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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陈彧南睨她, 口气悠悠:“四个人出去, 你们仨是一波的,合着就我一外人,我看着你们都嫌酸。”
“谁酸谁,”倪阳听完,笑得不行:“陈彧南,你是搞笑男吗。”
陈彧南认命的叹着气:“我还真没有带颜色的衣服。”
“我妈买这衣服时多备了件男款,”倪阳想起来了,从屋里探出脑袋喊倪曜:“哥,你拿走那件红毛衣,先让陈彧南穿一下。”
陈彧南耳力极好,较真问:“先来后到,我是先,后的是谁?”
倪阳无语了都:“你怎么还咬文嚼字上了,我不是怕你觉得自己被排挤吗。”
陈彧南“啧”了声:“你给我,我就焊在身上。”
倪阳无所谓:“焊啊,就一件衣服而已。”
屋外,听着他俩吵吵闹闹的倪曜和杨晚星心照不宣的一对视,无奈喊道:“衣服在晚星家里。”
“那就没办法了,”倪阳挑出一件,跟陈彧南商量:“你穿这白色的,我也把这件红色的换了,这样行了吧。”
陈彧南察觉:“这衣服,咱妈本来就给我也买了一件是吧?”
“不是,她不知道有你,”倪阳一脸淡定:“买给莫须有的女婿,她哄自己开心呢。”
陈彧南不信的呵了声:“行吧,”见她转身去换衣服,对她背影喊:“倪幺妹,你换就换件白的,跟我一个颜色的。”
“幼稚。”倪阳淡斥。
*
四人乘电梯下楼,陈彧南和倪曜走在前面,杨晚星挽着倪阳的胳膊,闲哉的跟着,努努前面身影:“还嘴硬呢,你这不挺在意人家感受,还特意穿同色系。”
倪阳淡淡瞥她一眼,自圆其说:“我就是不想让他被边缘化,再说你跟我哥穿同款,我也跟着穿,知道咱们是一家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是三呢,也怪尴尬。”
前面,倪曜咳了声,车钥匙往陈彧南手里一丢,冷淡命令:“你开车。”
陈彧南早看出这大舅子没小舅子好糊弄,心说开就开吧,他也没奢望这趟能痛痛快快玩,既然想端走人家的花,可不就得讨好这养花护花的几位。
倪曜也是真不给他面子,拎包开车办住宿,只要有活直接喊一嗓子陈彧南,什么活都支他去干。
领完房卡,倪曜特意跟倪阳说清:“我们俩男的一间,你们俩姑娘一间,都没意见吧。”
倪阳倒无所谓,杨晚星挺遗憾的,想再争取一下,立刻被倪曜眼神噤声,蔫了下去。
倪曜看陈彧南提着几个人的包,默不作声走在前面,特意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我听你安排,”陈彧南俨然没脾气:“我十多人的大通铺照样能睡,怎么都行,哥你不介意就行。”
倪曜闷着口气的没作声。
倪阳真正察觉苗头不对,是泡水里时。
倪曜泡半小时不到,使唤陈彧南回更衣室拿这拿那,还都是他刚一回来,下池子,就又叫他上去。
几次后,倪阳趁陈彧南被支走,看不过的说:“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多事?”
“男更衣室你和晚星也进不去,”倪曜神情没丝毫松动:“怎么,我让他帮点小忙,你不愿意。”
“那是小忙吗,”倪阳就事论事:“明眼人都看出来你故意针对他。”
正巧陈彧南给他拿手机回来,跳进池子,察觉她脸色不悦:“聊什么,怎么不高兴了。”
倪阳冷冷的打抱不平:“我哥有手有脚,又不是小孩子,下次他想要什么,你让他自己去拿就行了。”
“顺便的事,”陈彧南一笑了之,对倪曜心知肚明,但没说破:“正好我要回趟更衣室。”
倪阳无语,深刻明白什么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对了陈彧南,”倪曜胜券在握,消停不到半秒,又整幺蛾子:“你去买几瓶水,泡温泉要多补充水分。”
“哥,”倪阳是真有点生气:“你要买水你可以直接按服务铃。”
“是吗,”倪曜语气并无不妥:“我在英国泡温泉,想喝水都是去自动贩卖机买,不太了解国内行情。”
“我去,总行了吧。”倪阳说着往岸边游,被陈彧南拉回来,嫌他不知好歹的看他:“无理的要求你应该拒绝,就算他是我哥,你也不用不好意思。”
“不就买个水,”陈彧南极轻的在她额头上弹了下:“不至于,我去就行了。”
陈彧南走后,倪阳还一团懵,看杨晚星一直憋笑,察觉这里边可能有诈,盯着她逼问:“你们三个联合起来演戏?苦肉计是不是?”
杨晚星举手发誓:“我真没参与。”
倪阳冷淡的看倪曜:“哥你老实说,你是这半年在英国受了【创建和谐家园】,还是憋了什么大招。”
倪曜问心无愧的耸肩。
倪阳见他毫无坦诚之意,只能作罢:“你们折腾吧,反正我不会上当。”
也不知是不是她这话起了作用,买水事件后,倪曜就没再支使陈彧南。
下午,倪阳以为这矛盾就算过去了,能踏踏实实玩时,杨晚星从健身房方向跑过来,蹲在池子旁叫她:“倪天晴,你哥和陈彧南俩人较上劲了,我觉得你哥要完,我劝不动他,你劝劝陈彧南吧。”
“打起来了?”倪阳满目惊讶:“他俩人加一起五十八岁了,还只会用手解决吗?”
杨晚星想入非非的笑:“用嘴更奇怪。”
倪阳拿浴巾擦半截头发,手一顿,惶惶不安问:“他俩比什么鬼?”
