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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宸只是又淡淡一笑道,“为兄倒是也没有夺人所爱的嗜好,更不需你对我献上珍宝,但若哪天为兄真的需要之时,还望二殿下也能如我今日这般举手之劳,玉宁便就已是很欣慰了。”
“这是自然,皇兄大可放心,不管日后你想要什么,臣弟都会记得今日之恩情,他日必定奉还心意。”
谢宏只是又目光沉静道,谢宸对此轻轻点头,倒是并未再多言什么。
他放他一马,换得他在父皇跟前,亲口对他许下的承诺,尽管目前还没有想好要什么,但也算是礼尚往来,公平得很。
“哈哈!看到你们兄弟两个团结友爱,朕心里也是深感欣慰,你们两个一文一武,犹如朕的左膀右臂,以后太子在东宫帮朕分担朝政,宏儿你则替朕守疆拓土,岂不美哉?有子如此,朕何来后顾之忧?即便以后将天下交到你们手中,朕也大可以放心了。”
谢奕见状,只是又背了手朗声笑道。
“父皇千秋万岁,只要能够一直伴君左右,为您分忧解难,保大唐万世基业,对于儿臣来说,便已是无上的荣耀,所以父皇大可不必顾虑以后,忠君爱国,兄友弟恭,本来就是为臣的本分,作为太子,此生更是足矣。”
谢宸只是又对他温润道,谢奕听罢,不禁又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是宁儿你懂事,只要有你在,这大唐江山,朕便可以放心了。”
太子是他最属意的继承人,日后的天下,必然是会交到他的手里。
只可惜……
想到他自幼孱弱的身体,他不禁又蹙了眉,轻叹了口气。
他想这或许也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现在他只盼着玉宁能够早日诞下皇太孙,以免再生变故,不然若是他有个万一,日后江山则后继无人。
那么他即便就是会死,也可以松口气,放心地瞑目离开这个人世了。
不管曾经还有什么遗憾,耽溺过往的柔情故梦中。
那时心里怀念的人,都将会伴随自己一起风消云散。
“梦里庭花落,醉泪笑靥时。”
他像是又怀念起某位旧人,沉浸在过往的美梦里,然而却是叹息一声道,不禁引得两人注目。
“朕有些累了,想休息了,你们也先散了吧。”
他失落的眉眼中,平添了些许苍老的惆怅,只是又轻声道,随即便不再关注任何人与事,只是率先踏步出去。
“是。”
两人低首应声后,随即便也跟上了皇帝的脚步。
营帐外,睡醒后又一路寻来的阿颜在听到他们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后,连忙惊慌地俯首跪下。
谢奕出来时看见了她,但却没怎么上心,只是随口问了谢宏一声。
“这女子是谁?营中怎会有女人?”
他疑惑的目光在她身上稍作停留,只又微微凝眉询问他道,“玉容,她是你带回来的吗?”
“回禀父皇!此女子于儿臣有恩,她……她是我的人。”
谢宏连忙回道,声音里却透露出了些许紧张,以及羞赧。
窘迫中,他不禁又伸脚轻轻踢了她一下,“喂!还不快向父皇请安!”
纵使她再没见过世面,此刻也明白他口中的‘父皇’是谁,她不禁又紧张道,“民女阿颜,拜见皇帝陛下!”
因为过于害怕,所以她一直未敢抬头,谢奕并未看清她的脸。
“她是个乡野村妇,不懂得什么礼数,一路行来匆忙,孩儿也还未来及教她,若有不周之处,还望父皇海涵。”
他不禁也又向谢奕拱手行礼,只是维护她道,而谢奕听罢只是又抬手,神色淡淡道,“既是你的人,以后便看好了,军营里不比外面,别叫她四处乱跑。”
口中的话虽然冷漠,但好在他对于阿颜也并不在意,嘱咐完谢宏后,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等听那脚步声渐渐走远,她才敢又抬起了头,却没想到刚好对上了一张清俊的脸。
那男子虽称不上是绝色,容颜未及小谢惊艳,却也温润如玉,五官俊美,有着如昙般干净优雅的气质,虽然面色过于苍白,却也依然不减他的倾世风华。
若说小谢像醇美的烈酒,诱人陶醉,那他就是一杯清甜的香茶,苦中品甜。
他身上有谪仙般出尘绝世的清幽,但却并没有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傲气,相反给人的感觉很亲和,令人如沐春风,阿颜不自觉便对他生出了些许好感,以及亲近之意。
人的感情便是这么奇妙,就是这么一眼,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很喜欢他了。
她倾慕他隽秀清逸的姣好容颜,但却又并非容颜,恍如隔世的眷恋,似乎是自己一直苦苦追寻的美好,这感觉令她惊异,但却未曾有过质疑,如梦似幻,近乎让人沉溺。
她看着他,目光渐渐有些痴了,如同魔怔,却未注意他在看到自己的脸时,眸中亦有惊叹之色。
后会有期
“你是……不,你不是她,简直太像了!”
他几番确认后,不禁又摇了摇头感叹道。
“嗯?”
