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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不如你留下来陪我,可好?”季承彦不曾想她这般开窍,一时间如获珍宝,险些没按耐住内心的激动,近前几步,笑得合不拢嘴,“朕在这宫里,实在孤单的很,你留下来做朕的妃子。”
俏俏知道躲不掉,再想等着季恒突然出现,已然来不及,不得不赌上一把,万般诚恳,一脸认真,‘好,如何不好?敢问皇上宫中妃子几人?’
季承彦有些懵,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根,“不多不多,也就十、十几个吧。”
“不过是些庸脂俗粉罢了,更何况都是母后强塞给朕的,”他紧忙解释道,“你和她们不一样,朕真心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朕答应你,会好好对你的。”
俏俏不慌不乱,又问,‘既不是唯一,又何来分别?’
如此一来,也把季承彦给问住了,支吾半天回答不出来,俏俏乘胜追击,整个人往前一大步,一本正经,‘我想当皇后。’
“俏俏姑娘,可真会说笑,”季承彦的脸都绿了,磕磕巴巴道,“只要你愿意陪着朕,皇后与妃嫔不过是个虚有的名分罢了,想必你也不会计较这些。”
俏俏一听,佯装委屈,气愤道,‘如何不能计较?是皇上你自己说的,女儿家这辈子只图一个安稳,莫说旁的,就单单一个位份,皇上都这般为难,叫我如何安心留下?’
季承彦有些傻眼,这与自己设想的并不相符,正想说什么,却见对方举起纤纤玉手搭上了自己的脸颊,双眸含泪,楚楚可怜道,‘实不相瞒,小女子倾慕皇上已久,方才不过是几句玩笑话......’
突如其来的一幕把季承彦吓得浑身一哆嗦,伸手护紧自己,“顽皮,朕就知道......”
"俏俏......"季承彦话还没说完,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御道传来,季恒清瘦修长的身影映入二人的眼帘,俏俏没想到他真的就来了,激动得甚至顾不得挪开脚步,直到对方走到自己跟前。
“今上,”季恒毕恭毕敬地行着君臣之礼,“不知臣可有叨扰到今上?”
“哪里哪里?”季承彦如同见了救兵般,往季恒身旁一让,惊恐地看着眼前娇柔美人,再没了收入囊中的心思,“皇叔来得正好。”
“朕就不打扰你们了……”话音刚落,却被季恒挡住了去路。
“皇叔这是何意?”他本就心虚,又见对方如此举动,难免慌张。
“臣有几句紧要的话,想请今上借一步。”季恒面色平静,嘴角微微带笑,却叫季承彦觉得没来由的生疏,宛若惊弓之鸟,去留两不是。
“在这等我。”季恒回看俏俏一眼,声音显然冷了下来,二人渐渐消失在御道的尽头。
俏俏原本想跟上去一探究竟,但她还是选择听季恒的,乖乖在原地等着。很快,季恒折返了回来,看着眼前人,刚想说上几句硬气的话,却被对方娇弱无辜的模样败下阵来,长吁一口气,“没事吧……”
俏俏摇摇头,笑得两眼弯弯,本想伸手去拽他的袖子,可想到方才,又赶忙在裙摆上抹了抹,小心翼翼地牵上。
“是我不好……”季恒心有余悸,仔细打量了她一圈,见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难免自责,“我该早些来的。”
俏俏看着他内疚自责的模样,微微动容,却忍不住偷笑出声。
“还笑得出来,”季恒皱眉,颇显无奈道,“刚刚我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瞧见什么了?’俏俏立马收起笑容,水灵灵的大眼眸转了又转,丝毫未察觉到眼前人目光的异样。
“你说你想当皇后,还……心悦阿彦。”说这话时,季恒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在微微颤抖,一颗心更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小姑娘的脸嗖地一下就红了,默默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季恒的心口像被压了块大石头,喘不上气,盯着她,又问,“你当真喜欢?”
