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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得多了,也就对考试愈发习惯了,甚至两天的考试日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坐在那里的两个小时也不过是和平时刷题一样,考完的休息时间也是要么背书要么刷题。
习惯了高三生的身份后,大家也逐渐明白,他们不是在为一次月考学习,而是在不断积累,最终在高考中爆发。
所以,月考前的小插曲就像晴天突然下了场太阳雨,收获了大家的惊叹后,就再也掀不起波澜。
只是林希悦依旧有点丧。
谷溪理解,任谁遇到这种事一时半会都走不出来,考完后破天荒没有急着看书,反倒拉着她聊东聊西。
“我头发好像长长了,考试的时候总往下掉,有点碍事。”谷溪一根手指缠绕着发丝,最近太忙了,完全忘了定期去剪头发。
林希悦倚在椅背上,向后仰着,“正好明天周日,我陪你去剪头发呗。”
谷溪有点纠结,折桂街的理发店人气都很旺,更何况是周日,肯定有不少人排队,估计得浪费不少时间吧。
“哎呀,就当放松放松呗,而且刚考完试哎,整天学习脑子要学坏掉了。”林希悦摇晃着椅子,她也好久没去折桂街逛了,“正好把夏朝宁叫上,这个周末,谁都不许卷!”
谷溪被说得有些动摇,“你让我再纠结纠结。”
答案还没纠结出来呢,第二个邀约又来了。
除了讨论题目,晚自习时两人一般都不闲聊,看到瞿知询悄悄递了个纸条过来时,谷溪还很诧异。
把手里这道大题的最后一点写完,谷溪才打开纸条。
瞿知询:[明天去不去自习室?]
谷溪歪着脑袋思索了下,自习室听着比理发店诱人多了,但不剪头发感觉会很碍事啊。
瞿知询余光瞄着谷溪的表情,嘟着嘴,将笔夹在鼻子和嘴之间,歪着脑袋,可可爱爱,和昨天霸气出头的形象完全不同。
半晌,谷溪也没纠结出结果来,极有小心思地把问题丢了回去:[可是林希悦约我明天上午去理发店。]
瞿知询展开纸条,又复看了看谷溪,她的头发已经长到颈间了,发丝不太乖巧地缠绕在白皙的脖子上,引人遐想。
和刚剪了头发那会比起来,她看上去没那么英气了,温婉许多,极衬她小巧精致的长相。
瞿知询:[我觉得你长发挺好看的。]
不过十个字,谷溪却读了很久,连嘴角都挂上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
挺好看的?什么意思啊?
谷溪下意识去摸了摸自己的发梢,柔软的青丝在指尖穿插而过,感觉和短发完全不一样。
那,还要不要剪啊?
谷溪脑子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纠结,当初剪短发,就是觉得长发不方便,现在高三了,又要养回来了吗?
但是短发要定期去理发店修剪,其实也违背了“节省时间”的初衷啊。
长发的话,每天早上扎一下就可以出门,也不用担心刚洗完头会炸。
而且,好像自己长发更好看哎。
谷溪立刻提笔,“唰唰”写完了回复:[去理发店太浪费时间了,明天一起去自习室吧,老时间。]
瞿知询展开纸条,默默看完了回复,心潮荡漾。
很快他又将纸条恢复如初,塞到书包里,朝身侧比了个“ok”的手势。
下课,林希悦迫不及待回头和谷溪分享明天的行程,“我们早上可以迟一点起来,九点吧,九点就在家属区门口见,然后陪你去剪头发,中午咱们就在折桂街吃...”
谷溪颇不好意思地打断,“我想了想,还是不去剪头发了。”
林希悦大失所望,摇着她胳膊撒娇,“咕咕,我都好久没有休息了,好不容易考完试,陪我去逛逛嘛。”
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
但谷溪早就备好了说辞,“中午咱们去折桂街吃吧,吃完陪我去买几根发绳。”
“好耶!”林希悦振臂欢呼,忽地又疑惑道,“瞿总,你偷笑什么?”
-051-
周一, 月考成绩准时出来。
因着和瞿知询打了赌,排名也确实原地徘徊了好久,谷溪格外期待此次的年级排名。
升旗仪式结束后, 学委陈彦秋从办公室里带回了班级和年级排名, 贴在教室前方, 没一会,四周便围了好几层人墙。
林希悦踩准了时机,成功挤进人堆, 带回来了四个人的成绩。
“老魏五十六,瞿总依旧第三, 我五百五,也是老样子。”林希悦有些激动, “咕咕, 你知道你多少嘛!”
听林希悦这语气,谷溪也大概猜到自己应该是进了前八十八, 悬着的一颗心因为喜悦跳动得更快,但她又偏要在瞿知询面前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多少啊?”
