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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救赎小可怜男配后我死遁了作者:栖风念-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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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乐歪着头看了一眼,皱皱眉:“这是内阁阁老袁成章那个老东西……咳,老大人带【创建和谐家园】们写的,他是个酸儒,笔道辛辣不留情面,落笔多讽刺。最主要的是呢,他跟王爷不大对付。你想想也知道,肯定没写什么好话,要不你别看了,想知道什么我给你讲吧。”

        黎诺忍俊不禁:“也还好,他没有讲什么坏话,不然我也不会看下去了。这位老大人写的东西比较枯燥,多平铺直叙,极少评价,应当只侧重实事求是,而非个人情感。”

        不过,她确实有些想问的事,将书放到一边,“乐乐,我确实有事要问你,王爷这几日在忙什么?”

        原乐直接了当:“你想王爷了是不是?”

        黎诺一愣,有些呆萌地连连摆手:“不是,我就问问。”

        因为那日情急之下骂了渡厄一通,莫名其妙骂通了许多事情——在这个世界中,傅沉欢确实权倾朝野,甚至只手遮天,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可现状跟她来之前从穿书局那边听到的、以及自己想象中的,都不大一样。

        她这次回来便总觉得哪里怪,那日才豁然开朗:原来夏朝的朝局景象,和自己走的时候已大大不同。不仅如此,傅沉欢做的许多事情,也与他作为摄政王这个身份逻辑相悖。

        说的直接点,就是傅沉欢并没有事事以自己为先,而是真的以国事为先。只是手段雷厉风行,这些古人身处其中,又思想刻板,很难看透这一点。

        但她不同,作为一个局外人,她可以看得很通透清楚。

        这样看,傅沉欢并非那么简单的非黑即白,她一闲下来,总想着查一查。

        明明只是很平常的疑问,但原乐这么毫不遮掩,黎诺不知怎么,竟感觉面皮隐隐有些发烫。

        “我不是想他,我就是这两天没怎么见到他?觉得……嗯……问上一问。”

        她磕磕巴巴,想出了个说辞:“这几日晚上我有等过他,但是总是撑不住睡着了,我其实是……研究出来敷眼睛的药包还有针灸手法,想给他治一下眼睛,试试效果。”

        原乐害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无妨,待会儿我给霍云朗传个话,看看王爷今日会不会早些回来。”

        想了想又说,“王爷也很想你,虽然你这几日没怎么见到王爷,但每次王爷回府都会去你房间看你,守你一夜。”

        黎诺一怔:“有这样的事,我不知道……”

        “嗯,不过你放心,王爷那个人很规矩的,其实他清楚这非君子行径,但是他实在苦太久了,情难自禁,你别生他气啊。”

        “我当然不会生他气,”黎诺有些无奈,“只是这样,他岂不是这几夜都没有好好睡觉?那不是很伤眼睛么……算了,他这个人执拗的很,我今天就是等久一点,也要见到他一面。”

        原乐意味深长一笑。

        她一拍手,“对了,我扯远了,还没回答你的问题。王爷近日做的么……就还是那些事,他早有意削藩,将皇权归集在中央,不过这回顺道收拾了应斜寒那龟孙。”

        提起应斜寒,黎诺虚心求教:“乐乐,我看这本国记志上的记载,应斜寒在朝堂上多与他针锋相对,为何王爷迟迟不动他,容忍至今才出手?”

        原乐说:“啊,那好像是因为你。似乎是你的心愿……但我也不是很清楚。”

        黎诺微微蹙眉,她倒是明白原乐的意思,但仍觉有一处隐隐不通:当时她死遁的时候,确实给傅沉欢留下一封信,上面言明请他不要伤害应斜寒,应斜寒也是为了帮助自己保护他。

        可是后来情况和正常发展的不一样,原本以为只要应斜寒保住一命,后面他带着小皇帝远遁江湖韬光养晦,后期起兵,这剧情就合得上。但事实上,傅沉欢做了摄政王,黎玄景更是直接称帝,应斜寒压根没机会带小皇帝逃亡。剧情从这里便出了岔路。

        奇怪的是,以傅沉欢当时黑化的状态,就算听她的话,不伤应斜寒就罢了,又怎会容忍他一步步登上高位?

