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陈公子?可是陈侍郎家的二公子,怎么,我们惜云大小姐,这是心有所属了。”谢锦初轻轻笑起来,一脸戏弄的看着顾惜云。
“阿初,你怎么调笑我”,说着顾惜云便要上手去挠谢锦初的痒穴,谢锦初怕痒,连忙闪躲,两人调笑着笑作一团。
另一侧,裴季看着对面调笑的二人,嘴角轻轻勾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子度,做你对面穿浅绿色衣服的就是我姐姐,你肯定不记得她了吧。”一旁的谢锦言看到裴季再看对面的二人,在一旁出声道。
谢锦言心想裴季和谢锦初当年在谢府见面很少,哪怕是匆匆一瞥也没说过话,裴季在外面这么多年,恐怕早就不记得谢锦初长什么样子了。
裴季轻轻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谢锦言以为裴季这声“嗯”是认同他说的话的意思,接着韬韬不绝到“我姐姐什么都好,就是不太爱与外人打交道,在外面总是能不多说话就不多说话,好多人都觉得我姐姐是个闷葫芦。”
“你姐姐的话,不都让你给说了吗”坐在后面张御史家的大公子张喆出口调笑到。
“张喆,你这狗贼,老子今日出去一定打的你连张御史都认不出来。”谢锦言咒骂到。
张御史家的大公子张喆,也是邺安城里混世小公子之一,与谢锦言,裴季等人很是相熟。
“子度兄,你许久未回邺安了,明日在我家,我设宴,咱们兄弟几个好生聚聚,大伙都想你的很呢。”张喆俯身往前探了探头,一脸期待的说道。
“就是啊子度兄,几年不见你都成了大将军了,在边境这么多年,不知道我们有没有阿嫂啊,听说北境的姑娘热情的很呢”坐在一旁顾侯的幼子顾泽大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子度兄,我们到底有没有嫂子啊”,周围众人听到顾泽的话,像是故意起哄一般,皆和裴季开起了玩笑。
“我看你们一个个的是皮又痒痒了是吧”裴季很是无语的白了起哄的世家公子一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修长的手指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下。
放下酒杯的时候,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裴季的目光落在对面不知道在和身旁的顾惜云说些什么的谢锦初身上,眸子里的颜色深了深。
宴会过后,顾惜云拉着谢锦初到花园中赏花,两人正聊着宴会中的吃食是城中哪家铺子里买的,哪个菜肴吃起来口味更好。
这时,突然匆匆跑过来一个丫鬟,着急的对顾惜云说道:“小姐,不好了,刚才奴婢想去给元宝喂食的时候,发现笼子们不知为何开了,奴婢去的时候元宝已经不见了。”小丫头着急的好像要哭出声来一样。
元宝是顾惜云养的一条黑色的大狗,很是通人性,今日顾府中来的客人众多,怕元宝乱跑吓到这些官家小姐,顾惜云特意在早上把元宝先暂时关到笼子里,没想到这狗居然自己跑了出来。
“什么?元宝跑了,那快去找啊!”顾惜云听到元宝跑了,怕它乱跑吓到府中还未离去的女眷,赶忙吩咐道。
“阿初,你现在此处四处逛逛,等我片刻,我把元宝找到去去就回。”顾惜云回头着急的对谢锦初说道。听到谢锦初应了一声,顾惜云急忙向后院跑去。
谢锦初等了半刻钟,看到顾惜云还没回来,便在园子里四处逛了起来,沿着石桥走到假山处,便看到沈聿正站在前方温柔的看着自己。顾惜云走了过去,俯下身微微见礼“沈世子安好。”
沈聿出声道:“阿初,此处又无旁人,你何必与我如此见外。再说你我本就有婚约,叫我聿哥哥便好。”虽说二人自幼就有婚约,但是谢锦初每次见到自己总是礼数周全,这让沈聿很是头疼。
“沈世子,礼不可废,你我二人尚未成婚,这声聿哥哥还是免了吧。”谢锦初回答道,声音如溪流般悦耳动听,发丝被风吹的微微飞扬,眉如远山,眼中微波流转。沈聿看着眼前的美人不禁微微一怔,晃了心神。
“阿初,今日我会同父亲商议上谢府提亲,你我自幼便有婚约,如今你已及笄,我亦功名加身,我们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沈聿盯着眼前的美人,声音里满是温情。
谢锦初听到沈聿此话微微一怔,面颊上爬上一丝绯红,嘴角微微一笑,轻轻颔首。
沈聿看着这样的谢锦初,知道她的习惯,这意味着她同意了,心中大喜,靠近她走了几步,温柔的说道:“阿初,日后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叫我一声聿哥哥的。”
许是沈聿离得太近,也许是沈聿的这句话,谢锦初的脸更红了。沈聿轻笑出声,说道:“阿初,今日大理寺还有公务要处理,我先走一步,待日后我沈聿定登门拜访。”说罢,看了谢锦初几眼,便转身离去了。
