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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幸得识卿桃花面作者:乔时肆-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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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答应了,晏景玄又道:“方才回来的路上,我去了一趟礼部,钦天监已经算出了吉日,十三日后,便行大婚之礼,你觉得如何?”

        阿卿算了算日子,思忖道:“十三日,苗疆的消息只怕还送不回长安,不如再推迟几天。”

        “不用了。”

        阿卿不解看向他。

        晏景玄解释:“昨日刺杀一事,影响太大,皇上已经下旨了,由信南王府出兵苗疆,阿卿,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请旨与信南王世子同行蜀地,皇上已经同意了。”

        阿卿缓缓点了点头,既然无法阻止,同行也不失为良策。

        晏景玄道:“阿卿,这件事我没与你商议便下了决定,我想让你和我同去,到了蜀地,我们寻机去苗疆找时大夫,或是去找圣女扶榆。”

        阿卿愣了愣,又点头。

        看她发呆,晏景玄笑意深了几分,“好了,其他事都解决了,阿卿,我们来商量婚事。”

        “母亲让我告诉你,她想让你提前去公主府住上几日,大婚当日,我便去公主府接亲,再从长安街上走过,回到侯府,你意下如何?”

        公主府便是城西的宛宁公主府,是唯一的公主府,当年先帝命人建造,送给长公主的生辰礼。

        长公主想让阿卿从公主府出嫁,一是心疼阿卿没有爹娘送嫁,没有娘家,二来也是让外人看到镇国侯府对阿卿的重视,即便日后传出去她只是平民女子,甚至出身琼华楼,也不敢看轻了她。

        阿卿能猜到长公主的心意,只是心意她领了,但她不想将这事闹得人尽皆知,故道:“小侯爷,我不想太热闹。”

        晏景玄思忖,他知道母亲的用意,但只要有他在,阿卿便不会被人看轻,想了想又道:“那我接了你,从侯府正门上花轿,绕着侯府走一圈,再从正门下轿。”

        “好傻。”阿卿想到那番场景,不由地出声道。

        下意识地出声,便没有注意到话中的熟稔和嗔意。

        晏景玄却是注意到了,心口有些微妙,笑道:“傻就傻了,就这么一回,不怕被人议论。”

        阿卿低眉,认真地想了想,轻问:“不能从这里走过去吗?”

        “不能。”晏景玄摇头,从这里走过去,都不用上花轿,不上花轿怎么能是成亲呢?

        阿卿眨眼盯着他,又问:“从角门抬到正门,可以吗?”

        晏景玄凝眸思忖,照理来说,他是不会答应的,但阿卿那双眼睛,太蛊惑了,他鬼使神差便答应了,后知后觉才想起来,他定要被母亲训了。

        罢了,训便训了。

        晏景玄忽道:“阿卿,手给我。”

        阿卿不明所以,缓缓伸出右手。

        “另一只手。”

        阿卿又伸出左手。

        晏景玄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只手镯,不容拒绝地戴在阿卿的手腕上,将手腕处的伤痕遮得严严实实,左右瞧了瞧,才满意道:“这样,你若是不想擦药膏,便不用擦了。”

        镯子并非寻常模样,而是雕成雀羽的样子,尾端襄着几颗绯玉,精致小巧,极为好看,这才是他给阿卿的信物,特意找了长安城最好的工匠,打造的雀羽镯。

        “谢谢。”阿卿道,她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镯子,不自觉地弯了唇角。

        晏景玄笑问:“喜欢吗?”

        阿卿看着他,微微点头,眼睛里仿佛聚拢了秋水,倒映着星辰。

        **

        “世子,镇国侯府来了人。”下人匆匆进来,对着李珏拱手道。

        李珏倏地停下手上动作,又重新抚了抚在书案上弯曲爬行的一条拇指粗细的黑蛇,眼底阴冷地笑了笑。

        “来做什么?”

