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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珞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试图去遮掩住自己身上暴露在空气中的任何一寸肌肤。
崔辰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将那月牙手链拿了来,晃晃悠悠的长链勾带在他的手指间,月牙互相碰撞,发出锁链碰撞一般的声响。
好像在下一刻,他就会用这月牙手链刺破池珞的娇嫩的肌肤,穿过她的锁骨,将她死死地锁在自己的怀中。
这月牙叮当碰撞的声音和池珞鸦发上的红玉流苏碰撞的声音响作了一团,像是钝刀子割肉一般,一同反复折磨着池珞隐忍的心神。
池珞眼眸中的视线未敢乱看,但也能知道崔辰安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的……这处、这处和那处。
崔辰安会怎么想呢?
他会觉得自己的唇和温师兄温柔缠绵过了呢?还是会猜想自己的下颌脖颈,是不是被温师兄轻柔摩挲过了呢?
她现在甚至还穿着打算嫁给温师兄的嫁衣,被小师弟圈在怀中。
她亲爱的小师弟会怎么想呢?
他受的住吗?
崔辰安带着薄茧的指腹微微颤抖,摩挲着池珞的动作也是异常的轻柔和缓慢,目光描摹过每一处的时候,都不由得沾染上了怀疑和苦痛。
他受的住吗?
崔辰安的脑海中不由得冒出先前在梦境中邪魔息水里的画面来。
记忆画面中的师姐鸦色长发微湿,冷着一张玉白的小脸,身上尚且还披着宽大的、男式的雪白斗篷。
她伸出手来,泛着桃花粉色的指尖却落在温似旻的袖口,柔柔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而温似旻察觉到了池珞的动作,转过身迎向池珞,而后轻柔地俯身罩下来……
崔辰安脑海中凌乱的想象推演已经像是脱缰的野马,任何一个池珞与温似旻同框时的画面,上边所有的一举一动的细节都在被他无限地放大。
姐姐那紧致的下颌,娇嫩嫣红的嘴唇,泛着薄红的指尖,雪白小巧的耳朵……下颌像是正被其他男人的手指摩挲,弯起的唇角也正迎着他人,指尖顺着搭在旁人的手腕上,就连那雪白小巧的耳垂,似乎也落在了他人的唇齿之间。
像是一只大手陡然攥住了他的心脏。
师姐一身红色嫁衣,精心地化着盛妆,她簪饰叮叮当当,衣袂飘飘翩然,眼里却全然忽视了崔辰安,转而对着温似旻言笑晏晏。
为着嫁给温似旻,他的师姐,甚至还不惜编造出来了一个并不存在的蛊虫。他心思纯净的师姐,居然为着能够嫁给温似旻为妻,破天荒地将脏水泼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所有的欢欣,所有的爱慕,所有的疼惜,在姐姐的眼里,全然是一文不值。
崔辰安觉得自己的思绪都要被折磨到崩溃了。他的鸦色睫羽不可控地颤抖,那双承载着星河的眼眸也几乎是要破碎了来。
他怨恨,他嫉妒。一想到姐姐会对温似旻这般,他几乎是扭曲得想要发疯!嫉妒得将要发疯!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嫁给旁人?怎么敢踩着我嫁给旁人?”崔辰安的声音像是易碎的琉璃一般摇摇欲坠,又捎带着疯了一般的癫狂病态。
他偏了偏头,这张漂亮的脸使得他像极了一个昳丽至极的傀儡。肌肤冷白,眼白胜雪,而眼眸瞳孔中却是化不开的乌墨。
鸦发之间墨色的发带上,那上边绣着的金线像是浮动着的流光,衬得崔辰安那张漂亮的脸靡丽而诡异。
待得池珞反应回来时,小师弟已然是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怀中,稍显尖锐的牙齿不轻不重地磕碰在池珞的颈间。
