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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道:“燕王屡教不改,妖言惑众,陛下何不斩草除根?”
苏衍的话属实是为长久考虑,燕王早年便图谋太子之位,赵淮登基之后仍是贼心不死,此番若不是裴季、裴叔恰好在随州发现端倪,恐是真要惹起祸乱来。
赵淮看着香炉中的袅袅熏烟,那日城阳进了乾清宫,说是有要紧事要说与他听,央求他将宫女内侍们都退下。后来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城阳竟是直接跪倒地上,把在府中听到一切都给交代了,末了她叩首在地,只求日后赵淮能开恩留下赵拓和沈聿一条性命。
赵淮沉默了良久,说道:“想保下他们一名不难,但是你要配合朕做一件事。”赵拓手中的那块假虎符,也就是这样来的。
沈聿被流放的前一天,城阳去狱中探望他。
男子早已没了往昔翩翩公子的模样,原本的一张俊脸也瘦的干瘪粗糙,身上被鞭打出的伤口已经流血结痂,可即便如此,那双眼睛仍是有神。
看到城阳过来,沈聿只是像平常一样倚在墙边坐着,淡声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城阳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从牢门间隙中伸手递了进去,说道:“签了吧。”
沈聿拿过来一看,竟是一纸和离书。嗤笑了一声,毫不犹豫的就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本就对城阳无情,这段姻缘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间就可以割舍的。
城阳拿过和离书,看着纸上写着的“沈聿”二字,心头一阵苦涩,原来这几个月的情意对于他来说竟然什么都算不上。
城阳就这样静静站了半晌,终是开口道:“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沈聿默不作声,别过头,不再看眼前衣着华丽的女子。
城阳自嘲的笑了一下,便要转身离去。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男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为什么你要选择帮圣上?明明燕王才是你的亲兄长,他登基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
城阳缓缓转过身来,开口道:“王兄是我的亲兄长没错,但我不仅仅是他的妹妹,更是大魏的公主。太后对我恩重如山,皇兄也对我疼爱有加,有些东西远远胜过所谓的血缘。”
沈聿嘲讽的轻笑出声,道:“真是妇人之仁,没想到我沈聿有一天竟会失算在你这种人手里。”
城阳听到这话,心中一阵刺痛,呼了一口气扬扬嘴角道:“我妇人之仁,沈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万般谋划不就是为了把谢锦初从裴季手中抢回来吗?我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们两个情比金坚,你此生、来生、生生世世都得不到她!”说完这话,城阳似是解了心中之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身后的沈聿听到这话,眸色暗了暗,生生世世……都得不到她吗?
转眼间天就渐渐凉了下来,裴季在北境打的胡夷连连败退,局势大好,看样子再过短时间就能班师回朝了。来往的书信中,裴季赞叹谢锦言乃是为将之材,在战场上英勇无比,首战大捷,谢太傅看到后很是欣慰,自己的这个儿子终于是长大了。
裴萱终是如那神医所料的一般,没有撑过三个月,她走的那一日,邺安恰好迎来了初雪。
自从赵淮知道了裴萱的真实状况之后,每日都来长乐宫中陪她,置六宫于无物,但因着皇后娘娘身体不好,嫔妃们也都不敢多有怨言,生怕触犯龙颜。
那天,谢锦初还是像往常一样入宫为皇后侍疾,恰好赵淮回乾清宫处理些事务。谢锦初一来就发现裴萱的精神头似乎很好,破天荒的拉着她和素心为她上更衣上妆。
裴萱坐在镜前,轻抚上镜中女子的脸,出声道:“素心,今日为本宫梳从前在闺阁之中常梳的那个发髻吧。”
谢锦初和素心都知道裴萱这是已经到了大限了,素心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说了声“好”。
待到梳妆完毕,三人竟是发现窗外开始飘起了雪来,按理说现在才十一月初,邺安不应该这么早落雪才对。裴萱很是高兴,硬要出去看看,谢锦初拗不过她只得扶着她走出大殿。
天空一片素白,还有些朦胧,裴萱伸出手接住一片轻雪又看着它在手中融化。
谢锦初轻声道:“娘娘,我们回去吧,外面寒气太重了。”
“不急,这样美的景色,本宫再多看一眼。”
谢锦初偏过头,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让它溢出眼眶,再一转身裴萱便已是站不稳倒在她的身上。
谢锦初心下一惊,一面撑着裴萱一面急切的向宫中的侍女吩咐着:“快去请圣上、太子!宣太医!”