谢锦初回身看着沈聿离去的背影,微微一怔。自己自幼与沈聿相识,沈聿此人的人品众人皆是有目共睹,相貌也是仪表堂堂,嫁给这样的郎君按理说自己应该没什么不满足的,自己也确实对他很有好感,可不知为什么,总是感觉这份感情中缺少点什么。每次见到沈聿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拒绝沈聿更进一步的亲近。
想到这,谢锦初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能和夫君相敬如宾的过完一生,也是众多世间女子的奢望了。更何况自己自幼性格清冷,画本子里轰轰烈烈的男欢女爱可能本就与自己无缘。想着想着,谢锦初转过身来要继续往假山后走。
可谁知,谢锦初刚转过头来,一抬眸,便看到假山后面走出一个不速之客。男人身姿卓绝,手中把玩着腰间的玉佩,鬼斧神工般的脸上一双凤眸尽显风流,看到谢锦初发现了自己,男人咳笑出声,丝毫没有被发觉尴尬,倚上一旁的假山,似笑非笑的看着谢锦初。
“没想到裴小公子还有偷听人讲话的习惯。”谢锦初看着眼前丝毫不觉得自己行为有半分不妥的裴季冷冷出声。
“在下可没有偷听,只是恰好路过,又恰好碰到了一对在此处相会的有情人罢了。”裴季一脸无辜的说道,还特意把“有情人”三个字咬牙加重道。
谢锦初心中顿感无奈,觉得与这样油嘴滑舌的人也争执不出个所以然来,瞥了裴季一眼,抬腿便要走。
可谁知刚走了几步,要与裴季擦身而过,只听一道轻笑的声音响起:“听闻谢小姐与靖安侯世子早有婚约,如今怕是好事在即,那本公子就先祝谢小姐得偿所愿了。”
说着,裴季稍稍侧过身来,接着说道“只是我有一事不解,这沈世子到底是不是谢小姐心中的良人呢?”说这话的时候,裴季的目光深深地注视着谢锦初,不想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
听到裴季问这话,谢锦初很是意外,微微一怔,但随即收敛好情绪,抬头看着裴季的眼睛回答道“此事就不劳裴小公子费心了,也祝愿裴小公子能早日寻到心上人。”
听到谢锦初这般回答,裴季突然笑出了声,谢锦初心道“眼前这位真的是镇守北境的裴小将军裴季吗,莫不是人假冒的。”
“那就借谢小姐吉言了,愿我们都能得偿所愿。”裴季稍稍支起身子,谢锦初这才发觉自己站在裴季身边将将过他的肩膀,一股压迫感随之袭来。
谢锦初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不远处顾惜云在叫她的名字,想来元宝已经找到了,顾惜云这才折返回来找自己。
“惜云在寻我,我先走了,裴小公子,告辞。”谢锦初微微行礼,裴季轻轻的“嗯”了一声,谢锦初也不想再与裴季纠缠下去,转头便走。
“阿初,你刚去哪了,我回来怎么没找到你”,看到谢锦初,顾惜云问道。
“没什么,随便走了走,一不留神就走远了。听到你唤我才又走回来。”谢锦初微微一笑,犹豫了片刻,还是把适才遇到沈聿和裴季的事讲给了顾惜云听。
“这裴小将军还真是奇怪,按理说你和他也不是很相识啊。”“不过阿初,你这是好事将近了,要不要姐姐我先提前送你几本画本子学习一下啊”听到沈聿对谢锦初的话,顾惜云自顾自的调侃起谢锦初来,“没想到啊阿初,你比我小一岁却要比我先成婚了”。
听到顾惜云的调笑,谢锦初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那惜云你可要加把劲啊,我看陈公子如此玉树临风,晚些就不知道落到哪个世家小姐手里了。”
话音刚落,顾惜云便气哼哼的道:“阿初,你等着瞧,不出三月我一定把陈公子拿下。”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喽”,二人说说笑笑的继续逛起了院子。
裴季并没有转身离去,看着逐渐远去的那道清丽的倩影,与这几年自己梦中的女子渐渐重叠,没有人知道在当年淅淅沥沥的秋雨中的惊鸿一瞥,让一个当时还不知道情为何物的少年失了心神。
这些年在边境驻守多年,裴季总是能想起那时身穿一袭白衣纱裙,不失粉黛,但却难掩绝色的少女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下雨的天空,不知在思考这些什么,眼里尽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清明与忧愁。
而自己恰好和谢锦言在不远处的亭子中躲雨,隔着朦胧的天色与薄雾,裴季沦陷了。直到后来,裴季时常在想,那天在看到谢锦初第一眼的时候,就那一眼,他就想用自己的温度去把少女眼中的孤寂和清冷融化,想带她一同走入这人间烟火。
裴季眼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薄唇轻启,勾唇一笑,“沈聿,沈世子,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吧。”
