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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用词!”钟梅女士嗔怪,“追你妈我的人都能从医院排到家属区了好吗?老刘人踏实,在我们医院风评也不错,也没什么抽烟、喝酒一类的坏毛病。你也知道的。有次值夜班,正好轮到我和他,我们聊了好久,发现兴趣爱好挺相投的,后来还约了几次吃饭、看电影,很聊得来,他就跟我提了...”
谷立勇走前,谷溪也常去附院,刘浮玉从小对自己也不错,在一众省立医院医生里也能称得上玉树临风第二。
谷溪心中第一自然是谷立勇。
谷溪说,“妈妈,下次你叫上刘叔叔和景存哥一起吃个饭吧。”
刘景存就是刘浮玉的儿子,小时候他们一家也住在家属区,谷溪和刘景存一起玩过,也是个不错的男生,足可见家教。
钟梅意外,怔了怔,说,“好。”
两人复又安静吃饭。
都不是饭量很大的人,要不是谈心,本就会很快吃完。
帮着钟梅女士一起收拾碗筷时,钟梅突然开口,“是瞿知询开导你的吗?”
这下轮到谷溪愣住,支支吾吾,“他上次看到你从刘叔叔车上下来。”
“瞿知询倒是个不错的孩子,感觉你和他在一起后,都改变了不少。有什么知道说出来了,也没那么爱钻牛角尖了。”
谷溪总感觉钟梅女士知道点什么,这种没挑明猜心思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她只能战术性点头。
随后,谷溪又慢一拍察觉到不对劲,“我和他没在一起啊,真的。”
这一点她的确不心虚。
钟梅女士回头望了她一眼,了然笑笑,原本理直气壮的谷溪气一下子短了一大截。
但钟梅没再说什么,只让谷溪把收拾过来的碗碟放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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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天气一天天转暖,初晨晴朗的阳光也终于恢复了可以匹配的温度,大部分人都开始脱单,穿上薄卫衣了,有时走路速度稍快一点,都会出一层薄汗。
有体质好一点的男生已经开始穿夏季校服了,毫不意外地,被皮平骂了一顿又赶紧换回来。
谷溪和瞿知询的作息已经变得十分一致,睡觉前对着视频互道晚安,上学时也总有人在楼道里等着。
亲密关系有时即使隐藏得再刻意,也会容易让人发现。
谷溪有时感觉周围人好像什么都知道,但又像自己刻意不想让别人知道那样表现得不让自己知道。
尽管如此,谷溪还是一切如常。
老师和家长们也不过是担心成绩,而她对自己有信心。
补习班时间改到了上午,下午去自习室。
周日谷溪也是和瞿知询一起的,两人现在基本天天都形影不离,连林希悦都只能在一旁酸言酸域,最后接受自家猪改拱别家白菜这件事。
早上背书忘了时间,出门有些迟了,谷溪下楼的时候,瞿知询已经在一楼等了好一会。
谷溪两步并作一步冲过去,拽着瞿知询的袖子就赶紧往前走。
一路加速走过去,直到挤进电梯,谷溪才靠着电梯壁休息下,大口喘着气。
瞿知询捂着小臂,控诉道,“疼,谷溪,你力气也太大了吧。”
好大一个帽子就这么扣下来,谷溪也顾不上休息了,“我一个掰手腕从来没赢过的人,怎么可能把你弄疼?”
听到前面那么一长串形容词,瞿知询没忍住笑了出来,走近了点,说,“掰手腕从来没赢过?那你应该叫谷不行啊。”
谷溪不服,站直了想要和瞿知询理论。
她今天穿了件纯白色卫衣,两边袖口处各有一个黑色蝴蝶结作为点缀,极有少女心的一件上衣,瞿知询看了眼她的衣服,很快就别过头。
谷溪不明缘由,难道吃早饭没注意弄上油了?
