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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幸得识卿桃花面作者:乔时肆-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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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女谢过小侯爷救命之恩。”

        钱贺书与禾央跪了下去,朝着晏景玄磕了三个头。

        晏景玄淡声道:“起来罢。”

        二人抬起头,钱贺书拱手作揖道:“多谢小侯爷救回了禾央,草民与禾央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只有医术,师承家父,愿从此以后效忠小侯爷,还望小侯爷收留。”

        晏景玄抿了口茶,与阿卿交换了眼神,随即淡笑道:“你想留下,有没有想过你爹做过的事,你以为太子殿下会放过你?”

        钱贺书神色一滞,良久过后苦笑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草民愿意给皇后娘娘抵命,但求小侯爷将禾央留在府上。”

        倒是有心之人,即便赴死,也想给心爱之人找一条后路。

        阿卿缓缓眨了眨眼,转过了目光,这事她帮不了他们。

        她连自己都帮不了。

        晏景玄余光注意到阿卿动作,不动声色地盯着禾央,“你的姐姐禾娩,受人蛊惑,陷害太子,谋害皇上,你觉得你能活吗?”

        这事没有人告诉禾央,她是第一次听到,难以置信地盯着晏景玄,“不可能,我不信,禾娩呢?你让她出来跟我说,她说她在宫里做了贵人啊……”

        “禾娩,你害得我好苦啊。”禾央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上,大声哭了出来,哭得极为伤心,为家人被杀,为自己五年的不堪,这一切都是因为禾娩的贪欲。

        过了许久,她擦了擦泪,冷静下来,“小侯爷,禾娩还活着吗?”

        看到晏景玄摇头,禾央忽然笑了一声,随后笑着哭,哭着笑,已然分不清楚。

        钱贺书见她这样,怕她入了魔障,忙握着她的手,掐了掐掌心,让她痛醒过来,安慰道:“央儿,你别怕,你还有我,要死我们一起死,我会陪你的。”

        禾央摇头:“我不想死,都是禾娩的错,凭什么要我替她死,我不想死,阿书,我不想死阿。”

        钱贺书只好朝着晏景玄和阿卿不断磕头,“小侯爷,求您放过我们,来世我做牛做马,一定报答您,阿卿姑娘,求您帮帮我们,求求你们……”

        荼弥有些看不下去,别过了眼,简行也有些动容。

        阿卿看向晏景玄,张了张嘴,还未出声,便听他道:“你们想活命,本侯可以给你们戴罪立功的机会,就看你们能不能抓住。”

        “多谢小侯爷,多谢小侯爷。”钱贺书拽着禾央,又朝着晏景玄磕了几个头。

        “下去罢,用到你们时,会有人告诉你们怎么做。”

        他们走后,晏景玄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冷情冷意,不通人情?”

        荼弥和简行互视一眼,瞧瞧退了下去。

        阿卿看着他,道:“按照大梁律法,他们的至亲谋害皇后和太子,本该诛灭九族,小侯爷愿意给他们活命的机会,届时还要在太子面前替他们开罪,怎么能是不通人情?”

        准确来说,这世上能救他们二人的,只有他。本就是陌路之人,他愿意救他们,已属不易。

        晏景玄笑了笑,很快又敛了笑意,凛然问道:“如果,将军府被查出来的确私通了北境,做了通敌叛国之事,你该如何?”

        不会的。

        将军府不可能私通外族。

        阿卿心里答道,但她没有说出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说出来小侯爷可能不信,我永远站在将军府这边。”

        晏景玄定定看着她,眸子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凉意,嘴角动了动,终是没有出声,他抬眼看到简行又走了进来,遂问:“何事?”

        简行道:“爷,乔大人方才派人来报,盯着韩雍的人发现他有了异常举动,今日一早,韩雍去了京畿营,与三位都尉大人一同饮酒,乔大人还说,他们蛇鼠一窝定然不安好心,让小侯爷想想,该怎么办?”

        韩雍在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去京畿营,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究竟想做什么?

