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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烈途作者:孟珃-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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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比较常见的就是怎么做、为什么、有什么影响这三类,这三类能够写得流畅,四十二分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如果想要四十五分往上,那就需要在标题、语言、首尾段上多下功夫,首尾段可以背一背优秀作文选之类的。最好可以整理出你自己的一套模板来,这样每次都照着那个写,作文分数就不会忽高忽低,可以保持在一个水平线。”

        谷溪幡然醒悟,其实不止是语文作文,文综答题应该都是这样的吧?

        她可以自己根据不同题型总结出不同的答题套路,这样每次考大题也会有个基础分的保证。

        谷溪又指了指瞿知询的一段,“所以,你也会背吗?”

        瞿知询的一个分论点就是“感恩父母”,且占了不少的篇幅。

        “我会永远感激父母给予我生命,但同时我也明白,只有我自己才是我灵魂的雕刻师。日升月落,之死靡它。既向往远方,也手捧星光,玫瑰和前路,只要是我,便可兼得。”

        这段话谷溪看了好几遍,不只是因为华丽的辞藻,更多的是,会让她产生共鸣。

        从小到大,有不少外人都将她装进“父亲”给的套子里,她也厘不清自己的想法,终于自己做了回决定,刚开始却一直在犹犹豫豫。

        一直坚定不移支持自己的人,瞿知询算一个。

        瞿知询也重新阅读了一下自己写的那段话,有些刻意矫情了,也不想炫耀什么,干脆就说,“也是平时看得多。不过你也要记得升华,写感恩父母就不能只停留在父母的层面,要突出‘我’的意义。”

        谷溪似懂非懂,升华主旨实在是个太虚的词,她不太能把握得住。

        “所以,这也是你自己得出的生活哲理吗?”没别的意思,谷溪就是觉得瞿知询好像很会总结鸡汤,什么“叶子论”、“《桃花源记》论”啊,明明都是很普通的事,却能让他说出哲理来。

        瞿知询微微讶然,这姑娘一直坦荡直接,不过他也早就不在乎父母那些陈年旧事了。

        “我爸妈在我初二那年离婚的,我妈出轨,后来和那人出国了。一开始吧,我的确也不理解,觉得是我妈不要我了,后来就慢慢想通了,我妈不过是给了我生命,她养育了我我就赡养她作为回报,那她要是没尽到责任,也不是我的错啊。”瞿知询耸了耸肩,甚至还笑了起来,露出几颗白牙,“不过走了也好,我以后也不用违心对她尽孝,王姨待我不错,我以后会对她和我爸好的。”

        瞿知询是豁然开朗的语气,谷溪听得却心酸。

        明明少年处于青葱年纪,本该无忧无虑,谁能想得到意气风发的背后藏了多少舍得与放下?

        “那...”谷溪试图开口,却发现自己其实对他人的人生没有任何可以评头论足的资格,干脆也分享起自己的经历,试图给予一些安慰和共鸣。

        “我两差不多也是相同时间...我爸是我初一的时候走的,他是医生,有一次一个病人没抢救过来,病人家属来报复,我爸被捅了一刀,致命部位,当场就没了呼吸。”

        瞿知询一窒,相比于天各一方总有相见时,天人永隔最无力也最难自欺欺人。

        谷溪也耸耸肩,“和你一样,我已经走出来了。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浑,小学年年拿‘三好学生’的,初一一年都没从倒三前进一步。后来说实话,也是因为我爸,我妈知道我跟我爸感情好,有一天把我叫过去,特严肃问,你就是想把你爸的脸丢光是吧?”

        “现在学文科也是因为我爸,我总觉得在他的光环下活了太久,想尝试点新鲜的。”

        “我知道,你说过。”瞿知询今天才意识到,眼前人原来竟是惺惺相惜之人。

        瞿知询试图安慰谷溪,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了抚谷溪在阳光下毛茸茸的脑袋,她的头发长长了点,但依旧带有短发的毛糙,却不扎手,柔柔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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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年旧事对谷溪的影响早就没有那么大了, 如今只是有一种急切的冲动叫她把这一切都说出来,分享给自己身旁这个有着类似遭遇的男孩。

        而这所有的冲击都不及这男孩刚刚做的动作,一只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大脑皮层一直传输到了心尖。

        四个月前, 谷溪还能一口气说出这传输的路径, 为什么会这样传输,会产生什么影响。

        但此刻,除了感到自己脸红心跳、张口结舌, 连脚尖都不自觉紧绷着外,谷溪大脑一片空白。

        “其实不管学什么、做什么, 学成什么样、是不是第一,自己开心就可以。毕竟, 我们能做的只有不辜负自己。”瞿知询语重心长。

        谷溪意识回笼, 眨了眨眼,“那不行, 第一还是要争取的。”

        瞿知询失笑,或许连谷溪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从“对第一志在必得”变成了“争取”。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

        谷溪故意较着劲,“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知不知道?”

        “人有三次人生。”瞿知询竖起三根手指, 又随着说话一根根放下,“第一次是父母给的生命,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们会交付予你更多的真心,所以对父母,我会永远心怀感激;第二次是身份证户口本上有关你的档案,你的姓名照片籍贯年龄, 都是你拥有属于你自己的人生的证据, 他们都在告诉你, 你要为自己而活;最后一次人生就是自己的灵魂,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你,要多给自己留些余地,像走什么路就去走吧,想做什么样的人就去做吧,反正也就这一次了。”

        谷溪听得认真,但依旧一心二用,该说不说,瞿知询的手真的挺好看的,修长笔直,还那么白。

        “你练过钢琴吗?”

        ??

        我他妈说了这么多哄你,你问我有没有练过钢琴?

        察觉到瞿知询的无语,谷溪赶紧改口,“我是说,像你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男生肯定有练过钢琴对吧?”

