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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落月可不在乎他是否动怒,她随意地拨弄了一下耳后的发丝,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分毫。
她脚步飞快地往外走着,今天要是迟到了让几位长辈等她就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
刚想查看手机上叫的车有没有到达附近,便发现刚才被马嘉澍那么一抓她根本没点上立即打车的按钮。
真是该死,徐落月低头咒骂着。
不远处传来一声吊儿郎当的声音,像是汽水打开那一刻的冒泡,带着微微的磁性,是好听的——
“徐落月,过来。”
只见梁越泽倚在一台红色保时捷旁,长身玉立。简单的白T外面套了一件衬衫,黑白相间的花在上面相继绽放,花蕊是浅黄色的,整体基调也是浅色的,一根细细的双层银色链子挂在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无端给他增添了几分情场浪子的气息。
用桑歆的话来说,梁越泽长了一副能把她渣死的模样。
徐落月原本听见这声反射性的皱眉,一是不想搭理今天穿的这么骚包的梁越泽,车也搞这么……招摇;二是梁越泽那口气,再加两个拟声词,就跟逗啵比没什么区别。
就让她很不爽。
但是想到身后还有一个惹人烦的家伙,徐落月整理了一下脸上的神情,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容,她小碎步跑到梁越泽的身边,亲热地挽住他的手臂,微微提高了音调故意道:“啊,亲爱的,你来接人家下班啦!”
梁越泽被手臂上温热又陌生的触感整的一激灵,他看着做作的徐落月,脸上是莫名其妙的神情,舔了舔上槽牙,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徐落月,你又整什么幺蛾子。”
徐落月给他使着眼色,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道:“别说话。”
就算是马嘉澍和徐落月还在正常恋爱期间,都没见过徐落月这副模样。虽然恋爱时候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徐落月对于他的亲密总是有一种天然的抗拒,更别说像现在一样主动上前,两人身体紧紧地贴住。
马嘉澍在身后看的怒火中烧,男人独特的占有欲使他失了理智,他大步向前质问道,“这么快你就找了新男人?”
徐落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有问题吗?”
马嘉澍这才注意到眼前红色的跑车,说道:“不就是保时捷吗?女人不要那么虚荣。”
说完,他瞥见了梁越泽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表,士气稍微降了降,“除了有钱,这男的哪里比我好?”
在气头上的徐落月差点都被他逗笑了。
她强忍住笑意,羞涩地舔了舔唇边,娇羞地往梁越泽身后躲了躲,眼神欲拒还迎,说道:“比你帅,哪里都比你厉害。”
徐落月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想演绎一下新男友对她的魅力。
马嘉澍也知道这话没有歧义,毕竟他们关系也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耐不住梁越泽突然想歪了。
原本梁越泽还处于看戏状态,被徐落月这么一说,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倏地发烫了起来,温热的鼻息轻轻拍打在他脸颊,男人的劣根性使他脑海中的画面开始不受控制的旋转跳跃。
这徐落月口无遮拦地瞎说什么呢?
他思绪还在游离,就被徐落月在腰上重重一揪给拉的回过神来,耳边传来徐落月娇软嗲嗲的声音——
“亲爱的,我说的对吧。”
徐落月对着梁越泽眨了眨巴眼睛,长得是一副单纯可人好骗的模样,只有梁越泽知道这个女人刚才下了多重的手。
梁越泽轻轻吸了口气,抑制住想爆打她一顿的危险想法,他的身高微微低头正好可以看见徐落月的头顶上那个旋。他随意地拨了拨她的发丝,唇边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垂眸看向她:“你说什么都对。”
转身对着马嘉澍神色便立刻淡了下来,梁越泽挑了挑眉,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透露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劲儿:“这位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方便的话,麻烦让一下,你挡住我们的道了。”
好狗不挡道,十分有礼貌。
见马嘉澍神情尴尬,徐落月在内心暗爽——
不错,梁狗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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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已立夏的夜,晚上六七点外面的天还是亮的。
忽略不远处马嘉澍难看的脸色,梁越泽绅士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手微微抵在徐落月的额前,以免她冒冒失失地撞到头,随即也上了车。
他插好钥匙,说道:“安全带系一下。”
徐落月整理着上衣,低头看不见她的表情:“你就不能帮帮人家嘛?”
