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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妻如明月当照我-第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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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陪你坐会儿吧,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别让长姐担心。”贺震仗义道。

        褚昉唇角一勾,冷哼声中难免苦涩,陆鸢会担心他?

        贺震既不走,褚昉也没再赶,但独酌实在没意思,喝完一坛,褚昉也不再喝了,辞了贺震回家去了。

        贺震知他酒量,一坛远不到醉的地步,遂并未相送。

        褚昉一路稳稳当当,一进兰颐院忽然身子晃了下。

        “姑爷,你喝酒了?”青棠狐疑地看着褚昉。

        他面色无甚异样,仍旧是如圭如璋君子一个,却也有淡淡的酒气散过来,而他走路的模样,一会儿像头重脚轻,一会儿又稳健有力,让人摸不清他到底醉了没有。

        褚昉“嗯”了声,算是回应青棠的话,见陆鸢迎出房门,忽觉头晕目眩,几要站不稳。

        “喝酒了?”陆鸢快步迎过来扶住他手臂,去探他神色。

        褚昉微点头,力道适当地半撑着陆鸢进了房内。

        “去熬些醒酒汤来。”

        陆鸢吩咐罢,扶着褚昉站在桌案旁,问他:“还能站住么?”

        褚昉微微晃了下身子,手撑着桌案,看上去颇为勉强的样子,却点点头。

        陆鸢从未见他如此力不从心,一边为他宽下外袍,却时刻防着他不小心跌倒。

        好不容易褪了外袍,把人安置去榻上,陆鸢想给他倒盏茶来,才起身,被他拽住了衣角。

        “头疼,别走。”

        那双惯来凌厉的眼睛,散去了平日的桀骜和游刃有余的沉稳泰然,只剩清澈的可以窥见的挽留。

        陆鸢恍惚了下,一时以为眼前人是那个病榻上的少年,拽着她衣角说:“凌儿,还想听你讲故事。”

        陆鸢喉咙有些紧,在榻边坐下,去给褚昉捏额头,问:“好些了么?”

        褚昉眨了眨眼,唇角不易察觉地浅浅勾了下。

        “除了头疼,还有其他不舒服么?”陆鸢柔声问。

        褚昉又眨眨眼,轻轻按了按自己心口。

        “伤口疼还是心口疼?”陆鸢忙问,他那里挨过她一刀。

        褚昉不说话,只是轻轻按着。

        “我让人叫大夫。”

        陆鸢忙要吩咐,被褚昉及时阻下。

        “闷。”他吐出一个字,引着她手在自己心口处轻轻地按。

        “不必叫大夫?”

        褚昉点头,“你帮我就好。”

        帮他按了会儿,又听他闷闷地说:“热。”

        而今已是三月末,天气确实暖和起来了,他又喝了酒,大约有些燥。

        “用湿帕子擦下脸吧?”

        褚昉此刻像个温顺的稚子,陆鸢声音便也不自觉温柔下来。

        褚昉看她一眼,摇摇头,顿了顿,说:“衣裳太厚。”

        陆鸢只好替他褪了中衣。

        “闷。”褚昉又说。

        陆鸢便替他按心口。

        “酸。”过了会儿,衾被里又冒出一个字。

        “哪里酸?”陆鸢只好问。

        “腰。”

        陆鸢眨眨眼,疑惑了下,借酒浇愁心口闷能理解,腰怎么会酸呢?

        虽有疑虑,她还是往下移了移手,轻轻按着,问:“好些了么?”

        “再下一点儿。”

        陆鸢听话地往下移了几寸。

        “再下。”

        “……”陆鸢身子一僵,忙要收手,不料褚昉已然伸出长臂箍着她腰把她提上榻来。

        “你醉了,还是好好休息。”

        褚昉点点头,没有否认,只是抱紧了她,“你陪我。”

        他不撒手,陆鸢的裙衫有些乱了,怕青棠进来撞见,忙解了金钩放下帷帐。

        本就昏黄的天光被完全隔绝在外,帐中慢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还有争抢不过的嗔恼声。

        “你到底醉没醉?”陆鸢已被卷入衾内,颦紧了眉。

        “醉了。”褚昉含混不清地回答着。

        “阿鸢,你也会担心我的,是不是?”