        看来,来人不是晏景玄,若是他,下人不会说镇国侯府来了人,只会说小侯爷来了。

        下人俯首,将手中的拜帖双手呈上,道:“侯府送来喜帖,十日之后,是小侯爷的大婚之礼。”

        李珏指尖按住黑蛇的七寸,黑蛇极为难受,扭动着身子从他手中滑了出去,转过头咬了他的手,留下两个小眼,瞬间往外冒着血。

        但他似是不觉疼痛,微转过目,接过下人手中的喜帖,看到“晏景玄裴阿卿拜上”几个字,皮笑肉不笑地动了动唇角。

        还真是一个敢娶,一个敢嫁。

        “小侯爷大婚,主上可要留在长安,若要留下来,便又要耽误十日。”一个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面容尽显,正是宫中停芳殿的郁美人。

        李珏抬目看着她,冷声问:“你早就知道了?”

        郁楚面色僵硬了下,暗暗咬了咬唇,道:“也是今日才知,宫里都在传,承元帝也给了不少赏赐。”

        其实不然,早在三日前,她便从淮青口中得知,他家主子要和一位姑娘成亲了,只是她没有告诉李珏,也没有告诉其他人。镇国侯府的事向来藏得严实,若非有意放出消息,旁人自是无法打探。

        李珏淡淡瞥了她一眼,不说信也,也不说不信,掏出帕子擦了擦指尖的血,嫌恶地将沾有血迹的帕子扔在地上,“你退下吧。”

        “是。”郁楚颔首,退了几步,从窗口跳了出去。

        李珏看了眼她离去的方向,抬手将喜帖放到烛火上。喜帖遇火着了起来,明明灭灭,很快化成了灰烬,落在书案上,薄薄一层,还有些余温。

        既然他们都想让他去,他自然要答应了他们。

        **

        转眼十日已过,在荼弥和一众丫鬟的打扮下,阿卿换上了嫁衣,素面上了妆,戴上凤冠,盖上喜帕,被她们簇拥着走出镇国侯府,交到晏景玄手中。

        虽然有意低调,但来闹新婚的百姓还是不少,挤满了镇国侯府正门外的那条长街。当然,来赴喜宴的官员也不少,几乎是长安所有官员,毕竟新郎官可是晏小侯爷。

        晏小侯爷是谁?那是仅用五年便覆灭北境的天降战神,那是将专权的外戚韩氏连根拔起的朝中新贵。

        更何况,他的母亲是当年巾帼不让须眉的长公主殿下,舅舅是当今皇上,还与储君关系甚好。

        谁不想来蹭蹭这喜气。

        锣鼓喧天,喜乐齐鸣。

        晏景玄轻轻捏了捏阿卿的手,将她扶上花轿。

        虽然告诫过自己,勿要将这些当真,可头一回穿嫁衣,阿卿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但在晏景玄捏了捏她的手后,心里没由来的安定了下来,指尖摸了摸手腕处的雀羽镯。

        “吉时已到,起轿!”

      第六十八章

        钦天监选的良辰吉日, 果然是个吉日,天高云淡,惠风和畅。

        “太子殿下到。

        “信南王世子到。”

        东宫禁卫率先开路, 接着两匹高头大马由远及近, 百姓惶惶让出路, 这才亲眼目睹了太子和世子尊容。

        李暄和李珏翻身下马,看到官员们欲俯首行礼,百姓们纷纷要下跪, 李暄抬手阻止道:“不必多礼,今日小侯爷大婚, 孤来讨一杯喜酒喝,各位大人同喜啊。”

        “太子殿下, 同喜, 同喜。”官员拱手行礼,出声应和。

        “各位大人请。”李暄客气道。

        “太子殿下请, 世子请。”

        几位大人自是稍退了半步,让李暄和李珏走在了前头。几人踏步进去后,门口处的礼官才接着高呼哪位大人到,送了什么礼。

        感受到轿子慢了, 周围人声鼎沸,贺喜声不断, 阿卿立时正襟危坐,手心里竟然前所未有地生了冷汗,这是她第一次嫁人。

        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轿子停了,帘子被人掀开, 阿卿看到伸进来的手, 手指纤长, 骨节分明,这只手她是熟悉的。

