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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太子死后我又嫁给了他弟作者:华如桃李-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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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她只感觉自己肩上一空,眼前寒光一闪,利刃出鞘,就在那一瞬间刺入他的血肉。

        长剑刺入胸膛的声音是脆的,很快血就涌了出来,而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反倒抓起了她的手,握在剑柄上,拉着她的力量,更朝自己的血肉之躯上渐渐用力。

        “……谢宏,你疯了!”

        她目光惊恐道,想要挣脱手掌,然而却是被他紧紧抓着,更借着她彻底慌乱的力量,朝自己身上更深地刺去。

        对于他这近乎疯狂的极端行为,她只觉得自己也快要被他折磨疯了,吓死了。

      第 71 章

        “我今夜对你所言, 绝无半点虚言,你若是不信我,那我宁可死在你的手上,是不是唯有我死了?你才能相信我是真的爱你?”

        他却是不让她逃, 抓着她的手更向自己的伤处使力, 目光近乎病态癫狂, 更喃喃痴恋道,“就像他一样, 他死了,在你心里,便怎么都是最好的, 永远地留在了你的心上, 哪怕他曾经骗过你,狠狠地伤害过你,你也还是更愿意相信他, 那我死了,死在你的手上,你是不是就能永远地记得我, 不会忘了我,再也无法无视我的存在?”

        活着的人她不会珍惜, 只有死亡才是永恒, 她这个人就是犯贱,就是更喜欢不存于世的死人,只念着死人的好,无视他活生生的爱, 可怜他还要跟一个死人去争风吃醋, 哪怕是大胆一博, 冒着付出生命的代价,争取自己渴望的一切。

        他在赌,赌她的心,赌自己一定能赢。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女人是感性的,更是心软的,即便是她也不例外,纵然再厌恶自己,再慧秀独特,她也还是一个软弱的女人,拥有女人的弱点,那就是情。

        归根究底,她对他还是有情的。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是不是疯了?你来救我,难道就是要我亲手杀死你吗?你要我对你怀揣着愧疚,胆战心惊过一辈子?别做梦了,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不禁流泪痛骂他道,“【创建和谐家园】!谢宏你就是个【创建和谐家园】!谢宸这样,你又是这样,你们不亏是亲兄弟,你这个疯子……都是疯子!竟都用死来逼我!你是想要逼死我吗?”

        然而骂到最后,末了,她却是摇摇头,近乎绝望地悲伤道,“你别死……我信你就是。”

        与其说是选择相信他,倒不如说是在恳求他,不要死,不要让她做那个亲手杀死他的人。

        他们认识以来,一路走到今天,明明他救过她不止一次,而他现在却想要她杀死他。

        何其荒唐,更何其可笑。

        何其可悲……

        他却只是苍白了脸色,有些虚弱地摇头道,“我只是想救你,是你作茧自缚,一直故步自封在他所给你设下的道义中,禁锢得太久了,我想给你自由,使你真正地活着,为自己的幸福活着,而不仅仅是他的未亡人,大唐的长公主,皇帝的庶母。”

        她听罢,流泪的眸惊愣。

        “别再执迷不悟了,我们联手,一起推翻他好不好?帮我,就用你手上的褒家军,以你我在朝上的影响力,皇位一定唾手可得!等我做了皇帝,换我来保护你,如何?相信我!我保证留他一命,听你的,不杀他。”

        他却是又目光渴望地紧紧看向她,说出的却是危险的话,真诚而热烈,近乎狂热,癫狂,令人无比感到惊悚。

        这番话太过大逆不道,骇人听闻,却也如点睛之笔,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笼罩在二人之间,因为过于激动,手上因为失血过多而渐渐感到无力的他,也忘了抓紧她的手,惊慌失措下,剑竟又被她颤抖着柔荑拔了出来,随后看着那染血的剑,她犹如看见毒蛇猛兽一样,连忙避而不及地将它远远扔到了地上,人也在慌乱中惊吓得连连后退,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他不顾自己的伤口,连忙伸手拉住了她的小臂,却依然无法安慰她,消除她心里的恐惧,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在颤抖。

        静谧中,谁也没有率先开口,直到渐渐地,他感到她缓缓冷静了下来。

        “酒酒……”

        他不禁嗓音沙哑地开口道,目光期望地看着她笼罩在阴霾下苍白的脸孔。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最后,她的目光近乎空洞。

        他却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掌心。

        “你还有我。”

        他的声音饱含柔情,含情脉脉地看向她,“相信我。”

