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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救赎小可怜男配后我死遁了作者:栖风念》-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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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诺犹豫了下:“我……”

        看着雪溪温温柔柔的眼,拒绝的话有些说不出口,“……好吧,你等我收拾一下。”

        晚上黎诺换了件浅黄色的轻纱流仙裙,乌压压的头发挽了花苞髻,只用发带固定好,打扮的极其素雅简单不打眼,戴上帷帽跟着雪溪出了门。

        夏花灯节果然十分热闹,人来人往都是些年轻的少男少女。各色小贩吆喝声络绎不绝,繁闹长街华灯初上,无数精美的花灯将整条街照的犹如白昼。

        雪溪随走随看,虽然是他提议出来,但他对这样的热闹并不是很感兴趣,不过看个新鲜,最主要还是陪伴黎诺。

        不多会儿,他盯着一个方向看的有些久,若有所思道:“若若,在夏朝,堕箱奴似乎更为人轻贱一些。”

        这话冷不丁的,黎诺转头顺着他目光看去,只见一群年轻公子正在驱赶一个衣衫单薄的奴隶,那奴隶佝偻着背在地上爬行,脖子上套着一个铁索,另一端有人牵着。

        只供取乐,毫无尊严可言。

        她看得皱眉,慢慢转过头去。

        虽然不再看,脑海中却始终挥散不去,那人被折磨的毫无人性的画面。

        心里像堵了一块巨石,不挪开,总觉得不舒服。

        黎诺脚步一顿,忽然转过身径直走过去,雪溪并未阻拦,只站在原地望着她。

        不知黎诺跟那些人说了什么,只见她从钱袋中掏出些碎银递过去,那小公子将铁索给了她。

        等他们离开,黎诺便将那奴隶脖颈上的铁索取下来。那人迟疑着呆在原地,随即慢慢试探着向后退了几步,见黎诺一动不动,才立刻转身飞快跑了。

        等黎诺回来,雪溪问道:“若若,你做了什么?”

        “唔……把人放了。”

        “若若,这世上那么堕箱奴,你是救不完的。”

        黎诺说:“我知道,我也没想那么多。看见了,就顺手救下来,能救一个是一个,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反正他们没有奴籍,只有奴印,只要藏的好,应当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雪溪低头笑了:“确实如此。你呀……”

        其实黎诺有些不好意思,她做什么事都是跳开世界观,不用考虑因果与将来,和心善没有太大的关系。

        在一定意义上来说,她是真正的自由之身,看到这样的画面后,没有办法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便可以做想做的事。

        不过,有个事她好奇:“雪溪,你怎么能看出那是堕箱奴的?”那人并没有在箱子中,自己完全没有联想到。

        雪溪说:“因为只有他们的背脊才会佝偻成那样的弧度。”

        他摇摇头,神色浮现几分悲悯,“堕箱奴起源于北漠,本是一种剥夺人格的刑罚,我在那里生活二十几年,见过许多这样的成年奴隶。后来,这种形制的奴隶渐渐流传到夏朝。百年前夏朝成明帝在位时,将这一道刑罚推向了残酷巅峰,几乎平谓于宫刑,成为最为严酷的丧失尊严的刑种。”

        雪溪叹了一声,“夏朝君主用起这手段更加得心应手,这些奴隶在此,屈辱更甚北漠。”

        黎诺低垂着脑袋不说话,也不知道想什么。

        片刻后雪溪回神,歉然道,“好了,我本不该说这些,没得打扰了你的兴致。好不容易让你陪我出来走走,我们不说这些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

        走了好久,黎诺渐渐把此插曲抛之脑后,她边走边看,看到好玩的忍不住多看两眼,一个没注意,雪溪已经走到她前面。

        他今日穿了一身洁净的白衣,墨发半束丰神俊朗,背影挺拔如松,干净又清冷。

        这身打扮从背面看,更像傅沉欢了。

        黎诺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场景这个时间,看他这样背影觉得莫名别扭,连忙迈开步子跑了几步,喊道:“雪……诶,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呀。”

        ……

        傅沉欢的身影几乎消匿在夜色中。

        他孤身一人,与周边三五成群的热闹格格不入,墨色衣衫和束得松散的头发被风吹起,因为瘦削显得空荡单薄。他走在街上,仿佛只是深重黑夜的一部分。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处在地上那一点点金属声音,也被这夜色的欢声笑语全然淹没。

        唯一有些引人注目的,便是他的眼睛上覆了一条二寸宽的黑色布条。

        这样蒙住眼睛,走起路来仍然不见狼狈,甚至步履沉稳,偶尔还提前闪避说说笑笑的行人。好奇之人经过,时不时会转头多看两眼。

        傅沉欢对这些偶尔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全无反应。

        他安静地走在大街上。

        这闹市中千万道熙熙攘攘的声音如同无数细小的水流,聚拢又分散,在他脑中,每一道都条分缕析清楚无比。

        这其中有不少年轻姑娘娇俏动听的声音,或撒娇,或羞涩,但却没有一道是他日思夜想的娇甜嗓音——是了,他答应过陪她一起看夏花灯节的,但最终却食言。他们最后也没去成。

        所以他的诺诺再也不肯给他机会,让他弥补。

        “哥哥,我们买个花灯吧。”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呆呀。”

        “我走累啦,背我吧。”

        傅沉欢一边向前走,一边怔怔地听着他人的笑语:若是他的诺诺,这时也定会在他耳边盈盈说个不停,她最会撒娇,让人心软怜爱的紧,却不知她喜欢什么样式的花灯,他今年要买哪一盏……

        每一年,他走在这里,都如同行走在刀山火海,这里每一声欢声笑语都如同片片利刃,无情地将他割成碎片。

        “诶——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呀。”

        忽然,鼎沸人声中突兀响起一道清脆娇甜的声音,仿佛石子投入平静湖面,圈起阵阵涟漪,这一切的平衡都被打破。

        傅沉欢身躯一震,猛然回过头。

        诺诺?!

