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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过来,他起身拿饭盒,“我热一下,你先把幕布放下来。”
这就是为什么谢奚桃一定要过来,严涿卧室有个100寸的超清投影,晚上关了灯拉上窗帘看电影氛围十足。
严涿热了饭进来,谢奚桃已经把吃饭的小桌子拉出来,坐在地毯上找着要投影的电影。
“今天看什么?”周六晚是两人固定的看电影日,也是谢奚桃高三繁重学业里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
“喜剧片吧,你不是想看点搞笑的。”
“好看的都看了,要不我们看点不同的?”
严涿筷子递给她,说:“吃菜。”
又说:“不同,什么不同的。”
“你觉得汤唯气质如何?”
严涿抬眉掠了她一眼,有圈子设下的敏锐感。
“你想说什么?”
“我问你她如何,你干嘛反问我。”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先问的,你说不说。”
严涿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坏都和我无关。”
“你真没意思。”谢奚桃顿了顿,咬着筷子看严涿说:“要不我们看下她的成名作……《色戒》?”
严涿给她抽卫生纸的手慢了下,随后放到她碗沿边。
“谢桃,你找打是吧。”
电影夜
事实上,谢奚桃和严涿在看电影这方面,有不用多言的默契,现在的电影里吻戏亲密戏少不了,观影中偶尔看到这些也无伤大雅,但是她俩看电影从恐怖悬疑到喜剧无脑,决对不看的就是艺术片,尤其是禁|忌向,情|色艺术电影更是不可能。
严涿虽然热爱摄影,在电影方面,对于画面构图更是极其严苛考究,但是和她看电影,从来不看美与性|交织的电影。
潮湿的、【创建和谐家园】的、禁忌的、欲、望的、边缘的甚至冲破道德的底线的电影,完全被排除在两人观影范围外,严涿的审核机制堪比广电。
谢奚桃之前一直没发现,直到有一次无意中发现他的观影历史中,有一个陌生但名字听上去不错的电影,她回家后自己搜了下,单看了眼预告,就面红耳赤的退了出来。
整部电影色彩、服饰、构图有多极致考究美丽,那跃然于荧幕的欲望就有多喷薄而出。
少女姣好胴体在青涩昏昏热的夏天葡萄架下与绿叶影子交织,摇曳的葡萄在少女奶白皮肤上摇曳作画。谢奚桃才突然恍悟,原来她不在的时候,严涿看的片子是这样的,充满了艺术美感和思索性,而且……风格极为大胆。可见往日他陪她一起看商业爆米花电影有多憋屈,也浪费了那超清的100寸幕布。
这是两人周六电影夜开展的第三年,谢奚桃第一次提出要看这样的电影。“这样的电影”不单单是指它的艺术性、思索力、探索度,同时还有……大篇幅不容忽视的男女之事。
冲击的、赤|裸的、突破从前认知的出现在眼前。
严涿这卧室不算大,紧靠在床前的两人坐在不到70厘米大小的圆桌后,眼前是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幕布,电影里那橙黄、昏昏、斑驳陆离的光影会尽数投影在两人的眼里、面庞、身上。
这样的时刻,可能会在以后的某个夜晚唤醒昏睡中的桃花,会将一颗尚未成熟的花蕊慢慢染上粉红,黑暗寂静一点点剥开了花蕊,暴露里面的生涩娇艳。
此时,谢奚桃仍在一本正经教育严涿,“不是啊,你怎么这么龌龊,那是艺术品,都获得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了,还是你喜欢的导演李安的片子啊,你一个想当世界级摄影【创建和谐家园】的人,怎么能带有色眼镜评价一部艺术作品呢。”
“严涿啊,你的格局呢,格局打开啊。”
“我的格局就是不在我家床前跟刚过十八没两月的女孩看《色戒》,可以吗?”
“切。”谢奚桃重重哼了声,把平板丢给他,“那你挑,你说看什么,好看的能看的都看了。”
言外之意,就剩那些好看但不能看的了。
比如《情人》,比如《春光乍泄》,比如大部分法国电影,浪漫、热烈、充满张力、欲望但不色|情。
严涿点了部英国喜剧片,“你不是要解压,就看这个吧。”
“无聊,我get不到英国人的冷笑点。”谢奚桃想拒绝,意味深长的咬着嘴唇看他:“又不是只有喜剧能解压,有科学研究显示,最解压的其实是X……”
在严涿眯眼瞧她的目光下,谢奚桃乖乖地举手捂住了嘴。
“谢桃,你是不是皮痒了?”严涿问。
谢奚桃朝他翻白眼,哼哼一声,拿起他下午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买的鸡爪啃起来不理他。
小圆桌边的地毯上只放了一盏小台灯,昏黄灯光投在桌边照亮饭菜,房间黑漆漆静悄悄,两人身影陷在电影的光线中,主人公的身影反射在两人身上,英国街头的伦敦风景漂亮动人的洒落在两人逐渐拉近的肩头,一边是摩挲的衣袖,一边是光影变换的英国细雨。
“严涿……”谢奚桃咬着鸡爪,电影看的也不走心,忽然开腔喊了他一声,犹豫了几秒后继续说:“你知道李欣歌为什么会突然要和张哲茂分开坐吗?”
她既然这么问了,一定不是只因为翟向渺。
“为什么?”