崔辰安的眼尾猩红,埋在池珞的颈间耳鬓厮磨,小师弟耳边散落下的碎发在她的颈间一撩一撩的,几乎是要将她的呼吸也一同扰乱了来。
“他可曾是碰过这里?”崔辰安的唇齿短暂地离开池珞的颈间,眸底的浓郁神色却压着想要暴起杀人那般的戾气。
声线也跟着发冷,像是紧绷着的弓弦,随时要对不远处误入陷阱中的懵懂猎物出手。
“他可曾是像我这般吻你的?”崔辰安的气息尚且还是乱着的,手却覆在了池珞的手上,显得勾人又暧昧。
池珞的视线一紧,慌张地向远处偏移了开来。
“姐姐,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脸好红好红?”崔辰安的小臂紧绷,令得池珞的后腰被紧紧抵在桌案之上,几乎是难以动弹半分。
池珞的心跳还未曾舒缓下来,这边崔辰安身周的灵力涌动,两人的身旁便忽而出现了无数道铜镜来,统一对准了两人。
这一回,池珞的视线是再也无法躲避了,无论她看向哪里,入目之处皆是铜镜,令得她看向哪里都躲不开看见自己现在神情的命运。
铜镜之中乌发雪肤的美人已然是被抱在了桌案之上,耳廓通红,鸦色长发飘飘悠悠,精致小巧的绣鞋靠着桌案垂下,显得她脚踝处那般纤细漂亮。
而她现在一身火红嫁衣,正被那眉眼秾丽的少年圈在怀中,少年红到有些靡丽的唇正啄吻在她的脖颈下颌,辗转缱绻。
吻每一次落下,由轻倏地加重的时候,都会亲得那绣鞋犹如海中浮萍遇到了倏地涌来的大浪,颠颠儿在浪里,令得绣鞋上的珠子都跟着快频率地细颤了起来。
像是枝头的花骨朵儿颤颤巍巍,簌簌抖落下细碎的落叶,颤然得好看。
少年乌黑的皂靴往前踏上一步,强势地抵在颤然的两只绣鞋间。绣鞋上的绣着的花朵似乎都要羞赧地卷起自己展开的花瓣,含羞成花骨朵躲着了。
“姐姐,你乖乖看看铜镜来。你的夫君,能够有我亲你这般,将你亲得这般可爱好看吗?”崔辰安的声线就像是方从潜水中出来,捎带着绵长的甜腻气息。
压抑着的怒意之下,却是恶劣至极。
听了这话后,池珞羞得忍不住想要避开崔辰安的逼问,视线之中除开来对准自己的铜镜之外,便是如出一辙的铜镜。
而铜镜之中的少女鸦发上的鹿角像是梅花花枝一般颤颤,清丽干净的面上也是含着羞怯,仿佛下一刻,便要“梨花一枝春带雨”来了。
可怜的师姐根本就躲不开无处不在的铜镜,只得被迫在崔辰安的言语之中,看着铜镜之中本就窘迫至极的自己。
温似旻相关的所有事情,基本是池珞瞎编的,可是在崔辰安冷着声的时候,她总有一种事实确是如此的错觉。
“崔辰安,你怎么可以这般、这般拿师兄来比较!你个【创建和谐家园】之徒!你的道德你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这是我与师兄的大婚!”
池珞冷声怒斥着崔辰安,在喊“师兄”二字的时候却是格外的娇软亲近,几乎是要让听着的人骨头都要酥了去。
崔辰安惩罚性地咬了咬池珞的脖颈,令得她不由得轻呼了一声。
听到自己反应的池珞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对自己的反应羞恼不已。只是她根本无法从崔辰安的压迫下抽身。
故而她手上一转,那春葱般的纤指指尖泛粉,勾搭在崔辰安的手背上,勾搭在崔辰安的手指上。
那指尖上的指甲却是对着少年白到近乎不正常的手背狠狠地一挠。几道新鲜的血痕便浮现在少年的手背上,看着便生疼生疼,算得上是池珞对崔辰安的反抗。
“姐姐在提醒我什么呢?你与温师兄的大婚?”崔辰安的唇从池珞的颈间离开,如竹如玉般的指骨攥上了她的下颌。
他像是品尝着什么清酒佳酿一般,舔吻了一下师姐娇嫩的唇来。
他的动作隐含着薄怒。只是他到底是崔家长大的世家子弟,这般的举止让他做起来,却是色而不淫。
起码他的外表依旧是这般有欺骗性,如同朗朗明月、清风白昼来,漂亮的眉眼间是那般的光风霁月。
只是他说出的话可没有打算放过池珞的意思:“姐姐是在提醒我,我不该喊姐姐,而是该喊……嫂嫂吗?”
