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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变态,意犹未尽的问技师:“能加钟吗。”
技师求之不得,精油背开、指压、泰式松骨等等,给他们俩介绍一通。
倪阳挑了个没听过的问:“泰式松骨是什么?”
她发誓她真不是想做这个,就是不懂。
“别了,”陈彧南嗓子都干了,甘拜下风的拦住倪阳:“倪幺妹,你干脆给我来个痛快的。”
“那就先不加,”倪阳听得直笑:“泰式松骨先欠着。”
陈彧南长出口气,一动不动的仰在床上。
等技师走后,他们房间重回安静,隔壁墙后的动静引起倪注意,她脸贴墙面仔细的听。
陈彧南懒洋洋的撩眼皮:“怎么还学会听墙根了?”
倪阳示意他噤声。
隔壁,传来杨晚星抑扬顿挫的嗯嗯声。
倪阳听得毛骨悚然,和陈彧南互视一眼,表情都有些难以言喻。
烈焰吻鲸歌
房间墙壁不隔音。
倪阳大事不妙的看陈彧南:“我哥和杨晚星该不会也叫了足底【创建和谐家园】。”
陈彧南“你太天真了”的瞥她一眼, 一言不发,心说这叫的明显跟他们不同好吗。
而且倪曜从头到尾都很克制,就最后那一声, 这么明显,意味什么你还不懂吗。
倪阳越想越后怕:“谁想到房间隔音效果差成这样,那我们刚才, ”她尴尬都犯了:“他们也能听见?”
陈彧南“啊”了声, 半死不活的闭着眼:“差不多。”
“我怀疑他们是故意的,这么晚来敲门可能觉得不合适, 就叫给咱俩听, 提醒咱墙不隔音,”倪阳贴墙, 察觉隔壁动静也停了, 有理有据的推测:“你看,咱们一停, 他们也停。”
“别想了, 睡吧, ”陈彧南放弃挣扎:“我要解释不清,明天咱哥动手,你拦着点。”
倪阳觉得他多虑, 他们又没做什么,为什么要动手, 但话没说出口, 门猛然被砸得砰砰响,她神情一怔, 盘腿坐在床上, 不知所措:“是我哥, 听着他好像生气了?咱们怎么说,统一一下口径?”
“如实说,本来也没有什么,但是,”他叹着气:“信不信就是咱哥的事了。”
被捉奸这种事,陈彧南总不能让人姑娘单枪匹马的上,起身开门时,活动了一下肩膀:“你不是没见过泰式松骨吗,这就见着了。”
“有这么严重?”倪阳琢磨着,按脚的主意本来就是她提的,她哥要是不高兴,也不能让陈彧南一个人兜着,豪迈的趿拉拖鞋,跑他前面:“你就站我身后,我保护你。”
陈彧南扯了下嘴角,顺带开门:“我一大男人还用得着……”
他话说一半,被杨晚星哇得一声大哭打断。
杨晚星:“倪曜哥……可能高位截瘫了!”
倪阳:“!?”
……
倪阳和陈彧南随杨晚星跑去隔壁,倪曜身上裹着件睡袍,一手扶腰,表情痛苦的栽倒在床上,倪阳过去想扶他起来,扯别说坐,稍微一动,倪曜就疼得直叫唤。
倪阳吓坏了:“哥,你哪疼?腿还能动?”
倪曜脸通红,哪听得进去,摆摆手的逞强:“晚星小题大做,我躺会儿就行,你们回去睡,各睡各的,去吧去吧。”
这话敲警钟,倪阳想起刚才的事,不由问:“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倪曜如鲠在喉,耳朵滴血。
“就一不小心,”杨晚星眼泪哗哗的保证:“哥哥,你后半辈子要是落毛病,我给你推轮椅。”
“不至于,”陈彧南还算淡定,看倪曜手扶的地方,了然:“腰扭伤了,”他弓背半蹲:“来吧,我背你去医院。”
*
倪曜腰扭伤,他们几人的温泉游也不得不提前结束,陈彧南送他去最近的骨/科医院,挂了号拍了片子,证实脊椎没问题,就是软组织挫伤。
一行人待在病房里,等倪曜做完理疗,等到后半夜。
医生是个老爷子,看完病历,又瞅趴在病床上的倪曜,觉得这小伙子还不如自己体格硬朗,不免闲话道:“平常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来我这看腰,三十岁的年轻小伙子少见,还是锻炼得少啊。”
倪曜已经无地自容,半个字都不想说。
医生老爷奚落人上了瘾,意味深长的开玩笑:“小伙子,你这大半夜,干什么了重活累活,把腰扭成这样?”