大业
谢太傅府,傍晚。
谢锦初和谢锦言坐在桌子旁等着晚归的谢太傅一同用膳。
“姐,爹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我都快饿死了。”谢锦言摊在一旁的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出声道。
一旁的谢锦初听到谢锦言的话,并未将目光从手中的书上移开,默默回应道“今日是顾侯爷寿辰,阿父向来与顾侯爷交好,想来是有事在侯府耽搁了,你就耐着性子再等一等吧。”
“哼,想来阿父已经乐不思蜀,早已忘了你我姐弟二人还在府中苦苦等候。”谢锦言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说道。
“让为父看看是谁在背后编排我啊”,一袭素色长袍的谢太傅一边大声说着一边走了进来。
谢太傅本名叫谢深,虽说以年过四十,但岁月并为在他的脸上留下诸多痕迹。
当今圣上年少登基,谢深作为帝师,为这位年轻的帝王坐稳江山可谓是费尽心血。谢深此人虽饱读诗书,有治世之才,但却不似寻常文官一般迂腐,也很善于与朝中武将们打交道。
“爹,您可算是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您儿子都快要饿死了。”瘫坐在椅子上的谢锦言看到谢太傅走了进来,一个鲤鱼打挺直接闪现到餐桌旁。
“你这小子,读书不多,吃饭倒是很积极。”谢太傅看着这样的儿子,无奈的说道。
“阿父在外劳累了一整天了,想必也是饿了,快些用膳吧。”一旁的谢锦初看着这对父子,低低地笑出了声,开口说道。
“还是我的宝贝闺女知道心疼阿父”,谢太傅慈爱的看着谢锦初,“锦初怕是也饿坏了,快多吃些。”
谢太傅对于自己的这个女儿可谓是万分疼爱,谢锦初自幼早慧,饱读圣贤之书,颇有自己的风范。
只是性子过于冷淡,这让谢太傅很是发愁,特别是对于谢锦初的婚事,虽说谢锦初早早就定下婚约,沈聿也算得上是年少有为,但自己女儿这般不争不抢的性子,若是日后沈世子纳上几房小妾,怕是日后当家主事免不了受些磋磨。
更何况自谢锦初谢锦言母亲过世后,自己不曾在续弦,一来是自己对夫人情深义重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二来也是希望姐弟二人能免受内宅纷争之苦。谢锦言不说,自己的这个女儿日后若是嫁人,怕是对宅里内斗一窍不通,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当真是怕她受委屈。
想到这,谢太傅说道“锦初,吃过饭后跟阿父来趟书房。”
“爹,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听的啊,每次您都是偷偷跟我姐说。”一旁的谢锦言一边往嘴里大口扒拉着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这小子,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哪次我不是对牛弹琴。若是牛的话,让我悉心教导多年,说不定也能哞出几句圣贤之书来。”
提到这个谢太傅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自幼对谢锦初和谢锦言一同教导,可这谢锦言每次十句能听进去一句就不错了。
一旁的谢锦初听到父子二人的对话,噗的笑出声来,“姐,你看爹,总是贬低我,谁家能有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牛啊,”谢锦言不服的说了几句,继续吃着手里的饭。
谢太傅看着自视甚好的儿子,简直是欲哭无泪。
“阿父今日叫我来可是有什么要事?”跟着谢太傅走进书房,在对面屈膝跪坐下,谢锦初一脸疑惑的询问道。
“锦初啊,你如今已及笄。对于你的婚事,阿父估摸着靖安侯府那边也快要有动作了。沈世子与你自幼相识,也算是阿父看着长大的,对于他的人品阿父还是比较放心的。”
原来是为了自己的婚事,谢锦初一边为父亲和自己倒上茶,一边等着谢太傅的下文。
“你娘过世的早,若是你娘看到你长成如今这般模样,想必也是很高兴的。”
想起自己的亡妻,谢太傅的眼睛一酸,接着说道“阿父知道你待沈世子也有情谊,阿父也盼着你们成婚后能够幸福美满。但靖安侯府之事,我儿想必也清楚,如今的靖安侯府皆是靠着沈聿一人撑着,为父怕你日后会有诸多艰辛啊。”看着女儿与亡妻有着七八分相像的面庞,谢太傅语重心长的说道。
“阿父的心,女儿明白。女儿自幼与沈世子定下婚约,此生也只盼着嫁一个相敬如宾的夫婿,其他的女儿也不会多强求。”这倒也是谢锦初的真心话。