小师弟隐忍着的怒气几乎是要翻到了明面之上,声线像是附着在脖颈间的毒蛇一般:“姐姐如果想要与温师兄继续大婚,也是可以的,我也不会介意。”
崔辰安虽是这么绿茶兮兮地说着,一双天生下敛而流长的眼尾看起来也极具信服力,池珞却是不敢相信。
果然他忽而一笑,方才还满是戾气的语调倏地温软如落花:“只要待会儿我边喊姐姐‘嫂嫂’,边亲姐姐的时候,姐姐能够受的住便好。”
“没想到,姐姐原先是喜欢这般,在自己与师兄的大婚之日,与自己的小师弟唇齿相依……姐姐该不会是喜欢这般的【创建和谐家园】吧?”
崔辰安骤然抬起眼眸来,要仄人的昳丽璀璨便这么撞进了池珞的眼眸里。
“继续嫁呀,姐姐,我不拦你。”少年声音轻快清甜。
而这变故惊得池珞鸦发之间的雪白耳尖细微地颤颤,绣鞋中的脚趾也像是含羞的花苞,想要将自己彻底地藏身起来。
傀儡丝线
“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池珞抬手去推崔辰安, “我才做不出来这般不要脸的【创建和谐家园】之事!”
少年黑白两色的皂靴骤然向前,膝盖到皂靴都抵在了桌案边缘,力道撞得桌案都跟着摇晃了起来, 少年的长腿抵在了那两只悬着晃晃悠悠的绣鞋之间。
池珞原先是被崔辰安抱到了桌案上,现在却被他伸手猛地一拽,失去了平衡的身体便被往前一带, 使得她从坐在桌案上变成坐在了崔辰安抵在桌旁的腿上。
这突然的一下子, 惊得她下意识伸手攥住崔辰安的前襟,泛着桃花粉色的指尖与衣襟的褶子纠缠在一起, 她大半个身体都倚靠在了崔辰安身上, 就连双腿也都紧密地贴在小师弟下垂的衣摆边缘两侧。
池珞那双清澈的眼眸微微散发着幽光,埋在崔辰安怀中的脸上, 也悄然弯弯起一个变态的笑容来。
她假装是不习惯自己与小师弟这般的体态, 故而自己那双小巧精致的绣鞋“无意识”地捣腾了那么一两下,令得她脚尖上簪着的华美珠玉簌簌轻摇, 而身上的衣料也摩挲过少年的腿上, 显得是既亲昵又柔情。
就像是懵懂无知的少女毫无防备地做着勾引的事情。
池珞下意识看了一眼崔辰安的神色, 果不其然地看见小师弟眸中乌墨浓郁,像是在酝酿压抑着什么。
“姐姐,这可由不得你, 不是吗?”崔辰安的手指指尖的灵力跃动着,而这些灵力化成了无数条细细的丝线, 就像是牵拉着傀儡的丝线那般。
他那如玉般的手指一牵拉, 带着薄茧的指腹上被牵拉出一丝勒痕,而随着他的动作, 两人身周的无数个铜镜也被灵力丝线牵拉着, 围绕着两人疯狂转动了起来。
铜镜之中倒影着的光斑斑驳驳, 被牵动得转起来之后,这些斑斑驳驳的光便旋转连成了一片,光影交错交织在一起,看起来颇为光怪陆离。
这转动着的光在池珞眼前晃了又晃,令得她脑中有些浑浑噩噩地发胀发晕。
旋转着的波光令得池珞微妙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崔辰安的手上却始终没有放开那灵力化作的丝线,反而是手指娴熟地律动着,像是操纵着傀儡的傀儡师那般,从生涩到熟练地掌握着身周铜镜旋转的快慢缓急。
也像是在通过牵拉铜镜,在提前练习着操纵着什么。
崔辰安的指尖倏地扯了扯,灵力丝线便忽而一松,转了个位置。疯狂旋转着的铜镜至此悠悠地停了下来,镜中的反光像是打光一样照在池珞的脸上。
而池珞白皙纤细的手腕上边,却悄然搭着缠绕上来了一条细细的灵力丝线。
那条丝线细到几乎不引人注意,缠绕在手腕上的时候也只是会捎带来一丝细微的痒意,温柔的像是毫无攻击力的菟丝子。
注意到这些的池珞却是瞳孔一缩,脸色也跟着一白,嫣红娇嫩的嘴唇颤抖地质问着崔辰安:“你又要做些什么东西?这可曾是邪术,傀儡术?”
