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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己对沈聿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城阳今天挑衅自己的时候,自己只觉得幼稚可笑,却丝毫没有未婚夫婿被旁人瞧上的醋意和危机感,或许若是日后有一日沈聿带别的女子回府,自己是否也会欣然接纳呢?沈聿,真的是自己要与之携手共度一生的人吗?
谢锦初看着水中的泛起的微澜,出了神。只是,无论沈聿是或不是,都已经是现在这样的状况了,自己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想到这,谢锦初回过神来。
裴季看着身边的女子垂着眼眸盯着湖面上的某一处,一头乌黑的头发披在身后,被风吹的有些微微扬起,今日谢锦初穿着一袭月牙白裙,站在这天地之间,恍若九天仙子,一如自己初见她时候的模样。
谢锦初转头看向裴季,淡淡回答道“不然呢?”
裴季望着少女轻启的红唇,摄人心魂,再次开口道“谢小姐真的想好要如何过这一生了吗?”说这话时,裴季明显感到少女眼中的波光颤了颤。
“在下第一次见到谢小姐的时候,就觉得像谢小姐这般宛若仙人一般的女子,不应当被困在这高门贵府之中,只一味的接收别人所给予的,做着旁人希望你做的事,别人所以为的好的却并不一定是最适合你自己的。
人生短短一世,一步踏错,便可能会抱憾终生。在下只是希望谢小姐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这一生。”
裴季的话,就像是阵阵风雨一般,吹到了自己心里。谢锦初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而裴季只是紧紧盯着谢锦初的面庞,眼中尽是认真,像是等着谢锦初的回答。
“那你呢?你想好这一生该怎样度过了吗?”红唇轻启,谢锦初突然想知道像裴季这样的人,会选择什么样的人生,是青史留名延续家族的荣耀吗?
像裴季这样的出身,这样的战功,相信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困难。
裴季轻笑出声,“自然想好了,我只希望天下再无征战,百姓都安居乐业,我好解甲归田,和我爱的女子相知相守,共渡余生。”
谢锦初没料到他所求的竟是如此这般,愣住了,随后接着问道“就仅仅,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裴季望着谢锦初不敢相信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男子声音宛若玉石,眸中无半点玩笑之意,谢锦初突然觉得,今天好像才是自己第一次认识裴季。独立天地间,清风洒兰雪,这样的诗句大概也只有裴季这样的人才能配的上吧。
“走吧,夜里风大,再不回去该受凉了。”说罢,裴季稍稍侧开身,像是想让谢锦初走在自己前面。
谢锦初吹了这许久的风,也觉得酒散了大半,长舒一口气便抬脚向桥下走去。裴季跟在谢锦初身后,相隔几步,月光将二人的影子长长的映在石阶上,乍一看去,影子里的两人的手好像交叠在一起。
另一边,沈聿被周围的官员拉着喝了好些的酒,终于找机会脱开了身,赶忙离开宴席想去寻找谢锦初。
刚走出去没多远,一身宫女打扮的女子匆匆向沈聿跑来,说是受谢锦初之托,前来请他过去一叙。酒意有些上头,沈聿没多想,便让宫女在前面给自己带路。
可谁知走着走着,沈聿便觉得自己身体力像是有一股不寻常的热浪在滚动,头也开始昏了起来,沈聿脚下的步子凌乱了起来,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
他感觉宫女领的这条路好像是通往内宫的路,刚要开口发问,就只听宫女说“沈大人,谢小姐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了。”听到谢锦初在前面,沈聿便也没再多问。
沈聿的意识开始涣散起来,身体里的火焰像是要把自己烧死一般,呼之欲出。
终于,沈聿跟着宫女走到了一处宫殿前,可谁知有三四个蒙着面一身侍卫打扮的男子突然冲了出来,抬起沈聿便往宫殿里走去,“什么人?”沈聿一张口,声音尽是沙哑。侍卫们将沈聿抬进一处殿中,便将门在外面上了锁。
靠在门边,沈聿只觉得身体里的□□越燃越旺,紧扣着自己的双拳,牙根死死地咬着,沈聿猜到自己是被下了药,只是是谁敢在这中秋宫宴上如此设计自己?
