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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糯很疼。
本该绯红的小脸此刻却是苍白。
但她没有挣扎,任由他凶兽般地凌.虐自己的唇。
再无往昔半分冷淡自持。
不到十秒的吻,没有擦出一丝旖.旎。
除了疼和窒息,再无其它。
微有粗粝的指腹带走了她脸颊上的泪水,又轻轻拂过被他肆虐得红肿残破的唇,染上了几缕凄楚的红色。
沈屿成滚烫的呼吸依旧在强势地与她纠缠,而她也能清楚地看到他黑色瞳孔里,狼狈又无助的自己。
“苏糯。”他的嗓音沙哑,乍听之下好似是动情后的缱.绻,摩挲着她面颊的动作也很缓慢细致,但苏糯的掌心却是一片湿凉。
寒意经由血液,麻木了四肢。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再见你。”
但我总是犯贱。
也活该在你面前变得一文不值,被你说丢就丢。
苏糯的心蓦然下坠,像是狠狠跌进了看不到底的深渊。
Chapter33
直起身, 沈屿成转身便走。
背影冷厉决然。
在楼下结了账,他出门来到车后备箱前,从里面提出行李箱。
司机虽然有些不解, 但还是恭敬地站在一旁等他的吩咐。
“送她回去,到了拍照发我。”
“是。”
走到路边, 正巧有辆出租车过来,沈屿成抬手拦下。
窗外的风景不停倒退, 而他一直盯着指腹上已经干涸的暗红血迹。
眼前又浮现出她在鲜血映衬下愈加苍白的脸颊, 还有不停蜿蜒的泪水。
在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拥抱亲吻她的时候, 她却选择一而再再而三地回避。
手指蓦然收紧,沈屿成看着窗外的灯火,瞳孔中一片压抑的黑。
苏糯出餐厅的时候,夜色已深。
劳斯莱斯开到她跟前的时候, 仍有嫣红的美眸中划过些忐忑, 抱着他外套的纤细臂膀也下意识收紧。
司机走下车, 视线几乎瞬间被苏糯的嘴唇吸引, 但他只看了一眼就半低下头, 将所有情绪都收敛起来, 恭敬地为她打开后座门。
里面空无一人。
苏糯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沈屿成今晚要出国。
“苏小姐,沈总命我送您回去,请您上车。”
见她没动, 司机只得低声开口提醒,态度十分客气。
毕竟她明显是沈屿成在意的人,说不定也是未来的夫人, 他不敢不重视。
“谢谢, 但我想自己回去, 抱歉让你久等了。”
“这件衣服是他落下的, 麻烦你转交给他。”
垂下眼帘,苏糯柔声婉拒,并将臂弯间抱着的手工定制西服递了过去。
她不敢再待在有他气息的空间里,甚至连他的衣服都无法收留。
“对不起苏小姐,我也是奉命,请您谅解。”
说着,司机竟弯下腰给她行了九十度的礼,声音里也多了几分无奈的恳求。
如果让苏糯自己回去,估计明天他就要失业了。
“那麻烦你了。”
知道这样做都只会让司机为难,苏糯没有再推辞。
“不麻烦。”
她在对方的注视下坐进车内,看着门在自己面前缓缓合上。
将沈屿成的衣服叠好放到旁边的位子上,苏糯打开窗户,漫无目的地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物,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过往车辆里的人投来的视线她也没有在意。
但饶是如此,心口还是闷闷地疼,他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也时不时地在耳畔回响。
不怪他那样生气,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退缩,逃避,推拒。
抬手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抹去,苏糯靠在柔软舒服的椅背上,缓缓合上酸痛的眼睛。
到达宿舍后,司机目送着她进去,不光拍了照,还录了段简短的视频,将它们都发给沈屿成。
彼时他即将带着几位助理和高层登机。
收到信息后停下脚步,长眉微拧,周身气息又冷了几分。
“她没拿外套?”
正准备开车离开的司机赶忙看向后座,立刻回道:“沈总,您的外套在车上。”
发过去后,他又拍了张照。
“送给她。”
收起手机,沈屿成径直往登机口走去。
-
“有心事?”
落地窗上,轮椅的倒影渐渐放大,最后停在了执着高脚杯的男人身侧。
同他一起眺望夜色下,灯火通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什么时候回国?”
深邃的黑眸回拢聚焦,沈屿成侧过身看向旁边的叶宁延。
“这次回去事情会有点多,待多久也不确定,集团这边我需要做好完善的部署,所以最快也要半个月。”
男人笑了笑,声音格外温润。
不同于沈屿成的冷傲强势,叶宁延清贵温雅,言行举止都是让人如沐春风的平和,就像从画中走出的谦谦君子。
虽然坐着轮椅,说话时大多需要仰视,却让人生不起半分居高临下的感觉。
“国内‘欢迎’你的人不少。”
想到这些日子不依不饶的叶宁薇,还有某些蠢蠢欲动的老狐狸,沈屿成意味不明地道。
“是吗?那我好像不能让他们等得太着急。”
杯中暗红的酒液轻轻晃动,在叶宁延眼中倒映,经由灯光折射,变得有些猩红。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气氛静默不到片刻,便又被叶宁延笑着打断。
转过脸,沈屿成再次看向窗外,黑眸又渐渐沉了下来。
“我拿她没办法。”
半晌,他薄唇轻启,说出了一句让叶宁延愣神良久的话。
压下心头的惊讶与好奇,叶宁延温和地道:“你一定要让她主动吗?”
指尖微绷,沈屿成顿了片刻。
“是,我要她向我坦诚。”
在心里轻叹口气,叶宁延跟着他一块看向外面此起彼伏的楼宇,还有头顶月明星稀的夜幕。
他不会去调查自己的朋友。
所以也并不是很清楚沈屿成和那个女生的过往。
不过是从他口中听到了大概,但也已经让他感到担忧。
“你其实也不应该向我坦言你的无奈。”
仰头饮了一口杯中红酒,叶宁延继续道:“而且你真的觉得,自己做好接受她过往那些苦衷的准备了吗?”
“毕竟你也狠心地对她不管不问,晾了她七年。”
还有,你现在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因为爱,还是在发泄这七年积攒的怨恨。
这一句,叶宁延没说,他只是抬头与沈屿成对视了一眼。
而这一眼,也让他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偌大的休息室内静得有些压抑。
不知过了多久,沈屿成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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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孟溪甜抵达望城。
苏糯下了班就与她汇合,吃过晚饭她们便待在酒店里商量房子的事。
中介给苏糯发了不少周边房源的信息,她们俩决定明天先去看几套相对中意的。
“灿灿和路淮的新房还要再散散味,她说等可以住了就辞职过来发展,毕竟婚礼定在十月,现在就差领证了。”
孟溪甜和苏糯并肩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上暖黄的灯,有些感慨,更多的是欢喜。
当初她们三人因为分数的差异,还有想要学习的专业有所不同,最后选择的大学都不在一个城市。
如今她们终于又要聚齐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