        显然,原乐这个有问必答的人对此事不是很了解,看黎诺有些愣愣的,便很讲义气的说:“这里边的细节我知道的不多,你若好奇,我帮你打听,霍云朗也许知道。”

        黎诺摇摇手:“别了,事关朝堂,不为难霍大人了。”

        一直拉着原乐说朝堂上的事也不大好,她便换了话题,“乐乐,我成日在屋中呆着,人闷的慌,我……能不能出去走走?”

        原乐很奇怪地看她一眼:“当然可以啊。敢情你这几天没出这院子,是以为自己不能出去走?诺诺啊——你想去哪儿、别说这座摄政王府,就是出府门,出京城,你想做任何事,王爷不可能不纵着。”

        她补了一句:“当然了,得确保你的安全。像出京城这种,大概需要王爷亲自护着他才放心。”

        这个黎诺真没想到:“是么……我只是怕出去会给他惹麻烦。”

        原乐说:“事关你,怎么能叫麻烦。”

        她大手一挥,“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什么都不用顾虑。”

        既如此,黎诺便开心地拉了她跑出去,虽然原乐嘴上说不麻烦,但她也知道顶着自己这容颜走在街上,若是被有心人认出来,不仅很麻烦,还会横生枝节。

        想着这一节,她并没有走出王府,只在府中随意走走。

        逛了一圈,黎诺对整座王府的布局更有数,路过书房,她戳戳原乐的手,“乐乐,王爷的书房我可否能进?”

        “你这么喜欢看书啊。嗯……当然可以进,不过王爷有三个书房,这一个专用来议事招待客人,还一个藏书众多,你应当会喜欢那里。最后一间么,是他私人书房,极为机密。只有这一间……还是要问一下的。”

        黎诺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在心中默默记下了这间私人书房——傅沉欢用来放她遗物的地方,最有可能的便是寝殿和书房,如果不在寝殿,便极有可能在这个私人书房里。

        索性现在时间很长,只要有机会,她尽早找到那个小木盒,想办法销毁就是。

        她们并肩而行正经过前厅,忽然听到里边有人扬声唤她:“若若?”

        这世上叫她若若的,只有雪溪了。

        黎诺回过头,果然看见雪溪,身着一袭白衣,头发梳的齐齐整整。站在那里,整个人丰神俊朗,极尽风雅。

        黎诺有些惊讶:“雪溪,你怎么会在这里?”

        雪溪神色恬淡:“我在京城多受王爷照拂,中秋将近,合该来拜访请安,顺便送些例礼。”

        黎诺不动声色笑着点头。

        虽然说这说法挑不出错,但她总觉得有些别扭:以雪溪的身份,来访夏朝的摄政王无可厚非,只是该遣送管家来做,亲自前来只勉强说的过去——外面朝堂腥风血雨,此时他更该避嫌,尽量别沾染任何人才对。东西送到门房拜个礼也就是了,怎么进来了还不走?

        正想着,雪溪为她解了困惑:“本来送了东西便要离开,但还想探望一下你,只可惜王爷手下并未同意……不过,所幸还是见到了。”

        黎诺冲他感激一笑:“我过的很好,劳你牵挂啦。”

        雪溪问:“王爷待你很好么?”他上前两步,也无谓原乐在旁边一脸冷漠,温声说道,“若有什么不妥,你告诉我。”

        黎诺说:“没有,沉欢哥哥对我很好。”

        她的称呼泾渭分明,雪溪笑容稍淡了些,点点头,又听黎诺说道:“对了,我此前的名字叫诺诺,并非若若,是我记岔了。”

        雪溪眉目温雅:“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你叫黎诺。前两日摄政王已叙明你的身份,并由皇帝陛下签了手书,我才知道,原来你乃是康靖伯的嫡外孙女,怪不得……”他没说完,因为一旁原乐不怎么客气地“喂”了一声。

        黎诺同时怔愣:“什么?”

        雪溪微微蹙眉看着黎诺,猜测道:“你……还没有想起从前的记忆?”

