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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护城法阵,看守的修士在哨站入定打坐,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下边站了个人在冲自己说话。
“你是哪儿的?出去要给凤家汇报。”
凤千藤摇头:“今天有紫霄宗的修士出去过吗?”
“紫霄宗?没有吧,法阵放人出去会有灵力波动的,我没感觉到。”
他道了声谢折返回去,淡淡的神色,眼中却越来越显出凝重。
想想原因……倘若不是自作多情,那只有可能是早上那一出了。
“你还是叛逆期的孩子?”
也不知道这低声的自言自语在说谁。
夜晚的时间过得很快,残月高挂,时刻一晃,已到了深夜子时三刻。
徒为听着自己沉重的呼吸,挥剑一甩,剑气将修炼场的巨大铁柱破坏成了粉末,很快又被灵力自动修复好。
她不知道这样重复了多久,回过神时手酸腿酸,掌心都被剑柄磨脱了层皮,一看窗外,居然都天黑了。
再摸摸自己的肚子,当然没有像她哥那样看一眼就让人咂舌的肌肉。
这东西是看体质的吧?
那自己岂不是永远没可能变成那样了?
那凤千藤……
砰的一声,手抖了抖,长剑砸落在地。
不要钱一样挥霍灵力的后果,身体后知后觉丧失力气,练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她扶着一旁的柱子坐倒在地,大豆大豆的汗水顺着额角滴下来,眼前有点发花。
上一次这么拼命,似乎还是四年前快要突破结丹大圆满的时候。
虽然那个时候已经基本放弃,但内心的某处其实还是想着要是能升至金丹境,自己也许就能离开段家去边界地找凤千藤。
“……段徒为。”
熟悉的声音自门口蓦地传来,那急促的语气像错觉一样擦过她耳畔。
她心中诧异,下意识抬头去看,身体却如灌了铅一样,稍微挣扎就从关节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那人几步到她身前蹲下,宽松的衣袍染着冰冷的风的味道扑向她鼻间。
“为什么,这么晚不回来?”他问:“你还是小孩子?”
徒为心说我为什么一来就要被你这么说,面无表情没开口。
“是因为……我早上那样跟你说话?” 凤千藤又道。
徒为:“我……”
有一半是,但也有一半是因为恨自己能力不足。
可如果这样说,那不就更显得很逊,更显得不如她哥了吗。她莫名不想告诉凤千藤这些。
“那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很讨厌那些因为血脉或是天赋就自暴自弃的平庸之人。”他却忽然一字一句道:“自暴自弃只是他们给自己找的借口。我现在也这么认为。”
徒为一愣,没吭声。
“你当初求我教你修炼,哪怕下场是被天煞命格吞噬也不在乎。我看出你执念颇深,所以才点了头。那现在,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放弃变强的决心了?”
她强撑着力气微微抬起双眼,入眼是他被风刮得微微凌乱的乌发和衣襟,显然,他是一点一点找过来的,多半在外面待了很久。难怪呼吸有些乱。
所以哪怕这些话带着隐隐的怒意,她却觉得比早上那句“不可能”来得顺耳许多。
“那你能把那句不可能收回去吗?”
凤千藤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她最在意的却是这个,迟滞了下,低道:“我那么说,不是想让你……”
“我没有放弃,也没有自暴自弃。”她打断道:“只是,有点伤心,所以才在这里……”
他微微一愣,目光在她身边的剑和一片狼藉的修炼场逡巡一圈。的确,她没有脑子一热就赌气冲去外面,这比起自暴自弃,更像是在发泄什么。
没等他彻底回过味来,徒为伸手在人后腰一揽把他拉过去手脚并用地圈在怀里,凤千藤本来一路找过来就累,不设防被她得逞,声音也卡在喉咙里。
徒为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哪儿来的力气,把人箍得紧紧的不让他逃脱,凑在他脸边闷声说:“既然这么担心我,那你就答应我呗,我会比我哥对你更好的。我很会疼人的。”
第 27 章
“既然这么担心我, 那你就答应我呗,我会比我哥对你更好的。我很会疼人的。”
声音又闷又低,狼崽子一样抱着自己的食物不愿撒手,吐息全洒在凤千藤耳廓, 是让人不太自在的侵略感。
他推她的肩膀, 手臂软得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不知是因为在外面待了太久, 还是因为被人在脸边说话。
“你……你先放开我。”他只能轻声道。
“不要。不想。”徒为哪会那么轻易就放弃这个机会, 环着他窄腰的手用力,把他拥得更紧了些, 热乎乎地哄道:“嫂嫂……张嘴。”说着脸就凑上来。
凤千藤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本该搡开的,可或许是因为身躯僵硬,或许是因为别的,他没有动,凝视着徒为的脸越来越近, 微微往下压着的眼底闪烁起雾蒙蒙的暗光,等她彻底亲上来, 唇舌相抵时,手指尖不禁抓紧了她肩膀的衣料。
