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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影帝是我老公粉作者:嘉予-第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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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墨儒愣了一下,很快收拾好表情,“不能喝酒那就喝茶,我这边有个本子刚好想找你,今天一见也算先口头定个意向,改天我们再找机会聊。”

        “剧本的事情直接找我经纪人聊就可以。”路余白矜傲一笑,“我跟我师妹有些私事要聊,李导,许总,我就先把人带走了,杨老师,改天请您喝茶。”

        说完,他没再看瞿墨儒一眼,牵了薄晓的手腕径直离开,留下满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直到走进电梯,路余白才慢慢松开薄晓的手。

        握在手腕上的温度突然消失,薄晓恍若梦醒地朝路余白笑了笑。

        “又让你看笑话了。”

        上次是借着试镜想要占她便宜的徐成,这次是瞿墨儒。

        她顺遂人生中一块拼命想要掩盖却掩不掉的疤。

        薄晓以为自己早已经走出来了,早已经不在乎了,可直到今晚瞿墨儒再次出现在眼前,她才明白自己的介意。

        受过的欺负和屈辱原来没那么容易忘得掉,而她依然和四年前一样无力与他抗争,甚至失掉了四年前不管不顾砸破他脑袋的勇气。

        因为她已经为那次的不管不顾付出了太多的代价。

        “什么笑话?”路余白语气低沉,“我明明是去看瞿墨儒的笑话。”

        “他这个人最在乎虚伪的面子,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了他难堪,他有气都没地方撒。”

        “那是因为有你在。”

        薄晓盯着不断下降的红色数字,自嘲地扯了扯唇,“我被封/杀了四年都没能解他当年的气,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他。”

        她不明白,她一直没想明白,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瞿墨儒啊,可为什么错误都要由她这个受害者来承担?

        就因为她不愿意出卖自己?就因为她无权无势?所以就只能像只蝼蚁一样任由身在上位的人揉捏践踏?

        她的坚持,她的梦想,在他们看来都只是可笑的奢望。

        而这个社会却从来只苛待一无所有的人,她用了四年的时间才再次在夹缝中找到机会,而他只用了短短几个月就可以再次卷土重来。

        薄晓从来没觉得如此挫败过。

        她鄙夷刚才没有掀桌而起的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她像只刺猬一样紧绷着神经坚持了太久,如今在路余白面前,在电梯这个密闭而又让人觉得安全的空间里,她突然间失去了伪装的力气。

        “我过不去,也忘不了。路余白,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笑?”

        她转头看向他,漂亮的眼睛像蒙了一层灰,像被乌云遮住了光彩的星空,看得他心口闷涩紧滞。

        “从小到大,我都像个愣头青一样莽撞地路见不平,妄想拯救世界,可实际上,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路余白静静地看着她,“谁说的,你明明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当年你把自己保护得很好,今天也是,你一直都很勇敢。”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沉静的眸中倒映着她的影子,有那么一恍然,薄晓在他眼中看到自己卸掉伪装后的脆弱。

        她忽得一阵鼻酸,像是从神经末梢涌起的某种生理反应,止都止不住。

        这些年来,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他是第一个。

        轻微的一声响动,电梯停在了B2层。

        路余白突然毫无预兆地牵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薄晓嗅到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她诧异地看向他,看到他眼底熟悉的带着点痞坏的笑意。

        听到他说:“想做点莽夫行为,要不要一起?”

      第四十七章

        夜晚的城市繁华热闹, 霓虹灯从窗外渐次闪过,像是没有尽头的银河。

        薄晓坐在副驾驶,余光里是路余白英挺的侧脸。

        车上开着冷气, 温度适宜, 像他的存在,他身上的味道, 使人安心。

        薄晓没有问他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就这么凭着本能跟他上了车。

        眼前视线忽的一暗, 车子驶入了过江隧道,薄晓在昏暗中看向路余白,终于问,“我们去哪儿?”

        “就快到了。”路余白随手拿出一小瓶水, “你要不要喝点水?”

        “谢谢。”薄晓接过水, 拧开喝了一口, 心里的阴霾经过这一路夜景已经被吹散了许多。

        车子驶出隧道, 眼前忽然灯光璀璨, 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轻轻呼了口气, 路余白偏头看她一眼, “再过一个红绿灯就到了,我带你去做点……让你开心的事。”

        让她开心的事?

        吃饭?看夜景?吹风?电玩城?或者是游乐场?

        薄晓的注意力被分散,默默在脑子里把常规的消遣散心项目想了一遍,等回过神来的时候, 车子却再次驶入了一个地下【创建和谐家园】。

        进入停车场之后转来转去, 几经弯弯绕绕, 路余白在C的一个空车位上停了车, 顺便熄灭了车灯。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他依然气定神闲地靠在座椅上,没有要下车的意思,薄晓终于忍不住追问:“我们是在等人?”

        “嗯。”路余白点头,揿亮手机看了眼,“应该快到了,你要是困了可以先睡会。”

        他今晚的举动很反常,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模样,薄晓却并不担心,反而因为这份好奇心而被分散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眼前的男人和记忆中的少年重叠在一起,依然是骄傲耀眼的模样,让人觉得熟悉又陌生,薄晓用目光将他一分一毫地描摹,在心里将他和过去慢慢地对比。

        车厢里昏暗又安静,细微的呼吸声都被放大,清晰可闻,不知观察到第几十秒时,男人忽然重重地呼吸了一下,睁开了假寐的眼睛。

        漆黑的眸光对上她,他的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下,“我脸上有东西?”

        “没。啊,不对,有五官。”薄晓看不见他泛红的耳朵,挺认真地回答了句,又问,“听杨艺老师说你是A市人,当初怎么会突然转到桉城读高中啊?”