自己虽说读的大多是圣贤之书,很少关注宅里内斗,但谢锦初也清楚,世间男子很少能有如谢太傅一般对自己的妻子从一而终的男人。
更何况沈家现如今本就外强中干,沈聿日后也免不了为了家族繁盛再另纳她人。谢锦初只是觉得嫁给相对熟悉的沈聿总比嫁给其他不认识的人要来的好些,自己也确实懒得再去结识其他人。
谢太傅看着女儿的神态,便猜出谢锦初心中所想,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谢家人丁单薄,阿父只有你和锦言两个孩儿,你叔父这些年一直在随州做太守。
阿父现如今瞧着我谢家这些子侄们日后不一定能大有作为。不过阿父也不盼着锦言和你的诸位堂哥日后能平步青云,只盼着你们能够一世安乐,这就够了。”
谢锦初的叔父,也就是谢太傅的胞弟,名叫谢忱,是如今的随州太守,在谢锦初七八岁的时候便被外放驻守随州。家中倒是有几个和谢锦初年纪差不多大的堂兄堂妹。
“阿父只怕等到自己与你叔父百年之后,无人在撑起谢氏门楣,你在沈府受欺负的时候,竟无人为你撑腰出气啊。”想到这里,谢太傅眼眶微红,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
瞧着父亲这般,谢锦初连忙安慰道:“阿父,您放心,女儿虽不是男儿身,但只要女儿在一日,便断不会让旁人欺辱了我谢家之人,也断不会让旁人欺辱了女儿。”说着,谢锦初拿起眼前的杯子,“阿父,喝些茶吧。”
听到谢锦初的话不像是为了安慰自己胡诌的,谢太傅心里稍稍安稳了些。
靖安侯府,沈家。
“父亲,儿子知父亲远志,但娶阿初,并未有碍父亲的大计啊。”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靖安侯世子沈聿。“更何况我与阿初早就定下婚约,儿子断不会做此背信弃义之事。”沈聿似是有些着急 。
“呵,说得好听。沈聿,谁不知道谢深是当今圣上的心腹,唯圣上马首是瞻。你觉得娶了他的女儿,不会妨碍我们的计划吗?”背对着沈聿的靖安侯冷冷出声,转过身来,厉声质问道。
靖安侯沈夺乃是当年老靖安侯的儿子,老靖安侯当年运送前线粮草办事不力,险些被先皇夺了爵位,自此沈家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邺安城中各大世家虽然明面不说,但暗地里总是对早已不得圣心的沈家冷嘲热讽。
沈夺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承袭爵位的,与其说是爵位,倒不如说是耻辱的惊醒钟,每次外人叫他靖安侯的时候,就好像在提醒着他自己父亲当年犯下的错误,好像在说着沈家永无翻身之日。
直到自己的儿子高中,得了当今圣上的重用,沈家才又能在邺安城一众世家中重新崭露头角。但仅靠沈聿一人,实在是难以将这个早就外强中干的侯府继续支撑下去。
“又或者,你天真的以为,谢锦初嫁给你之后,谢太傅会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倒戈投靠我们,别痴心妄想了。”
沈夺讥笑出声,“况且沈家这些酒囊饭袋的后辈,根本不能带给我们任何帮助,你娶她就相当于走废了一步棋。”沈夺看着眼前的沈聿,咬着牙冷冷出声道。
沈聿刚要张口反驳些什么,就只听沈夺冷眼看了他一眼,接着说:“为父知道你对那谢锦初有意,但我们沈家已经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万不可有一步踏错。
想必你也看得出城阳长公主对你有意,若是能得皇上胞妹相助,窃得虎符,可谓是一箭双雕。”
沈夺口中的城阳长公主乃先帝苏贵妃的女儿,苏贵妃当年难产而死,母子俱忘。如今的太后娘娘,也就是当年的皇后心疼年幼的城阳长公主,便将其记在自己名下扶养。虽说与当今圣上不是一母同胞,但因其由太后抚养,所以与圣上之间倒是比旁的公主来的亲近些。
或许是自小锦衣玉食,还是在皇后名下抚养长大的公主,城阳长公主性子刁蛮,目中无人,只要是她想得到的东西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要夺过来,只要事情不闹大,旁人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偏偏这样一位刁蛮任性的公主却看上了沈聿,几年前城阳长公主出宫踏青游玩的时候恰好遭遇了一伙山贼。危难之际,正好被外出查案归来的沈聿所救,自此城阳长公主便痴恋上了沈聿,丝毫不在意沈聿已有婚约,对沈聿是势在必得。
“孩儿对那城阳长公主无意,况且尚了如此刁蛮的公主,恐是家中后宅难安,还望父亲三思啊。”沈聿连忙抱拳跪下,对靖安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