问完,屋里继续安静得针落可闻。
倪阳路上猜到一二,心照不宣的看向杨晚星求证,后者羞愧难耐的请求:“医生你就别问了。”
陈彧南看那老爷子眼光带点猜着了的沾沾自喜,怕再追问下去倪曜他们尴尬,转移话题的闲聊:“扭伤还分岁数?我还不到三十呢,伤筋动骨好几回,您是不是还得说我骨质疏松。”
老爷子“嘿”了声,真跟他聊开了:“你别不信,你还真有可能,现在的年轻人,都太缺乏锻炼,办公室一坐坐一天,小伙子体格连市场抢菜的大妈都比不上。”
“少扯,菜还用抢,”陈彧南呵了声:“哥几个开武馆,天天擒拿格斗的练,一人能摔八个,受伤在所难免,您老就别瞎琢磨了。”
老爷子推了推眼镜,“哦”了声,边往倪曜的病历写药方,边念叨注意事项:“给你开了些消炎镇痛的膏药,这两周内注意卧床注意,武馆就不要去了,年轻人有拼劲是好,但不能过力……”
从医院出来,陈彧南先送倪曜和杨晚星回家,这事兄妹俩说好不跟爸妈提,免得担心。
安顿好倪曜,倪阳和陈彧南走向电梯间,忍不住调侃他:“你倒是一点不社恐,跟谁都能聊上几句。”
“啊,”陈彧南毋容置疑:“工作需要,我如果社恐,嫌疑人就骑我头上了。”
倪阳随口笑问:“满嘴跑火车的本事也是工作需要?”
“别给我挖坑,”陈彧南完全不吃她这套:“我对你可没假话。”
倪阳气息悠长的“哦”了声:“那你真能一个打八个?”
陈彧南挑眉笑:“不信?”
倪阳坦诚的摇头:“我又没见过,不过我不希望你遇到这种情况。”
她承认,陈彧南挺厉害的,可他也只是个血肉做的普通人,不是铁铸的,他会受伤,也同样会在身上留疤。
一人打八个,他能打过,也很难毫发无损,她不想有这个可能性。
这话真诚。
陈彧南的心弦被拨动,偏头瞧她。
姑娘肤色白,不娇不艳,眉眼清亮,似看过桑海桑田,却还能透澈如皎月,周身仿若淡淡光华。
让他很上瘾。
他认命了,这辈子就只想要她。
陈彧南□□的目光被倪阳察觉,气氛忽然间微妙,她脸上被头发蹭得痒,摸着找那缕发丝:“你看【创建和谐家园】什么,脸上有东西?”
“头发没弄好,”陈彧南伸手勾了下她粘到脸上那小缕发丝,给她弄服帖,若有似无说:“以后遇到八个人的状况,我尽量跑,不让你担心,行吗。”
倪阳不知不觉被绕进去了,死不承认:“我什么时候说我担心……”
陈彧南抬了抬下巴打断,示意电梯到了。
两人正向电梯间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倪天晴,陈警官,”杨晚星站定,看陈彧南道:“倪曜哥说想跟你单独聊聊。”
倪阳满腹疑团:“有什么话非要和他单独聊。”
“怎么,”陈彧南好笑:“你还怕你哥吃了我?”
