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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阳在回想白天杨晚星跟她说的话——
“光身强力壮也不行,之前之后都有耐心陪你的男人,才最懂得在意女生感受。”
她心底的yu都被他勾起来。
隔着衣服,他指腹轻轻擦过,抬眸看她:“倪幺妹,我想看你那个纹身。”
倪阳很公平的点头:“可以,互相看。”
“我的洗掉了。”陈彧南摸到她T恤下摆。
姑娘腰线纤细柔软,平坦的小腹莹白似雪,那只如覆黑色轻纱的燕尾蝶,落在漫山白雪上。
她煽动翅膀,他便“在劫难逃”。
陈彧南低头轻轻吻那只燕尾蝶。
倪阳痒得不行,推着他黑短刺的脑袋笑着躲:“你这是强词夺理,纹身洗掉了我也看。”
“那一起?”陈彧南喉间溢出低哑的笑:“可以吗。”
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偏偏她在意的也不是酒。
倪阳很介意:“客厅太旷,冷嗖嗖的。”
陈彧南捞起她,挂在前面抱着,笑得有恃无恐:“洗手间地方小,也暖和。”
“谁说的,”倪阳腿被他兜着,脚尖刚好能踢他:“卧室更暖和,还能听歌,我想听歌。”
“听那首老歌?”陈彧南问:“歌名是,一生何求,对吧。”
倪阳点头,脚又踢了踢他。
陈彧南眯眼睨她,说她没点故意,他绝对不信,他抱她进屋,放在床上后,去摆弄她桌上的复古留声机:“这怎么弄。”
倪阳把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光着脚下地放好黑胶唱片,将唱针放好,唱片缓缓转动,歌声流淌。
她放好音乐,乐不可支的看着他挑衅:“陈彧南你行不行?”
陈彧南“呵”了声,老鹰捉小鸡似的捉住她:“胆子大了?不怕哭出来。”
倪阳正想将计就计的问,那你来啊,你行不行?你会不会?
她这话都没来及问,猛得抽了口凉气。
陈彧南两臂撑着床边,笑得恶劣:“女朋友,还没开始。”
倪阳:“……”
她也就是嘴上逞一时之快,对这些事仅有的了解也都来自杨晚星的科普教育,自己从来没上网查过,多少觉得有点难为情。
倪妈也对她说过,但由于职业原因,说的都是怎么保护自己,万一擦枪走火怎么紧急避孕。
真到牛刀小试时,又是另一回事。
倪阳像被丢进波涛汹涌的海,在浪涛中沉沉浮浮,找不到岸。
她忽然想到尹眠说的那句,我向往狂野不羁的大海,而非波光粼粼的湖泊。
她也更向往了,甚至有点怕突然上岸结束,时刻想着,能暂且触到块礁石,让她能稍微喘口气,她愿意再乘风破浪十次,百次。
但陈彧南这个斤斤计较的男人可能是对她刚才的挑衅记仇,别说礁石,连救生衣都给她剥干净,恨不得把她的氧气瓶抽干,拖进海底。
偏这还只是戏剧开头的第一幕,起承转合的起。
承的那一幕上演时,他反倒有所克制,拉着她手腕研究了半天角度。
倪阳奄奄一息,还不忘笑话他:“陈七宝,老实交代吧,你是不是不会?你都没谈过女朋友,如果不是我要你,你还是畜男吧?”
陈彧南气急败坏,哭笑不得的掐她腰:“有手。”
倪阳笑得快抽过去:“有手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等她笑完,“报应”立刻来了,陈彧南怕她头磕床板,一只手垫在她脑袋下:“过些天,给你换个软包的床,不然总这么撞,脑袋受不了。”
倪阳眼神湿漉漉的,涣散又彷徨:“我谢谢你。”
……
外面雨还在下,屋里歌还在唱。
倪阳累坏了,额头上都是汗,不想起来,更别说让她自己走过去洗澡,她现在没腿,废人一个。
陈彧南看她那又怂又爱玩的模样,忍不住笑,去洗手间拧了把热毛巾,帮她仔细的擦干净,他怕她凉,给她裹上被子,调侃:“给你留口气,下回好接着翻你的牌。”
倪阳嘴不依不饶:“谁翻谁的牌?陈七宝你还有别的选项?”
