望吧。”
他听话地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无比虔诚。
待许完愿后,顾浅浅凑过来问他:“你许了什么愿望,说出来看看姐姐能不能帮你实现?”
他摇了摇头,却在心里反复念着刚刚许的唯一愿景。
予浅卿卿,永结共契。
姐姐
过完年后, 都和王朝的大雪似乎也有了停下来的迹象。
灰喜鹊站在梅枝上扯着尖细的嗓音断断续续的鸣叫,叫声刺耳,顾浅浅路过时挥了挥衣袖, 赶走了它们。
推开坤苑的门,虞秋砚从手上的书卷中抬起头,看到来人,他连忙起身:“姐姐。”
顾浅浅顺手关上门,往手心哈了一口气, 把手里的盒子放到桌上, 这才开口:“阿虞,怎么就你一个人,柒安呢?”
“给他放了几天假,估计还在睡懒觉。”他随口答道, 但看到顾浅浅手里的盒子时,他压抑住内心的躁动, 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
他手有些颤抖,茶水不小心泼洒在指尖上。
顾浅浅接过茶, 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抖动的右手,她担心的问:“阿虞,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放下手:“没有, 姐姐不要担心。”
她不放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 然后再牵起他的手看了看, 他的手完全不似往日枯黄, 反而修长窄秀, 指节微微泛红, 整只手漂亮的不像话。
对于深度手控的人来说, 这绝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福利。
如果说楼听寒的手是君子青竹般秀挺, 那阿虞的便是近乎于病态的绮丽。
顾浅浅咳了两声,放开他。
“姐姐喜欢我的手?”
耳边响起了虞秋砚调侃的声音,她抬起头,仔细端磨着眼前的少年,他没了往日的落魄,整个人以惊人的速度生长着,不管是哪个地方都出现了完美的趋势。
少年眉眼精致,红色发带垂下来贴着脸,红白极致相融,有一种近乎于妖冶的味道。
他笑着,仿佛是勾人的妖孽。
妖孽?顾浅浅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虞秋砚眼尾上挑,他执着地问:“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的手?”
顾浅浅移开眼,他才十五岁就长成了这样,那往后几年岂不是要帅得惨绝人寰。
她点点头:“对,阿虞的手真好看。”
听到答案之后,他笑容更深了:“那姐姐天天看好不好。”
顾浅浅愣了一会,想来是小孩的玩笑话,便也没有理会,她转过身去把蜡烛点上,等一下要用火焰给银针消毒。
见她没有回答,虞秋砚再次问道,声音固执可怕:“姐姐,好不好?”
顾浅浅在和蜡烛较劲,她敷衍的答了一句。
可他似乎并不满意。
蜡烛点燃之后,她对虞秋砚说道:“阿虞,今日我们来第二次针灸,你先去床上趴着。”
虞秋砚点点头,体内的血液却在沸腾,他提起步子往床边走去,而顾浅浅则还在为针消毒。
他的床榻坚硬冰冷,虞秋砚解开腰带,把上衣脱完后看着腹侧的唇印,他用手细细描摹,小腹处越来越痒,等回过神,他才趴到床上,把背部留给顾浅浅。
香炉里面的安神香吹得人昏昏欲睡,顾浅浅打了一个哈欠,她使劲揉了揉脸,企图驱散脑海里那一丝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