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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为君揽明月作者:青竹枝枝》-第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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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又逛了一会,想着天色渐晚,谢太傅在家定是要惦念,裴季便将谢锦初送回到谢府门前。

        “进去吧,早点休息。”裴季望着少女动人的面庞出声道。

        谢锦初点点头,刚要转身往府里走去,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阿起骑在马上,正飞速的往这边赶来,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的凝重。

        “吁——”,看到裴季果真在这,阿起到谢府前翻身下马直接跪地道:“将军!出事了,国公爷和大公子今夜在巡城之时突然遇刺,都受了伤,将军快回国公府看看吧!”

        阿起的声音中很是着急,谢锦初满眼震惊的望向裴季,之间后者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裴季的声音中难得带上了十分急切。

        “是真的将军,大公子为了保护国公爷受伤严重,现在郎中正在家中救治呢。”阿起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

        谢锦初急忙对裴季道:“别说这么多了,你快回去看看。”

        裴季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道:“今日你和谢锦棠就不要总出门了,等处理完我再来寻你。”说完便翻身上了马,疾驰而去。

        谢锦初站在门口,秀眉轻蹙在一起,眼中满是担忧,镇国公虽年事已高但也是威震四方的武将,武艺自是不若,更何况还有裴仲在身旁,究竟是何人才能伤到他们?想到这谢锦初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转身进府向谢太傅的书房走去。

        裴季赶到镇国公府的时候在门口就碰到了满脸焦急的老管家,那老管家看到裴季策马回来,连忙迎上前去,急慌慌的道:“小公子,您可算回来了!”

        “爹和大哥在哪?”裴季一边往府中走,一边急声道。

        那老管家跟在裴季身后,道:“国公爷伤了手臂,不是很严重。只是大公子中了一箭,刚才郎中来把箭给拔了,说是就差一寸就中了命脉了。”

        裴季的脸色一直都冷着,虽说他们平日里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受伤都是寻常事,但那是在与胡人对阵的北境。可如今,就在邺安,天子脚下,竟是让自己人给中伤了!

        裴季走进院中的时候,正巧看到裴叔站在院中正和一侍女焦急的吩咐着什么,看到裴季过来,急忙走近道:“大哥还在昏迷着,郎中说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今晚了,爹娘都在里面,你快进去看看吧。”

        裴季推门走了进去,就看到镇国公手臂上缠绕着白纱坐在椅子上,崔氏和裴夫人伏在床边,低声啜泣着,而裴仲此时则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原本英俊的面容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无比。

        “行了,都别哭了,仲儿是我的儿子,沙场上那么多刀光剑影都挺过来了,这次他也一定会醒过来的。”镇国公皱着眉出声打断婆媳俩的哭泣声。

        裴季走上前,镇国公听到声音,转头道:“季儿来了。”

        裴季走到镇国公身旁,皱着眉问道:“父亲可有大碍?”

        镇国公吸进夜晚的凉气,咳了几声,摆摆手道:“我没事,仲儿替我挡下了那一箭。”说完,满眼心疼的望向还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的裴仲,嘴上生气的道:“这傻小子,他老子还怕死不成,用的着他来替吗?”

        裴季看着哭作一团的裴夫人和崔氏,又看着镇国公满脸后悔的表情,知道他是嘴硬心软,实际上心痛的不得了,恨不得此时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裴仲,双拳紧握起来。

        裴夫人看到裴季回来,从塌边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扑进裴季怀中,轻轻抽泣着。

        裴季伸手轻轻拍了拍裴夫人的背,轻声说道:“父亲也受了伤,母亲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今夜就让我和二哥守着大哥吧。”

        裴叔也走上前来,轻哄着裴夫人:“是啊母亲,这么多人守着大哥也不利于他修养,您先带着父亲回房去,这边一有什么动静我和老三马上就去知会你们。”

        裴夫人起镇国公此时还有伤,只得先擦干了眼泪,扶着他先回房去。

        镇国公夫妇走后,裴季走到塌前,就听崔氏抽泣着说道:“郎君前几日还说感觉京郊大营附近最近不太平,结果今日和公爹就遇到了埋伏,这可怎么办才好。”

