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QYQX独家】妻如明月当照我-第20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将军,你见过长姐这般模样吗?”贺震突然转过头来问,却不等褚昉回应,又转过头去继续看陆鹭,却说:“阿鹭倒是没变,还是这么好看,就是长姐有点不对劲儿,不像以前古板严肃。”

        褚昉皱眉,“你说什么?”谁古板?

        贺震没留意褚昉的不悦,接着说:“总感觉长姐这个人好复杂,叫人看不透,将军,你要不帮我求求情,别让长姐阻我求娶阿鹭?”

        褚昉冷道:“你倒说说,如何复杂?”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贺震应付道。

        才说罢,他突然高声唤了句“阿鹭”,原是陆鸳姐妹已辞别祆正朝门口走来。

        褚昉莫名抬步想躲。

        但祆祠周围一片空旷,根本没有藏身之地,而且,贺震一定会出卖他。

        无处可藏,褚昉只好故作淡定从容,面无表情地站着。

        “你在这里做什么?”陆鹭毫不客气地瞪着贺震,莹白胜雪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嗔怪,不仅不讨人厌,反娇娇俏俏,惹得人想去哄她。

        贺震愣了下,看褚昉一眼,立即有了主意:“将军来接长姐,我们恰巧碰上,就一道来了。”

        褚昉僵立:“……”

        陆鸢姐妹一听就知贺震扯谎,却也没再深究。

        “国公爷,我的衣裳还在家中,须回去换下。”陆鸢冲褚昉施行一礼,容色恭顺,与方才踏歌起舞的女郎判若两人。

        褚昉这才看向陆鸢装扮,只觉得有光袭来,似明珠耀目,不由心头一动,却随即收回目光,冷淡地哼出一个“嗯”字。

        贺震只觉奇怪,将军好像也变了个人?

        启程回陆家,陆鸢姐妹乘马车,褚昉与贺震各自骑马,褚昉孤身打马在前,与陆家姊妹的马车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贺震则跟在马车旁边,驱马缓行,与陆鹭隔着窗帷说了几句话后,竟兴致勃勃背起《竹书纪》来,要陆鹭随时指正。

        陆鹭虽没有回应,但面色怡然,瞧着并不反感贺震此举。

        陆鸢朝马车外扬扬下巴,压低声音问陆鹭:“你是何意思?”

        “左右无事,陪他玩玩呗。”陆鹭绕玩着自己的小辫子,无所谓地说。

        陆鸢盯着妹妹看了会儿,见她心虚地不敢与自己对视,忽而笑了。

        妹妹年纪虽小,好歹掌管着陆家一半生意,做事有分寸。

        “阿鹭,帮我做件事。”陆鸢拉低妹妹冲她耳语一番。

        回到陆家,陆敏之见褚昉竟然亲自相送,愣了片刻后立即热情地把人往厅室请,贺震虽想留下,但毕竟不是陆家正经女婿,又是过年省亲这样的日子,不好再留,遂先走一步。

        陆鸢回房换衣裳,陆敏之则邀褚昉喝酒小叙,二人一推一拒,不小心撞倒了一旁的凤首酒壶,洒出来的酒沿着桌案流下,恰在褚昉袍子上洇了一片。

        褚昉又皱了眉。

        陆鸢瞧见这一幕,忙把人带去闺房,要他宽下外袍稍作等候,拿了袍子去处理。

        怕他冷,陆鸢特意拿出一条绒毯给他御寒。

        褚昉却从衣柜里瞥见了她方才穿着的那条胡裙。

        她穿那套胡裙真好看,像落凡的仙子。可是,她竟不带回去么?

        褚昉不由自主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想将衣裳拿出来,却不防衣裙过长,竟将放在衣柜底下的一个绣花袋子扫落地上。

        打开一看,竟是一只猴子布偶,便是她在巍山文庙祈福射下的那只。

        上面还绣了字。

      事关子嗣

        布偶上绣了字:世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前十二个字都已绣好,最后两个字只描出轮廓,未及填绣。

        褚昉没见陆鸢做过女红,不知她还会像寻常女子一般如此温柔小意,在一件布偶上下如此精细的功夫。

        不过,仔细想来,若是当生辰礼物送予他,确实该精致一些。

        就像那只银地金字的书签一样。

        世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她竟如此喜欢这句箴言么?

        听来,更像是鼓舞人心的话,其实,用在他身上并不贴切。

        但,无伤大雅。

        褚昉摩挲着绣上去的字,唇角浅浅扬起,说实话,她的女红真是……算不上一言难尽,但与表妹的绣活儿相比,还是有点差距。

        罢了,凑合看吧。褚昉唇角的笑意还未收回,听外头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忙收敛容色,将布偶塞回原处,赶在陆鸢进门前关好衣柜。

        一切又像什么都未发生过。

        “国公爷,衣服已经干了,也没有酒味,快穿上吧。”

        陆鸢柔声说着话,服侍褚昉换上外袍,又说:“爹爹他想留我们用晚饭。”

        褚昉刚想开口应允,却听她接着说:“但我已同他说过了,天色晚了,就不留了。”

        原来陆鸢说这话只是礼貌地客套一下,不是真想留他吃饭。

        做陆家女婿三年了,他没在陆家吃过一顿饭。

        方才他并非故意不喝陆父递来的酒,只是看着陆敏之劝酒,总会忍不住想:酒中有药。

        不吃就不吃吧,反正也吃不好。

        想到此,褚昉“嗯”了声,说:“之前答应送你回来养病,我还记得,等过完初七,便送你回来。”

        如今还在新年头几日,叫妻子在娘家住着于礼不合。

        陆鸢点头,柔声说:“多谢国公爷。”

        褚昉又道:“上元节前,我会叫人来接你。”上元节后就是他生辰了。

        陆鸢仍是道好,“国公爷,我们回去吧?”

