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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双床,倪曜趴在床上看书,腰刚才扭了一下,稍微一动就疼,刚才杨晚星来敲门,他不是不想开,是下不了地,也不想跟她说让她觉得自己不行,毕竟两人才刚开始,这印象不好,就只能装睡。
陈彧南开门进来时,倪曜一侧身,佯作淡定的端书看,声音清冷做作:“回来了。”
陈彧南嗯了声,看他没事,坐在自己床上换衣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刚杨晚星来敲门,没敲开,你什么情况,健身时受伤了?”
倪曜死要面子,正色将书合上:“我怎么可能受伤。”
“嗯,”陈彧南随他,抻过枕头被子准备睡觉:“那你给她们回个信息,她们惦记。”
倪曜一犹豫。
他打小就讨厌有室友,起初家里房子只有两间卧室,倪峥出生时他十三,他十七岁时,倪峥从爸妈的大床搬到他的卧室,闹腾得很,后来再大点,那小子脚臭,睡觉还放屁,他快烦死,就对同性室友这种生物有严重偏见,后来上大学、去英国,他都在外租房,必须保证他有独立空间。
当然,老婆除外。
现在陈彧南背对他,虽说几乎没动静,也没有不良习惯,但他还是不爽,一忍再忍,不得已抓了个枕头朝他身上丢。
陈彧南被砸醒,相当无奈的气笑:“哥,你有什么事?”
倪曜运了运气,自己现在跟紫禁城里尖酸刻薄的老太后没两样,自己都烦,更别说人陈彧南,被他折腾一溜够,没揪着他干架,已经是有涵养,妹妹也不是任性妄为的姑娘,他觉得这男人是能够照顾包容妹妹的,况且他那个妹妹,明明就是对这人家很在意,很上心,他这当哥的还夹在中间当绊脚石,就没意思了。
正了正色,倪曜瞥陈彧南说:“你给我妹发信息,问她愿不愿意跟你同屋。”
陈彧南挺有原则的扯嘴角:“你该不会是挖坑给我跳吧?”
话虽推脱,他手却没闲着。
cyn:【你哥让我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一间房。】
倪曜冷哼:“让你问就问,我妹要是不愿意跟你同房,你就单独再去开间房。”
陈彧南紧接着发。
cyn:【你哥说,你如果不收留我,就让我去睡楼下公共大厅。】
片刻,倪阳就回了。
雨过天晴:【我哥怎么能这样?】
雨过天晴:【你别慌,我去跟他说。】
cyn:【别,让他知道我给他告状,我小命就没了。】
雨过天晴:【虽然但是……我哥应该不会杀你。】
cyn:【啊,行不行,你给句痛快话,给晚了明天可能就没我了。】
雨过天晴:【你要不要这么惨。】
cyn:【惨。】
cyn:【看不出来我一直被你哥嫌弃吗。】
雨过天晴:【那你过来,能保证老老实实,只睡觉?】
cyn:【不然?】
cyn:【你能我就能。】
雨过天晴:【你去公共大厅睡吧,不谢。】
陈彧南啧了声。
怎么就一句话前功尽弃了。
倪曜忍无可忍:“你问好没有?”
陈彧南赶紧找了个磕头认错的表情包发给倪阳。
cyn:【公共大厅应该有被子吧?】
雨过天晴:【别卖惨了,你过来,我让杨晚星过去。】
陈彧南脸上逐渐有了笑意,志在必得的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妥了。”
……
陈彧南去倪阳房间前,特意到楼下便利店买了点零食,回房后,往她床上一撂:“给你买的,当夜宵。”
倪阳正盘腿坐在床上看小甜剧,挑了盒酸奶,好笑的看他:“来就来吧,还带见面礼。”
“得跟新室友搞好关系,”陈彧南漫不经心的哼了声:“不然总被虐,这谁受得了。”
倪阳吸着酸奶,心说你不是愿打愿挨,满脸看热闹的笑:“我哥怎么虐你了。”
陈彧南见空子就钻,撩了下衣服:“遍体鳞伤了都,验伤吗?”
“冷静,把衣服穿好,”倪阳调整心情,吞下一大口酸奶:“注意男德。”
陈彧南悠悠叹气。
他和杨晚星换房间,床单被子肯定不能用对方的,来前就找服务员给各自床上换套新的,服务员反正有点不高兴,床单和新的被子枕头拿来,没给铺上,都带气的摞在床角。
陈彧南又叹了口气,抱着被子枕头丢进沙发里,抻着床单角,边铺,边哼起歌。
倪阳竖起耳朵。
这个低音炮唱歌像诵经,好在音准还不错,咬字也异常清晰。她权当他自娱自乐,等听了几句,才察觉不对,他翻来覆去唱的都是同一句——
“冷冷的冰雨在我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倪阳一盒酸奶喝完,他还在唱,床单也没铺好,她就有点坐不住了,总归她吃人嘴短:“陈彧南,你别暖暖的眼泪了,不就铺个床单,你至于。”
她嫌这男人不中用的推开他,抻床单角,一抖,一铺,拍了拍,完成。
陈彧南侧头看她,笑得很矜持:“谢了,倪幺妹。”
“谢我就免了,你跟我哥这俩男的也是够能折腾,换我是服务生,我也会烦,”倪阳回到自己床上,思索着:“我们临走时要不要留个小费?”
