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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妻如明月当照我-第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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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是什么?”褚昉问。

        “我是坏蛋……”

        “你打女郎,你是坏蛋。”褚昉定定说道。

        那郎子哭着点头,“我是坏蛋。”

        “为什么是坏蛋?”

        “我打女郎……”

        “你打女郎,你是坏蛋。”褚昉引导着他。

        “我打女郎,我是坏蛋!”那郎子大声嚷。

        褚昉扫一眼其他郎子,他们便都此起彼伏,高声嚷了起来:“我打女郎,我是坏蛋!”

        声音朗朗,很是清脆。

        褚昉就这般盯着他们站足了一个时辰的马步,才说:“先把身手练好了,等你们有了脑子,能认清贼人的时候,再来逞能,可明白?”

        “明白。”郎子们小声回应着,唯唯诺诺。

        褚昉淡声道:“没听清。”

        “明白!”郎子们被他变着法训诫了一个时辰,也摸清了他的脾性,知道什么样的举动能免于责罚,都梗直了脖子,整整齐齐高声呼了句。

        “明白什么?”褚昉又问。

        “练好身手,长脑子,认清贼人!”

        “散了吧。”

        褚昉一声令下,郎子们正要一哄而散,被他目光一扫,没敢造次,识趣地排成一队,有序退走了。

        驻足看热闹的行人都看着褚昉,其中几个十来岁的郎子也曾去过陆家绣庄捣乱,虽未被褚昉逮个正着,此刻也心虚的很,看看他,又看看陆家绣庄,心知他们惹不得,亦作鸟兽散。

        “大小姐,这是姑爷么?生的真俊,还威风,配得上大小姐!”绣娘站在铺子门口,目睹了全过程,笑盈盈说道。

        陆家绣庄是陆鹭的嫁妆,陆鸢以前并不常来,绣娘没见过褚昉,这是第一回见。

        陆鸢笑了笑,只是点头,没有说话,眼里的灿光却遮不住。

        “那福囊是给姑爷的么?”绣娘见陆鸢神色,多嘴玩笑了句。

        “嗯。”

        陆鸢轻应了声,出门向褚昉迎过去。

        “回家吧。”

        上了马车,褚昉按着陆鸢的浑脱帽往下压了压,盖住她半个额头才罢手。

        陆鸢嫌这样不好看,要把帽子往上掀一掀,被褚昉按着脑顶,掀不动。

        陆鸢去拨他的手,他雷打不动,试了几次后,陆鸢便放弃了,任由帽子遮住半个额头。

        这浑脱帽乃貂绒所制,灰白色,毛茸茸的,绒面上稀稀疏疏绣着几朵单瓣红樱花,帽下便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带着几分嗔恼一眨不眨注视着前方。

        概因这些日子生意不忙,陆鸢奔波少了,脸庞竟比以前圆润了,原有些尖锐的面部轮廓变成了略带稚气和福相的鹅蛋脸。

        配上这顶毛茸茸的浑脱帽,活像只生气的小狐狸。

        褚昉盯着看了会儿,不由上手捏了捏那白净如雪、圆润如珠的脸蛋儿。

        他想,以后他们的女儿,脸蛋儿一定比她还软,还好捏。

        这突如其来、前所未有的举动让陆鸢愣了下。

        一瞬的诧异后,陆鸢拨开他手,倒也没有奇怪太久,褚昉其人,深不可测,以前是她狭隘,才觉得他规矩板正,是个无趣之人。

        而今再看,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单凭他房中秘戏的花样便可见一斑。

        “小气鬼。”褚昉哼了句,“又气什么,我哪里又不妥当?”

        陆鸢又去掀帽子,被褚昉眼疾手快按下。

        “我戴个帽子你都要管!”陆鸢抬眼看着他,难免带了几分嗔恼。

        褚昉唇角扬起来,竟是气这个?

        “等你额头伤好了,就不管了,这几日,得管,你且忍吧。”

        褚昉故意按了按她帽子,连她眼睛都遮上,陆鸢待要去掀帽子,忽被用力一扯,身形不稳,跌进了褚昉怀里。

        “下次出门,带上长锐和止戈。”

        褚昉微微往上掀了掀帽子,露出陆鸢眼睛,严正交待,似在下达军令,不容违逆。

        陆鸢知他是为自己好,长锐和止戈跟着他上过战场,身手很好,是他最信得过的两个家兵,现下百姓仇胡之心正盛,她带上两人,安全些。

        “嗯。”陆鸢虽不喜他说话的语气,还是应了声。

        “还气呢?”褚昉唇角勾了下。

        “你不能好好说话么?”陆鸢气道。

        褚昉刚才怕她不听话,语气霸道了些,没想到她如此在意,顿了顿,清清嗓子,用极温和的声音说:“夫人,下次再出门,带上长锐和止戈,可好?”

        虽知他秉性难移,但现下也算知错就改,陆鸢唇角一弯,得意地哼了声“好吧”。

        听来竟是勉为其难。

        褚昉无奈,眉梢却是挑了挑。

        他早知道,他的妻子是商队少主,本也是个发号施令惯了的人,要强的很,人前还顾忌他的颜面,压着性子,愿意装几分柔弱体贴,夫妻之间,她便也不装了。

        两虎相争,不想两伤,那便必有一让。

        陆鸢想到今日已是圣上给出的最后期限,褚昉却这么早就从宫里回来了,还不知结果如何,遂问了句,“军防的事,解决了么?”