        褚昉朝衣柜看了眼,问:“你东西都带齐了么?”

        陆鸢诧异地看他一眼,今早出门他就这样问,如今回程他又这样问,到底是何意思?

        陆鸢只好把陆家准备的回礼说了一遍。

        一般而言,回礼只是象征性地表示尊敬便可,不须多贵重,但陆家准备的回礼次次都与褚家年礼价值相当,从未失过礼数。

        褚昉不欲听这些琐碎,说:“你看着办就好。”

        陆鸢便道:“都已妥当了,马车也已备好。”

        褚昉又看一眼衣柜,终是没有问出来。

        ···

        回到褚家三日后,陆鸢就收到了妹妹回信,她交待的事情已经办妥。

        陆鸢吩咐青棠:“这几日什么都不要干,就盯着厨房的孙嬷嬷,看到她往药罐里加东西,只管当即戳穿,把事情闹大。”

        青棠虽疑惑,却依言照办,果就盯死了孙嬷嬷,初五晚上撞破她往夫人药罐里加东西,当即便与她吵了起来。

        孙嬷嬷咬死不认,指着青棠鼻子骂:“你这小【创建和谐家园】血口喷人,当谁都跟你主子似的给人下药啊!你再乱说,把你嘴撕烂!”

        青棠站在炉子前,护住身后的药罐,争辩:“我亲眼看见的,你还想耍赖吗!你还辱骂夫人,你眼里还有主子吗!”

        “你这小【创建和谐家园】污蔑我,还不许我争辩两句了!我眼里没主子?也不看看你主子算个什么主子!”

        青棠素来嘴笨,听她这样骂愣是气得脸颊通红,却骂不过她,只能高声嚷道:“你有没有做,一查便知,你等着!”

        孙嬷嬷闻言,抄起一根粗壮的柴禾棍朝青棠抡去,本意是想趁青棠躲避敲碎药罐,死无对证,不想青棠竟护在炉子旁不躲,那一棍结结实实落在了她腰上。

        “住手!”

        孙嬷嬷再要打,被赶来的陆鸢喝止,随后,王嫮也带着翠萝来了厨房。

        两位少夫人都在,且王嫮有孕在身,万一冲撞了,谁也担不起责,厨房众人这才安分了。

        陆鸢命青棠述说吵架因由,孙嬷嬷刚听了个开头就哭天抢地,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地上老泪纵横,连连喊冤。

        事情越闹越大,惊动了郑氏和褚昉,一应人等都被传到正堂问话。

        孙嬷嬷一见郑氏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叫屈:“老夫人,您可给婆子做主啊,婆子好心帮少夫人煎药,到头来却被人污蔑下药,婆子怎么会有那恶毒的心啊!”

        青棠没见过睁眼说瞎话,这么嘴硬的,怒道:“我亲眼看见你往里面下药的,你还死不承认!”

        “你胡说,我就是看看药煎好了没!谁下药了!”孙嬷嬷老眼一瞪,咬牙切齿地说。

        青棠待要再争,陆鸢看来,示意她不必再说。

        陆鸢说道:“母亲,既然二人各执一词,辨药吧。”

        郑氏扫了陆鸢一眼,心中惴惴,去探郑孟华的神色,见她镇定自若,好像这事与她无关,想了想,说:“今儿才初五,大夫也得过年,等几日再说吧。”

        陆鸢没像往常一样顺从,反而说:“事关褚家子嗣,儿媳认为不宜拖延,母亲若觉大夫难请,交与儿媳去办便可。”

        谁都没料到陆鸢会说出这番话,堂上一时死寂沉沉。

        郑氏欲再推脱,却听褚昉已下了命令:“去请林大夫。”

        孙嬷嬷一时傻眼,不自觉向郑孟华瞟了眼。

        这一幕被郑氏看在眼中,心中已有思量,她状作不适咳嗽了几声,起身往外走:“华儿,我的药放哪里了,今日约是忘记吃了。”

        褚昉亦起身,“母亲,可是不舒服?”

        “无甚大事,这几日炉子烧的旺,有些燥火,你不必跟来,华儿知道我的药在哪儿。”

        孙嬷嬷见郑氏姑侄要走,心下顿生慌乱,忙不迭叫了句“老夫人”。

        郑氏回头,温声说:“你是府里的老人了,做事向来有分寸,不必担心,不会叫你受冤屈的。”

        这话看似安抚,却也有告诫意味,孙嬷嬷自是听出其中深意,不敢多言,只连连说了几句“婆子确实冤屈”。

        到了松鹤院,郑氏屏退他人,立即责问郑孟华:“此事当真与你无关?”

        郑孟华震惊地看向郑氏:“难道姑母觉得我会做这种卑劣之事?”

        郑氏本来疑到了侄女头上,见她如此反应,顿时有些不确定,又问:“果真不是你?”

        郑孟华连连摇头:“姑母,我知道我的嫌疑最大,可是我真的没做过!”

        郑氏对侄女儿向来深信不疑,自认她绝不会欺骗自己,见她如此笃定清者自清,没再追问,听人回禀林大夫到了,便回了正堂。

        林大夫辨过药渣,证实青棠所言不虚。那多出来的一味药若长期服用可致女子终身不孕,慢性中毒而容颜早衰。

        孙嬷嬷仍是咬定没有做过,狗急跳墙,胡乱攀咬:“说不定是那小【创建和谐家园】想陷害我,自己往里面加了药,故意说是我做的!”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