徒为尝到了一点冰冷的寒风的味道,捏着凤千藤的下巴,在他唇齿间慢慢地舔舐, 就如同情人厮磨般地一个劲渴求。
她感觉怀里的人微微颤了颤, 抵住她肩膀的手渐渐丧失推拒的力道。
尽管这不是迎合,但似乎是某种默许, 默许了一直只被他叫孩子的人用这种最以下犯上最深入的方式吻他。
徒为整个人脑子都是飘的, 就觉得凤千藤舌头好软, 稍微被伸舌头亲一亲就止不住颤抖的样子好可爱。
手不由自主伸到他腰侧,这修袍的设计是可以从侧面被解开一部分的,徒为之前就试过,大半的扣子解开,她摸进去掐他的腰,大概是痒,凤千藤从喉咙里漏出几道嗯声,可惜统统模糊在唇舌间,只听得见气音越来越重。
徒为的意识在这几声里已经不是飘,是直接冲到天外,脑子里像动物本能似的堆满两个字:占有。
“……”
可唇舌却在这时忽然分开,凤千藤本来被亲得浑身发烫又喘不过气,突然停下,难免愣了下,然后就看见徒为整个人往前倒,埋进他怀里,细听,有匀称的呼吸声传来。
耗尽灵力的后果,修士的身躯会本能地采取恢复措施。
可不会管你现在是不是正在和心上人黏黏糊糊干正事。
凤千藤看一眼就懂了,倒是觉得好笑。
雪白修长的手停顿,在她脑袋上拍了拍,已经夜深,门外一片漆黑,他凝视着外头,脑子渐渐冷静下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推开她。
……
徒为做了个相当不错的梦。
梦到她把凤千藤抱着亲,压在地上亲,甚至强迫人坐自己怀里被亲,正在兴头上,脑子一撞床沿,醒了。
窗子都是颠倒的,从外头漏进来刺眼的光。她眨了眨眼睛,这才发觉是自己差点滚下了床。
门扉在这时被推开,有人走进来看见她就侃了句:“你还是小孩子?睡觉都睡不安稳。”
她脑袋被人一扶,重新躺上床,徒为略微迷茫地看着凤千藤去把窗帘彻底掀开,屋内大亮,他转过身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
“我溶了灵丹粉末进去,喝了这个赶紧好起来。”
徒为这时终于发现违和感了。自己的手跟报废一样酸痛,抬都抬不起来。
这就是昨晚过度修炼的后果。
对。
昨晚。
她目光倏地看向凤千藤,他倒是面色如常,因为唇色深,难以看出昨晚有没有被她一通又舔又啃的弄得更红。
“看什么?”他道:“把水喝了。”
“我手抬不起来……”她说的是事实:“嫂嫂喂我喝呗,我不介意用嘴。”
凤千藤波澜不惊的脸色缓缓显出裂纹。
“自己喝。”
“可我坐都坐不起来。”
他冷下脸,她巴巴地回视,还晃了晃自己的手,好像笃定他不会放着现在十分脆弱的自己不管。
半晌,凤千藤果然步到床边扶她起来,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近,近到徒为以前就心心念念的那枚银色耳扣就在眼前,肆无忌惮地,她抬头亲了一口。
“段徒为!”他呼吸一滞,徒为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只手圈住他的腰身,贴过去道:“让我再亲一亲,我就自己喝药。”
“你想得美,放手!”
“那就不喝了,嫂嫂就让我死了吧。”
别的不说,这崽子脾气倔得像牛这点凤千藤比谁都清楚。说不喝估计就真不会喝。
心里觉得麻烦至极,他撇着嘴,声音低得跟蚊子叫一样:“就一下。”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他站起身,徒为把人拽回来,手往前一撑便吻了他。
她觉得凤千藤大概是挺敏感的类型,随便被亲一亲身体就发烫,气息也凌乱得一塌糊涂,想来推她的手软绵绵的使不上劲。所以搞得本来有那么点不好意思的徒为越来越胆大包天。
她一只手伸到一边,用覆着剑茧的指腹摩挲他微微发红的耳尖,这人真的这也怕痒那也怕痒,揪住她的衣袍的手又小幅度发颤,急促的喘息都闷在喉咙里。
单纯这样看,哪里有半点上位者的游刃有余。
亲到最后,是凤千藤受不了推她,徒为才松开。他唇色被亲得泛红,斜长的眼尾也是红的,微垂着看人时勾出一股说不出的媚。
她不由自主伸手擦他唇珠上的水色,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攀比之心:“我哥也这样亲过你吗?”
凤千藤本来还有点没回过神,被这么一问,本能地扯起嘴角:“他?”
这个“他”字含着一股轻视感。
“难道没有吗?”
凤千藤:“没有。”
徒为有些诧异,双眉往上一挑。
看着这人摆明了很高兴的表情,他心下失笑,那笑容带着点复杂的意味。
要是她知道自己不仅不算是她的“嫂嫂”,还是个男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高兴得起来。不过,多半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之后徒为喝了药,在床上休憩一阵,灵力便恢复了七七八八。她跑去跟凤千藤讲,他没说什么只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着毫不关心,但要是真的不关心,昨晚会为了找她找遍大半个要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