阿颜歪了脑袋,看他的眼神顿时有些不解。
怎么这人跟小谢第一次看到她的真容时一样?神情奇奇怪怪的,就如同看见了鬼一样。
但自己不至于丑到似鬼般吓人吧?
看着他惊叹的模样,她的心里顿时就有些不爽起来。
“我长得不丑。”
她不禁又很认真地对他道。
“还有……你生得很好看,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他漂亮的脸,她的心情不自觉便又好转起来,问完了还不忘自报名号,“我姓颜……容颜的颜,你也可以叫我阿颜。”
她顿了顿,只是又回想起当初小谢嘲讽她名字土气时的情景,心里不由便生了些许自卑的忐忑,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全名。
“呵呵,是,姑娘非但不丑,容貌更可称得上倾国倾城。”
谢宸闻言,目光不禁一愣,回味过后,随即便又被她的这番话逗得轻笑一声道,谈笑之间,从容弘雅,更是风韵如神。
“嗯?你该不会是哄我开心的吧?”
她目光一亮道,心里虽然半信半疑,但因为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也还是很开心。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夸漂亮,虽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哪天居然也能在男人眼中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孤说的自然是真话,这种事情,孤又何必欺骗你呢?”
他不禁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虽然看着有些面黄肌瘦,营养不良,但若是好好调养好身子,一定会是艳压群芳的大美人……老实说,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谢宸话落,不禁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谢宏一眼。
“故人?什么故人……”
她活这么大第一次背井离乡离开黑铁城,过上了逃亡流浪,无家可归的生活,肯定不会认得他那什么故人。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阿颜眉头一皱,心中不禁又思索断定道,随后目光执着,还不忘继续迫切追问他。
“大胆,这是太子殿下!岂是你能够直言问其名讳的?”
哪料身边的谢宏却是又沉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只目光冷冷地看向她道,“你的话太多了,也不想想自己低贱的身份?你又有什么资格?敢对皇兄这般无礼?”
“我……二殿下——”
她想要反驳,却发现对于他的指责,似乎也并没有什么说错的地方,心里的那些恼怒不甘,顿时化为无力,从而滋生出了心底的些许委屈。
话音不禁一顿,那声二殿下说得是无比别扭,让人生疏难受,她索性便停住了口,不再说话了,只是又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却又听上方他温润动听的声音又继续道,“玉容,不过一个女子,即便有失礼数,也无伤大雅,她既是你带回的人,我自是不会去计较那些繁文缛节。”
“多谢皇兄宽宏大量,以后我必当好好教导她,定不会再叫她在人前失了礼仪。”
谢宏只是又向他作揖道。
谢宸只是温和地点点头,随即又看向了地上的她。
“阿颜姑娘。”
“嗯?”
内心尚还感到有些失落的她,闻声不禁又抬头看向他,水灵湿漉的目光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兽,灵动的眸里干净,看着乖巧更楚楚可怜。
“在下姓谢,单名一个宸字,宸阙的宸,你也可以唤我玉宁,这是孤的字。”
他只是又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又浅笑道,“平身吧,你我有缘,后会有期。”
话落便不再看她,只是回过目光,背了手先行离去。
阿颜起身,看着他越行越远的洁白身影,心道好一个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喂!人都走远了,还没看够啊?!”
身边人又是愠怒道,“你觉得他长得比我还好看吗?”
世人皆知太子贤名,才华出众,倒叫他快要忘了他也是个风华正茂的美男子。
想到这儿,他不禁又有些嫉妒。
除了病弱的身体外,他几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却可望不可及的一切,然而这一切却又是那么得理所当然,因为他生下来就是太子。
谢宏只觉命运不公,如今就连他唯一在乎的女人,也对他产生了深深的好感。
而他们不过才只见了一面,他凭什么?
论容貌,谢宸明明不及他姿颜出众。
“你们都长得很好看啊,都是风华绝代的美男子,但要比姿容的话,还是小谢你更胜一筹。”
阿颜见他不高兴了,只是又笑着比喻道,“你就是那芝兰玉树,而他则是宫阙美玉,各有千秋嘛,为何一定要争个高下呢?”
明明是兄弟,却有着不同的性情气质,而且细看容貌,他们两个却是长的不怎么相像的,小谢美得凌厉,谢宸俊得温润,一个像烈火,一个如柔水,准确来说,还是谢宸的容貌更肖似皇帝一些。
她不明白,为何一对兄弟间,竟是这样的反差,似乎他对谢宸还满是敌意。
“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太子除了年长我四岁,一生下来就是太子,命比我好外,可并没有什么能让我嫉妒的地方。”
谢宏只是又恶声恶气地嫌恶道,似乎多提他一句,都是脏了自己的嘴。
阿颜不禁有些奇怪地歪头看着他。
难道他刚才不是在嫉妒吗?
“对了,你不在营帐里好好休息,为何要跑来这里偷看?我不是让他们送你去休息了吗?”
谢宏想了想,只是又询问她道,口吻多有责怪之意,目光却是满怀怜惜。
“你可知道这里是军营,你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女子,偷窥圣上议事,可是很危险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