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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了几秒。
沈书念眨着雾蒙蒙的眼，红唇软绵绵的，天花板在她的眼底剧烈晃动。
“女人的话要反着听。”
“……？！”
沈书念算是彻底栽了，顾清行就纯纯大尾巴狼，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她恨恨地咬他。
结果，换来更深的颤.栗。
顾清行与她十指纠缠抵进被褥里，亲吻她，“咬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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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搜的热度随着时间而淡了下去，但据宋茴说，她和顾清行的cp超话格外活跃。
顾清行终于舍得放过她了。
陈万钦和冯昱邀他出去，沈书念拍手称快，约了宋茴出来，两人好久没聚，找了家烤肉店面对面坐着。宋茴看着她微露的脖子上浅浅的痕迹还有哑哑的嗓子，笑得很贼，“顾总云开见月，不独守空闺了。”
必须不能让他守了。
从她住院到出院，也就一周，再加上她扭扭捏捏，左右不过半个月。
顾清行都这么凶，要是时间再久点，那可能就不是三天的事了，沈书念肩膀颤了颤，眼睫微动，转了话题，“你上次那个摄影展如何了。”
“完美落幕。”宋茴说。
“这几天你一直没时间，我也憋着不说。”宋茴支着下巴看她，“我在那边遇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西班牙帅哥，太是我的菜了，我们加了聊天方式，说话幽默风趣，家庭关系和谐，他说明年到中国来旅游。”
三心二意是宋茴的命，沈书念淡定：“恭喜。”
两人话题从男人聊到包包，最后聊到最近上热搜的几位，除了沈书念和顾清行烟花秀外，金瑟蕊也上了热搜，和陌生男人共进酒店被拍。
男人的脸模糊不清。
半道聊到陈唯，他又回冯昱的酒吧工作了，沈书念忽然想起他送得香水，好像出院后一直没看到。虽然她不会用，但总归是用心的礼物。
沈书念没吃多少，和章怡聊了几句，问了给她收拾东西的周美美，对方想了想，很笃定的说没看到香水。她暗道奇怪，难不成弄丢了？
她想到了顾清行。
正当时，桌上的手机响起，是顾清行的电话，“他们想见你，来吗？”
沈书念好一会才理解他们是谁，她和陈万钦他们并不熟，还指过冯昱骂。冯昱这人爱喝酒，上次顾清行就喝醉了，她和宋茴这也接近尾声，时间还早，沈书念应了声，顾清行轻笑，“在哪，我来接你。”
“不用。”沈书念说，“你把地址给我。”
结束通话后，她看向宋茴，“我去找顾清行，陈万钦他们在，你去不去？”
“去啊，反正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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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昱订得是一家中式风的酒楼，沈书念到时，报了包厢号，沿着楼梯上去时，恰好有一行人从上下来。沈书念往旁边让了让，宋茴拉她。
沈书念回头，“干嘛。”
宋茴朝上方努了努嘴，沈书念奇怪看去，这一看，直接愣在了原地。
对方早就注意到了她。
沈书念没想到会在这碰到程冶，久违的见面，却谁也没停留，擦肩而过。
宋茴跟在她后面，越过人后与她平肩，“我看到程冶回头看你了。”
“看就看呗。”
沈书念径直往前走，到达包厢门后，敲响门，陈万钦离门近，笑着拉开门，冯昱看到她们进来不正经呦呵了声，“沈小姐和宋学妹。”
在场的不仅有他们。
林明恒也在。
顾清行起身迎了过来，接了她手里的包，“到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沈书念暗道幸好没打。
不然遇上程冶，这人八成要醋，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酒桌上的菜大多没动，有几瓶洋酒，林明恒放下手里的杯盏，看两人有来有回，“我还想吃得好好的，非要沈小姐过来做什么，原来是想秀恩爱。”
顾清行领人落座在自己左手边，让服务员上了两副餐具，宋茴不自在的瞅了眼陈万钦，新鲜劲虽然过了，但这人这张脸还是有点本钱的。
顾清行环视一圈，给沈书念介绍，“开门的是陈万钦，说话的是冯昱。”
“这位是明恒慈善的林总，你见过。”
说话的冯昱：“……”
开门的陈万钦：“……”
明恒慈善的林总：“……”
沈书念乌黑卷翘的睫毛上下轻合，看着几人不同程度的沉默，咳了声，偏头对他道：“我认识。”
