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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诸多磨难而渐渐升温的感情,早已在两人之间酝酿了朦胧的暧昧,即便此刻的她尚未认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也还是不禁本能地红了脸庞。
她又低头,有些害羞地轻哦了一声,倒像是不小心犯了错的乖巧小兽,此刻迷茫慌乱得可爱。
他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摸摸她,现实中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只见他笑眼盈盈,只是又温柔地探手去捏了捏她红彤彤的脸颊,之后干脆直接将她又抱入了怀里。
其实他很少会这般情难自禁,对于她,这更是第一次。
第一次深刻感觉到,自己就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控制不住自己,但是他心里却依然很高兴。
他的唇角不禁又勾起了一抹幸福欣慰的笑容。
“阿颜,看到你又变回这么精神的模样,我真的很高兴。”
他目光柔和深邃,只是又低头看向她,嗓音动情道,“只要你平安无事,我便也就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她的一颦一笑,都给了他无尽的勇气与力量,只要她好好活着,再多饥寒交迫的苦难他也不会畏惧。
而她此刻则是乖乖趴伏在他的怀里,就像是一只收了利爪尖牙的乖巧小兽,卸下了心底所有的防备,是前所未有的安稳宁静。
即便嘴上依旧还是娇嗔不饶人。
“傻瓜……”
她只又伸手轻锤了一下他的胸口,并继续淡然道,“从我救回你的那刻起,你的命可是我的,所以怎么能够死我前面?”
“阿颜……”
“我们都会活着回去,这次,要换你带我回家。”
“嗯。”
他将下巴轻抵在她的发顶,手上却是越发用力地抱紧了她,只是红了眼尾,目光湿亮地认真点点头。
此刻的他,已是在心里许诺给她一个家,然而日后却从未想过,更不愿相信,这在她的心里,仅仅只是一句漫不经心的玩笑话。
此刻的她,还不会用冷艳嘲讽的不屑眼光看他。
“再多休息一会儿,然后我们再下山吧。”
他只想再静静抱她一会儿,不舍得过早放开她。
太子谢宸
休息片刻后,两人才又开始继续赶路,因为吃了食物,所以下山时并没有开始时那么艰难,然而即便如此,等到他们赶到大唐的军营时,也已经疲敝不堪。
守卫的士兵最先发现了他们,看清了来人的面容,连忙搀扶他们进营。
“二殿下,您回来了!”
满怀惊喜的迎声,却未能使他沉静的面上产生多余的情绪。
“带她先回营帐内休息。”
他只是又吩咐守卫道,“另外我要求见父皇。”
即便面容苍白,嗓音沙哑虚弱,他也还是又强撑着身体坚毅道。
“是!属下这便带您去见陛下!”
伴随着一声领命,几个围上来的守卫便兵分两路,两个士兵上前两步,搀扶起因为过度劳累而几乎快要神志不清的阿颜回那边的空闲营帐,而余下的人则带领虚弱的谢宏前往了皇帝所在的主营帐内。
“……儿臣参见父皇!”
他跪在皇帝谢奕面前,只是又抱拳颔首道,在他身边,还立着当朝太子,他的大哥谢宸。
“玉容……真的是你吗?”
皇帝谢奕还未到不惑之年,英俊的面容沉稳刚毅,虽不及谢宏年轻俊美,但依稀可见当年曾是怎样风华韵绝的美男子。
只见他望着面前地上跪伏的儿子,目光几番确认后,才又满怀激动地上前将他扶起。
“我的玉容,没想到你竟然真的顺利回来了!”
玉容是谢宏的字,比起动容,他的眸里更多的还是惊异的激动,里面闪烁的光芒差点将他蛊惑。
“是……儿臣回来了,陛下洪福齐天!天佑我大唐一统江山!”
看着他的双眸,谢宏只是又目光坚毅地颔首道。
“二弟此行辛苦了。”
皇帝身侧的太子谢宸长身玉立,儒雅翩翩,不禁也微微点头,目光柔和地看着他微笑道。
他只用静默的眼神看了谢宸一眼,便又回过目光,在他们注视下,只是又将怀中染血的布帛取出,并亲手捧起呈给了他。
“此乃攻克北魏最后关口函谷之地形图,上面还详细描绘了黑铁城内埋藏财宝的准确地点,秘密前来黑铁城的北魏二皇子也已被我所杀,目前那些金银还未及时转移,陛下可兵分两路攻城,到时拿下皇都必定不在话下。”
“哈哈!好,我儿果然意识不凡,丝毫不亚于为父当年。”
皇帝谢奕双掌合上了那份地形图,只是又朗声笑道,他目光赞许地看着地上跪伏的谢宏,满意地点点头。
“玉容,这次你可立了大功,等攻克北魏后,朕一定好好嘉奖你,你今年也十六了,到了开府的年纪,你看秦王的封号可还满意?到时论功行赏,领了官职,正好可以跟在你大哥身边好好历练。”
“儿臣谢父皇恩典!”