陈彧南挑眉:“有这规矩?”
“那倒是没有,”倪阳余光不经意落在床前柜的收费服务项目单上,忽然有点兴趣:“陈彧南你按过脚吗。”
“啊,”陈彧南高深莫测的瞥她,拖腔带调:“按过,你想按?我给你按?”
心说你兜这么大一圈子何必,你就说,陈彧南你过来给我按脚,他也会照做。
倪阳是真没那意思,荒唐的笑起来,笑完,满脸严重拒绝:“你别开玩笑,”她给他指那个收费服务单:“我没按过,想试试,如果叫个足底【创建和谐家园】的服务过来,会不会让人想歪?毕竟咱俩异性同住一屋。”
陈彧南内心操了声。
你看,你想表现,人都没给你机会。
他靠着床,冷淡的闭着眼:“这有什么好想歪的,一男一女,按个脚怎么了,能按出孩子来?”
就这张嘴,倪阳恨不得把服务单拍他脸上。
事实证明,酒店对收费项目响应速度极快,且热情体贴,笑如春风。
没出十分钟,两个四十岁左右的阿姨身穿工服,一人端个大木盆进来。
倪阳第一次按脚,也不知道自己承受能力,泡完脚时,浑身热烘烘的很舒服,自然而然靠着枕头闭目养神,桌上还撕开一袋小饼干,她一块一块的捏着往嘴里放。
陈彧南瞅她那悠闲自在的模样,好心提醒:“你能接受多大力度。”
“正常就行,”倪阳蛮不以为意,伸手再去拿桌上饼干时,发现一整袋都被陈彧南搂到怀里,自顾自的吃:“给我几块。”
陈彧南怕她等会儿呛着,冷淡的嚼着饼干:“你都吃半天了,轮也轮到我。”
“要不要这么小气,”倪阳白他:“就算饼干是你买的,按脚还是我请你按的。”
她话音刚落,脚底一阵钻心痛,人被激得挺直背坐起来,惊呼了一声。
陈彧南抱着饼干袋笑得不行。
技师对这个状态习以为常,看着她意味深长一笑,又拿拇指用力按揉两下。
倪阳白皙的脚趾用力勾住,眼泪快下来。
“刚提醒你了,注意自己承受能力,”陈彧南笑完,跟她技师说:“你轻点,她敏感。”
技师动作明显轻了。
但倪阳还是不行,劲小了就痒,她头往后一仰,整个人要笑不笑,难受极了,幽怨瞥陈彧南:“你怎么没事?你没感觉吗?”
陈彧南眼神勾着她,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随口说:“我皮糙肉厚。”
“钱都花了,不能只让我一个人爽,”倪阳报复心上来,喘着粗气,对给陈彧南按脚那个技师愤愤道:“师傅你按他,你用力按他,让他爽起来。”
技师懂的自然懂,拿出重振雄风的绝招。
陈彧南认输的看倪阳:“倪幺妹你……”
他话没说完,一股力量直冲脚底,仰头抽了口冷气。
操啊。
什么雄风,都没了。
……
此时,隔壁房间内。
不太隔音的墙板后面,传来男女酣畅淋漓的叫声。
倪曜气得从床上站起来,还扶了下腰:“这能忍吗?我以为他是正人君子,但他却利用我的信任搞我妹,他要不要脸!”
倪曜说着,就要往外冲,杨晚星情急之下忙死死拉住他:“哥哥别冲动,倪天晴也不是小孩子了,你现在去打断,你让她面子往哪搁?而且突然打断,男的会阳痿的对不对?万一陈彧南以后真要做你妹夫,倪天晴后半生就没有幸福了。”
倪曜狠狠愣住,悲愤交加的看向杨晚星:“难道我就这么听着?你让我无动于衷?”
“不能无动于衷,”杨晚星肯定以及坚定的回应他:“你作为哥哥,你不能让你妹夫比下去,拿出你的雄风。”
倪曜:“?”
……
按脚两人组都快活透了。
陈彧南有过第一次被狠狠抠脚的体验后,就没什么顾及了。
什么面子不面子。
他人都快没了。
倪阳确实很惬意,开始是不适应,后来适应了,就让技师用力,再来,她觉得好放松,而且……
能想象吗,一个低音炮在你耳边叫,就还挺好听的。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变态,意犹未尽的问技师:“能加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