        听到此话,裴季和裴叔的脸色皆是一变。

      暗流

        崔氏眸中含着泪, 自顾自的说着:“若是郎君醒不过来,这可让我怎么活啊。”说完便低声呜呜的啜泣起来。

        裴叔走上前,出声安慰道:“大嫂, 大哥一定会醒过来的, 你也要保重好身体啊。”

        裴季接着道:“二哥言之有理, 安儿还小,不如大嫂先回房去照顾安儿,此处有我和二哥守着便好。”

        崔氏摇了摇头, 一动不动的盯着裴仲的面庞,道:“我哪也不去, 就在这陪着他。”裴季和裴叔见崔氏执意如此,便也没再多加劝阻。

        月亮升到当空又渐渐向天边落下, 远处似有黎明将将破晓, 今夜镇国公府的众人注定无眠。裴季和崔氏守在塌前,裴叔坐在不远处,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心里却都是焦急万分,眼瞧着这一夜就要过去了,若裴仲醒不过来……

        崔氏握着裴仲的手, 低声呜咽道:“郎君,你难道真的舍得抛下我和安儿不管吗, 他还那样小,你都还没听到他亲口叫你一声父亲……”崔氏一边落泪一边抽泣的说着,恍惚间她突然觉得手中男子的手指好像轻动了一下,脸上的泪水都来不及擦赶忙想床上看去。

        只见床上的男子缓缓的睁开眼睛, 声音还有些沙哑:“别哭, 我没事。”

        崔氏此时激动万分, 竟是再次喜极而泣,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害怕与惊喜,捏着帕子放声哭了起来:“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裴叔见裴仲醒了,也赶忙围了上来,惊喜的道:“大哥你终于醒了!我这就去告诉父亲母亲!”说完便急冲冲的向屋外走去。

        裴季此时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落下,出声道:“大哥醒了就好,可有哪里不舒服。”

        裴仲刚刚醒过来,声音还很微弱,只见他抬起手,嘴唇轻动着,裴季赶忙俯身向前,道:“大哥,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裴仲躺在床上轻咳了几声,似是扯到了胸前的伤口,皱着眉神色有些痛苦。

        裴季见状连忙道:“大哥,你才刚醒不急于这一时,你好好修养,我定会查明那伙人的来头,让他们付出代价。”说这话时裴季眼中尽是凛冽的寒意。

        裴仲呼了口气,有些虚弱的道:“不妨事。进来我和父亲巡视城郊,发现京郊大营附近似是有伙人鬼祟异常,我带兵追过去几次都让他们逃了。京郊大营乃是皇城命脉,你……”裴仲话还没说完,就因为气息接不上剧烈的咳了起来。

        裴季眉心一凛,出声道:“大哥放心,你说的意思我明白了。此事你就莫要操心了,安心修养,我自会去禀明圣上。”

        裴仲听到这话,终是放下心来,轻点了点头。

        “仲儿啊,我的孩子,你终于醒了!”屋外裴夫人激动又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看到一道身影直扑到裴仲床前。

        裴季自觉地让出位置,看了一眼跟在裴夫人身后的裴叔,向外走去。裴叔也跟在裴季身后走了出来,两人站在屋檐下,天边已经大亮。

        裴叔出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过了良久,男子声音响起:“引君入瓮。”

        下了早朝,沈聿回到公主府,城阳身边的侍女就前来相请。

        沈聿停下脚步,出声问道:“公主可说有什么事?”

        侍女俯身低着头:“奴婢不知,公主只说请驸马过去。”

        沈聿点点头,向城阳院中走去,走进房门时只见城阳正【创建和谐家园】在茶案旁,似是等候他多时。

        沈聿换上一副温柔的模样,走到城阳身边坐下,道:“公主这时唤我过来做什么?我刚下了朝,大理寺中还有些要务要去处理。”

        城阳神色淡淡的,沈聿看着她不似平常,眉头轻皱了一下。接着便看到城阳起身走到桌前从抽屉中取出一样东西,又走了回来。

        沈聿死死的盯着城阳手中那件被帕子包裹着的东西,眼里透出一种强烈渴求的光芒。

        城阳坐会之前的位置,看着手中那样东西许久,出声问道:“聿哥哥,非此不可吗?”