        瞿知询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谷溪。

        谷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文思泉涌过,“我觉得你说的特别对,什么都不能限制我们,相信自己!不愧是瞿大作家!”

        好呢,自己苦口婆心一番话给自己赚到了一个外号。

        瞿知询深吸一口气,“谢谢啊。”

        谷溪还不依不饶,“所以你练过钢琴吗?”

        瞿知询不想理她,转过身去,拿出本必刷题开始刷。

        谷溪“咯咯”笑着凑过去,一个劲地问,“到底有没有学过呀?瞿大作家?嗯?”

        瞿知询佯装嫌弃,往另一侧躲,谷溪斜着椅子去跟他说话,非要得出个答案。

        一中的椅子是两脚式的,中间横一条杠,向另一边斜过去时,一只脚便翘了起来。

        斜到了极点,椅子便会无法平衡,人也会同时摔下去。

        也许是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得意忘形了,谷溪一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右侧倒去。

        瞿知询赶忙伸手去扶,一手揽住谷溪得肩,另一只手捞住谷溪的腰。

        椅子如被釜底抽薪般滑了出去,谷溪感觉自己整个人腾空,说得更准确一点,是倒在瞿知询的怀里。

        “咳咳。”皮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教室前方,“最后面那两位同学,已经上课了,注意点!”

        瞬间引来不少目光。

        谷溪如梦初醒,赶紧拉过椅子坐好,这节数学课,自己桌面上明晃晃摆着两份作文。

        草。

        上课铃什么时候响的?

        --

        十二月月考的消息如期而至。

        这是大家上半年最重视的一次考试,因为下个月将不再设置月考,而往后每个月都会有一次模考。

        一个月后,就将迎来第一次划分数线的一模。

        而这次考试和一模相距很近,大家可以通过这次考试调整考一模的状态。

        大部分人都早就做好准备,听到这则消息后,纷纷摩拳擦掌,恨不得第二天就能上战场。

        谷溪听完通知后,却愁云惨淡。

        “怎么,对年级第一没信心?”瞿知询立刻捕捉到了谷溪的表情变化。

        谷溪没好气回他,“你有信心?”

        瞿知询倚在椅背上,笑得灿烂,“我对你有信心啊。”

        谷溪愣了,“你觉得我能考年级第一?”

        “想什么呢?”两人混熟了,也都知道什么玩笑能开,什么玩笑不能开,“心挺大啊。”

        谷溪应得理所应当,“我心本来就大啊。”

        “打个赌呗。”瞿知询一只手搭在桌上,眼神落在谷溪身上,手里笔转着,却一直没掉下来过。

        “不打。”谷溪想都没想就拒绝。

        瞿知询凑近了,一副讨好的语气,“打呗。”

        林希悦正兴奋着呢,她算了算,这次估计可以考到四五百名,刚转过头就听到了让人心跳加速的台词,“打什么打什么?你们要打谁?算我一个!”

        两人齐齐抬头望向林希悦,“...”

        瞿知询给了林希悦一个眼神,“我想和谷溪打个赌,但她不愿意啊。”

        林希悦隔空接收到,立刻接戏,“是吗?还有谷溪不愿意打的赌呢?”林希悦又戳了戳谷溪,“哎,咕咕,怎么回事啊?玩玩呗!”

        谷溪眼神警告两人暗度陈仓,“这么好玩呢?那要不你们俩打?来,下注吧!”

        暗的不行,那就来明的。

        林希悦挤开魏澄阳,直接走到谷溪身旁,摇着谷溪胳膊,“哎呀,咕咕,玩玩呗,你想啊,你和瞿知询打赌,简直就是神仙打架好嘛?”

        “神仙打架”这个词听着倒是让人心动,不打这个赌岂不是承认自己太弱?

        谷溪雄赳赳气昂昂,“打啊!怎么不打?说,赌什么?”

        瞿知询向林希悦投去一个“谢了兄弟”的眼神,然后用手比了个数字,“赌你能不能进前八十八。”

        林希悦惊呼,“这数字这么精确的吗?瞿总,是不是学习对你来说太简单了,你每天都花时间学算命呢?”

        瞿知询一脸讳莫如深,“我赌谷溪能进。”

        谷溪有那么一秒出神,很快又恢复,“你就对我这么点信心?”

        “啧,这么看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啊?”瞿知询抱臂,好整以暇倚着。

        谷溪白了他一眼,“我对自己有没有信心是一回事,你对我没有信心是另外一回事。”

        “那你就说赌不赌啊?”

        谷溪想到自己稳定无所进步的成绩,毒奶一口倒也值,一咬牙,“赌!”

        上课铃响,林希悦溜回自己的位置上,谷溪和瞿知询也不再闲聊,端坐好准备上课。

        趁着周继然还在唠有关于考试的废话,瞿知询悄悄凑近,丢给谷溪一句话。

        “相信自己,你一直都有实力和他们比。马里亚纳海沟从不和喜马拉雅山比海拔,因为没必要。与其在马里亚纳海沟妄自菲薄,不如在喜马拉雅山插旗。”

        瞿知询没说“他们”是谁,但谷溪心知肚明。

        谷溪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自信,或者说,表面上的自信也只是为了掩饰。

        谷溪默默消化了以后,随即觑了他一眼,“不相信自己我相信谁?我一直都很相信自己!”

        瞿知询嘴上挂着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可以相信我啊。”

        可以相信我,所以你能进前八十八。

        谷溪心跳如擂鼓,锣鼓喧天,吵得脑子“嗡嗡”的。

        最后一丝理智提醒着自己,也提醒了瞿知询,“海拔是绝对值,马里亚纳海沟的海拔真不比喜马拉雅山低。”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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