        路余白意味深长地扬了扬眉,“你终于会好奇我的事了。”

        没等薄晓说话,他又笑了笑,“当时我爸妈感情破裂离婚,我妈出国,我爸忙生意,我就回了桉城外公家。”

        薄晓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详细。

        “对不起啊。”她有些愧疚:“我不是故意的。”

        “没什么对不起的。”路余白笑得云淡风轻的,“都过去的事了。”

        薄晓还想说什么,但是却不敢贸然开口了,其实她过去和路余白交集不多,对他也不算了解,如今她是有好奇,但因为盲区太多,怕自己一开口又不小心踩雷。

        车厢里霎时间安静下来,这种安静和谐中又带着一丝无从说起的不自然,让人无法忽视。

        薄晓轻轻抓了抓虎口,视线从车窗外转到正前方。

        这时,一道灯光射来,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从另一边出口驶进来,停到了边上,后座车门打开,一个男人弯腰下车。

        借着明亮的灯光,薄晓看清,那是瞿墨儒。

        她心有所感,立刻转头看向路余白。

        “在车上等我,不叫你就别下车。”路余白慢条斯理地叮嘱了她一句,下车绕去了后备箱。

        瞿墨儒从车上拿下一个购物袋,朝驾驶座挥了挥手,司机很快开车走了。薄晓扒着座椅向后看,路余白早已离开车尾,从侧边大步绕到了瞿墨儒后方。

        瞿墨儒点了支烟,不紧不慢地低头看手机,今晚先后在薄晓和路余白那里丢了面子,他心情很不爽,后面的安排也没心情参加,直接就回了家。

        这会儿,他还要忍着不快在微信上哄骗他的富婆金/主。

        看着对方发来的消息,瞿墨儒嘲讽地扯了扯唇,朝地上吐了口痰。他对这种丰腴的半老徐娘向来不感兴趣,只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这些年来,最让他入眼的就是薄晓,可惜这小丫头又倔又烈,当年没让他讨到便宜还开了他的瓢,他动用关系给了她一点教训,没想到四年过去,她还是没学乖。

        她越是不学乖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可惜,他现在树倒猢狲散,没精力放在她身上了。

        况且,现在她身后明显站着一个路余白,也不是他能碰得起的。

        瞿墨儒越想越憋闷,又往地上吐了一口,刚想收起手机上楼,身后忽然有人沉声叫了一句“瞿导”。

        他应声回头,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影子,一记棒球棍兜头敲了过来,剧痛猛烈地袭来,瞿墨儒满眼金星地踉跄了两步,还没站稳,一个大袋子便从天而降,将他的头蒙住……

        薄晓坐在车里,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前方不远处,瞿墨儒被袋子蒙住头东倒西歪,路余白手中的棒球棍一次次落在他身上,腿上,将他打成了一只人形不倒翁。

        从这个角度,薄晓只能看清他的侧影,男人立在昏昧的光线中,侧脸冷硬而阴鸷,挥动棒球棍的动作又快又狠,毫不留情,是她从没见过的模样。

        冷漠,狠戾,不近人情,却让她渐渐看红了眼。

        瞿墨儒毫无还击之力,一开始是叫唤,后来就只剩下闷哼的力气,路余白又狠挥了两下棒球棍,随手将棍子丢在了地上,瞿墨儒已经被他打倒在地,路余白抬腿猛踹了他两脚,单只手拽住他,将他拖到了隐蔽的四方柱侧面。

        瞿墨儒嘴里嗬嗬喘着粗气,哑着嗓子问:“你是谁?你要干……”

        路余白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机会,俯下身,冷着眼,一拳又一拳地朝他砸下去……

        薄晓揪着一颗心,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子里冲,就这么隔着挡风玻璃,看路余白像个暴/徒一般,一拳又一拳地砸在瞿墨儒身上,像在砸着一团没有价值的烂肉。

        唇边忽而一痒,她抬手,竟摸到一片濡湿。

        继而才意识到眼前不知何时早已模糊成一片。

        四年,一千多个日夜,路余白做了她无数次想做的事情。

        薄晓用手背抹干眼泪,无声地笑了笑。正想要推开车门,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隔着前挡风玻璃,路余白踩着瞿墨儒,一手拎着棒球棍,另只手拿着手机,“下车吧。”

        薄晓挂断电话,下了车,大步朝路余白的方向走去。

        他们隔空安静地对望,谁也没说一句话,等她走到身旁,他把棒球棍递给了她。

        薄晓摇摇头,朝他笑了笑,下一秒,她抬起脚,一脚踹向了瞿墨儒的胸膛。

        高跟鞋底踩在胸口上,瞿墨儒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还没喘过气,又一脚踹了过来。

        昏昧的光线,摇曳的裙摆,年轻的女孩漂亮不可方物,用尖尖的鞋跟一一踩过当年每一根想伸向她的罪恶的手指。

        高大的男人立在一边,将她的身影完全遮挡在隐秘处,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她一脚又一脚地踩过去,深邃的眼底,只有心疼。

        *

        不知过去多久,直到两人回到车上,直到车子驶上地面,再次看见闪烁的霓虹,薄晓才恍如隔世地呼了口气。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水,她气喘吁吁地吹着风,心里的委屈愤懑一扫而空,一片畅快。

        路余白把车停在路边,从储物格里拿出纸巾给她。

        薄晓垂眼,借着明亮的路灯,看到他指骨处渗着细细密密的红,竟是破了一大块皮。

        她眉头一紧,“你的手受伤了。”

        “没事,刚才太用力。”路余白不以为意地想要收回手,却猝不及防地被薄晓拽住了指尖。

        他一顿,抬眸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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