那侍女看着裴萱的模样,心下了然,半刻也不敢耽搁,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谢锦初和素心一起将裴萱扶到塌上,女子的气息已经相当的微弱,谢锦初紧紧的攥着她早已失去温度的手,道:“娘娘,您再坚持一下,圣上和太子还在路上呢。”
裴萱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断断续续的说着:“锦初,本宫…本宫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前世我和子度也是姐弟,他、他穿着一身金色的盔甲,威风极了,冲着我叫姐姐。”
说到这,裴萱眼中难得焕发出一丝微弱的光彩,接着道:“我有三个弟弟,但最疼爱的就是他了。他能娶到你这样好的女子为妻,我,我很安心。往后还要请你替我这个不孝女,在父亲,母亲前,多,多尽孝了。”
谢锦初握着裴萱的手,哭着道:“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
裴萱胸前剧烈的起伏着,断断续续的道:“就叫我一声姐姐吧…”
谢锦初哽咽着,唤了声“姐姐”,紧接着便听到殿外赵淮急切的声音传来:“萱儿!”
赵淮踉跄的走到殿中,直奔到裴萱的塌边,将裴萱的上身扶起来靠到自己身上,声音中尽是颤抖不见往昔的一丝威仪:“萱儿,朕来了!朕来了!”一时间他竟是只会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
裴萱倚在赵淮的肩上,轻声道:“圣上,姝儿,姝儿还小,臣妾走了以后您就从后宫中挑一位有才有德的嫔妃来抚养她吧”
赵淮流着泪出声道:“说什么胡话呢,姝儿那么小,怎么能离开亲娘。你要快点好起来,亲自抚养她长大。”
裴萱强笑了笑,目光有些涣散,声音也越来越小:“圣上,我还记得从前我们在太子府的日子,那时候,真好啊……”
赵淮抱着裴萱,不住的点头,太子府的日子同样也是他最怀念的日子。听着怀中女子声音渐渐消失,赵淮低头看去,裴萱面带着一丝笑意,就仿佛睡着了一般。
赵淮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出长乐宫的,满宫中尽是哭声,这些日子他一边边的拷问自己,若是当时自己没有因为私心而耽误了裴萱救治的时间,那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从此以后,这冰冷的宫中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不,好像在很久之前那个在太子府中笑吟吟看着自己的小姑娘就消失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把她弄丢的呢?
贞元十一年冬,显德皇后裴氏薨,帝哀拗,罢朝三日,举国哀悼。
凯旋
裴萱的丧讯传到北境的时候, 裴季在帐中独自坐了一日,到了太阳西落也没有出来。谢锦言担心他,在傍晚的时候不顾门口守卫的阻拦硬是闯了进去。
年轻的将帅第一次在人前红了眼眶, 沙哑的说道:“行之, 你说人会有来生吗?”
谢锦言垂着眸, 坚定的道:“会的。终有一天会在遇到的。皇后娘娘在天有灵,也一定会希望你早日把胡夷赶出北境的。”
裴季突然想起数年前十几岁的少女在槐树下舞剑,身姿飘逸, 一曲完毕后,少女蹲下身子, 笑着说道:“姐姐来教你怎么拿剑,好不好呀?”
“好!”孩童稚嫩的声音带着欢快, 从那时起他就立志要成为像姐姐一样胸怀天下, 恣意洒脱的人。
转眼间,就到了年关, 邺安的雪下了一场又一场,满城中尽是一片银装素裹。北境的狼烟还未平息,但想来也是快结束了。
裴季和裴叔二人在北境胜了一场又一场,阿蒙汉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因着边境战乱, 怕沿途有流寇作乱,所以谢锦棠也就没回随州, 留在邺安过新年。
今年的谢府,谢锦言随军在外,也就只剩下了谢太傅和谢锦初姐妹二人。腊月的时候裴季传来书信,信中说谢锦言在一场战役中肩上中了一箭, 但好在并无大碍, 只需稍加修养。可这小子就像是不要命一样, 带着伤也【创建和谐家园】带兵,如此看来,倒是有勇之人。
谢锦棠看到心中之言,着急的道:“姐姐,锦言哥哥不要命了吗?军功也不是这样挣的呀,你赶快写信给他告诉他身子要紧,等他好了再去打仗,不差这一时!”
谢锦初面上并没有什么情绪,过了半晌,淡声道:“大敌当前,怎能只顾个人安危。行之此举,军功为次,想尽早将胡夷赶出北境谋得太平才是首要。若他真的因为怕伤怕死就畏缩在后,才当真是辜负了阿父与我对他的一片期许。”
谢锦棠看着眼前女子坚定地神色,心中某处开始悄然发生变化。是啊,北境的战火一日未平,将士们就无法还家,北境的百姓就一日不得安宁,为将为帅所要守护的不正是这一方百姓安居乐业吗?
