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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婆婆。”丫鬟们尊敬的应了一声。
麻婆转身走到了藤椅上坐了下去。
衣服布料的撕裂声回荡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一会儿的功夫,顾浅浅身上就已经被扒得一干二净了。
她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看着坐在藤椅上的那个人。
呸,老妖婆。
一阵收拾之后,顾浅浅被换上了嫁衣,奇怪的是,这嫁衣非常的合身,就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样。
麻婆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姑娘,能被我老婆子选中那是你的福气,今天你和咱们二当家配了阴婚,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黑虎寨的二当家夫人了,你该高兴才是。”
顾浅浅不屑,这哪是福气,简直就是血霉。
等等,这里居然是黑虎寨,这黑虎寨在尧山之巅,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就连朝廷都拿它没有办法,所以这寨子里面的人越发猖狂了起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难怪他们会胆大包天到街上随便绑人,原来他们竟然是黑虎寨里的山匪。
不过这个老妖婆可是原书中没有的人物,顾浅浅抬头看了一眼麻婆。
系统跟她说过,因为她穿进了书里,所以书中的情节和人物会有些许的变化。
想到这,她镇定了许多。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关于黑虎寨的情节,女主后面也是被人绑上了山,随后一把火烧了寨子里的钱仓,最后得以逃生。
钱仓,顾浅浅思索着,突然间,她有了主意。
麻婆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你们为什么选了我?”顾浅浅还是紧张的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她就是上街逛个花灯而已,就莫名其妙被人绑来配了阴婚。
麻婆哈哈一笑:“小姑娘,我老婆子会看面相,你是有福之人,在花灯节老婆子一眼就相中了你,这就叫什么?对,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顾浅浅:?去你的姻缘。
“姑娘,你是逃不掉的。”说着麻婆朝她吐了一口雾气。
猝不及防的,顾浅浅昏了过去。
麻婆则诡异的笑了起来。
……
等再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渐黑。
她身上一阵颠簸,看了看,原来自己正坐在轿子里,周围唢呐声翻天,一路上吹吹打打,偶尔还可以听到几句断断续续的歌声。
“红颜白骨……埋黄土。”
“喜轿棺材……入地府。”
她掀开轿帘看了一眼外面,只见外面除了迎亲的队伍,依旧不见其他人影。
夜幕如绸,一只红色的迎亲队伍独自穿梭在阴暗的角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轿子终于停了下来。
顾浅浅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她知道现在反抗也没有什么用,倒不如假意顺从,到时候再找机会……开溜。
走进了一座大堂,大堂中央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但是除了这个字,其他周围的所有一切都是红色的。
大堂里面只亮了一盏红色的灯笼,视线红的发黑,她看到主位上坐着一个彪悍的男人。
男人皮肤黑糙,身形壮实,满脸的络腮胡子遮住了容貌,顾浅浅想了一下,他应该就是书里面描写的那个黑虎寨的大当家了。
麻婆坐在次位上,面容阴沉,她一抬手,就有人从屋后抱过来了一只带着红线的大公鸡。
顾浅浅无语住了,封建陋习。
“麻婆,现在开始吧!”大当家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声,声音低沉。
麻婆点点头。
顾浅浅被迫抱着公鸡行礼,一股巨大的屈辱感从脚底板升到了天灵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挣脱开了按着她的两个人。
大当家面色暗了一瞬。
顾浅浅看着他,说到底面对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山匪头子,她内心还是有些害怕,她强装镇定的说道:“你应该就是这寨子里面的大当家的了吧,我可以和你们二当家配阴婚,但我不能跟这只公鸡拜堂。”
其实她一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谁会听她的话啊。
果不其然,大当家的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敢跟我谈条件。”
顾浅浅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她手上抱着那只大公鸡,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她狠狠掐了一下公鸡的【创建和谐家园】,大公鸡像受到了什么【创建和谐家园】一样大叫一声跳出了顾浅浅的怀抱,直接向门口跑去。
“快、快来人抓住它。”麻婆急得大喊。
顾浅浅挑眉一笑,轻轻地拍了拍手上的鸡毛。
麻婆凶神恶煞的看着她,眼看着吉时已过,这拜堂也只能作罢。
大当家的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快,把这个死胖子送去二当家的房里。”麻婆气的直接叫她死胖子。
顾浅浅眉头一皱,白了她一眼,好你个老妖婆。
……
顾浅浅被人带进了一个昏暗的房间。
房间里面到处都是白绫,甚至床上还放着两口新鲜的棺木。
啧,估计有一口棺材就是为她准备的吧,顾浅浅无奈的耸了耸肩。
棺木旁还站着一对童男童女,这难道是早生贵子的意思?真是想的美。
看来,今天晚上是非逃不可了,不过得等到下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
顾浅浅扫了一眼屋子,只见右边有一面屏风,透过屏风可以看到里面隐约有一张小床,床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难道……她一惊,难道那上面躺着的是那个已经死了的二当家?
