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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乱春潮夏作者:吃一首诗》-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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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只有她会这样,李欣歌更不冷静了,“桃子,我快疯了。”

        谢奚桃在她喃喃声音里,听到整齐利落,干错响亮的踢步声,在上千人的操场上,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在蔚蓝天空和清晨十点钟的阳光下,国旗班的少年们穿着挺立的仪仗队服装从右边缓缓走入会场,万籁俱静,神圣、安静、肃穆。

        走在最前的少年穿着军绿色直挺礼服,手中握着神圣庄严的国旗,金黄色绶带在他整齐踢步时依旧牢牢贴在前胸,少年腰身直挺挺,像一颗在砂岩上生长都不会倾斜丝毫的白杨树,红色塑胶地上,他的踢步声嘹亮,那是反反复复的练习和无数汗水,即便他离开一个多月,也没忘记基本功。

        这一瞬,严涿目光里只有国旗,他走的每一步,都在致以最真挚的敬意,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上百次的训练。

        国歌响起,国旗随着他向上甩动的手臂在风中飞扬。

        谢奚桃隔着十几排的队伍,目光随着上升的国旗望向蔚蓝色天空,心口隐隐发热。

        片刻,学生代表说进行下一项,她的目光看向走在最前端的严涿,看他踢着正步带领队员离开。

        庄严肃穆下的少年,熠熠生辉。

        “呼……太帅了……”

        隐隐约约的赞叹响起。

        “能进国旗班,你说呢。”

        “怎么也没见传他喜欢谁的。”

        “打住,别说这话伤我心。”

        “我也很伤心好不好。”

        上面演讲,下面窸窸窣窣围绕他的讨论又小声响起来。

        谢奚桃感受着心口的加速跳动,摸了摸鼻子,低头心想:她和严涿认识15年,从穿开裆裤共用一个浴缸到现在,见过彼此最狼狈糟糕一面,可以说撅【创建和谐家园】都知道对方要放什么屁,按道理说完全没留一点给她浮想联翩想入非非冒粉红泡泡的余地啊。

        她才是疯了。

        回到教室,谢奚桃心口快速的跳动还未缓下来,分明是看了三年的场景,不知为何,只是隔一月,她有些莫名躁动。

        她强行按下浮出水面的情绪,甩走昨天看的那些不合时宜画面。

        严涿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唤回她,“摇头什么意思?”

        谢奚桃一本正经:“上一节课有道数学题太难了。”

        她连连摇头:“太难了,我不会,真的好难。”

        严涿点点右上角常备的本,“记下,回去我给你讲。”

        这个本子又叫“桃桃连连问”,以前严涿要把这几个字写在封面,被她抓住手腕制止了,但是这个本永远摆在两人桌子中间,严涿桌子右上角,谢奚桃桌子左上角,每当她上课或做题有什么问题,她不是先去找老师,而是记下来等着放学回家严涿翻开这个本子,寻到日期,像翻开日记本一样,找到今天她的问题,然后一一解答。

        能被她制止的理由是,“不光记我的问题,也可以记你的问题。”

        “我没问题。”

        “你说不定有。”

        “我不会有。”

        “你可能有。”

        “我没……”对上谢奚桃眯眼看他,严涿顿了下,哼哼,“谁知道呢。”

        他停下转笔动作,把自己名字也写在她后面,“有问题,就请谢老师知无不言的解答了。”

        “放心,交给我。”谢奚桃甚至拍了拍他肩膀,然后同桌三年,这个本换了第二个,也没见严涿的字往上面写过。

        尽管如此,谢奚桃还是雷打不动,左右两面都写上日期,右面是她,左面是他,不过这本翻过去,左面还是干净一片。

        今天2月20号,依旧不变的是下面的一大片空白。

        趁着没上课,谢奚桃问他,“说吧,这次回来,又拿了个第几名。”

        高中三年,尤其是这一年,严涿没少出去参加摄影大赛,按道理他学业紧张,学校应该不支持这样的活动,但奈何严涿不管出去多少次,回来还是雷打不动的年级前十,而且每次出去都拿着奖杯回来,次数多了学校也由着他追寻梦想了,璋合一中虽然追求成绩,但也是个尊重学生梦想的地方,学习没有抓得那么严苛,高二分班后还有专门的艺术班,就是为了支持学生们的爱好。