顾惜云是后来得知谢锦言受伤的,她放声嘲讽道:“让他逞强,自己还没多少本事呢,就非要跟到北境战场上去。受了伤还要别人照顾,真是没用。”
过了半晌,她又说道:“不过我从前倒是不知道,他竟有如此英勇的一天,倒是小瞧了他。”
谢锦初在一旁轻抿了一口热茶,笑笑没出声。顾惜云挖苦归挖苦,但这其中又何尝不含着几丝惦念,要不然也不会知道了后就巴巴的跑到谢府来说这一大堆,还明里暗里的跟她打探谢锦言现在的身体状况了。
除夕那晚,谢锦棠拉着谢锦初在门口放烟火,花火燃起来的瞬间,谢锦初突然想起去年的除夕之夜,也是一样寒冷。男子站在谢府门前,眼中盛满了笑意,身后的烟火照亮了大半个天际,虚幻朦胧中谢锦初的心也跟着慢了一拍。
“姐姐,发什么神呢,快来啊!”谢锦棠笑着摇了摇手,远远地冲谢锦初喊着。
谢锦初唇边也噙上一抹笑意,向谢锦棠走去。世间美好之物总是转瞬即逝,但只要它存在过,还有人记得,这本身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二月初的时候,北境终于传来捷报,裴季大胜阿蒙汉,胡夷三十万精锐被杀的片甲不留。阿蒙汉上书,称愿归属大魏,撤出边塞,以求两国和平,赵淮欣然应允,想来待到处理完北境的军务裴季和谢锦言便可班师回朝了。
赵姝生在去年的二月初十,又加上大魏终于将胡夷赶出疆土,赵淮决定为赵姝大办周岁宴。
自从裴萱走了以后,赵淮消沉了许久,最后也没有按照裴萱所说的那样为赵姝另寻一位母妃,而是决定把公主养在他身边。
赵姝周岁宴的那天,宫中来了许多的世家子女,裴萱不在了,赵淮不放心将这么小的孩子假手给其他妃嫔,毕竟这宫中之人最不能信的便是真情。赵淮命谢锦初抱赵姝出席那天的周岁宴,众人心里也都明白这明华郡主日后是定要嫁到裴家的,公主由小舅母照料着,听起来也没什么不妥。
赵淮难得很高兴,在宴席上与众大臣饮了一杯又一杯。等到酒过三巡,承恩侯宋齐壮着胆子从席间走出来,拱手道:“圣上,显德皇后过世已有半年,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还望圣上以大局为重,另立新后。”
当今太后出自宋家,这承恩公宋奇乃是当今太后的堂兄,论起来也是赵淮的宗亲舅父。
宋奇此言一出,谢锦初轻哄着赵姝的手一顿,看向对面席间的众大臣,他们中的许多人都随声附和着,谢锦初知道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这些人怕是要么家中有女子在后宫为妃,要么盘算着将女儿送进宫中,毕竟不论谁坐上皇后之位,那她背后的家族必定水涨船高。
看着那些人脸上隐隐的期待之色,谢锦初只觉得心中一阵苦闷,又垂首看着怀中的赵姝,公主这几个月长开了一些,眉眼之间与裴萱越来越相似,看着谢锦初低头瞧她,咧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赵淮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在座上默不作声,席间一片安静,众人似乎都在等着他开口。谢锦初看着赵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想来赵淮对于宋奇的提议也是及其不满,但碍于太后的面子上不好发作。
心下一沉,率先开口道:“圣上,臣女从前听过一个故事,想来用在现在最为合适?”
“哦?什么故事,明华郡主不如说来听听?”赵淮的面上抽动了一下,知道谢锦初是在为他解围,顺着她的话追问了下去。
谢锦初颔首,说道:“臣女从前听闻前朝宣帝在登基之后,下了一道“寻剑昭”,以谋得与自己患难与共的许氏为后,结发夫妻情深义厚,不离不弃,在当时乃是盛极一时的美谈。圣上与显德皇后亦是如此,先皇后仙去不过才半年之久,今日还是晋国公主的周岁宴。宋侯爷是肱股之臣,怎得在如此时候提戳圣上心窝子的事呢?”
宋奇出自太后本家,往日里旁人见到他都是恭敬有加,如今倒是在众人面前被一个小丫头给教训了,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宋奇面色有些难看,冷声道:“明华郡主乃是一届女流之辈,自是不懂得后宫安稳对前朝有多重要。”
谢太傅听到宋奇这话,皱了皱眉头。谢锦初并未理会宋奇口中的敌意,淡声道:“我虽为女流之辈,但也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宋侯爷当真是为了圣上、为了朝堂安稳着想吗?那好,敢问宋侯爷这大魏最尊贵之人是谁?于天下百姓最息息相关的是谁?”