        晏景玄凝眸,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周身一凛,随即勾了勾唇角,他原本还担心韩珽会将谋害文熙皇后与皇兄的罪尽数推到韩贵妃身上,牺牲韩贵妃一人以保全整个韩氏。

        毕竟韩氏门生众多,若是众口铄金为老贼脱罪,舅舅也不能即刻下旨斩杀韩珽,若是有了谋反一罪,可就另当别论了。

        李烨,胆子挺大啊,竟然敢联合外戚图谋李氏江山。

        晏景玄极不明显地笑了笑,他们既然有了谋反的心思,那他就要陪他们将这出戏完完整整地唱下去。

        他道:“阿卿,你在府上等我,我要进宫一趟。”

        阿卿颔首,看着他起身走了出去,轻眨着眸子,韩雍此番作法,意欲何为,并不难猜,小侯爷进宫要做什么,也不难猜。

        谁会棋差一招呢?

        似乎也能猜到。

      第四十五章(捉虫)

        “秦公公。”

        明正殿外, 秦公公正在低声吩咐宫人,听到有人喊他,抬起头看到是晏景玄, 眼里笑了下, 上前道:“诶呦, 我的小侯爷,您可算进宫了,老奴正有件事要找您。”

        晏景玄负手停下脚步, 瞥了眼他身后的宫人,“秦公公何事找我?”

        秦公公稍稍转身, 眼睛也往身后的宫女内侍身上瞧了瞧,对着他们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宫人都退下了, 他才凑近了晏景玄低声道:“前几日, 老奴从禾娩的尸体上摘下来了一只翡翠镯子,小侯爷可还记得?”

        晏景玄微微点头, 看着秦公公从袖中掏出一件帕子包裹的物什,将帕子层层剥开后,露出青绿的翡翠镯子。

        他伸手接过,仔细打量。

        秦公公接着说:“那日老奴瞧着这镯子眼熟, 想起有一年里,后妃们的首饰就是用了这种翡翠。这几日, 老奴翻了翻从前册子上的记载,还真发现了些眉目。”

        晏景玄挑了挑眉,凝着秦公公,示意他继续说, “有何眉目?”

        “这只镯子是被韩贵妃身边的宫女翠桃领走的, 如今那册子上头还有翠桃的签字画押, 只是翠桃过了年岁,前两年就放出宫了。”

        秦公公说完,瞧着晏景玄,皇上龙体有恙,他寸步不能离,否则定会派人替小侯爷早早找到那翠桃,如今就只能依仗小侯爷自己了。

        晏景玄默然,他将翡翠镯子用帕子重新裹好,“多谢秦公公,您费心了,我会派人去找翠桃,如此一来,皇兄便能彻底洗清了。”

        秦公公颔首,“小侯爷言重,老奴也帮不上其他忙,太子殿下的事,还望小侯爷尽快查明,皇上日日挂念,于龙体不利。”

        他想了想,还是将承元帝昨日旧疾复发一事瞒着晏景玄,只道:“小侯爷此番进宫,想必有事要见皇上,老奴先进去通传,小侯爷您稍候。”

        秦公公福着身拱了拱手,退了两步,才转身走进了明正殿。

        明正殿内,承元帝正低头批阅奏折,他面色郁沉,长眉不展,不时咳嗽两声,病容尽显。

        秦公公走进殿内,低声道:“皇上,小侯爷来了。”

        承元帝闻言抬眼,病容里透着笑道:“阿景来了,快让他进来,昨日之事,没有告诉他吧?”

        秦公公摇了摇头,心下短叹,还是转身走了出来,瞧见晏景玄负手望着东宫方向,他顿了片刻,才道:“小侯爷,进去吧。”

        **

        临近女儿节,各处都挂起了花灯。夜深人静,长安街上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只有马蹄声疾驰穿行,白日里却相安无事。

        百姓们虽听到了夜里的马蹄声响,却也没有过多在意,只当锦衣卫又在夜里办事,自然也不敢开门去瞧发生了何事。

        转眼又过了两日,许久不曾上朝的靖国公忽然站在了朝堂上。

        原是承元帝病了,已经接连两日罢朝。朝堂之上,百官静默无声,心下却是各种猜测,若是承元帝撑不过这一回,新主会是哪位殿下?