        这一次,她没有再甩开他的手,只是沉默。

        而沉默,便也相当于是默认了。

        她不会再给他杀死自己的机会。

        兵贵神速,次日清晨,天还未完全放亮,谢宏便假借上朝之名,勒兵入宫,由武门而入,很快便包围了皇城,控制了禁卫军,乃至整个宫廷。

        理由便是矫诏清君侧,直接质疑皇帝正统性,很快谢宥篡改遗诏,阴谋夺取本该传位秦王的流言传遍朝野,更有镇国长公主等诸多人为证,而他率领包围皇宫的褒家军,便是他名正言顺实力的最好证明。

        而事实上,那日兵变她却并未到场,她做的也仅仅只是将兵符交给了他,却未料到,他假借她的名义,将事情做绝,更叫她担上了乱臣贼子的罪名。

        那日,他杀了不少人,血溅宫门,史称‘武门之变’。

        他也确实成功了,人人都在膜拜他,畏惧他,他由开始人人提防的权臣,成了拨乱反正的英雄。

        曾经与他作对的所有人,包括皇帝,此刻都被他踩在脚下,朝不保夕,靠他的施舍过活,朝不保夕。

        当他踏入金銮殿的那一瞬间,他轻易就能要了他的命。

        当大殿内的所有人,都一个个为了苟全性命,而臣服跪在他的脚下时,也唯有尚还算是一国之君的他,维持着自己最矜贵的骄傲,指着他的鼻子诟骂他是乱臣贼子。

        “陛下,这也是臣最后一次这般称呼你。”

        面对他如火焰般的愤怒,他却是勾了唇道,回以他轻飘飘的笑容,玩味的眸里透着丝丝冰凉的冷漠,说着敬称,声音却无丝毫尊敬可言。

        “陛下当年篡改先帝遗诏,鸩占鹊巢,坐这本不该属于你的皇位这么久,如今梦破,也该认清现实了。”

        看着他几乎幻灭惊愣的神情,他不禁目光灼灼道,“真正的乱臣贼子,大唐罪人,是你。”

        谢宥虽然身着帝王衮冕,此刻听罢眸里却是染了一抹近乎疯狂的慌乱,许是内心的恐惧终于战胜了理性,此刻他也再不顾体面,上前几步欲要冲到他的跟前,那灼灼恨意的目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撕烂。

        “你胡说,你胡说!”

        他嗓音嘶哑道,周围的一众将士连忙上前将他制服,扣押在地上,蓬头垢面,一身凌乱,狼狈落魄得叫人感到可怜。

        天之骄子的他,一直都是顺风顺水,跟在先太子身边风光荣耀,没人敢怠慢他,轻视他,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这般苟延残喘,朝不保夕的时候。

        “……这皇位父皇本来就是传给本王的,若没有你的干预,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便是我,如今,我也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谢宏看着地上那如同疯狗般的男人,别说是威严,浑身上下根本就没有一丝像皇帝的地方,威严冷漠的声音,不禁透着傲慢的轻蔑,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这种软弱无能的废物,遇事只会像疯狗一样乱吠,根本就不配做他谢家子孙,可笑的是他曾经还敬他为帝王,如今看来,他连街上最平凡的庶民乞丐都不如,简直令人不耻。

        “放肆!你竟敢这般与朕说话!朕是先皇亲定的名正言顺的皇帝,你才是乱臣贼子,明明是你逼宫造反,大逆不道,谢宏!先皇还有父亲,以及谢家一众列祖列宗都在天上看着你呢!你作恶多端,一定会遭报应的,朕才不会相信你的一番鬼话!阿姐呢?朕要见阿姐!朕要召见镇国长公主,你把阿姐她藏在哪了?!”

        他近乎精神失常地朝他怒吼道,然而话到最后,却像是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他酒酒的下落。

      第 72 章

        谢宏听他提到酒酒, 不禁向前几步,来到他的面前压低了身子,看向他一字一句道,“她在王府里, 她不愿意来见你, 你知道为何我进宫这般顺利吗?正是因为有你好阿姐的协助, 多亏了她的褒家军,我才能里应外合, 不费吹灰之力地攻破皇城,你阿姐她识时务,如今已是弃暗投明, 追随于我, 她已经不要你了,别在这里自作多情,她是我的!与你这个苟延残喘的失败者, 没有丝毫干系!”

        这如同恶魔般的低喃,像是诅咒,是对他的鄙夷, 更是一种胜利者的炫耀。

        而他的皇姐,无疑是他们两个之间一直争夺的, 最大的战利品。

        “不!谢宏, 你撒谎!阿姐她怎么可能会背叛朕!从始至终,朕都对得起她,朕从来都不忍伤害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谢宥几乎不可置信地否定道。

        “你确实什么都没有做, 但她依然被你伤得千疮百孔, 为你伤透了心。”

        谢宏冷笑一声, 眸里透着些许轻蔑。

        “当年你父陷害于我,如今,我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要怪,只能怪你是谢宸的儿子,父债子偿,他生前犯下的罪过,你也只能承受。”

        他缓缓起身,不再看他一眼,只又居高临下道,仿佛面前的人是蝼蚁。

        真相如何?谁又真的在意呢?他只知道,他成功了,如今没有人敢妄论一声非议,而那些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黑暗,将永远掩埋在岁月的长河里。

        他确实没有派人刺杀酒酒,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做给酒酒看的,包括当着她的面自残,也是苦肉计,为的就是趁机离间他们二人的关系,获得她手上的兵权,以此得到更多力量的支持,不然,此次兵变哪能进行得如此顺利?