        “我能做的已然做了,凭圣上裁夺吧。”

        提到今日入宫,褚昉不由想起周玘要和离的事。

        圣上不准周玘和离,他也不想周玘和离,他今日请常侍给颖安郡主递信,不单单是为了救下周玘,确切说,他知道周玘这次定会有惊无险,圣上甚至没有责难周家人,只把周玘关了起来,显然是想搓磨他的犟脾气,圣上打心眼里看重周玘,想与他结这门亲事。

        就是不知周玘知道颖安郡主为他哭求圣上后,会不会感激在心,妥协一次。

        也不知这事要不要告诉陆鸢。

        若是不说,周玘入狱的事很快就会传开,陆鸢迟早会知道,到时不知她又会作何想法,有何举动。

        会不会又像上次求他到此为止一样,让他想办法救周玘出狱?

        褚昉心有考量,眉目不似方才舒展,陆鸢以为他还在为朝事烦忧,柔声安慰:“不用担心,圣上会看到你的才识的。”

        想到政事堂那群人惯来针对褚昉,不想他孤军作战,斟酌着说:“其实,周相为人还算公正。”

        应该会为褚昉说话,他可以和周玘多交流。

        褚昉眉心紧了紧,抿直了唇线,但细想她的话,察觉她用意应是让周玘在朝中帮他,面色稍缓,却仍是硬梆梆说道:“不用他帮。”

        “他自顾不暇呢。”

        褚昉并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告诉陆鸢周玘入狱的事,但听她夸周玘,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就是心里不快,就是想叫她知道,他不比周玘差,不用周玘帮他,他也能顺利进入政事堂。

        “他怎么自顾不暇?”陆鸢在褚昉怀中坐直了身子,问道。

        褚昉不说话了,他的目的不是让妻子关心周玘如何自顾不暇。

        他明明是要告诉妻子,他不比周玘差。

      当佩新囊

        话已至此, 褚昉只好说了周玘入狱的事。

        陆鸢听过之后,目光滞怔了少顷,而后也只是轻轻“哦”了声, 再无他话。

        听褚昉说来,周玘此次入狱和颖安郡主有关,他们夫妇之间的事,她不宜多问。

        陆鸢这般淡然相待的反映,让褚昉有些意外, 但陆鸢既没有主动提出其他要求, 他自也没那么好心,上赶着去帮周玘。

        自他说完那事后,马车内的气氛便沉静地像下了一层霜,陆鸢虽还是倚靠着褚昉肩膀, 一双眼睛却出神地盯着马车窗帷,一眨不眨, 没有半分光彩。

        褚昉垂眼,看见陆鸢神情, 崩直了唇线。

        夫妻二人一路无话。

        回到褚家,褚昉借口有事处理, 要往璋和院去, 陆鸢本有事要跟他说, 听此话, 动了动嘴唇, 把话咽了回去。

        “你先忙吧。”

        陆鸢回了兰颐院。

        褚昉与近随交待一些事后, 并没立即回兰颐院, 百无聊赖坐在案旁, 手不自觉搭在了腰间的平安符上。

        他解下来, 想拿出纸团看看,才发现自己早早打了个死结。

        来璋和院之前,他觉察到陆鸢有话要说,大约她想了一路,还是想跟他聊聊周玘的事?

        虽然心中抵触,在璋和院稍坐片刻后,褚昉还是回了兰颐院。

        陆鸢正在书案后坐着,面前摊放着一本账簿一样的东西,听见青棠喊“姑爷”,抬眼望过去。

        褚昉朝她这里看了眼,没有过来,往内寝换衣裳去了。

        陆鸢起身跟过去。

        “这么快就忙完了?”褚昉这几日都是很晚才过来,陆鸢本以为今日也是如此。

        褚昉声音很淡地嗯了声。

        陆鸢虽奇怪他明明之前还饶有兴致捏她的脸,现在却一副恹恹神色,却也没多想,只当他为军务头疼,一边帮他宽下外袍一边说道:“明日天气会更冷,穿裘衣吧。”

        褚昉看向衣架上她备好的衣裳,一身特别厚重的裘衣,还是那年他出征西疆解救被困商贾时,她从皮料行买的成衣。

        他与贺震一人三套,贺震经常穿,他一次也没有穿过,在箱底积压着,不想竟被她翻了出来。

        “不冷。”他不想与贺震穿一样的衣裳,每每见到这衣裳,就想到陆鸢当初待他的敷衍。

        陆鸢也没深究他的心思,想到每次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总像有一团火,暖融融的,大约真是不怕冷,便没坚持,仍旧拿了寻常的厚袍子备下,又说:“往年家里的衣裳都是在尚绣坊裁制的,但今年尚绣坊被毁的厉害,闭门歇业,我就在陆家绣庄裁制了。”

        她将他袍子平平整整叠好之后,拿了账目给他看,说:“阿鹭虽说不要钱,但我觉得不合适,那毕竟是她的嫁妆,就核算了一下,只把绣娘的工钱给她,这是账目,你看看。”

        褚昉没有接,“这事你做主就好。”

        想了下,补充:“按正常价钱来吧,别让阿鹭吃亏。”

        又说,“毕竟是长久的生意,还是按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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