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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说完,罗馨子:“?”
“有人赌气,有人【创建和谐家园】,有人赌【创建和谐家园】,但我不一样。”
“?”
“我在Do you love me?”
“……”
“看得出来,你最近很闲。”罗馨子道,“视频刷多了,脑子也卡壳了?”
温嘉絮笑。
到罗馨子家后,温嘉絮躺在沙发上看剧。
罗馨子:“今天怎么来石子路了?”
“来试戏。”
“哦?”
“任贾的。”
……
半会儿没话。
温嘉絮笑:“怎么,娱乐记者这都不知道?”
罗馨子哽住:“不是,我就是没想到你要试的是他的戏,你不是从来不演这类型的吗?”
“不是我不演,是这类型的不找我。”
罗馨子开阔道:“等你这部电影选上了,还愁没题材找你,都哗啦啦的全来了。”
她这比喻让温嘉絮开怀大笑,罗馨子每次说夸张的话都要夹带动作,就比如这次。
她说哗啦啦的时候,手从高处绕下。
温嘉絮笑出眼泪:“是不是我还不一定呢。”
罗馨子嗔道:“秦先生安排的,肯定妥了。”
“不一定,”温嘉絮没底,“我只有八成的把握。”
“哦?”
“为什么?”
“裴雾霜也去了。”
“?”
见她震惊,温嘉絮笃定地点头:“裴雾霜去了。”
“……”
“秦如溪他脑子没问题吧?”
当着罗馨子面,温嘉絮总算不畏缩:“他小脑萎缩。”
话毕,温嘉絮把早上发生的来龙去脉都告诉罗馨子,这不听不知道,一听把罗馨子气够呛。
“秦如溪这是报复你呢,还是报复你呢?”
温嘉絮无奈:“我不知道。”
罗馨子:“哎,说真的,我一直想问你,你和宴池是什么关系?”
“我们这边的人都在传你和宴池,我估摸着秦如溪是不是心有不甘,觉得你红杏出墙,故意膈应你一下?”
“……注意用词罗记者,什么叫红杏出墙?”
温嘉絮翻个白眼:“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但每次他安排的人都是一些不入流的配角人设,只有裴雾霜不一样。”
说到这,必不可免地,温嘉絮蹙眉。
“裴雾霜似乎和其他人不一样。”
罗馨子不屑:“能有什么不一样?裴雾霜长得哪有你好看。”
“不是。”温嘉絮,“裴雾霜跟秦如溪的第二天,秦如溪就安排她到我现在这个剧组里,把原先的女二换走,导致我们很多戏份重演。这么大代价,他对谁都不会这样。”
“?”罗馨子震惊,“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被瞒下来了。”温嘉絮言简意亥,“裴雾霜说她昨天只是和秦如溪提了一下,秦如溪立马安排。”
“我没有受过他这样的待遇。”温嘉絮悠然,“也许我该为自己找后路了,馨子。”
第 9 章
罗馨子哑然,她没想过秦如溪会为裴雾霜做到这个地步。在她看来,这个世界假若是部剧本,温嘉絮一定是女主角。
裴雾霜?只是个配角罢了。可配角东山再起,差点儿将女主撂倒,这是什么戏码?
罗馨子不解,“难不成裴雾霜比你更像秦如溪那个白月光。”
哦对。
罗馨子不说,温嘉絮都快忘了,秦如溪还有一个白月光。
她在脑中思索白月光的模样,竟发现记忆里的她模糊不已。
温嘉絮惊讶,以前她时刻记得秦如溪白月光的模样,按照她的模样生活,讨秦如溪的欢喜。
现在这是怎么了?
她在淡忘,为什么?
温嘉絮心里作祟,她现在的心情烦闷至极,无法形容。
一拳打在棉花上,站一晚上腿抽筋,吃到不甜的西瓜,和眼睁睁看着夹缝里生存的蚂蚁死亡都没有她彼时的心情糟糕。
从罗馨子家出来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原本她打算在罗馨子家过夜,后被秦如溪一通电话叫走。
是平平无奇的聚会,秦如溪带的人不止有她。
到包厢时,她一眼瞥见秦如溪挽着裴雾霜的腰与宴深交谈。
她皱起眉,克制着情绪。
有女伴还叫她来干什么?
秦如溪见着她,便松开裴雾霜。他将她带到另一个包厢里:“宴池等会也来。”
温嘉絮不解,秦如溪执拗道:“你当着他的面,喂我吃东西,什么都行。”
温嘉絮好笑。
所以秦如溪叫她来,只是为了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一天的烦闷在这一刻彻底瓦解,温嘉絮闷声:“为什么?”
她这一反问,秦如溪更加不高兴。
“你以前从不问我原因。”秦如溪垂眸,“呢呢,你不乖了。”
有病,以为自己在演霸道总裁剧?
温嘉絮嘶声:“那你呢?有裴雾霜还叫我来干什么?”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秦如溪从不解释,一贯如此。
温嘉絮真烦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你今天让我去试任贾的戏,其实不是为我争取,只是想看我笑话吧?”
“秦如溪,你不觉得你这次过分了么?”
“从来没有人质疑过我的决定。”秦如溪的语气变得不耐烦,“温嘉絮,你想造反么?”
“那就到这吧。”
温嘉絮:“我是白眼狼,秦先生,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几年来,她第一次见秦如溪有绷不住情绪的时刻。
但她的心里却再无波澜。
“谢谢您近几年的栽培。”温嘉絮平静道,“我们就这样吧。”
秦如溪皱眉:“呢呢,你在说什么?”
温嘉絮:“我不想被骂了,不想再每次接您电话时都要挣扎,也不想因为您一个不满意的表情而恐慌,绞尽脑汁想讨好。”
“我知道您是因为我长得像她才会留我在身边。”
说这话时,她准确看到秦如溪的神色,是错愕。
是,她在秦如溪身边的这几年,从未提及过秦如溪办公室的那个人。
秦如溪好不容易找回话:“我现在让裴雾霜回去……”
“不用了。”温嘉絮破罐子破摔,“我其实不是个温顺的人,一直以来在您面前的我都不是真实的我,秦先生,就这样吧。”
她有很多想说的话。
她想说自己不是木偶,不是娃娃,她是人,是活生生的人。
温嘉絮总告诉自己,她只想要秦如溪的钱,仅此而已。
她只是为了钱就甘愿如此,她无畏他人的目光,眼里只有钱。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
她怎么会对秦如溪一次都没心动过呢?
她还记得第一次去秦如溪家的场景,那天她忐忑不已。
进门后,秦如溪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别紧张,以后会常来的。”
那天晚上,温嘉絮闭上眼,心里默念:“他是秦先生,是秦先生……”
晚上十一点,温嘉絮就坐在床上一句话不敢说。秦如溪忙完公务回房,看她偷看自己,忍不住笑。
秦如溪走到她旁边:“还没睡?”
温嘉絮记得,那时她僵着身子:“啊,还没...”
秦如溪上了床,自顾自地关了自己这边的灯:“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