“有屁啊,”陈彧南举毛巾投降:“您翻我的牌,下回我裹好被子把自己送过来,您满意吗?”
倪阳很公平说:“下次去你卧室。”
“不啊,”陈彧南慢悠悠的把毛巾往肩膀一甩:“就想让你的被子枕头都是我的味道,睡前小剧场梦见的也都是我。”
倪阳“哈”了声,调侃:“你不会属狗的吧,尿尿圈地盘?”
陈彧南满脸被人辜负的盯她半晌,无语的甩上门走了:“倪幺妹,你肯定不爱我。”
倪阳愣了愣才想起来,靠,他真是属狗的。
她抿了唇,直到洗手间传来水声,她确定他不会立刻回来找她算账,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摸到手机,给杨晚星发信息。
雨过天晴:【这玩意好像鸦/片。】
雨过天晴:【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的打桩机今晚没加班,回来陪我了。】
杨杨乐多:【我居然还没拉黑你?】
雨过天晴:【没有哦,但我不会跟你说细节。】
杨杨乐多:【手动拉黑。】
倪阳笑着翻了个身,不再跟她拉扯。
雨过天晴:【好了,你那边怎么样?程恩情绪还稳定吗。】
杨杨乐多:【她闷闷不乐很长时间了,状态也不好。】
雨过天晴:【之前在衡山,我记得是她要跳楼吧,后来你带她去心理诊所看过吗。】
杨杨乐多:【看过,说是有抑郁情绪,抑郁症还不至于,不过既然出了今天这件事,估计是地下恋情影响的,我在劝她了。】
杨杨乐多:【不聊了,跟你的好朋友陈警官慢慢玩。】
陈彧南洗完回来时,看倪阳按着手机笑,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捋她耳边的碎发:“什么事这么好笑?”
倪阳放下手机,寻思说他是冷冷的打桩机他可能会伤心,毕竟她刚刚连他属什么生肖都没记住,照顾他情绪的说:“杨晚星看不到我哥甚是想念。”
陈彧南没多想:“他们不是住一起了。”
“是程恩,”倪阳很有原则,避重就轻说:“她身体不舒服,杨晚星要在她家照顾她几天。”
“程恩?”陈彧南搂住倪阳的腰往怀里带了带,想到什么就说了:“上回地铁站跟踪你那个流浪汉已经查清楚了,是星洲市一个大四学生,程恩的疯狂粉丝,可能受【创建和谐家园】追星追到崇礼,已经被家人接走,你也能放心了。”
“他是程恩的粉丝?这么说,我好像明白了,”倪阳恍悟,把自己参加宴会,借程恩的衣服穿告诉他:“他很有可能是把我认成了程恩,嘴里含糊不清喊的也是程恩,不是我,我就说我没见过他。”
“你找别人借衣服?”陈彧南蹙眉:“你早跟我说,我陪你去买,有男朋友的人,还活得这么寒碜,我都替你脸红。”
“那会儿你还没上任呢,”倪阳若有其事说完,见她的好朋友陈警官冷嗖嗖的看她,好言好语说:“就穿一会儿的衣服,没必要买,而且我开始是想和杨晚星借的。”
她现在想到另外一件事,流浪汉和程恩流产有没有关系,她捞起手机联系杨晚星,把地铁站遇袭的事告诉她。
陈彧南还很执着:“等我忙完这个案子,我陪你去逛街,你那几件衣服确实少,大街上的奶奶衣服都比你多。”
倪阳好笑瞥他:“你不会是说广场舞奶奶们吧?比不了比不了,你饶了我吧,我对买衣服兴趣不太大。”
陈彧南放过她的扯嘴角,头往后靠,手也不老实,一下一下的捏捏她脸,摸摸她耳朵,满脸写着我女朋友让我爱不释手。
倪阳缩了缩脖子,故意撩拨的语气:“怎么,还有下半场?”