林希悦双手抓住谷溪的肩,“八十八!八十八哎!”又看向瞿知询, 双手作揖满脸写着“求求了”,“瞿总, 你也太准了吧!下次帮我也算一算呗。”
瞿知询抱臂倚在椅背上,看着谷溪因为考到满意的名次而不自觉露出的喜出望外的笑容,心里不觉也为之骄傲。
哪里是算出来的。
她主科三门好,这在文科里很占优势, 而一模前的月考一般都会出题难一些, 让大家不要骄傲, 谷溪的数学就更能拉开差距,而文综是一个需要厚积薄发的科目,谷溪“厚积”了那么久,是时候“薄发”了。
第八十八名,她应得的。
陈彦秋贴完成绩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这次她考了年级第十九名,对她来说是个很大的突破,何诗莱也进步很大,两人都为彼此的进步高兴,久违地聊起了八卦。
“我在办公室听说,理科班前几次都考第一的那位大神,这次好像只考了三十名哎。”
何诗莱大吃一惊,“方子清吗?怎么会考这么差啊,我记得他成绩一直很稳,高二就和咱们溪溪宝一直分列第一第二呀。”
陈彦秋也不明具体情况,干脆问起了瞿知询,“瞿总,你是不是和方子清关系很好啊?方子清这次好像考得不太好。”
其实也不过是找个话题和喜欢的人聊聊天罢了,但她很少有这样的勇气,何诗莱替她高兴,悄悄给她使了个鼓励的眼色。
瞿知询和谷溪四目相对,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迷茫。
方子清一直都是稳重派,不可能退步这么多啊。
谷溪又看向林希悦,林希悦耸耸肩躲开了谷溪的眼神询问。
谷溪可不能轻易放过她,追问,“怎么回事?”
林希悦自知躲不过,支支吾吾回答,“他考前那天晚上来找我嘛,但我不想见他,然后...然后,他好像就,淋雨了,也许,回去就生病了。”
谷溪无奈,这两人还挺能折腾。
懒得再管这两人的事了,谷溪收回目光,却突然发现瞿知询屈臂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谷溪奇怪道,“怎么了?”
瞿知询悠悠开口,“别人的事都管完了?现在能管管我的事了吗?”
怎么莫名有种小娇夫争宠的感觉呢?
这种想法甫一溜进脑子,就仿佛被喷了什么生长剂似的,快速生根发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谷溪的脸也“噌”一下变得滚烫,“管、管什么?”
瞿知询倒是不紧不慢的,还喝了口水,把谷溪的心吊得不上不下的,才慢慢悠悠开口,“打的赌啊,同桌怎么突然不认了?”
哦,这事。
谷溪咬文嚼字起来,“你说的是‘前’八十八名,我第八十八名,不算‘前’吧。”
这两个重音咬的,生怕别人听不出来她是想赖账。
瞿知询也不和她计较,本来当时也就是想鼓励鼓励她的,“今晚有空吗?”
“什么意思?”今晚?不是要上晚自习吗?
谷溪侧头望向他,却猝不及防撞进瞿知询的视线里,本还能掩饰的紧张突然被放大。
瞿知询的眼神里有无名的情绪暗流涌动,像个未知的深潭,明明惧怕危险,却依旧有人愿意前仆后继跳进去。
冬日里的阳光强烈得没有温度,有光斑在瞿知询细长的指节上跳跃,连瞿知询周身都铺满了碎金
——仿佛这是在为某个特别的时刻造景。
谷溪只觉得好像有一个充气泵一直在往自己心里充气,一下一下的,膨胀得厉害。
瞿知询轻声开口,“今晚我要去参加一个姐姐的婚礼。”
什么意思?
心跳声震耳欲聋,谷溪觉得脑子被震昏,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本能地问,“嗯?”
瞿知询也意识到这样有些唐突,立刻着补道,“晚自习我不在,好好学习。”
哦,晚自习他不在呀。
谷溪垂下眼帘,止不住的失落在心里四溢,情绪像突然倾倒的水盆。
瞿知询又说,“明天给你带喜糖吃。”
谷溪蓦地抬头,对“明天”这个词突然充满了期待。
明天,有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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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张灯结彩,紫色的气球和粉色的花束相映成趣,主灯暗淡,唯有几个光线旋转的灯球不断变幻着颜色。
台上的司仪声音里充满了喜气,抑扬顿挫地宣布一对新人终结连理。
瞿知询坐在米初妍的婚礼现场,婚礼那一套相差无几的流程一项项在眼前走过,闭着眼都知道下一项是什么。
以后自己的婚礼一定要别具一格,可以不要这么多亲朋好友,但一定要自己和喜欢的人都喜欢。
所以,谷溪喜欢什么样的呢?
瞿知询还没来得及深思这个问题,双肩突然就被一双手按住,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啧,怎么一个人来的?”
瞿知询不用回头都知道是来敬酒米初妍,懒散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回答,“你不把你瞿教授当人?小心我去告状啊。”
米初妍撇撇嘴,“你这小孩真不禁逗,这样怎么能追到人家女孩子?”
自从九月份去宏西调研后,米初妍就发现了瞿知询的“秘密”,虽然两人不常见,但几乎成了米初妍拿捏瞿知询的把柄。
瞿知询到底是少年心性,不服气,“怎么就追不到了?”
米初妍嘴角挂着坏笑,“那人家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早在宏西米初妍发现瞿知询情窦初开的时候,就和他开过玩笑,结婚的时候把女孩子带来,她帮他看看。
上周还特地给瞿知询发了微信,要他邀请喜欢的女孩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