        晏景玄一身暗红礼服,与他平日所着的红衣有极大不同,尤其是在各位大人眼中,今日的他整个人都是温润的,像是收了威严与锋利,与朝堂上的小侯爷判若两人。

        看到缓缓递出的手,他笑意愈浓,他收拢五指,紧紧裹住阿卿的手,带着她走出了花轿,在贺喜声中,一步一步走向镇国侯府。

        微风正好拂过,掀起了喜帕一角,阿卿抬目,只是一瞬,却让她目光顿住半瞬,围观的百姓中有几副熟悉的面孔,阿卿脚下也随之顿了顿。

        晏景玄自然感受到了她的迟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人群中,云娘、明尧、云乐等一众琼华楼的人都翘首望着他们,他轻握了握阿卿的手,淡淡地看了简行一眼。

        简行颔首,悄悄退下。

        晏景玄靠近阿卿低声道:“别担心,简行会带她们入席。”

        阿卿微凝,轻道:“谢谢。”

        二人牵着红绸步入喜堂,在礼官的高声中拜过天地,拜过长公主,在“礼成”声中被引入新房。

        晏景玄来不及与她说句话便被一众世家公子给拽去喝酒了,平日里他们不敢上手,也只敢在这大喜的日子放肆,何况还有太子殿下兜着,也就胆子大了些。

        阿卿坐在床榻边,她头上的凤冠和喜帕还未取下,沉沉的压着,让她极不习惯,平日里就一根簪子随意挽着发的她,从未戴过这么重的头饰,身上的凤冠霞帔相比于寻常衣裳,分量也很足。

        习武之人,最是不喜被束缚,但此时她并没有不喜,只是有些不习惯。

        她身子微动,喜帕险些滑落,忙伸手重新盖好,便听到荼弥的声音:“小夫人快莫动,这个要小侯爷来摘,不然会不吉利。”

        阿卿便不再动了。

        不过听到荼弥已经改了口,还喊得这么顺口,她有些意外。

        荼弥瞧了瞧外头,宾客的喧闹声还未止,小侯爷也不知何时才能脱身,回过头看了眼阿卿,有些担心她身子太弱,经不住饿,便道:“小夫人,可要用些吃食?”

        阿卿摇了摇头,清冽的声音从喜帕底下流出来,“不用了。”

        荼弥给时欢时喜使了眼色,让她们好生照看,便安静退了出去,她还要顾着前头的喜宴。

        过了会儿,忽然听到有物倒下的声音,阿卿心下警惕,立时掀开喜帕,走出里间,便看到贺兰衣一手关门,一手将已经昏倒的时欢扔在不省人事的时喜旁边,冰冷渗人的目光透过银色的面具落在阿卿身上,闪过惊艳。

        阿卿起身,袖口处的匕首也滑了出来,落入掌心,冷冷盯着贺兰衣,问:“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贺兰衣抬脚,肆意走了几步,极像是在长安街上闲步,目光打量着新房,不在意道:“没做什么,只是昏了过去,半个时辰后自会醒来。”

        阿卿稍稍放心,又问:“你来做什么?”

        贺兰衣轻笑,“小鱼儿,不用这么防着我,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虽然你嫁人,不告诉我和小花,但我早就备了一份薄礼,特意来送给你。”

        阿卿隐隐猜到,他说的薄礼会与五年前的事有关,当他拿出阿眠的木簪时,心里还是颤了颤,“你这么会有阿眠的东西?”

        “阿眠?”贺兰衣低低笑了一声,“你就从未怀疑过她的身份?”

        阿卿微怔,阿眠的身份?

        阿眠是她从鞑靼人手中救下来的,当时已被掳到了鞑靼人的马上,好在她及时赶到,射杀了那伙鞑靼人,才救下她。阿眠哭着说她爹娘已经死了,无依无靠,她才将她带回来将军府。

        “怀疑什么?”阿卿握紧了匕首的把柄。

        怀疑阿眠是故意接近她,当初那场救人是引她上钩的一出戏,只是为了能进入将军府?

        不可能。

        她那天是临时起意才去孤鸿山底下跑马,阿眠又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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