女子声音虽然淡然,但却掷地有声,宋奇面露尴尬之色:“自然是圣上。”
谢锦初出声道:“既然宋侯爷知道天下万民都是圣上的子民,那就应该遵循圣上的意思,而不是妄自将您的想法强加于圣上。更何况侯爷到底是在为圣上着想还是在为自己的私利筹划旁人又该如何得知呢?”
宋奇听到谢锦初这话,面上露出惊恐之色,厉声道:“黄口小儿莫要胡说八道,我自是为了圣上!”说完便立马向赵淮拱手道:“圣上,臣所言都是为了朝堂啊圣上!”
赵淮嗤笑了一声,宋奇的额头上开始冒出一丝冷汗,裴萱薨逝,他原本是希望将家中的【创建和谐家园】送到宫中,望着宋氏一门出二后,好维持宋家的荣耀,却没想到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谢锦初一语道破,他只希望赵淮可莫要轻信了才好。
赵淮的声音从上方响起:“明华郡主所言甚是有理。今日朕正好要同众卿说一事,朕日后再无立后的打算,也望众卿莫要在提及此事才好,否则就别怪朕怀疑诸位爱卿别有用心了。”
赵淮的声音低沉又不失威仪,刚才那些翘首以盼的大臣都心下一惊,连声道:“臣等遵旨。”
二月十七,大军终于回到邺安,城中百姓纷纷走出家门上街为凯旋而归的将士们接风洗尘,赵淮更是带领文武百官亲自出城相迎。
过了片刻,便听到远处似有千军万马铁蹄纷踏的声音传来,再一看,只见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为首的男子坐在高头大马上,带着大军向城门压了过来。
走到近处,裴季翻身下马,直接单膝跪在赵淮面前,高声道:“臣裴季,不负圣上所托,已经胡夷悉数赶出北境!臣代诸位将士,多谢圣上相迎!”
紧接着后面二十万大军便振臂高呼起来,声音响彻云霄:“圣上万岁!”
“圣上万岁!”
赵淮笑着将裴季扶起来,朗声道:“龙穰大将军此番辛苦,朕已在金銮殿备下酒宴,为你与诸位将士接风洗尘!”
裴季和身后的裴叔、谢锦言都拱手道:“多谢圣上!”大半年的征战让谢锦言历经风霜,但能看出此时的他坚毅、果敢,有什么东西与从前大有不同了。
赵淮带领着众臣回到宫中,坐在上位高声道:“此仗打的漂亮,诸君功不可没,这杯朕代大魏的万千百姓敬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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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圣上!”座下众人皆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 赵淮望向坐在武官首位的裴季,说道:“这次北境乱能这么快平歇,多亏了龙穰大将军未雨绸缪, 此番朕要如何嘉奖你才是啊?”
裴季神色淡然, 说道:“圣上谬赞了, 这都是臣的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镇国公和裴仲遇刺那日,裴季就料到赵拓谋反北境定不会太平, 所以那日裴叔就【创建和谐家园】先行前往北境,防患于未然。后来果如裴季所料, 阿蒙汉大举进攻,也多亏了裴叔在北境提前设下防守, 苦苦撑了几日, 这才等到裴季从邺安带兵驰援。
赵淮唇边噙着一抹笑意,出声道:“龙穰大将军裴季, 先救驾有功,后平边疆乱,得将如此实乃大魏百姓之福。”裴季垂着眸,丝毫没有居功自傲的意思, 紧接着众人就听到赵淮的声音响起:“着加封为定北侯,爵位世袭。”
此话一出, 金銮殿的众人皆是瞪大了眼睛,一品武将加封世袭,这等荣耀还是大魏开国以来的第一桩!一门袭二爵,圣上宠信裴家竟到了如此地步!
裴季也没料到赵淮会做出如此决定, 面色一怔, 刚想开口推辞, 就听赵淮说道:“定北侯,还不谢恩?”
事已至此,裴季只得从座位上走出来,跪下行礼道:“臣裴季,领旨谢恩!”
回到坐席上,一旁的谢锦言凑上来嘻嘻哈哈道:“子度,此等喜事,等回去你可要陪我畅饮三日!”
“谢家小公子!”谢锦言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赵淮在上位出声,谢锦言反应了一瞬才意识到赵淮叫的是自己,连忙正了身子,恭敬的道:“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