“我知道。”顾清行揽她的肩将人搂进怀里，“这是我老婆沈书念。”
众人面面相觑。
就说吃得好好的喊人来没按好心，说什么介绍他们给沈书念认识，实则是想宣誓【创建和谐家园】。冯昱没好气道，“行了行了，知道沈书念是你老婆了。”
顾清行眸光倾向她。
作为话题中心的沈书念如坐针毡，挺直的腰背僵了几分，踩了他一脚。
顾清行任她踩着。
当着众人的面反问她，“那我是你的谁？”
061
顾清行话一出, 四双眼睛齐齐看向她，宋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沈书念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脚下还加了把劲, “你是顾清行，我老公。”
行了吧行了吧。
顾清行一定是故意的，难怪好端端的介绍，搁这等她呢。
后者听完，露出满意的笑容, 冯昱他们简直没眼看，“真有你的啊哥。”
林明恒举杯：“恭喜恭喜。”
陈万钦和冯昱举杯附和，宋茴也拿酒杯撞了撞沈书念的，“恭喜啊。”
“……”
他们又不是今天结婚！
沈书念面皮薄的很, 耳尖都红了, 幸好有头发挡着，她配合着举杯。
男人酒桌上说工作说玩, 当然也说女人, 冯昱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主，三天两头换嫩模，陈万钦最近谈了女朋友, 没几天就分了, 林明恒结婚的早, 是个妻管严, 九点左右电话就打来了，他也轻笑着回应。
顾清行没有参与进来。
冯昱道：“我跟顾哥认识十多年了, 还真没见他对哪个女人上心过。”
“早前都怀疑他是性冷淡。”
顾清行睨了眼过去, 冯昱知晓话说粗了, 嗨了声，“嘴快，自罚一杯。”
沈书念闻言，冷呵。
陈万钦出去接了通电话，宋茴视线跟了过去，收回时对上沈书念看她的眼神，心里一咯噔，“干嘛这么看我，我就是习惯性的看了过去。”
“我还等我的西班牙大帅比呢。”
陈万钦比冯昱靠谱，长得不差，迷倒了不少小姑娘，他也挺浪荡的。
沈书念说：“你最好是。”
宋茴正想反驳，对方被顾清行吸引了过去，她闭上了嘴，专心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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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多多少少喝了点酒。
冯昱请了代驾，林明恒是妻子来接的，陈万钦中途接了电话离场了。
这地离宋茴住的地方不远，步行几分钟就到，婉拒了沈书念送她回家的想法，还暗戳戳的和人咬耳朵，“你和顾总新婚燕尔，我不打扰了。”
沈书念扯唇僵笑。
宋茴挥了挥手离开，沈书念立在原地，蓦然肩上落了重量，顾清行结完账出来用西服盖住她单薄的身子，随即揽住她的肩，“宋小姐呢？”
“她住得近，自己回去了。”沈书念肩上暖了暖，舒心了，见四下无人开始跟他算账，“你都不通知我一声，多尴尬啊，他们都看着的。”
“走一走吧。”
十月中旬的晚间没有那么凉，风吹着很舒服，沈书念对此没有异议。
蓦然，右手被握。
顾清行牵着她往回家的方向走，娓娓道：“知道你们认识，但没笼统介绍过。”
“我的生活圈和交友圈都不大，大多是商场的逢场作戏，关系好的也就他们。”顾清行指腹磨着她的手，“想让他们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沈书念偏头看他。
夜色下的灯光像蒙了层雾，洒在了他俊挺的面容上，下颚清晰，颈下有些许阴影，肌肤在光下更甚。她捏了捏他的手，唇角扬起了淡笑。
牵手走过郁郁葱葱的街道，前方是地铁口，沈书念突然想尝试一下，“坐地铁回去吧。”
顾清行顺着她，“可以。”
沈书念从包里拿出未拆封的口罩，示意他低头，“地铁人多，得注意。”
“我存在感这么低，需要戴吗？”顾清行配合她的动作微微低头，沈书念抬着手臂给他戴，她自己是出了酒楼就带了，只露着明亮的双眸。
距离拉近的瞬间，柑橘的清香沾了些酒钻入，顾清行幽邃的眸光紧盯着她，喉结滚了滚。沈书念有所察觉，抬了抬眼，直直撞进他眼里。
戴口罩的动作顿了几秒，沈书念调整好口罩在脸上的位置，“好了。”
她收臂站好。
顾清行的眼神太直接了，她能轻易觉察出对方想做什么，她后背绷了绷，摸了摸自己耳后的口罩绳，朝地铁口道，“走吧，我们先买票。”
沈书念长期在外地跑，交通方式一般是飞机和私家车，在市内几乎是私家车，坐地铁的经历要追溯到上大学。两人进了地铁找了靠边的位置坐下，沈书念四处打量。他们这一趟地铁的内饰华丽，通体红色，应该是国庆特色还没除掉，她想起什么，拉了拉顾清行的袖子，“上大学有一次和宋茴坐地铁，也是一号线，当时的主题是动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