谢宏只是又伏地谢恩。
“……朕就只有你和玉宁两个儿子,日后你要好好辅佐你大哥,以守我大唐基业百姓为己任。”
玉宁正是他的大儿子——当朝太子的字。
“儿臣遵旨。”
“你既明白,如此甚好。”
谢奕眸光微眯,只是看着眼前的儿子又道,因为面庞低垂,他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但这声音却也足以令对方心领神会。
“你一路艰辛,还是先回营帐休息吧,至于攻城作战,还是全部交由你皇兄操劳吧。”
既然有了这地形图,那将军队交给玉宁便再无后顾之虑,这也正是叫他建立军功立威信的好时机,以便日后顺利传位给他。
不然以他病弱的身体,恐非长命之人,若再无军功,怕是难以服众,不能驾驭群臣,以引发一系列的动乱。
他断不能叫那居心叵测,图谋不轨之人渔翁得利。
谢奕冷冷的目光投向他,声音透着一股冷漠,不禁令他感到心寒,更越发感到不甘。
“父皇!”
因为恼怒,他只是又抬头看向他,目光急切道。
“嗯?”
谢奕挑眉看着他,目光睥睨,更有高高在上的威严。
“我儿,你难道还有什么不满意是吗?”
他用近乎不屑的眼神看向他,迫人的嗓音却是不容置疑。
“……儿臣不敢!”
他收敛了身上的戾气,只是又俯首隐忍道,“只是太子自幼体弱多病,领兵出战,臣恐大哥会遭遇危险,臣愿为陛下马首是瞻,为太子身先士卒,请陛下恩准儿臣随军出战,以护大哥周全!”
他拼了命地去完成那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九死一生将地形图带回来,并不是要为太子做嫁衣,就算父皇一心偏向他,至少也要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份功绩。
在无一人敢冒险前去黑铁城时,是他深入敌营,用自己的生死去赌那个前途渺茫的将来,这份地形图,也可谓是他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他不过就是想要证明自己,有尊严地活着,而不是成为自己父兄的俎上鱼肉!
他争的是命运,是天下,更是一次重获新生,活命的机会!
就算是为了惨死的母亲,即便是会冒犯父皇,他也必须要拿到军权,至少,他不能拱手让给谢宸。
“宸儿,你的看法呢?”
皇帝沉默片刻,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谢宏身上,只是又一脸阴沉地询问身边的谢宸道。
“其实这地形图既是二弟得来的,便有他的一份功劳,既然如此,倒不如物尽其用。”
谢宸眸光一动,却只是又对自己的父亲坦然道,面上更有云淡风轻的和煦浅笑,使人如沐春风。
“更何况,想必二弟他此去必是对敌军更有一定了解,远胜儿臣一直坐镇军中孤陋寡闻,有了他的辅佐,想必攻克敌军更是事半功倍,臣自然是无异议,一切皆由父皇决定便好。”
他只是又看向谢奕温声道。
“你说的有理,既然你不介意,那便叫他也领一支军吧。”
谢奕听罢玉宁的话,思索后不禁也点头认可道。
“你素来文弱,而宏儿虽然年幼些,却是刚毅勇武,正好可以叫他保护你的安全,身边也好有个亲近人商量。”
他看向他,谢宸只是又点点头。
谢奕不禁目光满意地看了儿子一眼,随即又望向了地上的谢宏。
“玉容,你也先平身吧,朕可以叫你随军出征,但太子的安全,朕也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安全。”
他又声音威严地命令他道,这与其说是信任,倒不如说是在防着他对谢宸下手。
一见钟情
父皇未免也太高看了他,倒也不必先未雨绸缪,想好日后如何对他兴师问罪。
反正无论如何,班师时太子也必然是除了君王外,最受臣民爱戴,众星捧月的人。
而自己在他身边,无论做过什么,立下多大的功劳,也都只是默默无闻的陪衬。
对于这一点,他也早已经习惯,心里谈不上是平静还是失落,不过能够争取到出征的机会,以及日后许诺的爵位官职,就算出不了风头,又能如何呢?
他不在意这些,春风得意的虚名,远没有实打实的军权政绩重要,而他相信这些以后都会属于自己。
既然他要给谢宸,那便叫他风光吧。
“是,儿臣遵旨,谢父皇恩典!”
谢宏目光平静,只是又抱拳领恩道,随后便起身,亦是又对面前的谢宸面无表情地感谢道,“也谢太子成全,臣弟必当誓死保护大哥安全。”
谢宸只是微微一笑,看向他又道,“你我兄弟,不必言谢,若是真有心,便记住这次承情吧,虽然目前还没有想要的,但日后我若是想到了,还望皇弟不要吝啬。”
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却是并非真正云淡风轻的誓约。
而他即便听了心里不舒服,却也只能继续虚与委蛇地客气道,“皇兄真是说笑了,臣弟素来深居简出,不若太子府门庭若市,又有什么珍宝是你太子府没有我却拥有的呢?即便哪日真得到了什么宝物,也一定会最先送入大哥手上。”
“珍不珍贵,因人而异,世间万事万物,更无绝对,只怕到时玉容你真会难以割爱呢?”
谢宸只是又淡淡一笑道,“为兄倒是也没有夺人所爱的嗜好,更不需你对我献上珍宝,但若哪天为兄真的需要之时,还望二殿下也能如我今日这般举手之劳,玉宁便就已是很欣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