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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救赎小可怜男配后我死遁了作者:栖风念-第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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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听见他低沉的言语,“我从小生活在权力倾轧中,才出火海,又入深渊,早已厌倦之极。若是可以过平静的生活,还和我的诺诺一起,天底下……再找不出比这更好的事情。”

        黎诺静静听着,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的同时,却因他的话忍不住心生怜惜。

        他说才出火海,应当是七岁之前的生活,她想象不出会有多辛苦;又入深渊,八成便是成为“傅沉欢”之后在安王府的日子,每一天都是折磨煎熬。

        黎诺在他怀中起身,一双小手捧住他的脸:“我知道了。沉欢哥哥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让你欢喜的。”

        她一语双关,此刻的傅沉欢却无法听出更深层次的含义,只是微微笑着点头,俯身在她唇角轻轻啄吻。

        ……

        又过两日,黎诺的身体基本缓过来,人一精神,脑子便开始活泛。

        对于凌钊研制出所谓解药的事情,她在心中反复思量过多遍:凌钊这一段日子虽然忙忙碌碌,废寝忘食,美名其曰寻求解药,但实际上并没有真的给她端来什么东西要求喝下,这已经算得上很配合她。然而,他安静了这么久,此刻忽然主动起来,很大程度和之前傅沉欢落崖的事情有关。

        因为这件事,他大概对自己的看法有些改观。

        即便他们二人没有交流,黎诺心中也大概猜得到,他怀疑此前傅沉欢落崖是她动的手,但又不完全确定——毕竟傅沉欢还待她一如从前,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被背叛而撕破脸。

        但退一万步讲,如果真是她做的,他更会觉得自己的举动愚蠢至极,竟妄想以自己微小的力量亲手杀傅沉欢。

        总之无论哪种情形,他心中都对她颇有微词。毕竟他要的不仅仅是傅沉欢死这么简单,还要死的凄惨,死的痛苦。退一万步讲,就算当日真的成事,凌钊大概也会记恨她,不轻易跟她善罢甘休。

        这么一来,他那所谓的解药就很耐人寻味。即便黎诺清楚凌钊依然信任自己要“杀”傅沉欢的决心,但他很大概率不再相信她的手段,而想要自己掌握主动权。

        一连两日,凌钊都让黎诺跟着段淮月试药,看看她的体质更耐受哪一种。

        这些药黎诺都看过,也让系统帮忙查过,虽然药方较偏,用药也很新奇,但是看下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似乎是增补体质的好东西。

        不过入口的东西当然要慎重,原本她的命在这个世界就不知何时会停止,这种时刻,更要小心再小心。

        总之,这些药还在试炼阶段,黎诺虽跟着段淮月,但想着再观察观察,这两日总耍赖推辞。段淮月也没怀疑什么,只以为她天天吃吃苦药,心中也觉有些不忍,便纵着她去了。

        “哎,诺诺,今日已经第三日了,我一会儿分两种不同的计量煎两碗药出来,你先试一试,”段淮月说,又补一句,“你别怕苦,也不用多喝,这也不是喝酒呢……只看看身体能否承受得住,若是可以得尽早开始,慢慢将这毒解了。”

        他摇摇头,颇为无奈地看她一眼:“你还年轻,根本不知道厉害,是这毒药没让你吃到什么苦,才让你这副不上心的样子,天天推三阻四。等以后受苦受罪了,那可如何是好?”

        黎诺避重就轻,笑眯眯的回答:“段大哥,你也不老啊,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

        “我再老气横秋,还能有沉欢老气横秋吗?他那副模样,才是要修成上仙了吧?”

        黎诺道:“才不是,沉欢哥哥比你要有趣。”

        段淮月大为震惊,觉得可笑:“好吧好吧,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才不与你争论。你就知道东扯西扯,听话,一会儿乖乖把药试了。”

        黎诺哦了一声,感觉今天似乎躲不过去,不动声色垂眼思索该如何再挣扎一下。

        “对了,午后就一直没见着沉欢,他日日都在你身边陪着,怎么今天离开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段淮月将药收好放进药罐中,一边和黎诺闲聊。

        黎诺说:“霍大人找他有事。”

        “哦……”段淮月点点头,想了一下,有些试探着问,“差事很要紧吧,不然也不会来这么多人。嘶……你知不知道云朗他们什么时候走?”

        黎诺何其敏.感:“是不是凌先生有些不开心?”