宴席上的沈夺自沈聿离开后便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喝闷酒,过了一会,一个宫女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沈夺的眼神变得晦暗起来,长叹了一口气“聿儿,希望你能理解为父的一番良苦用心。”
迷乱
不知不觉便到了深夜,宫宴早已结束,众人乘兴而归,悉数离宫回府。
城阳席上陪着赵淮和裴萱多喝了几杯,看天色太晚便没有出宫回公主府,而是在侍女的搀扶下去了太后宫中的偏殿。这个时辰太后早已歇下,城阳自是不敢出声怕扰了太后的清梦。
“这门今儿怎么上锁了”城阳觉得酒劲略微有些上头,白皙的手指在扶在额头边,声音有些不耐烦。
“奴婢也不知道今日这地殿门怎么锁上了,公主稍等片刻,奴婢去取了钥匙来。”不一会,侍女就小跑过来,手中拿着一串钥匙。
“日后这门就不必上锁了,在太后宫里难不成还能丢了东西不成,”城阳嘱咐着小侍女,接着又说“今日就不必进来伺候了,本宫有些乏了,想休息。”
“是”,门恰好被打开,侍女低头站到一侧,等城阳走进去,又伸手把门掩了上。
城阳刚走进房中,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正在纳闷之际,突然身前一道黑影向自己扑过来。城阳被吓的大惊失色,刚要大叫出声,但借着月光,城阳看清了来人的长相,是沈聿。
沈聿此时早已神志不清,只觉得好像是百蚁闹心一般,心中早已失了理智,看到城阳进来,就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聿哥哥,你这是怎么了?”看清楚来人是沈聿,城阳没有喊出声,只觉得今天的沈聿很不对劲,男人死死地抱着自己,身上滚烫的好像火炉一般。
放在往日里,沈聿每次见到自己都是礼数周到,不曾有半分逾越,而且很是抵触自己的亲近。
每次自己叫他“聿哥哥”的时候,沈聿总会疏离的打断自己,称不合规矩。
怎么今日会出现在自己的卧房里,还一见面就紧紧的抱着自己,城阳心中虽有些疑惑但很是高兴,莫非沈聿也对自己有意,想要和那谢锦初解除婚约娶自己?
沈聿只觉得浑身燥热,在接触到城阳冰凉的皮肤后,脑中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断了,也顾不得眼前的人儿究竟是谁,只想赶紧为身体里的热浪找到排泄的出口。
沈聿一把打横抱起城阳向床榻间走去,城阳没想到沈聿会如此,吓的低呼了一声。
“公主,发生了何事,可要奴婢进去侍候。”门外的侍女听到城阳的声音,连忙站起身来在门口询问道。
“没事,你不用进来,也不必在这侯着了,去休息吧。”城阳被沈聿抱着,怕门外的侍女突然推门进来,赶紧吩咐道。
小侍女心中有些疑惑,往日里公主夜间休息都会留人在门外守夜,以随时进去伺候,怎么今儿却让自己退下休息了。
但既然城阳已经吩咐,自己只需按照主子的命令做就好了,况且可以偷个懒,何乐而不为呢?便起身离开了。
沈聿把城阳放在塌上,粗暴的扯了几下自己的衣衫,便伸手去解城阳的罗裙。
沈聿眼里充斥着红血丝,原本英俊的面容也变得有些狰狞。
沈聿早已经被药性折磨的暴躁异常,已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直接
低头吻了上去。
城阳看着眼前满眼都是自己的沈聿,虽有些不适,但也渐渐放弃了挣扎。
自己朝思梦想的男人如此动情的吻着自己,城阳心中有种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甜蜜。
恍惚间,城阳仿佛听到耳边男子沙哑的声音,“阿初……”,眼里尽是阴暗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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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初随谢太傅回到府中之时已是深夜,她并没有睡下,而是站在庭院之中望着早已深了的夜色出了神。
心中想起裴季今日在桥上与自己说的话,谢锦初突然感到有些迷茫,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生?
