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楼听寒想了一下,印象中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小孩,沉默寡言,每日自己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练字,极少与别人打交道。
他笑着说:“他很乖。”
顾浅浅还想说些什么,但被站在一旁的洛拾给打断了。
洛拾望着楼听寒:“公子,老爷夫人还在府里等着您呢?”
说到这个,楼听寒心里有些疲惫,他也到了适婚的年龄,这几日母亲为他张罗了许多门当户对的姑娘,可是他实在没有那个心思。
楼听寒单手揉了揉太阳穴,颇为无奈。
顾浅浅也听出了洛拾话里的意思,她赶紧说道:“楼公子,你先去忙吧,拜拜。”
他点点头:“谢谢虞姑娘的金疮药了,虞姑娘再见。”
虞姑娘,她姓顾啊。
楼听寒已经走出去了老远,顾浅浅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喊出声。
假山后面,虞秋砚盯着楼听寒手里的药瓶,面无表情但又冰冷异常,等他转头再看向顾浅浅的时候,眼神又渐渐变得迷惑了起来。
她,究竟有多少瓶金疮药?为什么要给别的男人。
他心里疯狂嫉妒。
姐姐她,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柒安站在虞秋砚的后面,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却瞧见他的手紧紧扣着假山,因为用力,指甲缝里已经溢出了血。
柒安担心的喊了一句:“主子,你的手。”
虞秋砚回过神,放下手,石头上留下一条血痕。
在顾浅浅望向这边时,他调整好面部表情,轻松的喊了句:“姐姐。”
……
善济堂内。
王湛看到来人,放下了手中的医书,笑着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你们来了。”随后便吩咐伙计把针灸药箱拿到后屋去。
“哟,小公子长高了不少。”王湛有些惊讶,看向虞秋砚,记得一个月前他刚来这里的时候瘦瘦小小的,只到自己胸口的位置。
想不到一个月没见,竟然长高了不少,已经到他脖子处了。
顾浅浅眼睛一亮,她都还没注意,经过王湛这么一说,她向下看去。
刚见他的时候,他比她矮了一个头,可现在他只比她矮半个头了,按照这么下去,阿虞长到一米八应该不成问题。
“确实长高了不少。”顾浅浅笑着应道。
王湛又和她寒暄了两句,便坐下来给虞秋砚把脉:“小公子,最近感觉心口还疼吗?”
虞秋砚点点头,如实说:“有一点。”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每到半夜时分,心口总是疼得厉害。
王湛又问:“药还在按时吃吗?”
虞秋砚“嗯”了一声。
王湛收回手:“这样吧,你先去后屋等我,我跟你姐姐说两句话。”
虞秋砚乖乖的应了一声,他看了顾浅浅一眼便在伙计的指引下抬脚走向后屋。
“王大夫,你说吧。”顾浅浅开口。
王湛叹了一口气:“小公子这病怕是难以根治。”
“那……如果不能根治,最多可以活几年。”顾浅浅声音带着细细的颤抖。
王湛摇了摇头:“喝药针灸保证病情不再恶化的话,可保五到十年不等。”
顾浅浅心里明白,古代医疗水平落后,恐怕治不好阿虞的心脏病,不过能多活一年是一年,她坚定道:“请王大夫用最好的药。”
“这是自然。”
王湛来到后屋,虞秋砚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手里绞着衣服袖子,似乎是有些坐立不安。
他一边打开药箱拿出针,顺便点燃了一根蜡烛,把针在蜡烛的火焰上烧了一会儿,这才转头对虞秋砚说道:“把衣服脱了。”
谁知虞秋砚听到这话的时候,抬头看了王湛一眼,眼睛睁的老大,面上闪过一丝抗拒。
王湛渐渐靠近他:“你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你针灸?”说着便要亲自上手。
虞秋砚目眦欲裂,他死死的护住衣领。
以前在天色楼,那些恶心的老男人也会来脱他的衣服。
恶心极了。
“啊。”他尖叫一声,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顾浅浅听到动静后连忙过来查看。
王湛手里拿着针,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面上也有不解:“顾小姐,这……我也不知道小公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顾浅浅拿手帕擦掉了虞秋砚唇边的血迹,心里又急又忧。
王湛走过来重新替他把脉。
“小公子并无大碍,刚刚只是急火攻心。”
顾浅浅把虞秋砚抱在怀里,看着王湛:“王大夫,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湛放下手里的银针:“小公子好像特别抗拒别人帮他脱衣服。”
抗拒别人?脱衣服?