        段淮月笑笑:“嗯,是有一点。你也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喜欢清净,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虽然说沉欢也很明白,龙州军并没有驻扎在此,是有些距离。但是……毕竟那是一支铁血军队,他们的气息不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想了想,“虽然都是风平浪静,但他们在的时候,就冲散了恬淡感,是种并不让人放松的安静。”

        黎诺当然明白。

        凌钊辛苦策划,沉欢哥哥却并没有上钩,他在西南那边的部署算是白费了,不仅如此,解决匪患后,他将龙州军又调了过来,虽然并非冲着凌钊去,但如何不令他忌惮,做事更加束手束脚了。

        只怕龙州军在的这些时日,他是日日难以安眠,气的几乎呕血吧。

        虽然心中有些幸灾乐祸,但面对段淮月还是要顾及他的感受,黎诺歉然笑笑,实话实说:“我能理解凌先生不高兴,可这些事情沉欢哥哥也不会与我说……他们具体在做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此地处于两国边境,想来你我都不太好打听。”

        “害,那是自然。”段淮月摆摆手,他只是随口一说,心中自然明白轻重,“这种朝堂之事,哪是我们可以过问的,师父心中也明白。再说——”

        他揶揄笑笑,“就不说龙州军在此、又是云朗亲自承办会是怎样重要的事情;只看沉欢竟然离开你几个时辰在下面议事,把你放在我这里照顾,想来也是极要紧的事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虽然黎诺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心中却忍不住有些疑虑:虽说段大哥的说法有点点夸张,但也不全然是玩笑话。她隐约猜的到,他们似乎在查什么东西,而且午后霍云朗来寻傅沉欢时,那脸色确实有些凝重。

        但无论是从剧情来看,还是从自身感受出发,她都不知最近到底有什么棘手之事。

        等晚点还是问问系统,说不准它知道。

        药已煎上,不多一会儿阵阵苦涩药腥味便扑起来,段淮月将火候调好,“诺诺,左右这药还要煎上一会儿,干等着也是无聊,你过来,帮我参谋个事儿。”

        黎诺求之不得,因为职业病,加上对凌钊的疑神疑鬼,她连这药味都不想闻,生怕沾染到什么惹上麻烦,立刻点头:“好呀,是什么事?”

        段淮月一脸神秘的笑笑,拍拍手站起,转身走到后边书桌旁。

        他屋子大,风格也像他心性洒脱不羁,既是寝殿又是书房,虽然乱了些,但干什么都很方便。

        黎诺跟着段淮月走过来,看着他从书桌最下边的一层抽屉拿出一幅画卷。

        “段大哥你有喜欢的姑娘了?”黎诺直接八卦。

        “你看我像么?我哪有时间出去认识什么姑娘?”段淮月忍俊不禁,抻嗔了黎诺一眼,一手解开画卷上缠着的红绳,慢慢展开画纸,“看看,这是姑娘么。”

        黎诺歪头认真看。

        浅色的画纸上,是一位极其俊朗的美男子,剑眉星目,高鼻薄唇,身着一身白衣立于林间,仿佛天神下凡,气质绝佳。

        只看一眼黎诺便忍不住赞叹:“段大哥,我竟没看出来,原来你的画功这样好。”

        不得不承认,段淮月的笔触很写实,个人风格强烈甚至有些超脱于这个时代,画工功底也很扎实,无论人物构造还是色彩都是上乘。虽然按此刻眼光看他的笔法大概有些不入流,但黎诺做为这个世界外的人,却能看出他深厚功底来。

        段淮月挑眉笑道:“诺诺,难得你这样夸我。我的笔法向来不算正道,几乎没几个人能欣赏。要么说你和沉欢是一对呢,他也曾赞过我的。”

        黎诺扬起头,与有荣焉:“那就是了,沉欢哥哥本就与众不同。”

        “天呐,这也能惹你夸他一句,好吧……”段淮月无奈笑笑,目光落回画上。

        黎诺也跟着他看,再看一眼时,心中忽然一咯噔。电光石火间,她眨眨眼睛,迟疑着问:“段……段大哥,你这画上的人该不会就是你师父吧?”

        “你这小姑娘,真是聪明,”段淮月心中一喜,差点想戳戳黎诺脑门,好在脑子中还有些规矩礼数,“正是。怎么样?我早说过,师父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没骗你吧?”

        黎诺紧紧盯着这幅画。

        他是没骗她,北漠一向爱出美人,这凌钊的相貌的确俊朗非凡。可是……

        段淮月还在说:“是这样的诺诺,师父他生辰将至,我必定要好好送上一份孝礼的。只是他老人家为人淡泊,什么也不缺,亦无特别喜爱之物,我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么个礼物。他以身试毒,将自己容颜损毁了,我想着总该替他留住些什么。只是不知道这个想法好不好,我向来心粗的很,不像你是女孩子,想法细腻些,你看这礼物怎么样?”

