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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陈彧南已经拿出粉盒的女士香烟,取出一根递给她:“在咱爸妈面前就别抽了,让二老觉得,是我把你带坏了,我这门就别想登了。”
倪阳内心一喜,接过烟,叼在这嘴里。
“先试试吧,没准抽不惯。”陈彧南掏出打火机点上,刚要提醒她慢慢吸气,她贪婪的一大口气吸进去,咳得前仰后合,眼泪汪汪。
陈彧南拍她后背顺气,边拍边笑:“瞧把你急的,又没人抢你的。”
倪阳缓半天,对抽第二口提不起兴趣:“你抽的时候,我闻着草莓香味还挺好闻,怎么我自己抽就不一样了,呛。”
“这还是女士烟,劲小,换我以前抽的,你更适应不了,”陈彧南看她不抽了,拿掉烟,打趣:“你这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
“就是好奇,还谈不上兴趣,”倪阳摆弄烟盒:“你为什么挑女士烟抽?”
陈彧南似笑非笑:“上瘾。”
倪阳习以为常:“烟是让人上瘾,尼古丁作用。”
陈彧南手指点点烟盒上的草莓图案:“我是说这个味道。”
“草莓啊,”倪阳悟出来了:“对了,你特别爱喝草莓牛奶,这少女心还挺少见的。”
“屁。”陈彧南哭笑不得。
明明是人上瘾。
心说那会儿喜欢她,又因为HIV那场误会,迟迟不敢靠近,手边也找不到什么能“睹物思人”的东西,就莫名其妙买了两条草莓爆珠。
但现在不需要了,他已经拥有她了。
……
之前从一川食品厂查封的冷冻肉,检验部门初步证实均来自同一个人,可惜身份信息无从查找。
这两天,陈彧南和老罗分头带队,对一川食品厂为中心的方圆几公里内的冷库、屠/宰场甚至厨余垃圾分拨点进行大面积搜查,但一无所获。
和一川采购部的张经理私下联络那个肉fan子叫刘春民,听见风春草动后开车逃往外地,在路上被逮回来。
审问完,蒋胤义愤填膺的回办公室,气得把文件夹拍在桌上:“太让人生气了,猪下水,肉/瘤子,几毛钱一斤的价格的收进来,转手就卖给那些无良餐馆和食品厂,简直没有底线。”
“要真是猪肉也就罢了,死鸡死猫也有,”老罗补充道:“不仅咱们区,市里好多地方的猪肉摊,屠/宰场,卖不出去的下角料,都找他处理,生客熟客都有,生客就是层层关系介绍去的,这个刘春民收了钱,就不闻不问,怎么收来的人/肉,是一问三不知。”
范琳琳想着说:“要是全都逮回来问,这范围可就太大了,也容易打草惊蛇,证据该销毁的,早就销毁了。”
“就是说,线索又断了,”蒋胤怒不可遏:“一想到这个没人性的凶手到现在仍在逍遥法外,我就……”
“这人就算被割/肉剔/骨,也不可能连骨头渣都不剩,”陈彧南慢条斯理的接了杯水喝,沉声打断他的话:“我现在就向杜局申请,调派人手,扩大搜索范围,我怀疑死者的残/肢、内/脏已经被分散丢弃到各个偏僻角落,所以我们下一步的搜索重点是垃圾站、下水道、化粪池,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大家抵触的互相对视,光听,就已经连连作呕,气氛陷入沉闷,连讨论案情的心情都没了。
陈彧南看出大家不情愿,在想有没有其他可能性,问容悦:“让你查全市最近一个月内人口失踪的报案记录,有结果吗?”
容悦立刻翻记录汇报:“裕安区有两起,一起是小孩离家出走,当晚就找着了,还有个老人走失,也找到了,禾祥区有个想不开跳河的,已经捞上来,死了。”
范琳琳总结道:“也就是说,死者的家人并不知道他已经遇害。”
老罗分析着:“也许是外来务工人员,一个人在崇礼。”
容悦立刻道:“那我查一下本市外地流动人口信息。”
“等等,”陈彧南认为有点牵强:“就算是外来务工,他也有朋友,同事,这么久人没出现,不可能没人察觉,况且刚过完春节,返乡的占九成,不明原因没回家过年,连人都联系不到,家人会一点不怀疑?”
“或许是,”蒋胤大胆猜测:“熟人作案?”
陈彧南毫无情绪的喝着水:“自信点,把或许去掉。”
……
倪阳刚接到鬊鸟驿站工作人员的电话:“请问你是太阳的男人吗?”
倪阳一头雾水的“哈”了声。
对方心领神会:“懂了,你肯定是太阳,你男人的快递,麻烦你来取一下,我货架要放不开了。”
什么鬼?
太阳的男人?
这是什么鬼瘠薄收件名字?