        正常情况严涿喜拍照摄影,以后进电影学院无论是选择摄影还是导演,进艺术班都是个更好的选择,灵活度相对来说更高一点,不过他从没提出过转班,二郭头当然不舍得放他走,就这么继续下去了。

        该上课上课,该参加比赛立马批假条。

        这次严涿一走一个多月,去北京参加中国野生生物摄影大赛,上年寒假他去了趟【创建和谐家园】,回来拍了不少珍贵照片,不过他对那次拍的东西并不满意,但是碰见比赛还是要参加。

        谢奚桃知道他不是为了荣誉,更多的是去见世面,分明每天都在关注国内外前沿摄影作品,但还是要隔一阵子就去参加比赛,去到现场看看那些人的作品,保持艺术敏锐度。

        谢奚桃问完后,严涿耸耸肩,没什么表情的从包里翻出一张券,递超市里两块五一包的方便面里的调料包似的递给她。

        谢奚桃翻开,看到上面写的“二等奖尼康F3hp兑换券”,睁大了眼,“第二名送这个,妙啊!”

        谢奚桃虽然不热爱摄像,但受到严涿近十年的耳濡目染,对照相机的了解当然比外行人多一些。

        “这台相机可是胶片机械单反相机的巅峰作啊!”谢奚桃拿着兑换券爱不释手,“时代机皇,钛金属外身,还有它那个漂亮的凤凰瞳,你这趟去的太值了。”

        严涿赢的不是第二名,更不是可怜的一千多价格,在大几十万的照相机面前,这台1980年发布的尼康F32002年早已经停产,在追求最新功能最完备的摄影年代,这台照相机展现的更是摄影热爱者的情怀和对胶片摄影的热爱。

        谢奚桃替他喜悦。

        “你喜欢?”严涿说:“东西到家了拿给你。”

        “嗯?”她愣了下,“给【创建和谐家园】嘛,我又不会拍,浪费。”

        严涿轻弹了下她脑门,“拿着吧,我有一台了。”

        “你有?”谢奚桃激动淡了几分,也不意外,严涿爱摄影疯魔,更是个十足相机狂魔,像这样划时代的作品,他收藏有也不奇怪。

        严涿虽然是出于热爱拍摄,但这两年大大小小获奖或是接活,也挣了不少钱,不过手头愣是一分没攒下,全变成了照相机在他的架子上摆着,他现在的口袋比她还干净,然而去他房间随便转一圈,动辄磕碰的可能就是一台上万的机子。

        即便如此,谢奚桃往他那溜的次数也没少过,谁让他俩卧室窗户正对着,老小区回形设计布局紧密,两人又都住在一楼,严涿跨步直接就能从他的阳翻到她的阳台。

        这点,主要是严涿也住在他家主卧。

        她是因为李珠强行安排,严涿则是因为父亲一年到头回家次数不超过一个月,自己的机子又越来越多,索性跟风,也住到了卧室。

        不过这也确实方便,谢奚桃在窗户边学习,朝阳台那边喊一声,甚至都不用吼,严涿拉开阳台玻璃,直接就跳进来了,指着卷子就能开讲,极其方便。李珠也知道他这操作,大为赞赏,恨不得把阳台玻璃卸掉,让他进出更方便一些。年级前十教自家百名开外的女儿,况且这孩子又勉强算她带大的,用起来别提多放心顺手。

        “这可有黄金瞳,真要给我?”

        严涿懒懒扫她,嫌她磨叽。

        “嘿,我可不跟你客气,我真收下了啊。”谢奚桃偷乐,打算暴殄天物。

        严涿揉她头发,“收。”

      卤鸡爪

        中午吃饭时间,谢奚桃一帮人都在食堂用餐,他们几个虽然都不住校,但中午时间紧张他们也都不回家。

        下课铃刚响,李欣歌推开张哲茂就跑了过来。

        “严涿,你帮我把书收了。”谢奚桃话刚说完,人就被拉走消失在了教室。

        严涿桌上早收拾一空,把谢奚桃的卷子叠齐夹回书里,顺带收拾她凌乱桌面,张哲茂司空见惯,也不着急吃饭,等着他收拾,抽了谢奚桃前面的凳子坐下,“涿啊,我命怎么这么苦。”

        张哲茂哭丧着脸,严涿:“你真棒啊。”

        张哲茂:“……”

        郝柏修拍了把他后脑勺,“你们去吃,我出校一趟。”

        “去哪?”张哲茂问。

        郝柏修头也不回,手背朝后摆摆,潇洒地走了,动作和他的贴皮寸头一样干净利落。

        “嘶。”张哲茂吐了口郁结的气,“你说我怎么办呐?”