顾浅浅皱着眉,想到他以前在青楼里面生活过,肯定对于某些事情产生了阴影。
“既然这样,我们改日再来。”她有些抱歉,正当她起身之际,怀里的虞秋砚却动了动。
“姐姐。”他眨着狭长的眼睛,弱弱的喊了一声。
“阿虞,我们先回家。”
他却摇了摇头:“姐姐,我想治病。”
既然如此,顾浅浅腾开位置让王湛来,可虞秋砚却紧紧抓着她的衣角,不让她离开。
“姐姐,你来给我扎针。”
顾浅浅一惊,我的宝,姐姐只给死人扎过针,还没给活人用过呢。
“姐姐,你帮我。”虞秋砚再次乞求道。
顾浅浅摸了摸他的脑袋:“阿虞,姐姐不敢。”
虞秋砚低下头不作声,小模样极其可怜。
看不得他这样。
顾浅浅转头问王湛;“可不可以不脱衣服扎?”
王湛想了想,点点头:“那今日就扎一下四肢吧。”
顾浅浅帮虞秋砚把衣袖裤腿挽了上去,他安安静静的,不闹了。
王湛开始施针,神色专注。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功夫,针灸结束。
王湛收起用具,对顾浅浅道:“顾姑娘,恕我直言,针灸必须要扎在躯干上才有大作用,小公子如果一直这么抗拒的话,也不是个事。”
顾浅浅也明白。
王湛认真看了顾浅浅一眼,然后说:“顾姑娘,要不你跟我学针灸吧,你以后给小公子扎针,你是他姐姐,他应该不会抗拒你。”
嗯?
“顾姑娘放心,我教你一些最基本的针灸方法以及穴位深度,只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顾浅浅想了想,阿虞的身体不能再拖了,她点头答应。
随后王湛把《穴位经》送给她,让她回去好好研究背记。
顾浅浅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拿针缝过无数的死人,现在又要来扎活人了,感觉好奇妙。
出来时,虞秋砚先上了马车,正当顾浅浅要上去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她一惊,转头望去。
只见一位满脸横肉的中年女人推搡着一个小姑娘,嗓门贼大:“唐子衿,我的姑奶奶,求您别来了,您给的租金租一个小店面都还不够啊。”
唐子衿,那不是原书女主吗?
还有租金。
不知想到了什么,顾浅浅来了兴趣。
她对虞秋砚说:“阿虞,你和柒安先回去,姐姐还有点事晚点回。”
春叶夏果也跟着她留了下来。
虞秋砚下意识拉住了她:“姐姐还有什么事儿?”
“赚钱的大事。”她神秘一笑。
看着马车远去,顾浅浅才朝着唐子衿走去。
她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搭话,而是先观察了一阵。
那位中年妇女还在大嗓门的嚷嚷。
唐子衿穿了一身素衣襦裙,头发只简单的挽了一个妇人髻,脸庞白净如玉,站在那里遗世而独立。
面对咄咄逼人的女人,她毫不退缩:“朱大妈,那您说租金要多少?”
朱大妈从鼻子里面哼出一声,特别不屑:“一个月五百两。”
五百两,抢钱呢。
唐子衿也不甘示弱:“据我所知,这个地段的租房价格每个月最多两百两,朱大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朱大妈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随后吐了一口唾沫:“租不起就赶紧走。”她的铺子面积大地段好,自然不会租给穷酸的唐子衿。
唐子衿虽然嫁给了平昌候庶子,但跟个丫鬟没两样,没钱没势。
“砰”的一声,朱大妈将门关了起来。
周围人目光袭来,唐子衿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去看一些地段差更便宜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