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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
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崔辰安抿直了唇线,漂亮脆弱的眉眼间明晃晃地写着担忧之色,身周却开始浅浅地、暗自跃动起来了草木浮香。
他上前一步,身周的香随着他的动作一同被捎带向前,有意无意地从池珞身后缓缓侵袭而来。
清甜的水果或者是甜腻的花香。
若是在寻常的时候让旁人闻见,恐怕很难引起注意,也无法造成什么效果。
但若是在这个时候让池珞闻见,效果几乎是相当于和风轻轻拂过桌案边缘的一根稻草。
轻而易举的,那根摇摇欲坠的稻草便掉下来了。
池珞的身子忽而一顿,她不自觉地晃了晃脑袋,好像这样就会使得自己脑中清明些许。
崔辰安眼眸中的目光瞬间紧张地看向了池珞,就像是忧心忡忡的小师弟。
只是他的目光却落在了师姐鸦发间的小鹿角上。
原先他记得这是小巧可怜的鹿茸,衬得师姐整个人都是娇弱脆弱的。而如今,这个鹿茸却在缓缓抽条,逐渐生长成鹿角。
他在暗中勾起唇角。
先前他并没有注意到师姐的鹿角生长与什么东西有关联。但是他现在大抵是猜到了。
池珞此刻已然是累得说不出话了,鸦羽不停地往下压,一副困极了的模样。而她却没有察觉到,自己眼尾开始逐渐泛起颜色来。
淡粉,薄红,胭脂红……红色一层一层地染了上去。
“醒了!”此时的青鹤注意到了床榻之上的李荀嗣和渠铃。
只见在榻上,年轻的帝王骤然睁开眼,下意识抬起手去摸向自己的身侧。而在他身侧的渠铃这时也缓缓睁开眼,胳膊撑着床榻,一点一点地坐了起来。
醒了!
欣喜之下,池珞却忽而眼前一蒙,身子一软,骤然失力向后栽去。
恰到好处地栽到了一片清香之中,好闻却有些甜腻到腻人。
“姐姐身子脱力了,我先扶姐姐去休息。”
少年的臂膀苍鹰般强劲有力,那张脸却是生得昳丽无辜,白到过分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
像是强压下惊慌,主动去搀扶着姐姐的五好师弟。
“青鹤师姐,我先去带姐姐去歇息,这里便交由您了。”崔辰安的声线温软如花开。
眼尾却流曳出一丝恶劣的兴味来。
娇弱无依的瑞鹿师姐手上无意识地攥紧了小师弟的衣袖,顺势埋在了少年的怀中。
藏住了自己上扬的唇角。
眼见着鄜鄜被崔辰安先斩后奏地扶走了,青鹤张了张嘴,正欲喊住他。
“姑娘,您是?”渠铃的声音却忽而扯过了青鹤的注意力,“这里可曾是发生过些什么?”
……
“辛苦姐姐了。”另一边的崔辰安扶着池珞坐下,很是守礼地与她距离了一臂的距离。
“多谢小师弟。”池珞艰涩地说着,拼着全力压着,才勉强压制着自己未曾轻喘出声 。
她颤抖着指尖,轻轻抿了口桌上的茶水,指尖的薄红愈发瑰丽。
“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崔辰安微微俯下身来,与池珞保持着一个很是适当的距离。
只是少年身上的毒香又浓郁了几分,催动着池珞身上的瑞鹿血脉更加激扬了起来。
果真是个小【创建和谐家园】。
池珞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指,在心中轻笑一声。
不过这样子,反而使得她愈发兴奋了。
“小师弟,离我远点。”脆弱的瑞鹿师姐眼尾流长泛红,却忽而吐出这么一句。
“姐姐?”少年无辜地偏了偏头,一头鸦发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怎么了吗?为什么忽然要我离远些?我们间的距离不够多吗?”
他始终间距着池珞一手臂的距离,却弯起眉眼,笑得不谙世事。
装得无辜的很。
崔辰安很是恶劣地看着师姐再也无法端着架子,寻常日子里圣洁的眼眸似蒙上了一层雾,挣扎在清澈与欲念之中。
不是说他是小孩子吗?
他有些孩子气地暗自轻哼了一声,昳丽至极的面容毫无顾忌地散发着张扬的恣意。
既然他是小孩子,为什么要让他走开呢?
他甜甜地笑着,嘴中忽而却故意道:“姐姐,我现在像是小孩子吗?”