        当然,这都只是一直保持中立的官员才有的想法。

        晋王殿下似乎胜算更大,有韩贵妃,有韩氏一族。但转念一想,太子殿下虽然还被囚禁在肃王府,可他还有小侯爷在,身后还有长公主。

        倒是难下抉择。

        很快,秦公公从里头走了出来,高声道:“皇上龙体有恙,今日罢朝,各位大人请回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三三两两往外走,私下里议论纷纷。晏景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晋王韩珽,转向朱轩侯文竹等人,随后同靖国公一道走出了宫门。

        “小侯爷,皇上的龙体,真的没有大碍吗?”靖国公担忧问道。

        晏景玄不置可否,只道:“国公大人只需记得本侯的话,届时还请唱好这出大戏,不要让皇兄失望。”

        “小侯爷尽管放心。”靖国公郑重颔首,转身上了靖国公府的马车,来接他的人是大公子嵇怀绪,朝着晏景玄拱了拱手,才钻进了马车。

        待他们走了,简行才牵了马过来,道:“爷,阿卿姑娘去了侯尚书府,我们可要去接她。”

        晏景玄转身看着他,眉间轻拧,问:“她怎么去了侯尚书府?”

        简行心虚地摸了摸鼻尖,还未开口,晏景玄已经猜了出来,只听他道:“明舟带走了她?”

        简行点头,“是,不过既然是明舟公子带走了阿卿姑娘,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爷……”

        “去侯府。”

        话音刚落,晏景玄已经翻身上马,扬鞭动身,一刻也没有耽搁。

        **

        阿卿几乎已经确定翟庄是苗疆人氏,但还是想听他亲口承认,遂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去一趟如花医馆。

        她也没想到,会在长安街上遇到侯明舟,更没想到,曾经谦和有礼的他,会缠着让她去侯尚书府。

        她虽戴着面纱不怕被他认出,但还是不想与他共处一室,毕竟他们曾经相熟,相处久了,她露出的破绽愈多,会暴露得越快。

        “阿卿姑娘,多日不见,上回拜访镇国侯府时听到姑娘病了,不知姑娘现在可大安了?”侯明舟温声问道,他说话还是和从前一样,不急不缓,勾起了阿卿回忆。

        她遇到侯明舟那年,刚好七岁,练习骑射不久,不慎从小马驹上掉了下来,磕到了膝盖,她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彼时侯明舟十岁,一副小大人模样,初次来孤鸿关,见到粉雕玉琢的小阿卿,与家里哭哭啼啼的妹妹不同,心生好感。他和下人们一同扶起了阿卿,温声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像小姑娘,哭鼻子。”

        不知为何,小阿卿眨着眼睛收了眼泪,一滴也没有掉下来,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擦了擦脸,抹成了个小花脸,笑着说:“我不哭,再来。”

        “我教你。”小明舟温声道,替她擦掉了脸上的灰尘。

        “好啊,我是裴渔,你可以叫我鱼儿,你是谁啊?”小阿卿问。

        时间一晃而过,阿卿的骑射功夫早已超过了侯明舟,她可以策马将侯明舟抛下老远,然后停下来催促他。

        “明舟,你快些,再过半个时辰不回去,我娘要着急了。”

        ……

        “阿卿姑娘,你怎么了?”侯明舟低声唤道,他也在打量着阿卿,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何阿卿总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只是眼睛有些像,为何会给他相似之感。

        阿卿回神,盯着他的目光逐渐染了戾气,很快又藏进了无尽的暗波里,冷声道:“多谢侯公子挂念,我还有事,告辞。”

        见她转身要走,侯明舟一着急便伸手拉住了阿卿的手臂,觉得不妥,很快松开,歉声道:“在下失礼,给姑娘赔罪,只是在下想邀姑娘去府上一叙,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听闻侯公子温润有礼,当街拦住姑娘,原来侯公子就是这般有礼有节?”阿卿声音里透着寒意。

        她的嘲弄,侯明舟恍若不闻,只温声道:“姑娘的眼睛与我那位故人十分得像,在下看到姑娘,便想起了我那位故人,不知姑娘可要听我讲讲他的事。”

        阿卿微顿,凝眸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嘲意。

        她道:“侯公子,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说过,你的那位故人已经死了多年,侯公子到现在还记着她,莫非她的死与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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