“嗯……”谢奚桃:“给我抽张纸。”
严涿抽纸过来,拽过她的手狠狠把油擦掉,接着拿纸接到她嘴边让她把骨头吐出来,跟着把她吐在桌边的鸡骨头收拾走,起身丢进垃圾袋里,“今天够了,适可而止。”
谢奚桃看着他把剩下的鸡爪放进冰箱,等他回来坐下后,谢奚桃朝他靠过去,勾勾手指,“你坐过来点。”
“干什么?”谢奚桃手刚放到他大腿上,被他丢开。
谢奚桃拽他袖子,“你过来我告诉你啊。”
“这个家就咱俩,你喊出来也没第三个人听见。”
谢奚桃脸热,“哎呀,你不过来,我不知道怎么说。”
严涿瞧她,沉默两秒贴过去,谢奚桃直起腰,靠近他耳朵,拽住他耳垂说话,刚张嘴手被严涿轻拍开。
谢奚桃:“你怎么这么敏感。”
“别动手动脚。”
她睁大眼,一脸良家妇女被冤枉的无辜,“我哪里动手动脚了。”
以前看恐怖片,谢奚桃挽着他胳膊或者圈着他的腰甚至躲进他怀里,也没见他说什么。
严涿抬手捏她耳垂。
“唔。”一阵酥麻窜过后背,谢奚桃触电般往后躲闪了一下,“好痒。”
严涿抱臂,一脸“看见没”的表情说:“腰能搂,不该碰的地方别碰。”
谢奚桃:“……”没见过有这说法的。
“行吧。”她勾勾手指,“你过来点啊,别离我那么远。”
严涿看了她一眼,坐得更近一些,左腿贴上她校服裤,抓住她刚才不老实的手捏了捏,“说吧。”
“就……”
“就……”谢奚桃挠了挠后脑勺,忽然又有些想打退堂鼓,但是严涿已经盯着她,一时间她骑虎难下,“李欣歌看、看了那种片子……然后发现自己对张哲茂没感觉。”
“那种片子?”严涿咀嚼着这几个字,逐渐眯上了眼。
谢奚桃咬牙,重重点点头,“对,就是你想的东西,《色戒》在那面前都是小打小闹,那些都是真枪实弹的……”
在严涿愈发危险的目光下,谢奚桃慢慢闭嘴,严涿轻咬了下后槽牙,“谁给她的。”
“……黑哲。”
“呵。”
严涿起身,啪地一声按亮卧室的灯,黑暗房间瞬间被照的透亮,刚才那微妙的氛围也瞬间散去,英国街头的细雨斜风从两人身上离开,严涿拿起丢在床上的手机,手指点了她说“谢桃你给我坐这反思”,说完关门去了客厅。
谢奚桃默默在胸口画完十字架,点了下额头。
张哲茂,不要恨我……
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不该手误。
那边严涿不知道对张哲茂说了什么,谢奚桃刷着朋友圈,忽然跳出一个篮球的头像,必然是张哲茂,内容只有简单一句话,配着一个上吊小狗的表情包:
先没老婆,后没兄弟,奉劝在座,宁愿强撸灰飞烟灭也不要看片。
谢奚桃乐不可支笑出声,恰在此时严涿推门进来,她立即敛了笑意,飞快把她的手机扔回床上。
“看了多少?”这是严涿第一句话。
“我说的是李欣歌,我又没……”对上严涿居高临下望她的目光,她默默地补上:“三小时二十五分。”
“不错啊,那片子也就三小时二十八分,去掉片头片尾,能看的你是一点也不舍得掐啊。”严涿声音沉沉。
“怎么可能,六那个九还有骑和……”她抿了抿嘴巴,手无意识地划着被她浸湿的粉红嘴唇:“这个太恶心,我没看下去,都跳过去了。”
严涿彻底黑脸,“要是张哲茂没说错,男主人公从醒来就没穿裤子。”
“其实也没有……前十几秒还是穿了的……”她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没有。
“所以你看了那玩意儿,还看了三个多小时。”严涿的语气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看她的目光像锋利的剑,随时要落下来砍她。
谢奚桃咬唇,又舔了舔嘴唇,试图解释,不知道怎么说的说:“其实,那个……比生物书上学的还恶心,出来时我都捂上眼睛了。”
“呵,感觉如何,第一次有东西比男主人公的脸出现的频率都高。”
“呃……”谢奚桃硬着头皮也说不下去了,一惊一乍地拍手,“那什么,我试卷拿过来,你都还没给我讲这周的题呢,我们聊点正经东西吧。”
“忘得掉吗?”
“那么恶心,一时半会怎么可能忘得掉。啊,不、不是,什么,什么忘不掉?”谢奚桃无辜地看他,“你说昨天讲的那几道题吗?你亲自讲的题我怎么可能忘掉!”
严涿瞥了她一眼,从她旁边走过,拿起遥控器按了关机。
白色投影幕布缓缓上升,谢奚桃坐直身体,紧张又有些微妙的心跳加速,默默地看着严涿,想他要怎么惩罚自己。
“回去吧。”
“啊?”谢奚桃呆住。
“回去,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这还不到十一点,就是平常也不这个点睡啊。”谢奚桃摸不着头脑。
“这个点,你觉得你还适合在我这待着吗?”严涿把外套扔她身上,短袖睡衣盖上外套,露在外面的光裸手臂也被遮住。
谢奚桃嫌热又拽下外套,“有什么不合适的,以前不还在这睡过觉。既然那些片都看了,干脆我们一起看《色戒》?不对,我是说看艺术作品,不对,还是看刚才的英国电影吧,我们还没看完。”
“回去自己看,走。”
“不要啊涿哥。”谢奚桃被赶的猝不及防。
“你以前是在这睡觉,那时你脑子里有什么,看过片吗,这辈子知道男人那玩意儿长什么样吗?”
谢奚桃目瞪口呆,哑口无言看着他。
“我……好好的我又不会去想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