谢太傅想用一生辅佐君王开创清平盛世,谢锦言想有朝一日成为像裴季一般保家卫国的大将军,顾惜云想嫁给喜欢的人,日后做一个行侠仗义的女侠,那么自己呢?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不知不觉谢锦初就想出了神,突然感到肩上多了条披风,就听见挽月对自己说道“小姐,夜晚风冷,你站在这风口上很容易着凉的。”一边说一边贴心的为谢锦言系好衣绳。
挽月自小就被卖到了谢府,谢太傅不忍心让这么小的孩子做太多的苦力活,又看她和谢锦初年纪相仿,就让挽月做了谢锦初的贴身丫鬟。
刚开始的时候挽月觉得谢锦初冰冰冷冷不近人意,再加上这么小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有时候谢锦初都没说话,小丫头就先抹起眼泪来了。
谢锦初很是无奈,只能去哄哄这个比自己还小上两岁的小丫头,渐渐地主仆两个就相熟起来。
在顾惜云还没认识谢锦初的时候,谢锦初身边的同龄人几乎就只有谢锦言和挽月,再加上二人自幼一起长大,谢锦初对挽月倒像是对自己小妹一般。
“小姐,可是有什么心事?”挽月看着若有所思的谢锦初,轻声问道。
“挽月,如果可以选的话,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谢锦初转头看向眼前这个满脸担心的小丫头。
“我就想伺候小姐一辈子,小姐去哪我就去哪,和小姐一辈子都不分开。”挽月不假思索的回到道。
“傻瓜,说什么胡话,日后你也是要嫁人的呀,难不成要跟我一辈子变成老姑娘吗”谢锦初被挽月孩子般的话逗笑了,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我才不要嫁人呢”挽月低下头,似有些委屈,小声嘀咕着。
谢锦初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执拗的小姑娘,无奈的笑了笑,挽月现在还小,自是还不用为这些事情发愁,自己也未免太有些杞人忧天了。
第二天早上,太后听身边的侍女来报,说是城阳公主昨日留宿在偏殿了。搁上往日城阳每次留宿宫中都会过来陪太后用早膳,今日太后已经等了许久还没见到城阳的身影,甚是奇怪。
“苏嬷嬷,你去看看公主今日可是有什么不适,怎得这个时辰了还再睡着?”太后略有些担心,便吩咐身边的嬷嬷去打探一二。
莫不是昨日中秋宫宴饮了太多的酒,着了风寒?太后心想。
苏嬷嬷来到偏殿,走到城阳的房门前,发现门口竟没有一个丫鬟守着,趴在房门前轻声唤了几声“公主”,听见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心中觉得有些奇怪,莫不是公主一大早就出宫去了?
苏嬷嬷推开房门,往床榻间一瞧,吓了一大跳。
只见城阳和一个男子盖着锦被躺在床上,二人皆是□□,城阳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还有着点点红痕,地上男人女人的衣服扔得到处都是,都好像在说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苏嬷嬷毕竟在宫中待了许多年,又是太后的心腹,意识到眼前发生了什么赶忙上前唤醒还在熟睡之中的城阳。
城阳醒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起昨晚的场景不由得一怔。
此时身边的沈聿也悠悠转醒,看着身边不着寸缕的城阳和满脸严肃的苏嬷嬷,心中大骇,顿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自己昨晚竟然亵渎了城阳长公主!