俏俏吓了一大跳,顾不得许多,连忙抬头摆手,‘缓兵之计,不是真的。’
见季恒半信半疑的目光,小姑娘越发着急了,手足无措起来,急得快掉泪,‘怎么就不信呢?那都是诓人的。’
季恒展眉,舒心一笑,“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
俏俏一听这话,只觉脖颈间掠过阵阵凉意,紧忙用双手保住,眉头拧成了川字。
“这怨不得你,”季恒安抚道,“他是君,你是臣,如何能拦得住?不过这一招,确实出其不意,很有成效。”
听季恒夸自己,小姑娘原本暗淡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把头点了又点,很觉欣慰。
“好了,先出宫吧……”季恒也怕再横生枝节,更不愿意在此地多留。
俏俏却松开手来,往身后回望了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季恒也觉得有些诧异,先前太后强行将她留下,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顺势而为,如今一点风吹草动也能叫他紧张好久,心中难免咯噔一下。
‘羲和还在里头呢……’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太后不过也是一时气头上,”季恒顿了顿,略有些不高兴,“都快自身难保了,怎么还有心思担心起旁人?”
‘她不是旁人……’小姑娘有些委屈,想解释什么,又觉得心里空空的。
“就算要救她,也不能急于一时吧,”季恒耐心道,“哪里有在太后眼皮子底下抢人的道理?”
俏俏虽然担心,但也明白季恒讲得不无道理,很乐意听劝,点点头,跟着出了殿门。
原本守在外头的宫人,听到脚步声,以为出来的是羲和郡主,刚要上前阻拦,哪里料到是靖安王?立马转了脸色,更不敢阻拦,赔笑道,“殿下请!”
马车缓缓离开宫城,俏俏看着面前正襟危坐,一言不发的季恒,又忍不住掀起车帘,往宫城的方向看了又看。
季恒心事重重,但看到她恋恋不舍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开口,“在看什么呢?”
‘不用去和太后娘娘道个别么,她先前说过会找御医来替我看病,总该会谢谢她的一番好意。’俏俏抬手轻轻摆了摆手腕上的镯子,一脸认真。
“不用……”季恒心中暗叹她的心思单纯,哪里是真的想替她看病?怕不是另有所图,偏偏她就信了。
俏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了眼镯子,乖乖地垂下手去。明明多日不见,她却安静地叫季恒有些不习惯,惹得他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你……就不问问这些日子我都去了哪里,为何这么晚才来?”
俏俏想了想,点点头又摇头,‘一定是有很紧要的事。’
季恒多少有些失落,顿了顿,旁敲侧击又问,“就一点都不担心,不害怕么?”
俏俏察觉出他语气神情的异样,但仔细掂量起来,好像又没有什么紧要,坦诚地摇摇头,‘担心什么?’
果真是半点都不惦念。
“喜欢这里?”他的声音里显然有些小脾气在里头。
俏俏丝毫不避讳,更不曾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只是点头,‘喜欢的。’
“……”季恒表面安然无恙,心中已然是被人狠狠锤了一记。
“下回还来?”
“……”
‘不不不,不来了,不来了。’俏俏惊恐地摆着双手,这才意识到先前约莫是说错了什么惹他不高兴了,又或者被瞧见自己与旁的男子过分亲密。想到这里,小半个身子慢慢地倾了过去,本能地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发梢,以示安抚。
季恒毫无防备,躲之不及,惊出一脸红晕,身子也僵硬了不少,“你、干什么?”