谷溪也低头检查,这才发现,方才速度太快出了汗,白色卫衣被浸湿,粉色的内衣若隐若现。
草。
谷溪在内心发出了无数句感叹词,幸好这电梯里没有别人,不然丢人丢大发了。
但现在该怎么办?回家换衣服铁定来不及了。
谷溪只能庆幸补习班在二十多层,坐电梯还需要一段时间,她还能有点时间思考。
思考没得出头绪,下一秒一件外套罩在自己头上,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薰衣草味道。
谷溪闻到过,上次和王宛微说话的时候,她的身上也散发着同样的洗衣液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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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溪将衣服从头上取下, 是件熟悉的水洗蓝牛仔外套。
再抬眼,眼前人已经脱下外套,仅余一件黑色的短袖打底衫, 略紧绷在身上, 能看得出瞿知询身材不错, 右肩挂了一个同色的单肩包——之前是斜背着的。
谷溪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叮”一声吸引了两人的目光,电梯门开启。
还有一分钟就到上课时间, 不少人在走道里穿梭,赶紧回到班级为第一节课做好准备。
瞿知询眼疾手快, 赶紧又按下了“关门”键,背对着谷溪, “你先把外套穿上。”
随后, 瞿知询向后伸出一只手。
谷溪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 将双肩包取下,挂在瞿知询的手腕上,前面那人有收回手,双手垂在两条腿侧, 其中一只手拎着谷溪的书包。
谷溪只任由甜蜜在心里流淌了一瞬,很快就抓紧时间将牛仔外套套在自己的卫衣外面。
袖子有些长, 谷溪稍稍挽了一下,衣长到大腿中部,肩宽也有些大,不过这个版型的衣服松松垮垮一点也别有一番风趣。
谷溪对着反光的电梯壁堪堪照了一下, 不错, oversize男友风, 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好了。”
瞿知询闻言,又按下了“开门”键,“叮”一声,电梯门又打开,门外已安静下来,不同教室里传出不同的授课声,两人已经迟到了。
在电梯里的时候,瞿知询就站在前面,这个时候瞿知询也走在前面。
谷溪向前追了几步,想要拿过自己的书包,但瞿知询好像没有任何要还给自己的意思,谷溪只好讪讪收回手——
也不能说是“讪讪”,谷溪发现自己还是挺享受目前这种感觉的。
瞿知询径直走向两人上课的那间教室,推开门,阳光明媚,铺洒了满桌的灿烂。
班里学生对两人同行也见怪不怪,老师也只提醒了句“下次别迟到了”,就让两人快点去到座位上。
十一点五十,补习课结束。
本来中午几人会一起叫外卖或去折桂街随便吃点,但今天谷溪没跟大家一起,她急着回家里换衣服。
谷溪托林希悦先把包带到楼下自习室占位置,几人在电梯里分别。
没想到还有人没跟着他们一起去占位置。
谷溪心里甜丝丝,表面上故作疑惑,“你怎么不一起去占位置?”
瞿知询看出眼前的姑娘的小心思,也不点破,“他们去了。”
谷溪咬唇,按捺着笑意,故意说,“万一把我漏了怎么办?”
瞿知询直勾勾盯了她半晌,眼神突然变得深沉,走近揉了揉谷溪的头发,电梯门正好在此刻打开,他大步流星走出去。
“少不了你的。”
谷溪感觉自己心里好像住了一只坏掉了的钟表,毫无时间管理意识,指针只会奋力向前奔跑,滴滴答答像亢奋的心跳。
阳光在地面上投下了瞿知询的影子,谷溪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每一步都让自己踩中瞿知询影子的“脑袋”上,自顾自乐起来。
没想到前面人却突然停下,谷溪因惯性没刹住,一下子撞到瞿知询的后背。
瞿知询转身,低头看谷溪撞到的地方,“撞到哪了?没事吧?”
谷溪摇摇头,有点热,她刚刚把牛仔外套敞开了,现在在瞿知询面前透明度为百分比。
她捂着刚撞到的鼻子,突然飞速跑了起来,“比比看谁先到家!”
瞿知询对此毫无准备,看着女孩突然离弦的身影无奈笑了笑,随即追上去。
瞿知询是陪谷溪回去换衣服的,但也不好跟着她进家里,便先去一楼等着。
王宛微见他突然回来很惊讶,随便问了几句,见他无所事事,让他去院子里浇浇花。
瞿知询乐意之至,平时晚上他也常浇,提着水壶去了院子。
冬天时,这院子里只有那盆梅仍独立凌寒,现在迎来春天,百花齐放,花香更盛,金灿灿的太阳光下五颜六色的,看着心情也明朗。
突然楼上传来一个声音,“瞿知询!”
瞿知询抬头,正对上谷溪灿烂的笑脸,女孩朝他招手。
他也放下手里的水壶,走到她窗户的正下面。
真是好久没听到谷溪认认真真喊自己大名了。
“你在干嘛?”
谷溪已经换好了衣服,紫色的针织衫和白色内搭,衬得她极白,头发也放了下来,垂在肩两侧,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亮亮的,整个人温柔又神采奕奕。
瞿知询看着她,莫名地就想笑,对楼上说,“散下来很好看。”
他没有因为距离远而特地加大音量,谷溪没有听清,只好问他,“啊?你说什么?”
“我说——”瞿知询正想再重复一遍,院子外又有人在喊他。
两人皆朝声源处看去,是老熟人,丁艺言。
丁艺言显然也看到了谷溪,对着二楼的窗户挥了挥手,“好久不见,谷溪,借你家瞿知询一用!”
丁艺言离自己更远,谷溪依旧没听清她这句话在说什么,只眼睁睁看着瞿知询走向院子里的小门,打开,随即丁艺言就进来了。
两人挨得很近,不知道在说什么,但谷溪总觉得有笑声传进自己耳朵里。
瞿知询时不时还回头看自己一眼,仿佛在确定自己还在没在。
确定你个头啊!
谷溪不想等这个臭男人了,从桌上随手抓起一张草稿纸,揉成纸团,“咻”一下飞出去,正中瞿知询后脑勺。
抛物线学得不错,准得很。
谷溪很满意,拍了拍手,也懒得管瞿知询什么反应,出发去自习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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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没和丁艺言说上话,谷溪还挺想问问她近况的。
不过第二天丁艺言就直接找到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