杨晚星没回信息,她也不困,身边又坐着冷冰冰的打桩机,她眼神就忍不住。
碳灰色T恤和浅色运动短裤,纯棉布料,总给人一种毛绒绒的又很乖顺的印象,不似刚才耀武扬威。
“你那是什么眼神,”陈彧南缱绻的阖眼,喉结上下翻滚:“都让你看得不好意思了。”
倪阳看他脸上那股子冷淡劲直往外冒,也挺委屈:“我自己的男朋友,我看都不能看了。”
烈焰吻鲸歌
“真不答应?”倪阳见他没吱声, 兴味索然的抻被子盖上:“困了,我睡了?”
陈彧南认输的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搂到怀里:“随你。”
卧室里静悄悄的, 倪阳心好奇心作祟。
从小到大,她一直循规蹈矩,在莫戎村时, 是极力压抑的状态, 她想做很多事,想交无数好友, 想和他们谈天说地, 想宿醉不归,想学大人的模样叼着根烟, 甚至想尝尝禁果的滋味, 是那种十几岁的年纪,叛逆到极点的渴望, 但她不敢透露半分, 江婆婆太严厉了, 如果她不听她的,虽然不会挨打,可是江婆婆会用拐杖打自己那条残废的腿, 那种感觉,比打在她身上, 更让人窒息。
后来, 她回到父母身边,爸妈哥哥, 都是教养良好的人, 这个家太好了, 好得让她不敢有一点大逆不道的想法,她喜欢听他们逢人便夸,自己女儿多乖巧多有出息,可代价就是,她慢慢接受了这一切。
她这么好,自己都忘了心里偶尔冒出过离经叛道的火苗,后来连乘风破浪的胆量都收起来,做好准备要度过寻常一生时,陈彧南出现了。
就像一道光,她贪婪的迎着光跑,可是喜忧参半,怕这道光,突然不再为她点燃。
“陈彧南,”倪阳勾着他运动裤的松紧绳,打了个结:“你会觉得我的要求过分,而且出乎意料吗。”
陈彧南一挑眉,半开玩笑:“出乎意料是有点,但过分不至于,这不是很正常吗?”
倪阳仍专心致志的玩他的裤绳:“你出乎意料的时候,讨厌我吗?”
陈彧南眉吊了下,把她拉进怀里,低头看着:“为什么这么问?”
“可能想把底线事先亮给你,”倪阳仰起头,真诚坦荡的剖析自己:“我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知书达礼的人,我也不太喜欢别人夸我懂事、温顺,也有可能,我和你理想中的女朋友不太一样,我不仅是没谈过恋爱,甚至除了我哥我弟,连和男的交朋友我都不会,比如,我和叶孟超的关系也在慢慢变差,同样的,我不知道做些什么,能让我们的感情维持长久,一直不变……”
倪阳倒在他怀里,可能大脑被温热的气息侵蚀,绵绵不绝的说了很多,怕陈彧南听不懂,她翻了个身,直白的看着他的眼睛:“简单来说,我控制不住的想从你身上索取,又怕你因为我没给到你想到的,讨厌我。”
陈彧南早知道她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姑娘,但能听到她敞开心扉,除了意外还有些欣慰,但更多是心疼,他低头亲她额头:“人是多面体,我喜欢你,自然喜欢你的全部,和我在一起,你不需要考虑怎么经营感情,我来经营,你也不用随时随地衡量自己,是不是索取多了,付出少了,我是你男朋友,不是你甲方或者客户,我付出是我愿意的,我喜欢被你需要,被你索取,况且我这个人,向来也不是循规蹈矩,你能想到的离经叛道,我都能接的住。”
倪阳吃了一颗定心丸:“真的?”
陈彧南低嗯了声:“和我在一起,你就做自己,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想到什么,他捏着姑娘柔软的手指一根根的揉搓:“我最近有个案子,等忙过这一阵,我请个假,离开崇礼,陪你到处疯一疯,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做的事?”
倪阳从他怀里坐起来,迫不及待:“我想抽根烟。”
陈彧南小瞧的看她,但笑不语。
“不行?”倪阳败兴而归的撇了撇嘴:“男人就是说得好听,什么你能想到的离经叛道我都能接得住,我不过是想抽根烟试试,又没说做大烟鬼。”
她话音刚落,陈彧南已经拿出粉盒的女士香烟,取出一根递给她:“在咱爸妈面前就别抽了,让二老觉得,是我把你带坏了,我这门就别想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