下楼时,她给陈彧南按了条信息。
雨过天晴:【你这是哪门子直球系取名方式?太难听了好吧?】
发完,她把手机揣兜里,这两天他都忙得要死,信息通常回得晚,她也没指望他能立刻回,结果手机振动。
cyn:【我其实想取倪阳的男人,但我怕快递小哥在楼下喊,娘的男人,像在骂我。】
雨过天晴:【你可真有劲。】
雨过天晴:【他让我去取,你都买了什么?】
cyn:【挺多的,你让驿站送上门。】
倪阳觉得陈彧南以前网购不多,可能不了解,他们这个驿站就在小区里面,离得不算远,但如果想送货上门,多半得投诉解决,她懒得置那个气。
但等到鬊鸟驿站后,她有点傻眼,工作人员指门外推车上摞成山的盒子,还不少大件,顿时无措:“我拿不了,你能帮我送吗。”
工作人员态度正打手游,头都懒得抬:“现在没人看店,送不了。”
倪阳冷淡哦了声:“你放回店里存着吧。”
工作人员抬头瞥她,不耐烦:“谁让你都攒着一天取的,你一次拿几件,拿走得了。”
倪阳无动于衷转身就走:“不想。”
工作人员:“……”
她正要拨投诉电话,陈彧南又来了信息。
cyn:【你放那吧,我回家去取。】
倪阳没回,头顶传来汽车鸣笛声,她以为自己挡路,忙向后撤了几步。
“倪天晴!”车窗降下,杨晚星在车里对她招手:“上车,跟我们去烧烤!”
倪阳疑惑向车里看了看,后座的程恩缓缓对她报以一笑。
……
阳光斑驳,树影婆娑。
公园湖边,支起烧烤架,倪阳搓揉几张报纸,拿打火机点燃,丢进碳火里,轻风徐徐一吹,脆弱的小火苗晃了晃,灭了。
倪阳:“……”
“看我的。”杨晚星拉开她,直接挖出酒精膏,打火机一点,“砰”的一下,整团火焰蹿起。。
倪阳赶忙扯着她躲开,嗔怪:“小心点啊你。”
“没事没事,”杨晚星等火势渐稳,小心翼翼过去,心下一松:“着了,”她递了把扇子给倪阳:“快扇,别让碳火灭了。”
倪阳无可奈何的摇头:“你是请我吃烧烤,还是请我来当烧火丫头。”
她刚说完,从一旁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倪阳侧眸看去。
铺青叠翠的草地上铺着野餐桌布,程恩悠闲的坐在遮阳伞下,平板里播放节目,她捧着块蛋糕笑得生机勃勃。
倪阳收回目光:“难得,我跟着你见过她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听见她笑,看来心情好多了?”
碳火稳了,杨晚星从袋子抽出鸡翅和羊肉串,整齐在烧烤架上摊开:“她以前在电视上,笑得多灿烂啊,都怪那个渣男。”
倪阳扇着风,若有所思:“娱乐圈也挺压抑的,活在灯光下,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维持人设,绝对是考验心理素质的职业。”
“别说,她还真有想解约的想法,跟公司提好多次了,但合约签的是五年,还有三年呢,哪有这么容易解约,真闹得僵了,什么资源都不会给她,”杨晚星无奈的开玩笑:“倒不如我俩换换,我出道,她干经纪人,我心里承受能力绝对没得说。”
“你适合走搞笑女路线,”倪阳白她一眼打趣,想起来的问:“流浪汉的事你问她没,认识?”
“她说不认识,孩子也不肯说是谁的,就说不会跟他再联系了,”杨晚星烤着串:“对了,她跟公司请了假,晚上的飞机,要跟她妈妈回国外住几天。”
倪阳笑着睨她:“你恢复自由之身了?”
“是啊,”杨晚星伸懒腰:“我今天晚上要尝试一下你们倪家的打桩机好不好用。”
突然,“啊”的一声尖叫。
倪阳和杨晚星抬头,见几只饥肠辘辘的流浪狗狂叫着席卷而来,程恩吓得跳起来躲到树后,餐布上的食物饮料被踢得狼藉一片。
杨晚星和倪阳都赶忙放下手里东西跑过去,各自抄东西赶走那群狗,但狗群也只是对她们叫了几声,餐布上的东西也看都没看,稀稀拉拉的跑走,围在离她们不远处的片林子里,叫个不停。
一只落单的,在地上刨出了什么,拿嘴叼着张望。
那玩意在阳光照射下,闪了闪光。
是手表表盘。
杨晚星眉间一凝,恍然认出。
烈焰吻鲸歌
这个烧烤主题公园所属潞安区, 接到报案后,报警平台立即转到潞安分局。
几分钟后,两辆警车鸣笛驶来, 陈彧南带几个人下车,不放心的朝不远处惊慌不安的姑娘看了眼,快速安排人员在附近展开搜索。
很快, 蓝白色的警戒线就拉起来。
他让同行的范琳琳去安抚一旁裹着衣服, 瑟瑟发抖的程恩,自己大步走向倪阳, 垂眸看她:“你还好吗。”
“我还好, ”倪阳抚了抚泪流不止的杨晚星:“杨晚星不太好,她可能认识那个人…”
她朝那边正在树下挥铁锨的警察门看去,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梗住, 很不舒服。
刚刚那只狗叼着块男人的腕表,杨晚星一眼认出, 说是肖溯戴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 而且肖溯那块表, 金属表带背面有处划痕,等驱赶走那只狗以后,她捡起手表, 看见那道划痕,情绪就再也控制不住。
倪阳抚着杨晚星肩膀, 问陈彧南:“那棵树下, 是埋了尸体吗?”
“是一具不完整的尸体,”陈彧南说得很含蓄, 接过杨晚星的手表, 放进证物袋密封, 向停在后方的警车抬下巴:“能跟我们回趟警局吗?”
倪阳征求的看向抽泣不止的杨晚星,后者颤抖着点头。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大鹏的喊声:“陈队,找到一包损毁的证件,还有……”
陈彧南眼神噤声,后者立刻缄默。
等把倪阳和杨晚星护送上车,他才转头去看大鹏他们挖到的东西——
一个黑色的,淌着恶/臭/液/体的塑料袋,里面有残缺不齐的证件和衣服碎片,还有几块腐/烂的,可能是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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