        酒的燥意随着他步步紧逼的攻势一阵阵渡了过来,陆鸢也有些头晕目眩。

        他的掌心很热,所过之处像是灼起了一片火。

        火势汹汹,蔓延地很快。不断有柴火添来,助纣为虐。

        陆鸢已被吞噬,混混沌沌。

        “多久?”他拨开她汗湿的头发,捧着她起伏的脸颊,轻声问。

        “什么多久?”陆鸢没有抬眼,慵懒地回了句。

        “还要让我等多久?”

        陆鸢忽笑了下,仍是闭着眼睛,唇角深深翘了起来,“褚照卿,你怎么那么贪心?”

        他们已做了夫妻,相敬如宾,便是孩子,也会有的,为何一定要她所有的心甘情愿?

        月盈则亏,她不想再满满当当动一次情了。

        “等你真正心悦一个人,你会像我一样贪心。”

        陆鸢摇头,“不会。”

        帐内无话,火却燃得更旺了。

        最后,褚昉又抱着她,叫人换了褥子。陆鸢有时真不知该佩服他是个言而有信的君子还是恼他贪图享乐,一边催着她哄着她,想生个孩子,一边又次次走空,果真要等着她亲口说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好胜心。

        ···

        陆鸢确实还未做好生儿育女的打算,在这点上,她应该感激褚昉那令人匪夷所思的好胜心。

        之前林大夫交待再巩固一段日子,陆鸢的药并未完全停下,这日忙罢手边事,见天色还早,便领着青棠去了药铺,才跨进门,撞上一个行色匆匆的女子。

        她走得急,和陆鸢正撞一个满怀,两人都往后踉跄了几步。

        站定之后,陆鸢先认出了那女子,“书韵?”

        书韵听见这声唤,愕然之后显而易见地慌张起来,下意识抱紧了手中的药,对陆鸢匆匆行过一礼,夺门而去。

        陆鸢看着她走远,心中猜测莫非她和郑孟华生了病?但见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又似怕人撞破什么。

        “掌柜,那姑娘抓的什么药?”

        掌柜虽与陆鸢熟识,却也不好泄漏顾客阴私,正为难着,听陆鸢解释:“那姑娘原是我夫君的大丫鬟,如今在照顾他表妹,我怕他们遇上了难处不好意思说与我。”

        掌柜听罢这层牵连,微微向前探过身子,轻声对陆鸢说:“避子药。”

        又说:“抓了不止一回了,去年没在我这抓,斜对面药铺抓的。”

        陆鸢讶然,尴尬片刻后,交待说:“事关褚家颜面,还请你……”

        掌柜及时说:“放心,若不是你说出这层关系,我也不可能跟你说这些。”

        离了药铺,陆鸢一路上都在思虑这事。

        那避子药到底是谁用的?郑孟华还是书韵?

        这事要不要告诉褚昉?

        郑孟华毕竟是因她的缘故才被褚昉送出去另住,避子药一事又极不光彩,她来说似不合适。

        可她若假装不知,任由事情发展,将来酿成大错,伤的还是褚家的面子,且人是褚昉保下的,只是伤颜面倒罢了,万一触及律法,褚昉也得担责。

        青棠似看出陆鸢的纠结,问她:“夫人,这事要跟姑爷说么?”

        陆鸢摇头,“不知道。”

        青棠遂劝:“还是别说了,书韵撞见了咱们,肯定防着咱们告状呢,说不定回去就和那小郑氏合计去了,咱们好心提醒姑爷,万一到时候小郑氏抵死不认,再倒打一耙,倒显得咱们无事生非、打击报复了。”

        陆鸢笑笑,“你虑的是。”

        青棠又说:“真向姑爷告状,咱们就雇个人,悄悄把这肮脏事查清楚了,证据确凿,一下按死那小郑氏,叫姑爷这回再不能包庇她!”

        陆鸢忖了片刻,笑着看青棠一眼,“跟谁学的这样手段!”

        青棠也笑了下,“我自小跟着您的呀。”

        陆鸢却道:“对无关紧要之人,何须费这样的心思。”

        说到底,郑孟华如今妨碍不了她,吃不吃避子药也与她无关,她完全不须再费心力去踩上一脚。

        “那夫人的意思是,视而不见,听之任之?”

        陆鸢摇头:“不妥。”

        “那夫人要怎么办?”

        陆鸢笑了下,望望京兆衙门的方向,“国公爷应该快下值了。”

        青棠一惊:“夫人,您还是打算告诉姑爷么,你不怕?”

        “今时不同往日。”她只做她该做的,褚昉要信谁,要怎样做,由他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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