        沈聿强压下心中的欲望,故作平静的解释道:“阳儿,请你相信我,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沈家好。燕王殿下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兄长,你不信我难道还信不过他吗?”

        沈聿说这话时,故意装作一副心痛的样子。若是搁到往常,城阳定会觉得沈聿所言句句为真,可如今这样子落到自己眼中确实另一番光景。

        城阳垂下眼眸,没再出声,叹了口气,缓缓的抬起手将手中之物递了过去。

        沈聿早就知道那其中是什么,在城阳递过来的那一刻,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夺了过去。将那帕子打开,一块黄金做成的伏虎形状的令牌赫然呈现在手中,沈聿拿着它,手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终于要成了!

        早年北境征战之时,这虎符本是在镇国公裴家手中,后来边境平歇,镇国公回京后果真立刻上还给了赵淮,倒当真是忠君。正如李恒所料想的那般,城阳果真在乾清宫中找到了这块完整的虎符。

        沈聿看着虎符半晌,心中已是万千江水奔腾过,起身便向外走去。

        城阳看着沈聿头也不回的背影,站起身出声道:“聿哥哥!”

        沈聿的脚步一顿,微微侧首,似是在等她的下文。

        城阳强压着心中的苦涩,缓缓出声道:“若是…若是我想要你就此收手,我们就像从前一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会愿意吗?”

        沈聿将头转了回去,冷声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公主应该明白这个道理。”说完,便毫无留恋的走了出去。

        城阳站在原地,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两滴清泪顺着眼角悄无声息的滑落。

        沈聿袖中揣着虎符,那沉甸甸的重量像是在时刻提醒着他,若是燕王能赶在八月十四之前入主邺安,那想必届时裴家定会成为新君的刀下亡魂,谢锦初就还是自己的!到时候就由不得她想不想嫁给自己了,谢太傅的下场不会有多好,大不了到时候把她抢夺过来,他们再重新来过!

        进了靖安侯府,沈聿就直奔沈夺的书房而去,往日里沈夺白日都会待在此处,今日也同样如此,沈聿进去的时候李恒竟凑巧的也在。

        沈聿俯身行礼,道:“见过父亲、先生!”声音中竟是隐隐带上了一丝兴奋之意。

        沈聿抬起头,对着李恒说道:“先生,成了。”

        李恒看着沈聿从袖中掏出被帕子包裹着的东西,瞳孔骤然变大,直到沈聿将那褪去帕子露出原貌的虎符送到他手中,他才反应过来。

        李恒死死的盯着手中的那枚虎符,面具后的嘴角轻动着,直到最后扯出了一个不只是兴奋还是狰狞的笑容,咬着牙出声道:“好!好啊!这虎符最终还是落到我的手里哈哈哈哈哈!”

        沈夺和沈聿听到此话都觉得有些怪异,沈夺也陪衬的笑着,轻声道:“先生,既然这虎符已经到手,那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

        李恒的目光直直的扫向沈夺,竟然他有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李恒冷笑一声,道:“做什么?自然是告知燕王殿下,带兵北上,直取邺安!”

        说完李恒又哈哈大笑起来,过了半晌,再次阴森的开口道:“赵淮,我到时要看看你被赶下龙椅跪地求饶是什么样子。”

        沈聿和沈夺听到此话都是心中一惊,沈聿走上前拱手道:“先生,府中人多眼杂,还望先生慎言。若是坏了殿下的大计,我们万死也难赎其罪。”

        李恒看向沈聿,点点头,有些赞赏的道:“世子倒是个聪明谨慎之人,放心吧,待到殿下登基,自会重用你们沈家。”

        沈聿面不改色道:“先生谬赞了,沈聿不敢居功。”

        若说封赏,沈聿也不是从来没想过,但此时他更想的是燕王能尽快改朝换代,这样他就可以赶在谢锦初成婚之前就将她给夺过来。

        想到这,沈聿再次试探着开口道:“先生,不知燕王殿下打算何时起事?”