梁越泽停下手头的动作,侧着头睨了她一眼,“还入戏了是吧?”
徐落月撇了撇嘴,“嘁”了一声,她没劲地将安全带系好,“你这人,今天穿得这么马蚤包有什么用?活该找不到女朋友。”
“……”梁越泽眼角微挑,满脸无语:“徐落月,你真是狗咬吕洞宾、农夫与蛇的最佳典范。”
话音未落,梁越泽便一脚踩下油门。车速飙升,红色的残影从众人眼前飞驰而过。
徐落月被惯性猛地往前带了带,她嘴里骂骂咧咧道:“梁越泽,你有病啊。”
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突如其来地风重重地拍打在徐落月的脸颊,嘴里不停歇的徐落月被迫吃了一肚子冷空气,她扭过头盯着梁越泽,攥紧了拳头——
要不是怕影响了他开车,担心自己的性命不保,她真的想分分钟锤爆梁越泽的狗头。
“吹醒你了吗?”梁越泽一手掌着方向盘,轻轻瞥她一眼,眸光意味不明,口吻满是嘲讽:“垃圾桶里找男人的徐落月女士。”
徐落月一句回怼的话止在唇边,这件事说到底确实是她理亏,将梁越泽当工具人使唤。
人家明明好心配合了,她也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莫名其妙地就想跟他吵架。
但是她真的好见不得梁越泽今天这个德性啊。
不仅穿成这样,还开辆这么显眼又招摇的车是想闹哪样啊?
和他平时以往低调内敛的风格差太大了。
就像是一只发/情的花蝴蝶。
徐落月微微摇晃脑袋,默不吭声,将这一切的不正常归于自己生理期的即将到来。
她长而卷翘的睫毛掩盖住了她的眼底的思绪,垂着眸子看起了手机,没再搭理梁越泽。
红色的保时捷往他们订好的私家小院驶去。
这里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入眼便是一个颇为古色生香的大厅,门上挂了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小宴二字。院内曲径通幽,池内潺潺流水,花草树木枝繁叶茂,依稀之间还能听见数不胜数的蝉鸣声。
这辆颜色艳丽的豪车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将车在外面的车场停放好之后,梁越泽和徐落月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预定好的包厢,梁致顾娴以及徐弘阔三人已经在座位上叙起了旧。
“爸爸,干爸干妈,我们来晚啦。”徐落月人未到声先到,不好意思地向几位长辈抱歉道。
“我们随便点了几个菜,我让厨房先上,你和阿泽想吃什么自己再加。”顾娴是个眼尖的,在远处就瞧见两人的身影,便交代一旁等候的服务员可以开始上菜。
“好嘞。”徐落月笑嘻嘻地应道。
桌子是圆桌,顾娴挨着梁致坐,徐弘阔坐在他们夫妻二人的对面。徐落月先是和顾娴亲热一番,随即挽住她经久未见的老爹的手臂,眉开眼笑地坐在了他们三人中间的那个位置上。
梁越泽没有选择的余地,在徐落月对面落了座。
等菜品一一上齐,徐弘阔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极其正式地向梁致和顾娴敬酒道:“我不算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父亲,不管说了多少次,还是要感谢你俩帮我照看月月,尤其是嫂子,辛苦,月月的长大离不开你的陪伴。敬你们一杯,【创建和谐家园】了,你们随意。”
梁致和顾娴也起身回敬,顾娴笑着推辞道:“说哪里的话,月月可乖了,一点都没让【创建和谐家园】心,又不是我那不省心的儿子,老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想要个贴心的小棉袄。”
每到了这种大人们的温情时刻,徐落月和梁越泽都是安静地下着筷子,默不作声。
听到顾娴的话时,梁越泽没想到自己躺着也能中枪,徐落月悄悄给了梁越泽一个得意的眼神。
……
两家人都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话题聊着聊着便走向了两个孩子的感情生活。
看见梁越泽一个劲的埋头苦吃,顾娴又瞧他不顺眼了,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顾娴放下筷子,幽幽地叹了口气,似哀怨地说道:“我这个儿子啊,眼见着年龄奔着三十去了,这么大年纪还没谈对象。”