是存心在看热闹。
池珞藏在鸦发中的耳尖,漂亮得像是通体粉红的花骨朵儿,她倏地伸出手来,泛着粉意的指尖猛然勾住了崔辰安的袖口,跌进了他的怀中。
崔辰安眼尾流长,眼眸中的眼白胜雪,黑色也愈发像是晕了浓墨。
“我还像是小孩子吗?”他依旧是腔调恶劣地开口问着,咬着词尾刻意拖长来。
乐于看着高高在上的师姐窘迫的模样。
“喜欢。”拽着他的袖子的师姐却忽而仰起脸来,原先圣洁无瑕的眼眸之中挣扎着矛盾的天真与欲念。
“什么?”崔辰安低眸来。
“山衔好月来。”池珞却忽而念着崔辰安的字来,“衔月。”
还在乐于看戏的漂亮少年忽而被师姐扯住了衣襟,扯弯了腰来。
而那个瑞鹿师姐一副全然无所知的模样,侧身倚在少年的耳边吐气道:
“喜欢,衔月小师弟。”
轻飘飘的,呵气如兰,却在崔辰安的耳边轰然炸开。
他下作得很
池珞素来是用她那双清澈的眼眸看着崔辰安, 喊他“辰安小师弟”或者是“小师弟”。
而现在,她的眼眸之中蒙了一层雾气似的朦朦胧胧,手指紧紧攥着眼前小师弟的衣袖。
莹白如玉的纤指与冰凉柔顺的衣料纠缠在一起, 衣料褶子上的暗纹与她泛着粉意的指尖交相辉映。
“姐姐,你说什么?”崔辰安的眼眸一暗,小臂上的肌肉线条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
池珞一无所觉地仰着脸, 白玉流苏顺着她的鸦发轻轻摇晃。她的肌肤白皙如雪, 此时却染上了不正常的薄红,像是喝过酒后的微醺。
如果换作平常的时候, 她定然是要端着师姐的姿态, 多多少少刻意冷凌着声线说话。
但是她现在就像是被瑞鹿血脉翻腾着的热血冲醉了头脑,弯起唇角笑得天真烂漫得很, 仔细看还有些憨态可掬。
赫然从一朵圣洁无瑕的小白花, 变成了一朵实实在在的娇花。
“小师弟。”池珞一手攥着崔辰安的衣袖,一手忽而抬起手来, 对着崔辰安的脑袋像是挼狗狗一样挼了又挼。
“果然是和小狗狗一样乖巧可爱呀, 绒毛软软的。好香好香好香。”
少女瑞鹿对面前狼崽小师弟的情绪, 就像是毫无察觉的模样。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分明她已然扑在了崔辰安的怀中,说话吐气都凑在了他的耳畔,已然是压制不住自己的瑞鹿血脉。
但是她却仍旧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这么想接近小师弟, 只是凭借自己的本能,将自己那张小脸毫不客气地顺着埋在崔辰安的怀中, 顺着衣襟蹭了又蹭。
【不经人事的单纯瑞鹿根本就不知道繁殖期开始后的下一步要做些什么。】池珞收紧指尖, 压抑着自己开始疯狂跳动的心跳,给自己刻画着画面便于入戏。
重重的心跳声已然跃动到了指尖。
少年小师弟的手缓缓抬起, 一寸一寸, 缓缓挪到了师姐的下颌骨, 冰凉的指尖摩挲了下师姐的肌肤。
掠起一阵敏感。
他能看到他那个可爱的瑞鹿师姐几乎是本能地顺着他的手指,依赖地蹭了蹭,眼眸舒服惬意地眯起。
简直是毫无危机感。
这与一只初生的小鹿主动去贴贴天生嗜血凶残的狼崽子又有什么区别?
“姐姐,你醉了。”崔辰安的手指一寸又一寸地描摹着师姐的下颌线。
他的师姐,他的好师姐。
真就是这么干干净净一身白。
真就是这么对他全身心信赖。
真就是这么对他毫无防备心。
敏感多思的少年既乐得看着师姐被他骗得是团团转,又恨师姐为什么要这么相信他。
“喜欢!”池珞继续在崔辰安的指尖蹭了蹭,一双清澈的眼眸弯弯,笑得是澄澈无辜。
总是这样。
总是这样!
姐姐总是做出这样遭人误会的举动,却全盘只是出于好心或者是本能驱使。
分明知道如今的师姐全全是由着瑞鹿的本能驱使,完全不是在什么清醒的状态。崔辰安仍旧是暗自咬了咬牙。
乖顺的小师弟眉眼间不由得翻腾起戾气,手指间也倏地一缩紧,强势地抬起池珞的下巴来,逼迫着池珞的视线与他对上。
“姐姐,什么喜欢?”
他幽幽着问道,昳丽的容颜在此时愈发张扬明媚,高挺的鼻梁与眉心勾勒出漂亮的侧颜线。
他不再像是一个乖乖的小狗勾师弟。
反而是彻底张扬着自己的本身就秾丽至极的容颜,极具攻击性。
像是一只蛰伏在丛林中等待扑咬猎物的狼崽。
而被掌握在他手中的可怜小鹿却只是偏了偏脑袋,弄得鸦发上的白玉流苏叮叮当当地作响。
清脆地响得崔辰安心烦。
也洁白干净得惹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