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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炙轻眯起眼, 神色复杂地盯着夏思邈被完全躲进被子里,而不小心露出的一截发梢。
他蜷缩了一下手指, 然后将双臂枕在脑后,看着头顶精美的吊灯。
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忽然,被窝里传来一声又慢又闷的声音:“……时间还挺久的。”
“……”
江炙一下笑了:“夸我呢?”
“幼儿园小朋友都懂的道理——绝知此事要躬行。”
被窝不动如山:“不躬行。”
“为什么?”
“等你毕业后再说。”
江炙骂了句“草”。
感情到位, 硬件到位,氛围到位……没想到输在了年龄上。
江炙:“不要卡得那么死, 你忍心就这么冷落小小江吗?”
夏思邈的声音毫无波澜:“忍心。”
空气安静片刻, 不一会儿, 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炙翻身下床。
似乎过了很久, 人终于又带着一身寒气回了床上。
晚上的海岛, 温度降低,空气很凉爽,如果是身体虚弱一点的人,甚至会觉得冷。
夏思邈感觉身边的人,像是出门了一趟,又回来。
夏思邈好奇地问:“去哪儿了?”
江炙就吐了两个字:“打【创建和谐家园】。”
“……”
夏思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叫你嘴贱!
同时,她心里也挺无语的。
之前还情有可原,毕竟是她主动招惹。
可她现在人安安分分躺在这里,啥也没干,怎么又……?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地躺在床上,默不作声。
腕上的时针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夜色柔软,朦胧的情愫淡淡发酵。
江炙眯起眸子盯着天花板,竭力想象自己身边躺着的一个两米的魁梧糙汉子。
而夏思邈侧着身,背对着江炙,在心里数绵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谁也睡不着,但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数到大概600只羊的时候,身边又传来动静。
夏思邈弹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江炙宽大冷感的背影。
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你不会又要去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
夏思邈绷不住,吼道:“有完没完?”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让她抓狂。
按照道理来说,搞几次都和夏思邈无关,又不会碍着她睡觉。
而且她也没有正当理由阻止江炙这么干,人家都很好心地去卫生间搞了,都没在自己的床上大刀阔斧起来,已经非常地尊重克制了……
但是夏思邈就是怨恨啊!
你要搞事情你就搞,干嘛非得跟我说!
既然你说了,那我能不浮想联翩吗!
我想都想了,还能睡得着吗!
睡不着也就算了,你还要三番两次去!一次次突破她的想象底线!
人的行为是可控的,但是思维是不可控的。
就算夏思邈不是存心去想,但是一闭上眼睛,眼前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对方失控的模样,凌乱又性感,似乎都能听见不规律的口耑息……
夏思邈满脸黑线:“你到底要搞几次?”
江炙看着她,露出流氓般的笑容,坦然指了指:“你得问它。”
此刻他身上还穿着宽大的浴袍,可仍然遮不住轮廓。
夏思邈突然想到了《变形金刚》里的机车人首领。
擎天柱。
夏思邈机械且僵硬地抽动嘴角:“以前你也没这样。”
又不是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怎么这回反应这么大呢?
难道是被装到了,被骗了?
江炙眼神滚烫地和她对视,似乎下一秒就要露出獠牙,然而他的语调依旧平静,散漫得不像话。
如果只听他的声音,而不去看他眼底的暗潮涌动,真会有一种他和平时没有差别、游刃有余的错觉。
“以前是怕吓着你,现在我觉得,你完全能应付这种场面。而且还有胆子睡我床上,我如果还装,岂不是不尊重你?我如果没有反应,那还能算是男人吗?”
夏思邈龇牙:“没必要哈。”
“有必要。你喜欢从头疲软到尾的?”
“……”
“现在不就说明,我是身体正常的男人。如果你接受无能的话,就当我得病了,患了看见你就石更的病,我生来就是对你这么有感觉,没法治了。”
什么歪理邪说,而且一番话还能说得理所当然?
夏思邈红着脸,憋着一口气:“那你就不能不看我?”
她都缩到被子里面了。
“不能。”江炙盯着她,“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懂不懂?”
“……”
“只要你出现在我周围,就是一团烈火。”
“……”
“烧断理智,烧烫心口,烧立小小江。”
“……变态。”
夏思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骚不死你。
江炙欣然承认:“我是变态。”
“……”
纵使平时能说会道的夏思邈,此时她觉得自己肚里的词库太单薄了。
她沉默了会儿:“你现在看上去,特别像一只发qing的猴子。”
被骂了,江炙也不恼。
他敢坦诚,就做好了被斥责的准备,早就有这个觉悟了。
江炙问:“孙悟空么?”
“什么?”
江炙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掀开被子。
装死的夏思邈吓了一跳,差点就要“垂死病中惊坐起”。
然后又立马被大片阴影笼罩,推倒在了床上。
江炙目光含笑,眸色深沉,他的手指握上夏思邈的手指。
十指相扣间,夏思邈感觉自己身体软得无法动弹。
温热的呼吸轻蹭过夏思邈白皙漂亮的脖颈,入目的是她下颚柔软的线条。
他笑了一声,语气低低的。
似有透明的丝线将夏思邈狠狠束缚住。
孙悟空么。
“当然是用如意金箍棒收服磨人的妖。”
“……”
夏思邈从脸开始,红到脚趾,她快熟透了。
啊啊啊这个疯子!
两人在床上扭打。
主要是夏思邈在打,江炙绝不还手。
她一边打一边心想:这孙子发神经的时候,谁顶得住?!
闹到后来,夏思邈累得不行。
江炙就抱着她,还要捏着她脸笑:“你怎么跟只猫似的,这么不禁逗?”
夏思邈发狠咬他手指,真跟猫一般报复回去。
江炙眉毛一挑,立刻就要把手抽出来,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