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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女扮男装后我位极人臣作者:花裀》-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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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来回的路上她的步伐难免快上很多,几乎是跑完了全程。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头上也出了一层薄汗,即使晚风吹拂又一丝凉意,却有点闷热。

        雷厉风行,卖窗纸的杂货铺在原来她住的北区附近。这路她已经记得很熟了,不到两刻钟,她就带着窗纸回来了。

        宋端放下手里的茶,看着她有些透红的微微出汗的脸,忍住微笑,自然接过了闻瑎手里的东西,“你坐着吧,师兄给你换。”

        “多谢师兄了。”

        闻瑎给自己灌了一杯茶,姿态说不上优雅,咽喉滚动,大口吞咽着杯中的茶水,舒了口气。

        可宋端看着却说不出的涩意,他舔了一下唇,收回了视线。

        他将长袖往上折了几下,掀开窗板,取出原本破旧泛黄的油纸,把新纸装上去。明明宋端是来别人家做客的,但此时干起活来他却唇角却噙着笑,眼里满是笑意。

        黄昏下昏暗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在那张老旧的油纸上,反射着微光。

        闻瑎换上一壶新茶放在院内的石桌上,手拖着下巴,目光涣散着不知道看向何处。徐令孺的态度实在是令她捉摸不透,只希望明日不会出什么乱子。

        她所求的不过是平稳的度过翰林院这三个月的考察期,因此对于施精濂偶尔偏心的举动也没什么在意的。

        窗板扣上去的咔嚓声让她猛一激灵。

        她定睛一看,窗纸已然焕新。

        “师兄,大恩不言谢。那盆里的水我已经打好了,旁边的手巾也是干净的。”闻瑎对着他笑,语气里满是调侃,暂时把刚才那些事抛到脑后。

        宋端道了声好,手放入木盆中,水花拍打着水面,不断地激起涟漪。宋端的眼神也有些恍惚,刚才那一幕真是像极了一家人,一对平常夫妻的日常。

        水的温度刚好,不冷不热,宋端拿着手巾擦拭双手,心里也不断泛起涟漪来。

        “师兄,你别傻站在那里了。”

        宋端脑子里一堆画面被闻瑎这不解风情的一声全部打断了,脑中的弦似断非断。

        他闭上眼了一瞬,深深地呼吸。

        两人相对而坐,桂花树下,满园飘香。

        闻瑎夹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惬意地眯起了眼。

        宋端嘴角上挑,笑意加深:“小师弟,我可要在京城待上好一段时间。”

        闻瑎放下木筷看着他,欣喜地脱口而出:“既是如此,那今年我们倒可以一起过年了。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和亲人共度除夕了。”

        自从她爷去世之后,她已经很长时间不再期待,也不再过春节了。

        老师虽然亲近,但到底是长辈,且春节那日,他多是一人喝着酒抱着师娘的牌匾,从不让她前去打搅。

        真是可笑,她从来没想过现在她会如此渴望过除夕的欢愉。

        上辈子的除夕春节,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假期。没什么亲友,老妈在她大学毕业那年又去世。家里空空荡荡,亲人团聚就像是对自己的讽刺。

        这辈子,她从小被她爷闻荣发带大,才知道原来什么才是家人。

        即使那时候的闻家一贫如洗,但祖孙二人每每过节却从不会吝啬自己手里那些钱。鸡、鱼、腊肉,饺子、圆子,鞭炮对联。家里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却从来不会缺过节的气氛。

        若是放到现在,别人肯定要说闻荣发那个老头该死的有仪式感。

        宋端噙着的一抹笑还没来得及展开就戛然而止,他眼皮微垂,音色低沉暗哑,似是喃喃自语:“原来我是小师弟的亲人啊。”

        她这话刚说完,脸颊就有些发臊,没有发现宋端突然僵住了脸,有些羞涩地挠了下脸颊:“师兄,我,我是说我很开心。”

        宋端恢复神色,双目灼灼,靛青的玉绸袍子显得他的面色愈发清贵,他只是控制着距离,犹豫着用手拍了拍闻瑎的脑袋,像是兄长那般道:“我也早就把小师弟当做亲人了。”

        他收回的指尖轻轻摩挲,又瞬间紧握。

        听到宋端这句话,闻瑎揪着的心瞬间放下,双眸中满是喜悦。

        翌日,翰林院。

        俞修樾扔给闻瑎一张纸条,这举动比刚上学堂的孩童还要幼稚上三分。

        闻瑎把纸展开,上面就只有一句话:徐令孺那厮昨日又纠缠你了?

        还真是不客气,闻瑎暗忖道。

        叔思和徐令孺没什么矛盾,两人同年一甲,年岁相差又不太大,但奈何两人都一起任职半月之久,却还是彼此不对付,瞧不上眼。

        闻瑎偷偷瞧了一眼身旁案牍上正在写字的徐令孺,把一本较厚的书册放到那张小纸条的左侧掩盖,偷偷地拿起毛笔蘸了点墨。

        她在上面写道:算不得纠缠。我已答应此人的邀约,今日打算问清楚他到底是如何想法?