赵淮一走进慈宁宫的大殿,就看到城阳和沈聿跪在大殿中,而太后正坐在大殿前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猜不出她的情绪。
“儿子给母后请安”赵淮上前,俯身行礼道。太后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赵淮起身坐到太后身边的位子上,开口询问道“母后,可是发生了何事,儿子一下早朝苏公公就告诉儿子说母后这里有急事。”
“让他们自己说。”太后冷哼了一声。
对于城阳和沈聿竟然在自己宫中暗度陈仓之事,太后很是介怀,自己一心向佛多年,竟然在眼皮子低下出了此等污秽之事。况且那沈聿早就身有婚约,城阳怎得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沈聿看向跪在下方的两人,心中隐约猜到了,自己这个妹妹早就痴恋沈聿多年,今早沈聿出现在这里,二人之间定是有了些什么。
“都是臣的过错,昨日宫宴醉酒,误入到长公主房中,酿下大错。”沈聿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开口说道。
自从刚才醒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沈聿连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了,自己居然碰了城阳长公主,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他的阿初,更何况自己对城阳根本无意,发生这样的事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城阳听到沈聿如此说道,赶忙说“母后,儿臣与沈聿早就互有情意,昨夜也实属是情到浓处不能自已,儿臣已决定非沈聿不嫁,还望母后皇兄成全!”
“哦?沈卿?城阳的话可是真的?”赵淮摆弄着手里的珠子,眯起眼看着下面叩首的沈聿。
沈聿伏在地上的手死死握成拳头,若此时自己回答不是,太后定然会大怒,自己也会失恩于圣前。没了君恩,沈家,怕是又会回到从前门可罗雀的地步。
平妻
过了良久,沈聿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太后等的有些不耐烦,开口道:“沈聿,为何不回话?”
沈聿缓缓抬起头,“臣酒后失仪,才令公主受此大辱,只是臣尚有婚约,实在是高攀不了公主”,沈聿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说罢又重重的叩首。
“你的意思是说,你娶不了城阳?”听到沈聿的话,太后很是不悦。
虽说城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犯下如此大错,但这么些年太后早已将她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既然她决心非沈聿不嫁,自己也想成全她的一片痴心。
“我不在乎!聿哥哥,我不在乎,哪怕是和谢锦初一起嫁给你,我也愿意!”
城阳从刚才沈聿说高攀不上自己的时候,就知道沈聿定是不愿意娶自己,只是二人已生米煮成熟饭,又正好今日太后和皇上都在场,怎么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城阳!”座上的太后厉声制止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堂堂公主怎能说出如此荒唐的话,还共侍一夫,沈聿和谢锦初的婚约定下在前,又是谢太傅的女儿,是真正的高门贵女,难道要让她做妾不成!
这些年城阳仗着自己是公主为所欲为,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只要她没酿成大错就随她从折腾去,现在看城阳简直是愚蠢至极!
转头看向沈聿,太后出声道:“沈聿,哀家且问你,若是哀家要你退了与那谢家小姐的婚约尚城阳长公主,你可愿意?”
赵淮在一侧一直没有说话,谢太傅是自己的恩师,更是元老级别的重臣,一路扶持着自己。
而太后此言就是明摆着要逼沈聿与谢家退婚,可这不是打了谢太傅的脸面吗。但说这话的人是自己的亲娘,赵淮并没有立刻出声反驳,只是盯着座下的沈聿,想看看这位大理寺少卿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再做打算。
沈聿咬了咬牙,他早已经看明白了,太后之意是断不愿意委屈了城阳长公主,但谢锦初与自己婚约在前,城阳要想嫁给自己,于情于理都只能是侧室,所以才要逼自己与阿初退婚,不愧是太后,老谋深算。
收敛好脸上的情绪,沈聿抬起头,双手作揖,说道:“臣,愿娶城阳长公主为妻!”
城阳听到沈聿愿意娶自己,内心欣喜万分,可谁知脸上刚扯出一个笑容,就听沈聿继续道:“只是臣与谢小姐自幼便有婚约,是断然不会失信于她的,还望陛下准许臣履行婚约,娶谢小姐为平妻!”沈聿的声音洪亮又沉厚,像是下了多大决心一般。
“你——”太后没想到沈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气的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