“姐姐认得?”崔辰安歪了歪脑袋,鸦色长发随着他的动作飘飘悠悠,“这个确实是傀儡术,不过姐姐不用担心,这傀儡线还没有彻底地植进姐姐的肌肤里呢。”
小师弟的声线是那般的清澈甜腻,他轻声安慰着池珞,手上却是毫不手软地一扯丝线。
灵力丝线在少年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勒出痕迹的同时,也牵拉在了池珞的手腕上,在她白皙如雪的腕间勒出了一道明显的红痕。
而与此同时,一条两条三条,越来越多的灵力丝线就像是嗅到了池珞身上的馨香一般,如饥似渴地盘绕上了池珞的身体。
它们交叉着缠绕在这可怜的瑞鹿雪白的脖颈间,它们束缚在她那大红色的精致嫁衣上,它们束缚在她纤细勾人的脚踝上……
“崔辰安,你在做什么?”这忽如其来的束缚令得池珞极其不安,这令得她感觉自己像是【创建和谐家园】纵的傀儡,“你知不知道像傀儡术这样子的邪术,使用极其伤身?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倘若是打算用傀儡术控制我,便会不得不付出巨大的代价!”
她扭动了下自己的脚踝,试图从崔辰安的腿上下来。但是她的脚始终是落不在地上,反而只能是被迫在空中晃晃悠悠,像是海面天空上盘旋着的、无法降落的鸟雀。
池珞扭动着身体,绣鞋上的珠玉颠颠地颤抖着,而她略显凌乱的鸦色长发上,银簪簪尾垂落下的红玉流苏也是跟着她的胡乱挣扎,叮叮当当地响作一团。
而她身上大红色的嫁衣,垂落下来的衣摆上还绣着金线,摩挲过崔辰安的腿上。而她那略显宽大的衣袖,也悠悠地蹭着崔辰安身上穿着衣裳的衣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响。
“别乱动。”崔辰安的声线微哑,气息也乱了几分,那双漂亮的眼眸像是裹挟着水汽一般。
池珞自然是不可能听崔辰安的,她剧烈地挣扎着,令得清脆的叮当响声愈发急促了来。
“我这灵力丝线束缚着你,姐姐你若是再乱动,可难保这丝线会不会一不小心勒着伤着了你。”崔辰安紧张地厉声呵斥着。
池珞只当是崔辰安在胡说八道,她反而是挣扎得更厉害了。
像是琵琶曲由缓至急,嘈嘈切切如密集的雨点落下。
丝线的力道到底是会伤人的,它们缠绕在池珞那细腻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一道又一道的交错着的红痕。
只听衣帛清晰的一声撕裂,池珞身上的嫁衣终于是不堪重负,在她的挣扎之下,被灵力丝线勾划出一大道口子来。
这嫁衣上的一大道口子从她的肩上直直地裂开,而后蜿蜒至腰间,露出一道白腻的光景来。
如此巨大的口子一开,池珞感觉空气中的寒意都顺着这一道而来,冻得她下意识伸出手来护着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