她不由自主地向屏风后面走了过去。
破碎
屋子里面只剩下了她沉重的脚步声。
她从屏风旁边微微露出来一个小脑袋往里面看,里面有些黑,她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
只见屏风后面的根本就不是床,而是一张黑色的祭台,祭台上面躺着一个身穿红衣的男人。
她大着胆子走了过去,来到了祭台旁边,垂目,不由得一惊。
躺在这里的已经不能说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尽管他穿着衣服,可还是能看出他的四肢被凌乱的摆在衣服下,骨骼相连的地方空出了好大一截,喜服自缝隙处凹陷了下去。
他的肢体都已经被砍了下来。
就连脖子也被砍断了,只留下一点皮肉连着。
顾浅浅摇了摇头,这人死的可真惨,要是平常人看到这么惨烈的景象估计得吓过去。
但是她不一样,毕竟她就是靠尸体谋生的,所以看到这位所谓的二当家残破的尸身时,她出于职业本能想伸出手去触碰。
但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回过神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顾浅浅仔细端详着他,他脸上被涂了一层厚厚的□□,脸颊处有两抹显眼的腮红,唇是鲜艳的血红色,恐怖的是,他的嘴角被人割开到了耳后,样子就像是深渊中吃人的厉鬼一样。
顾浅浅掰了掰他的脸,心里不由得感慨,这伤口谁缝的呀?怎么这么丑,脸颊两边像分别趴着一条大蜈蚣一样。
这缝尸的技术不到家啊,顾浅浅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沾到的□□,赶忙用衣服擦了擦。
这二当家脸上起码有两斤粉,但他除了脸以外,露出来的其他地方都呈青黑色,应当是死了好几天了,隐隐间还能闻到一股恶臭味。
看着他藏在衣服里面的残肢断体,顾浅浅摇了摇头,这位好歹是二当家的,怎么都不找个缝尸匠为他修补一下身躯。
唉,不过这也不是她该管的事,但是她有点手痒了。
算了,她退了出去。
这二当家死的可真惨,究竟是与何人结了仇,竟被人如此惨烈的分尸。
杀他的人手段足够残忍。
顾浅浅坐到了凳子上,她单手撑着下巴,思考着后面的计划。
桌子上的一对龙凤烛还在剧烈地燃烧着,两团火焰跳映在她的眼眸中,忽明忽暗。
她无意间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铜镜,只见镜子中出现了一张惨白的脸。
顾浅浅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靠,谁帮她画了一个死人妆?
她的妆容和那个什么二当家的别无二致,她赶紧用衣袖擦了擦。
结果越擦越花,整张脸红白相融,都已经看不出她本来的面貌了。
顾浅浅停了下来,算了,先这样吧。
看着外面的天色,估计还要几个时辰才能到后半夜,她站起身在屋里寻找着,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翻箱倒柜了一阵,她在柜子里面发现了一个火折子,这可是个好东西,顾浅浅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能不能成功就看今晚了。
不过,她突然想到了那个小男孩。
听今天门口那两个山匪的对话,好像他被抓来这里很久了,他的亲人并没有来赎他,如果自己今晚不带他一起走的话,那过两天,这群山匪就会撕票。
救不救他呢?
顾浅浅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毕竟在这危险的时刻,她连自己都保不了,更何况还要保护一个孩子。
可,想起他吃老鼠时的样子,顾浅浅眉头拧成了一个川……
夜幕愈发的浓重,外面安静的可怕,只剩下了风声虫叫。
看着龙凤烛已经见了底,顾浅浅开始干活了。
她走到门口,发现门被锁了,她轻哼一声,转而拿着一个蜡烛台子走到了窗户边。
她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看着面前的这扇窗户,窗子用细小的铁柱围了起来。
顾浅浅搬来一张凳子踩在上面,借着外面的月光,她将自己的外衣绕过两个铁柱打了一个结,随后又把这个结缠绕在蜡烛台上。
自己则拿着蜡烛台顺时针旋转,幸好现在这具身体力气大,所以她转起来也并不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