不是生气了么?从前松墨生气的时候,也是这样,摸摸头就好了。
“她们可有为难你?”看着对方一脸无辜的模样,季恒也觉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了,有些尴尬地收回目光。
‘不曾,羲和郡主还送了这个,说是赔罪。’聊起这个,俏俏俨然来了兴趣,把香囊往季恒眼前一递,乐呵得不行。
季恒虽然有些将信将疑,但看到她这副模样,只是微微颔首。
安乐早就侯在府门外头,听说姑娘要回来,可把她乐坏了,一早就忙里忙外,收拾妥当。
两个姑娘才见面,便紧紧搂抱在一起,亲昵地贴了贴脸颊,看得季恒心头一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意。
一旁的戚梧见此情形,也忍不住凑上前来打趣,“如今俏俏姑娘回来了,也该解你的相思之苦了。”
安乐有些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拉着俏俏的手喋喋不休,“姑娘还没吃东西吧,殿下才请来几个厨子,拿手的可都是豫州的菜肴,姑娘一定会喜欢。”
“殿下怕你这几日在宫中吃不惯,特意吩咐他们做的。”安乐知道季恒的良苦用心,更是句句离不得。
“姑娘这几日去了宫里,都见了谁,可又遇见什么新鲜事?”安乐不停地替她夹菜,直到碟子里堆成小山,才肯歇手。
‘太后娘娘,羲和郡主,还有今上。’
“又是她?”安乐有些激动,“姑娘可千万别搭理她,她一心想嫁给殿下,自然不会对你有什么好脸色。要奴婢说,她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俏俏也知道安乐并不是个爱嚼舌根的姑娘,只是先前羲和郡主的刁难而忿忿不平,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要她相信羲和是个姑娘,恐怕还不是个好时机。想到这里,自然也就没多说什么了,只是乖巧懂事地点点头。
提到羲和,她不得不又想起对方的嘱托,故而有些心不在焉,本想着用完膳之后再去找季恒,哪想对方突然就来了。
他轻快落座,小声叹息,“舅舅病了,可能要在上京多待些时日了。”
第 30 章
季恒凝眸看她, 清澈的眼眸宛若春水。
“不过你放心,”他赶忙道,“我已经让他们去找嬷嬷了……”
“只怕你上京不习惯。”
俏俏乖巧地点点头, 下意识地抓住季恒的手, 用掌心拍拍,“不用担心, 先照顾好舅舅。”
季恒眼角一热,轻轻地抽回手,有些心虚, “没什么大碍,想必静养些时日便好了,”
若非逼不得已,他才不愿在上京多待一刻。
“先前提及的, ”季恒顿了顿, 想着眼前倒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斟酌着如何开口, 有些犹豫, “上京有不少的名医,我想着让他们来替你诊诊脉, 好不好?”
提及此事, 小姑娘的脸上有些心事重重,眉心拧成了川字,双手相互拨弄着,没有作答。
自有记忆起, 就不会说话。嬷嬷也曾说过, 此非一般的失语症, 又不是没看过大夫, 故而俏俏对此并不报任何的期待。
从前在山中,无人为伴,而今在诺大的上京,来往遇见的人就多了,她可不愿意被别人称呼小哑巴,情愿被误会是个不爱讲话的姑娘。
“只是试一试……”
‘不好……’小姑娘的脸色有些变了,失落地垂眸,再不吭声。
季恒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唐突了,想必从前該是看过大夫的,没有起色,而今再提,不过是徒添伤悲罢了。
“好,那就不看了。”比起眼下,失语症好像也没有那样迫在眉睫了。
听季恒这么说,小姑娘这才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笑成了弯月,开开心心地往他碗里添菜。
他一直担心自己不在宫里,她如何能对付?而今看到她和羲和郡主尽释前嫌,更是意料之外。
“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季恒回过神,直勾勾对上她热切的目光,知道自己挨不住,又默默地收回。
俏俏也在琢磨着該如何开口,诺大的屋子内,寂静无声。
“是不是羲和跟你说了什么?”他到底有些担心,还是没能忍住。这两个年龄相仿的姑娘待一起,恐怕是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俏俏实诚地点点头,以示赞扬他的神机妙算。
“说、什么了?”季恒眉头一皱,心一跳。
俏俏没料到他会如此紧张,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季恒知道对方看出了自己的异样,赶忙斟酒,漫不经心道,“她说的那些话,不可全信。我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哪样的人?’俏俏听得有些糊涂,但好像又有那么一点点精彩了。
一杯薄酒下肚,喉咙有些呛烈,“我去喝花酒,是因为那酒楼里混进了外邦的奸细……”
“……”
俏俏看着他,挠了挠脑袋,羲和可从来没说过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