倪阳也觉得自己多虑了,毕竟他哥现在一个伤员,干也干不过他。
“等我,”陈彧南把车钥匙丢给她:“去去就来。”
杨晚星没有跟陈彧南一同回去,她在楼道陪倪阳。
陈彧南进屋后,看倪曜倚着床头,怕不利他恢复:“你还是躺下吧。”
“没关系,”倪曜绷着矜持的面子:“我腰扭伤,但不代表我虚弱。”
“行,随你,”陈彧南拉把椅子坐下:“找我有什么事。”
“关于我妹,”倪曜开门见山,语气倒也坦诚:“我不是个古板的哥哥,也不会干涉我妹的感情生活,不管你今天晚上对她做了什么,我希望你不是脑子一热,如果你辜负她,我不管你是不是警察,我都不会放过你。”
陈彧南首肯的嗯了声:“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确实误会了。”
从倪阳告诉他,酒店房间不隔音起,他就知道倪曜肯定会问他这件事,他事先拍了桌上足疗的付款单,打开手机给倪曜看:“幺妹好奇足底【创建和谐家园】,我俩就叫了这个服务,房子不隔音我确实没想到,”他无奈的扯嘴角:“但是她都还没答应我跟我在一起,我脑子再怎么热,也不会诱导她上床。”
倪曜面色微变,他现在对上床这词格外敏感,掐着眉心,艰难的消化这件事:“所以是…误会一场?”
他这无地自容的胜负欲。
他都没脸说,是因为不甘在这方面也输给陈彧南,否则也不会腰伤加重。
……
楼道里,倪阳大吃一惊的看杨晚星:“我哥跟你做睡前运动,就是因为误会我和陈彧南,想压他一头?这太离谱了。”
“我也不知道他腰确实伤了,还有点严重,”杨晚星很丧,懊恼的垂头叹气:“否则我不会诱他上床,怪我,我只能在他身边端茶倒水以降跽谢过了。”
“倒也没这么严重,我也会经常过来看他,”倪阳靠墙抱臂,觉得杨晚星和倪曜在一起速度堪比快闪,还是有必要提醒她:“我哥哪都好,就是太要强,他总觉得自己是家里老大,对弟妹肩负重任,对自己要求也特别高,慢慢就演变成,不服输,不接受失败,”她由衷的耸肩:“其实这样挺不好,万一遇到挫折,我怕他转不过那个弯,跟自己较劲。”
“说的是,哪有人一辈子没挫折的,前阵子网上还兴起一波二舅精神,真励志鸡汤,”杨晚星若有所思的拍拍倪阳肩膀:“不过你放心,有我呢,我不会给他内耗的机会。”
……
房内,倪曜惨然的扯嘴角:“你可能觉得我在威胁你,但这是确实我的心里话,我妹是我的心结,我必须要看到她过的幸福。”
他顿了顿,沉声道:“因为当年,她是被我弄丢的。”
那是两千年初,也是刚过完年,倪阳才两岁四个月,倪曜刚满十岁,胖乎乎的小丫头可喜欢追着哥哥【创建和谐家园】后面玩,倪曜也疼爱妹妹,出去玩总习惯性的带着她。
也确实只有唯一一次疏忽。
事情发生在某天放学后,倪曜跟几个同学约好去玩飞机模型,回家撂下书包就跑出去,倪阳不知为何那天特别黏他,非要跟去,倪曜觉得她玩不到一起,本来不想带,但妹妹哭着吵着要去,他拗不过,就带上了。
他当时确实不太高兴,跟几个同学操控飞机在巷子里跑跑绕绕,又怕倪阳摔了碰了,就让她坐在一个熟悉的小卖部门口等。
后来他玩得太尽兴,直到倪妈傍晚叫他们回家吃饭,倪曜才发现倪阳早不在小卖部门口,店里老板说她刚看到哥哥跑过去,去追了。
那巷子弯弯绕绕,她肯定是追丢了,在某个不知名的拐角,被人弄走。
向来暴脾气的倪爸,狠狠扇了倪曜一个耳光,倪妈也足有几个月,一句话没跟他说,那时倪曜觉得他们家完了,支离破碎,他把妹妹丢了,妹妹生死未卜,他一生都会活在自责中。
提及往事,倪曜眼眶湿润:“后来还是,我爸妈先振作,找不到就慢慢找,可是没想到,这一找就是十五年,妹妹找到时,已经是个大姑娘,变得我们都快,认不出了。”
这件事对陈彧南的冲击也是巨大的,他直言不讳说:“莫戎村抓捕江克明那些人贩子的行动,我参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