        “又怎么惹她了?”对于这样的戏码,严涿问的很是麻木。

        “还不是手抖把……”张哲茂对上严涿瞧过来的目光,猛地反应过来,“没,能怎么惹,我哪敢惹她。算了,吃饭吃饭。”

        张哲茂心虚地赶紧起身。

        嘈杂哄闹的食堂,一向就近坐的李欣歌带着谢奚桃硬生生穿过大半个食堂,找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不远处靠近洗手间,坐着的人很少。

        八人的桌子只有最右侧坐着一个女生,高三一班的班长,也是璋合一中永远的年级第一——祁知珏。

        她为人清冷,不好接近,永远的独行侠。人声鼎沸的食堂,她一个人坐在食堂角落,腰身直挺,气质如兰,餐盘边放着一本化学卷,低头专注看着,将自己与整个热闹圈划开。

        看到有人走过来,她抬头看了眼。

        两个班相临,走廊时有见面,目光对上,李欣歌伸手要打招呼,结果对方掠过她眼皮动也不动的径直就低下了头。

        李欣歌嘴抽了抽,朝谢奚桃递了个浅浅白眼,谢奚桃哭笑不得轻拍她肩膀。

        两人在桌子最左边坐下,中间隔着两个人的空位,倒是有一定私密性。不过李欣歌敢保证,她就是真坐到祁知珏旁边,对方也不会对她说的话有丝毫兴趣。

        李欣歌终于找到机会,大谈自己的绝望。

        “你说我这么怪,是不是因为我太久没见到翟向渺了,啊,我的心是翟酷哥的,我不能被沙雕蠢狗张哲茂那个大直男蛊惑啊!”

        “放假才几天。”

        “可是上学了他也不在啊。”李欣歌米没吃几颗,抱脸痛苦,“男神什么时候回学校啊,不上课睡觉也行啊,像郝柏修那样,把教室当寝室睡,我天天看着他的脸,肯定不会在看完片子后是那种反应!再怎么样也应该第一个想到他啊。”

        “你喜欢那个转校生什么,脸吗?”

        “什么叫脸吗?”李欣歌激动,“只有脸还不够吗,是翟向渺那样的脸啊!当然……你从小看着严涿那样的脸长大,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严涿要能是我的,我肯定就不会想着翟向渺了。”

        谢奚桃:“……”

        “放心,我不会对严涿下手的。”她朝她坏笑眨眼。

        谢奚桃:“……”

        谢奚桃、严涿、李欣歌、张哲茂四个人都在水厂长大,只不过很长一段时间谢奚桃身边都是严涿,严涿身边也只有谢奚桃,他俩是小区熊孩子里的异类,打不进水厂孩子的小团体。还是初中后,谢奚桃和社牛李欣歌分到一个班,他们才渐渐熟悉起来。

        谢奚桃筷子点了点煎豆腐吃饭,没顺着她这个话题走。

        李欣歌还在惦念翟向渺,“好想他回学校,我觉得自己还能救。”

        谢奚桃想起早上的事,打了个岔,“你知道翟向渺那辆自行车吗?”

        “银灰色Hi-Light G7公路车?”

        谢奚桃连是山地还是公路车都不懂,自然没听过这个,但对得上那辆车颜色便嗯了声,“你知道价格吗?”

        “当然了!咱们班不都知道吗,他私人订制的,快三万。他刚来时骑这车来学校,私下可都在讨论啊。”

        “是吗?”怪不得早上叫住她,没想到点到盲区了。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谢奚桃说了下早上的事。

        “天!”李欣歌惊呆,“这种梦中□□怎么就没发生在我身上,我不仅站他那边啊,我还能让那个电车男当场掏钱,你知道那一道划痕上个漆得多少钱吗?两百!我男神太善良了,肯定只是想让他长个教训,还碰瓷,他脸呢。”

        李欣歌絮絮叨叨遗憾不已,“我男神又帅了吗?都住校了怎么就不先来教室转一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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