她意味深长地说给梁越泽听,“你要是想出柜啊,就早点告诉你妈让我做点思想准备。”
徐弘阔笑着打圆场:“都还年轻,阿泽现在肯定想着先立业,这事看缘分,急不来的。”
徐落月倒想顺着她干妈的话顺势批/斗梁越泽几句,但是她爸在场,她不敢放肆,又怕引火上身,只能默默不停地低下头减少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梁越泽可没忘记刚才徐落月幸灾乐祸的眼神,他满眼促狭道:“妈,你这话就不对了,这是谈不谈恋爱的事吗?徐落月谈了这么多对象,也没瞧见带一个靠谱的回家。”
听见自己名字,徐落月倏地抬起头,眼底冒着火偷偷给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顾娴瞪了梁越泽一眼,狠狠地在他手臂上用力一揪,“怎么说话的呢,月月对象靠不靠谱又被你知道了,我是觉得人家再怎么样都比吊儿郎当的你靠谱。”
梁越泽被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手臂,总算知道徐落月这个动不动掐人的坏习惯是跟谁学的了。
徐落月的恋爱经历从来没有瞒着家里人,这也是为什么梁越泽在桌上肆无忌惮地说出来。
顾娴继续帮着徐落月说话,“女孩子啊,就要多经历几段感情,多见见世面,才不会那么轻易的被坏男人的一些小伎俩给骗走,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是最好的,我们月月的眼光高是应该的。”
“这就跟 ‘男孩穷养,女孩富养’的道理是一样的。 ”
她支持徐落月多谈恋爱,在遵守道德的前提下,谈恋爱是个人的自由。
梁越泽半倚在凳子上,舔了舔后槽牙,他的母亲将双标两个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不谈恋爱,说他没用;如果是他谈了这么多个女孩,可能腿已经被打折,说他糟蹋女孩感情。
徐弘阔平时不怎么管徐落月,表达关心的方式可能就是一直不停地往徐落月的银行卡里转账。
他过世的妻子叫宣洛,徐落月的名字也是取之于此。
当时的医疗条件并不发达,生完徐落月之后,尽管后面政策放开二胎两人也决定不再要小孩。
从根本的避孕方式来说就是两种,女性结扎或者男性结扎。但是这两种方式都太过绝对,怕发生意外,家里长辈都不同意,而节育环对女性很伤身体,所以夫妻俩还是采用了常规的避孕手段。
常规避孕手段的成功率在百分之八十到百分之九十八左右。
在徐落月五岁的时候,宣洛意外怀孕,两人商量许久,还是舍不得抛下这条和他们有缘的生命,经过询问大女儿的意见后,便决定要生下来。
结果并不美好,宣洛难产去世,小孩和大人都没保住。
宣洛的离世给徐弘阔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他有过很长一阵子的萎靡不振,脑海里总是能想起宣洛生前的画面,所以他自私地不敢面对和妻子长得相像的大女儿,将心思都沉浸在事业里,拼命在物质方面补足她。
徐弘阔经历过很多,他不想妻子的痛苦再次发生在女儿身上,他有时候甚至希望他的阿月是个丁克族。
尽管某些方面他是自私的,但是爱女儿的心是真诚的。
现在的医疗技术与当初相比,早已是一个天一个地,他不想因为个人的想法而毁掉女儿的权利和自由。
徐弘阔犹豫很久,语气沉重,缓缓地说道:“随你怎么谈,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己。”
梁越泽见众人都同意徐落月的行为,单枪匹马,势单力薄,他无声地嘟囔了一句,没有人听见:“等吃亏了就知道痛了。”
长辈嘱托和平时朋友的打趣还是不同的。
徐落月瞬间听懂了她爸的潜含义,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还是在那瞬间突然羞地脸都红了。
她是谈了很多场恋爱,但是大部分都是小打小闹。
荷尔蒙上头的那个瞬间,就容易让徐落月失去理智确认关系。但她真的做不到包容对方,一有什么不如她意的地方,好感立马下降,过不了几天立马觉得不合适想要分手。
可谓是“上头快下头也快”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