“别误会,”杨晚星恢复正经:“他们在健身区,”她拉着倪阳边往那边走边语速飞快说:“刚比完引体向上,你哥哪比得过陈彧南,快被虐死,我怕再下去他得把自己逼死。”
倪阳五体投地:“陈彧南一个刑警,体能行家,我哥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到门口时,倪曜筋疲力尽的把杠铃砸在地上,一手撑着膝盖大口换气,另一只手扶着腰,看似有些痛苦。
倪阳和杨晚星都忙跑过去。
杨晚星担忧的搀扶倪曜:“哥哥你还好吗,咱不比了。”
倪阳以为倪曜受伤,埋怨陈彧南:“你跟我哥比体能,多少有点胜之不武。”
陈彧南百口莫辩:“我也不想……”
“再来,”倪曜没等他说完,又拉着他上器械:“谁说我体能不行,跑步机二十公里,现在开始。”
陈彧南拽住倪曜,举手投降:“哥我认输,我跑不动了,行吗。”
“你这态度就有问题,”倪曜较真:“说好咱俩公平比试,你在讽刺我?”
“绝对没有,”陈彧南对倪阳摊了摊手,满脸写着,“你看真不是我要比”的无奈,摸了摸脖子,认了:“哥,五十公里我都跑过,拿我强项比,我赢也不光彩,就到这吧。”
倪阳也忙说:“我们是来休假放松的,又没人想看你们马拉松。”
倪曜胜负欲未消,四下一张望,看见娱乐区的游戏机:“我跟你,一局游戏定胜负。”
陈彧南无奈的搓了把脸,他上学时可算不上什么好学生,甭管什么游戏,只有他懒得上手,不存在他玩不好。
倪阳威逼利诱的瞥他: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陈彧南连眼皮都懒得掀,比了个ok。
最后以陈彧南险输倪曜一局,勉强结束这场恶斗。
*
晚上各自回房间后,陈彧南站在露台,手撑着围墙,烟松垮的衔在指尖,燃起一个猩红的火光,映在他漆黑的眸中,若有所思。
烟雾袅袅盘旋,很快烧完半截烟灰,他指尖点了点,烟灰落在地上,烟瘾不大,每回点上,也不过是喜欢这股草莓牛奶的烟草味儿。
肩膀上忽然被凉了一下。
陈彧南捻灭烟,转身看见倪阳手拿两听可乐,递给他一听,接过来啪的拉开,喝了口,想着下午的事,还是解释下:“我疏忽了,没料到咱哥胜负心这么强烈。”
“他一直这样,对自己要求特别高,学习工作都容易较真,”倪阳站在他旁边,手肘支着围墙:“所以你为什么要和我哥比?”
“开始是想找他要那件衣服,”陈彧南喝一口可乐:“他说我能赢他就给我。”
倪阳猜到结果:“你赢了?”
陈彧南轻点下巴:“他觉得没面子,不服,非要正儿八经的赢我一次,我放水都不行。”
“太幼稚了这理由,”倪阳忍不住笑:“你们男的还真是,至死是少年。”
“别带上我,”陈彧南这就不太认同了,眉梢一抬:“我挺成熟的好吗。”
“好好好,”倪阳跟他学的,不走心的应付:“你都熟透了。”
陈彧南气笑。
身后传来脚步声。
杨晚星跑过来,看他们气氛正融洽,还挺不好意思打断。
倪阳看她欲言又止,忙问:“怎么了。”
“我刚敲你哥房间门,他没开门,”杨晚星看向陈彧南:“所以就想问问,他是心情不好,还是刚才你们俩比试时,他受伤了。”
倪阳也有点担心:“他受伤了吗?”
杨晚星说:“我看他推杠铃时,腰扭到了。”
“我没听他说,也可能睡着了,”陈彧南见状,给倪阳递了个眼神:“我回去看看,有事电话。”
倪阳点头,转过身,腰轻盈的倚着围墙,男人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才恍然回神。
杨晚星追随她目光,若有所思:“你真不考虑给陈警官一个机会?”
烈焰吻鲸歌
“你别催我, 我在考虑了,”倪阳茫茫然,向杨晚星倾诉困惑:“我也是才知道我闹了场误会, 心里还有点没缓过来。”
杨晚星好奇:“你闹了什么误会?”
倪阳艰难的牵嘴角:“我以为陈彧南喜欢男的,我甚至还提醒我哥,可别让他掰弯了, 所以现在心里就……”
她话没说完, 杨晚星已经捧腹大笑:“这怎么可能?倪天晴,你还真把人当姐妹, 你情商太感人了, 陈警官迟早被你气死。”
“别笑了,”倪阳让她笑得恼怒:“我也知道是误会, 我都没敢问他, 我现在也正尝试把对他的印象从姐妹,扭转一下。”
杨晚星替倪曜感叹:“枉费你哥千方百计试探, 倪天晴, 我这辈子谁都不服, 就服你。”
倪阳出乎意料:“我哥试探什么?”
杨晚星全盘托出:“他觉得你这方面迟钝,就想了个办法,说故意为难下陈警官, 看你是不是在乎他,你要是在乎, 就把你俩往一起撮合, 你要是不在乎,他就替你把陈警官挡回去。”
倪阳恍然大悟, 急着问:“我哥试探完, 怎么说。”
“这要问你哥吗?要问你自己好吗, ”杨晚星一言难尽:“但是后来也不怎的,就变成两个男人之间,奇怪的胜负欲之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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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双床,倪曜趴在床上看书,腰刚才扭了一下,稍微一动就疼,刚才杨晚星来敲门,他不是不想开,是下不了地,也不想跟她说让她觉得自己不行,毕竟两人才刚开始,这印象不好,就只能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