        当初谢宸杀了她的弟弟,却嫁祸于他,使酒酒误以为他是凶手,陷他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如今,他的儿子也尝此痛,也算是他生前工于心计,不孝不义的报应吧。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谢宏你果然陷害朕,你对皇姐她到底做了什么?!你个卑鄙小人,纵然是一死,我也永远诅咒你,不得好死!”

        谢宥这才后知后觉,事情背后那些不对劲,为何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轻而易举攻破皇城,是他欺骗了皇姐,更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他不禁痛骂他道,赤红的眸里更添一抹癫狂的恨意。

        而他却是丝毫不在意他的诟骂,只转身离开了大殿。

        “他得了失心疯,才会一直胡言乱语,看好他!”

        临走时,他不禁命令殿内候命的侍从道。

        “是!”

        随即便听到众人一齐颔首领命的洪亮声。

        而褒王府内,远在皇宫的动乱,仿佛也打破了王府内素来的宁静,酒酒在佛前捻着佛珠诵经,然而心里却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仿佛魔咒一样。

        外面似乎除了来回走动的沉重脚步声,死寂得可怕,偶尔传来的冷肃的铠甲,兵器厮磨之音,令她本就不安的心,更感到一丝慌乱。

        终于,她坐不下去了,打算走一趟,去宫里看看。

        逃避始终不是办法,不管怎样,哪怕是他想要杀她,他也还是玉宁的儿子,其实她更想当面问问他,为何要对自己这么狠心,她自问对他不薄,究竟是怎样的恨意,才能叫他不顾他们多年来的情分,这般绝情,不惜对她痛下杀手,也在所不惜。

        还有谢宏虽然承诺过她,不会伤他性命,但今日她总觉得有些反常,心里浮躁不安,或许她出面看看他会更好一些,毕竟,就算谢宏对她是真心的,也难保再生出什么波折,她还是无法做到完全相信他。

        信任二字,在深宫久了,也仅仅就只是两个字,她仿佛已经丧失了相信一人的能力,就算是谢宏他也不例外,早在太子薨逝的那一刻,她的心也已经死了,或许再没有什么人与事,能够叫她那颗死了的心,再活过来。

        然而正当她打定了主意,打算要入宫时,推开房门后,却发现墙院内已被重兵把守。

        她当即便有些慌了,心惊之余,又很快令自己冷静下头脑,随即便来到府门前,刚打算踏步出去,然而双脚还没有迈出门槛,却是被守卫拦住。

        “大胆!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本宫连出自己王府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你们竟敢拦我?是活够了吗?!”

        见状,她不禁目光凌厉地训斥道,伸手阻拦她的那个侍卫,瞬间被她的威严气势所震慑住,当即便有些退缩畏惧,然而尽忠职守的他,却是依然鼓足勇气,坚持没有后退一步。

        “公主殿下,请恕臣等不敬之罪,摄政王有令,在他回来之前,不许您踏出王府一步。”

        那侍卫的声音依旧无比恭敬,然而行动上却是分毫不让,尽忠职守,不敢怠慢,堵在她面前,就像一座难以移动的山一样。

        没有那个人的允许,她连自己的家门都出不去,仿佛她就是一个罪犯一样,不得自由,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她也是许久未曾感受过了,几乎都快要忘了,而今却又被强制重新记了起来,更何况她身居高位久了,哪受过这种屈辱,还是仅仅被谢宏的狗轻易阻拦,当即便被他气得不行。

        “你——”

        她怒得几乎发抖,正要发作,然而话才刚出口,便听到背后一声突然的恭敬声。

        “摄政王殿下!”

        随着那声话落,只见不远处款款行来一人,不是谢宏又是谁?

        众人目光循着前方身影望去,更朝他率先恭敬行礼,当然除了她以外。

        她的身姿依旧笔直傲然,看向他的目光更有隐忍的怒火。

        “外面风大,怎么出来了?”

        他渐渐上前,行至她的身边,不禁目光关切地浅笑道,似乎有意忽略了她面上明显的愤怒。

        “你什么意思?”

        她目光灼灼,眸里染了愠怒,却是不跟他客气,直接开门见山地质问道,“是你的人欠管教,还是我的兵符给错人了?我帮你出兵,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我难道是你关押的囚犯吗?如今竟连自己的家门都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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