        随后,闻瑎想了下,又添上一句:你写纸上不是浪费,直接问我不是更方便。俞叔思,你可真幼稚。

        等待纸张干透,闻瑎将纸折成小块篡在手里在,起身往门外走,途中自然经过俞修樾的案牍前,小纸条顺着袖子顺势滑到他的桌面上。

        另一侧的徐令孺拿笔的一顿,墨迹浸染,他眉峰稍起,将这废纸拿起来扔掉。

        闻瑎走了出去。

        屋子里就只有徐、俞二人了。

        俞修樾打开纸条的动作肆意,像是专门想让某人发现一般,全然不见闻瑎面前的憨厚之态,扯了一下嘴角。

        不过看到纸条上最下方的那话,俞修樾眼角眉梢都挑动了下。心里暗笑,小瑎你不也是这般幼稚,不然怎么还会给自己回信。

        只是,他挺烦徐令孺这人,合不来。

        他对着徐令孺嗤笑一下,带着毫不掩饰地嘲弄:“徐兄,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上好的狼毫在洁净的宣纸之上重重地落下,墨团在这纸上越发醒目难堪,又得换纸了。

        眼神冰冷,徐令孺眸中闪过一丝冷笑,连头都没扭:“俞兄,何不以溺自照面。”

        他平静地又换了一张宣纸,终于看向俞修樾。

        “况我与闻瑎之间,又干卿底事。”

        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空中似有金铁之声响起,仿佛刀剑相击。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凌昌县郊,卢屹规拄着拐杖走到厨屋,给自己盛上了一碗面,虽然清汤寡水,但味道也算不上差。

        他慢条斯理地吃着。

        大地上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震动之声,这震动陡然停止了。紧接着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可惜,可惜,这日子平静不了多久了。

        “陆大人,下官奉陛下之命接您回京。”

        卢屹规咳嗽了两三声,拿起酒壶小酌一口,末了,才慢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起身来到了大门处。

        “老夫姓卢,不是陆。”

        酉时夕下,京城中官府多已散衙。

        翰林院衙署正门外的街边,一辆褐色的马车正停在树下。

        起初看着毫不起眼,走近才知道,窗牖上雕刻着雅致的花纹,车身围着的布幔也皆是丝绸,还能闻到沁人的冷香。

        徐令孺将窗幔拉开,朝闻瑎扬眉而笑,眼底却泛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疏离之意。

        “闻兄,请。”

      第 30 章

        马车内的空间并不像外面看着那样狭小。

        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张茶几。但在这密闭空间的马车内, 两个单坐着却默不出声的人,即便能听见马车外当街的叫卖之声、路人的交谈杂音,空气中依旧免不了尴尬。

        闻瑎耐着性子,等待马车到达目的地。甚至还分神暗忖, 徐令孺这般表现和他一直以来在外对人待物的表现可实在是不相符。

        莫非他是厌恶自己不想与之交谈, 亦或是这就是他的真实性格。她本以为这无言的沉默要一直持续到马车到达目的地。

        直到太阳西斜,彻底落下, 马车内的光线阴暗下来。

        徐令孺突然开口了, 声音低沉但却莫名的清澈:“闻兄,你可知我们要去哪里?”

        “不知。”

        徐令孺伸出一只手撩起帘子, 窗外也几近黑透,他不知怎么闷哼一声,随即又将帘子放下来。

        他过了半晌才有些嘲讽道:“那我还真是要谢谢闻兄信任了,连问都不问就跟着我来了。”

        闻瑎没理他。这倒不是闻瑎信任徐令孺,而是她清楚此人不会做出杀人越货之事。

        徐令孺看向闻瑎,神色晦暗不明, 在这昏暗的光线之下,他闭上眼睛, 无言地发出一声叹息。

        又安静了。

        马车轱辘碾压着大街,车夫的技术很好,闻瑎没有感到任何颠簸之感。

        但这路程实在有些太长,半个时辰后, 隐隐约约, 闻瑎似乎听到了水声,湿意加重, 甚至连周身的冷意也加深了。

        吁的一声, 马车终于停下了。

        徐令孺先行跳下马车, 站在湖边眺望,视线捕捉到那湖中小船之上。

        闻瑎随之来到湖畔。

        这里一片幽静。

        月色湖光,湖中心有一艘亮着灯的小船正朝岸边缓缓驶来。

        徐令孺望着闻瑎,面如冠玉,唇似涂朱,顾盼之间自有一种风流韵致。他收回了视线,身体微弯伸手示意:“闻兄,上船吧。”

        船不大,却处处透露着典雅,桌上放着几碟菜,一壶酒,两盏杯。

        银白色的月光映在湖面,泛起粼粼波光。

        绿萝纱帐,油灯点亮了整个船屋。

        两人上船之后,这船夫将这船驶至湖中央,便兀自跳船离开。闻瑎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这噗通的水声吓了一跳。

        此时,这小船之上,只剩下闻、徐二人。

        徐令孺望着她被惊到的神情,神色中终于流露出了些许的快意,“这里只剩你我二人,闻兄,我也就不再过多寒暄,直接进入正题吧。”

        他把闻瑎面前的酒杯倒满,又拿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此刻,徐令孺的眉眼间满是平静,口吻中说不出什么友善与否,但却让闻瑎下意识地皱起眉来。显然他已经觉得闻瑎是瓮中之鳖,如何都跑不掉了。

        闻瑎面前的酒杯满盈着清酒,随着船身的摇摆晃动着,却始终没有溢出酒杯。她把视线从酒杯移到面前的徐令孺身上,眼皮垂了一下。

        徐令孺把杯中之酒一饮而下:“闻兄,陆大人可是要回京了。你作为他唯一的【创建和谐家园】,以后自然不同于以往了。”

        闻瑎面无表情:“徐兄言重了,且老师不打算回京,你不必试探我。”

        徐令孺突然发疯似的大笑,语气冷酷但是表情却带着挣扎:“不回京,怎么可能,人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

        凌昌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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