        “不过……要送也不能送这张,我还要重新画一个。这张画的不好,年轻了些,虽然相像度我有自信,但没画出沉稳劲来。”

        这幅画只是一张画纸,并未装裱,他一边说,一边将此废稿折了几折,放到一边。

        转瞬之间,黎诺大脑中闪过许多。来不及细细思量,她连忙道:“段大哥,你不要画了。”

        段淮月啊一声:“不妥是吗?”

        “我……我觉得不然你还是换一个礼物吧,虽然我并不是很了解凌先生,但是……但是……”黎诺心跳有些加快,想着措辞,“他损毁了容貌,我想他心中应当是不大快活的,若是看见自己容颜完好的样子,说不定还会觉得难过,那不就弄巧成拙了吗。”

        “啊?为什么?”

        黎诺掰扯:“就是……看见曾经的自己,再联想到现在的容颜再无法恢复……那不是很难过吗?”

        段淮月愣了愣,不由笑道:“原来你们姑娘家的想法是这样。”

        黎诺点头,自从知道这画上的人是凌钊后,她无法对段淮月细说心中忧虑,但她一定要阻止段淮月送这礼物。

        “但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我倒觉得无妨,”段淮月却没听劝,“放心吧,师父随性好说话,心思也并不敏感,我了解他。如果他能看见自己此前的样子,必然欣慰更多些。趁我现在还有些功底,能将他此前样貌完全绘制出来,等再过几年,怕是有心无力了……”

        正说着,忽然房门被人“咣当”一声推开。

        这声音激起毛骨悚然的危险直觉,黎诺甚至在回头之前,先下意识地将段淮月方才放在桌角那作废纸画稿“刷”的一下收进宽大袖子中。

        她眼疾手快,做完后才回头看,果然是凌钊。

        显然,段淮月和她的感受完全不同,他看见凌钊只是很高兴:“师父,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凌钊带着面.具的脸比此前更显诡异,他语气平静:“我路过。”

        黎诺的心紧紧提起来,不知是否太过紧张,她在那面.具背后,已经窥见一丝杀意。

        但段淮月没察觉异常,还轻松笑着,“师父,您是来看药的?正……”

        “我隐约听见,你要送一幅我的画像给我?”

        段淮月一愣,这本是隐秘的心思,不想这么快就揭晓。他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啊,确实是……”

        “你不必画了。”

        凌钊一字一顿:“我不想看见。若你敢画,你我师徒缘分便就此断绝。”

        这话很重。段淮月的脸色白了白,立刻拱手:“是,徒儿谨记。此举是徒儿鲁莽,请师父责罚。”

        凌钊沉默一会,却没再说什么,只深深看了段淮月一眼,又扫了扫黎诺,目色冰冷甩袖离去。

        他走后半晌,段淮月才有些反应过来长呼一口气:“这……原来师父如此反感,我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看来还真是我想的太简单。”

        “哦对对,快把刚才那张……”

        “哎——”黎诺几乎想抬手捂住他嘴,向外看了一眼,冲他摇摇头压低声音:“段大哥,你想把那幅画好的画处理掉是不是?你看你师父这样生气,若他知道你已经画好一幅,就算你要烧掉,他也会更气你的。你便装作做什么都不知道,这画,我帮你处理,绝不会让你师父发现。”

        段淮月当然信得过黎诺,连连感激:“好好好,交给你处理更好,比我自己亲自烧隐晦点,那就拜托你了。”

        黎诺点头,不放心地小声叮嘱:“凌先生发了这么大的火,看来是极为不喜。你一定就当你从未画过这幅画,知道么?”

        “知道知道,这我当然知道,”段淮月忙不迭点头,“诺诺,今天可多亏了你。”

        黎诺笑了下。

        回头看一眼药罐,她低声,“段大哥,你在这里看着药,我想下去找沉欢哥哥。”

        段淮月心很大,刚刚被师父那样训斥,这会儿跟没事人似的,还有心思打趣:“这几个时辰不见,你就想他啦?”

        黎诺只好点头:“嗯。”

        “好好好,去吧去吧,但是记得过一会儿回来试药啊。”

        ……

        一出房门,黎诺才觉出自己手脚冰凉。

        袖中那张画纸贴着肌肤,甚至带着些迫人的温度,烫手的山芋不过如此。

        黎诺一阶一阶向下走,心脏砰砰乱跳:段淮月到此刻,还丝毫不知自己处境又多危险,可她却清楚的很。

        凌钊为何在他们到来之前,将自己的容颜损毁遮住,又弄坏了嗓子——是因为他忌惮傅沉欢,他认为一旦傅沉欢与他打了照面,会立刻认出他,从而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所以早在得知段淮月画的人是凌钊后,她便觉得有些不好。

        谁知祸不单行,凌钊竟然在此刻路过听见,虽然他狠狠斥责了段淮月,段淮月也绝不会再画。可是,当凌钊反应过来有一个人正拿捏自己的致命把柄,即便暴露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可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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