        黎诺有些疑惑,侧头望向原乐:“康靖伯府……”

        原乐很愤怒,对着雪溪:“你这不是废话吗?记忆哪是一日两日就能想起来的,她当然不记得。这些伤心事,王爷不愿意这么早让诺诺知道,你倒好,上赶子来挑破。”

        雪溪连忙道歉:“真是抱歉,我还以为……罢了,是我不好。”

        黎诺只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笑笑,“没关系的。”

        听起来,原乐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对,她六年前才到龙州军,品阶最低,应当无从知晓。

        况且傅沉欢必定会让这世上知道内情之人越少越好,毕竟她“失忆”,从前那些事对于此刻他们二人来说,都是麻烦。

        她只是最开始惊讶,此刻已经反应过来:傅沉欢心思沉,对她太过在意呵护,他将她带回府并非密不透风,绝不可能不考虑她的清誉,需要给她安排一个身份。

        这两日看国记志,她对这个康靖伯还有些印象,是皇族外支,也是为数不多愿意支持傅沉欢的忠直臣子,但时运不济,家族本就人丁单薄,两年前被委派南洲治水时不幸遭遇马贼,一家罹难。

        若说她是侥幸活命、一直流落在外的康靖伯府姑娘,无处可归,只得寄居在摄政王府,既说得过去,又上得台面。难为傅沉欢的心思了。

        雪溪道过歉后,安静了半晌才继续说话。

        他改口很快,“诺诺,我初来京城并无亲友,只与你熟识,日后在这里生活也少不得仰仗王爷,若不介意,可否时常来走动?”

        黎诺看了他一眼。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有职业病,总觉得雪溪有些不对劲。

        印象里,雪溪为人淡薄,不太像是会说这样的话的人,但……若是因为处境艰难而不得不低了头,以自己为纽带寻求摄政王庇护,也倒还不算奇怪。

        因为之前他的帮助与保护,她对他心存感激,只是立场不同,她仍然忍不住暗暗戒心。

        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这其中细微的情感变化:她一颗心,已然微妙的偏了。

        还没想好怎么说,忽然原乐很有目的性地重重咳嗽一声。

        黎诺看向她,只见她向门口努努下巴。

        她似有所感,回过头去,果然看见傅沉欢站在门前。

        稀薄的日光透过云层落在他身上,他的容颜清冷出尘,姿容绝色。只站在那里,就仿佛令天地颜色都黯然几分。

        那双涣散的眼望向这边,也不知看了多久。

        黎诺下意识绽开一抹笑,连忙跑过去:“沉欢哥哥,你今日回来的早呀。”

        他生的挺拔,她需要仰着头才能望见他的表情——他的神色很模糊,蒙了层烟烟雾雨般看不真切。

        下一刻,他才低下头,眸光柔软温和下来,对她弯唇,笑容有一种惹人心疼的沉静。

        黎诺心微揪,不由自主轻轻牵住他袖口。

        雪溪倒很识时务,见到傅沉欢不卑不亢,走过来行礼道:“见过王爷,在下例节拜访,给您请安。”

        傅沉欢未发一言。

        雪溪笑容僵硬些,“……礼已送到,在下便不多叨扰王爷了。”

        傅沉欢侧脸,如山如刀的目光沉沉落在他身上。

        “诺诺不是你能叫的。”

        “若有下次……”冰凉锋利的语气堪堪停住。

        然而,他身上的戾气与杀意,就连没有承受他目光的黎诺都感受到分外明显——因为傅沉欢面对她时,向来温柔怜爱,让她有时恍惚觉得他依然是从前的他。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惊觉:这个男人并不只有在她面前的温润无害,他杀人如麻,血腥与冷戾早已深入骨髓。

        黎诺没来由心慌,手蓦然一僵,念头微转下却忍住了冲动,缓缓滑下,握住傅沉欢垂在身侧的手掌。

        他的大掌冰凉,她手指乖巧钻进他指缝间,与他十指相扣。

        渐渐地,那股忽突如其来掀起的杀厉之气慢慢平息下来。

        傅沉欢眸光微闪,慢慢反扣住黎诺的手。

        这六年的漫长时光,几乎将他心性磨练成了另一个人,他很少记起从前温和的模样,只有面对她时,才会本能的柔软下来。

        但这凉薄一面,他万万不想让诺诺看见。

        好在她过来牵自己的手,站在自己身边。

        她在他与那个人之间划下一条泾渭分明的线,而她在线的这一端,她选择的是自己。

        选他就好。

        雪溪看着眼前景象,微微动唇却并未说出什么,只是再次拱手告辞:“王爷公务繁多,在下日后再来拜访,这便告辞了。”

        傅沉欢一声也没应,甚至再未看他一眼。

        雪溪走后,原乐也摸摸鼻子,对四处值守的侍卫一挥手,把人都清走了。

        偌大的前院中,只剩下傅沉欢与黎诺两人。

        傍晚的风静悄悄,就连落叶划过地面的声音,都是宁静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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