        李恒沉默了半晌,说道:“此事赵淮已有所察觉,自是越快越好。”听到李恒这话,沈聿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七日后,赵淮在宫中设宴宴请朝中重臣,邺安城中有头有脸的世家都在被邀行列。从前赵淮虽说在中秋和年关之时也会在宫中摆宴以犒慰群臣,但像今年这个时间确是从来没有过。

        这一次,李恒居然破天荒的提出要和沈夺一同入宫的要求,沈夺吓了一跳,劝阻道:“先生,虽说从前也有公侯待府中幕僚一同赴宴的先例,但您身份特殊,冒然入宫怕是不妥。”

        李恒笑着摆了摆手道:“怕什么?我都不怕,侯爷还有什么可顾及的。再说哪个公侯府中有多少幕僚赵淮早就了然于心,怕是早就知道有我这一号人的存在了。”

        沈夺见李恒态度坚定,便也不好再劝阻,只在心中暗暗期盼着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李恒转过身,嘴角勾起,算算日子今日就是燕地暗兵到京郊的日子了,如今虎符在手便可调动大魏各地千军万马,他倒是要看看赵淮知道自己被兵临城下还在饮酒作乐之时,到底是个什么反应?过往的恩怨,直到今日也该好好清算一下了。

      惊现

        午后, 大魏皇宫,大殿之内一片歌舞升平。因着不是逢年过节的宫宴,所以裴萱也是不用出场的, 况且她如今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她在热闹的场合中久坐太久。

        谢锦初上午就进了长乐宫, 是裴萱召她来的。这次入宫, 裴萱的面色更差了,平日里裴萱很少用浓重的胭脂水粉,今日似是为了掩盖面上的疲惫, 她特地上了些胭脂,但是也能看出下面浓重的疲惫感。裴萱半躺在软榻之上, 谢锦初就坐在她身旁静静的陪她说话,就好像一对寻常人家的姐妹一般。

        裴萱笑笑道:“这个时候召你入宫, 你可怪我?”

        谢锦初也莞尔一笑, 轻声道:“娘娘知道我不会,我相信陛下, 更相信他。”

        裴萱似是有些欣慰的点点头,说道:“从前就知道你胆识过人,果真名不虚传。”

        谢锦初望向裴萱,声音淡淡, 但却仿佛蕴藏着千斤重的力量:“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若是真有那时, 我也绝不会苟且偷生,任人折辱。”

        裴萱看着眼前女子清澈而又坚决的眼眸,低声笑了,揶揄着道:“你这性子倒是和我当年有几分相似, 既如此, 我们就一起在这殿中等着吧。”

        谢锦初轻轻点点头, 伸手拿起旁边案牍上裴萱还没喝的汤药,温声道:“虽然情势逼人,但这药该喝还是要喝的。刚才您说这药太热要冷一冷再喝,如今早已冷下来了,娘娘金口玉言可不许抵赖。”

        裴萱脸上露出一丝小心思被戳破的尴尬之色,笑着道:“这药太苦了,一碗一碗喝下去也不见有效果。”

        谢锦初拿着汤匙从玉碗中舀起一勺,送到裴萱嘴边,裴萱见此也不好再推辞,刚要张口去喝,胸腔中就传来一阵剧痛,开始剧烈的咳起来。

        谢锦初见状,赶忙把药放在一旁替她顺气。软塌上的女子像是要把肺腑要咳出来一般,过了良久终于平息下来,也就是这时谢锦初突然瞥到那被裴萱从唇边拿起的帕子上竟是带上了猩红的血色。

        “娘娘!”谢锦初眸中竟是震惊,裴萱竟然呕了血,连忙转身要往走:“臣女让人去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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