      出手相救

        诺诺……

        双眼上覆着的黑布将最后一点光感也尽数挡住, 他的世界一片漆黑。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敏感的耳力。

        而此刻,除了人来人往不断从身边经过的声音,便只剩下和之前一样的洋洋欢语。

        那些笑声散落在风中,热闹与欢乐都与他无关。

        傅沉欢失魂落魄, 踉踉跄跄向前走。

        他听见了的……

        他分明听见了, 不会听错的。诺诺的声音, 他终此一生都永志不忘。

        “诺诺!”他仓惶唤。

        “诺诺——诺诺……”

        男子步伐乱了,一走得快便显出狼狈来。他每一步都吃力地磕在地上, 有时顾不得躲闪迎面走来的人群,还会被撞的身形一晃。

        “诺诺……”没有声音了,他只听到了那么一句话。

        世间那般吵嚷, 他却觉得如此安静。

        傅沉欢失魂落魄伫立长街中央, 慢慢抬手,将覆眼的黑布带取下。

        他鲜少出门,此刻又打扮的简单, 寻常百姓没有几个人认识他。

        一双失去风华的眼眸黯淡无光,点点灯火映在他黑白分明的眼中,也只是安安静静的, 毫无光波流转。

        傅沉欢攥紧手指,长卷睫羽止不住轻颤。

        是了, 这世上真有奇迹, 大约也不会降落在他傅沉欢头上吧。

        段淮月说他抑郁成疾,满心妄念,这样苦熬下去迟早油尽灯枯。或许此时,正是如他所说, 自己终于疯了吧。

        诺诺永永远远的离开了他, 刚才的声音怎么可能是她呢。

        也许那是从自己心底里发出的声音。

        因为太过思念, 而幻听到的美梦。

        清楚认识到这一点后,他一颗心犹如刀绞,舌根底下涌出一阵浓郁的血腥气味。

        傅沉欢闭上眼睛,喉结上下滚动,将那口瘀血压了下去。

        疯了,那也很好。如果疯的代价是偶尔能听见诺诺的声音,让他在苦海中品尝一点点甜,上天也总算怜悯他一次。

        傅沉欢怔怔想着,越想,越觉自己这样的身体状况还不错。

        他将布条重新系回去,刚系好却蓦然一顿——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骨头、骨节、骨缝,都渐渐浮现细细密密如针穿般的痛楚,就像细小颗粒混在血液中横冲直撞,他漆黑的瞳孔中央泛出一点点暗金色。

        傅沉欢忍了又忍,站立半晌倏然呛咳一声,单膝跪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那血诡异的很,明明是一片大红,其中却散发着点点金砂般的光泽。

        “哎——这是怎么了?!”

        “这怎么还突然吐血了?这么年轻的人,该不会是发了什么急症吧?”

        “快快快,有没有懂医的大夫……”

        “他一个人吗?结伴的朋友去哪儿了?”

        “刚才好像听见他叫人来着,应该和朋友一起来的吧……哎——你们谁认识他?”

        大街上百姓多,看到中央有人晕倒,人群呼啦一下子围上来,七嘴八舌的想帮忙。最开始只是三五个人,而后不知所以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围了小半圈,吵吵闹闹的声音极大。

        黎诺和雪溪本已经转过街角,听到身后吵嚷的声音,黎诺回头看去:“那边出什么事了,怎么聚了那么多人?”

        雪溪有些内功底子,听力比黎诺好的多,凝神听了会儿:“有人生病晕倒了,好像是急症,吐了血人事不醒。大家在帮忙寻找个大夫,不然怕是不好。”

        “我去看看。”

        黎诺说着就往那边走,雪溪跟上她,有些惊讶问道:“若若,你懂医术?”

        这些天相处下来,他已经发现这姑娘确不似寻常家的女儿。虽然不记事,但诗书棋画这些浸润到骨子里的东西却没丢,倒没想到,她竟然还懂医术。

        “嗯……会一些,但是不敢说一定能帮忙,先去看看。”黎诺话没说满,她只懂些皮毛,不过有系统在,理论知识这边不用担心。

        到那看看情况,如果真要急救,应该差不多可以试试。

        雪溪看着她,弯唇笑了笑。

        人围的多,但多数都是束手无策,七嘴八舌寻找大夫。黎诺嘴里说着“让一让我懂医术”,很快便开辟出一条道路,从最外圈走到最里面。

        看清地上躺着的人,她脚步猛地一顿。

        雪溪见她走的着急,也跟的很紧,没预料到她突然停住脚步,一下子撞在黎诺后背上,连声道歉:“抱歉若若,我不是有意的。”

        黎诺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逼出来的:“没事。”

        她目光盯在已然昏厥过去的男人身上。

        傅沉欢墨黑的长发铺散一地,和身上简单的黑衣一起,仿佛一朵盛开的黑百合。眼睛上覆了黑色布带遮去容颜,露出高挺鼻梁和线条流畅漂亮的下颌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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