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谢锦安并未说话,只是朝身后的官兵挥了挥手,只见两个官兵上前一左一右的将楼申制住待到谢锦安面前,楼申被拧了双臂,直起身来便会吃痛,半伏着身子叫嚷道:“谢锦安!你欺人太甚,快放开我!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
谢锦安淡漠的垂下眼,看着叫嚣的楼申,说道:“放不放过在下,可不是楼老爷说了算的。歌舞坊里的事楼老爷最清楚不过,就不用在下多说了吧。”说完,谢锦安不再理会楼申,冷声说道:“带走!压入随州大牢!”
裴季和裴叔坐在堂下,谢忱坐在上方,三人都【创建和谐家园】在座上喝着热茶,像是在等着什么。
过了片刻,谢锦安走了进来,对着谢忱和裴季、裴叔拱手道:“父亲、二位将军,楼沂已经被缉拿归案,现在随州大牢中听候发落。”
谢忱放下手中的茶,道:“二位将军是圣上派来的,这该如何处置,不知二位有何高见。”
裴季和裴叔对视了一眼,只听裴季说道:“太守,楼家地位特殊,此事还是要上报给圣上,在行发落。”
谢忱点了点头,楼申不仅是楼家家主更是宠妃的父亲,此事涉及到北境胡人是否有阴谋,自是不能随意处置。
裴叔展扇,接着说道:“在下认为,不如让我们兄弟将其押送回邺安,如此也便于审讯。”
谢忱:“本官也正有此意,如此就有劳二位将军了。”
裴季冲着上位的谢忱一拱手,说道:“在下以为,如今之际,应尽快从那二百多个胡人处得知他们潜入随州城的目的。今日我瞧着那些胡人的身法不似寻常人,倒像是来自军中,事关重大,还要有劳太守和谢公子了。”
谢忱:“这是自然,安儿,此事就交由你来办,务必尽快把那群人的嘴巴撬开。”
谢锦安拱手:“是,父亲。”
“我同谢公子一起吧。”裴叔摇着扇子,在一旁开口道,“二百多个,谢公子一人怕是要累死,正好在下闲着也是闲着,就一起去瞧瞧吧。”
谢忱听着裴叔的话,对这个年少有为又温润如玉的晚辈是越来越满意了,心道还是要努力撮合一下,这么好的年轻人和自己貌若天仙的侄女多般配啊,想到这谢忱的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而此时堂下的裴叔和裴季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奇怪不过审个人而已,谢太守怎得看起来如此高兴呢。
笑话
谢锦棠或许是今天出门真的没看黄历, 一到府门口就碰到了要出门打牌的齐氏和李氏,齐氏一看她和谢锦初的这身打扮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牌也不打了,拎着谢锦棠的后衣领就往府里走去, 身后的谢锦初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怎么有一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谢锦棠一路被拎进了齐氏的院子, 谢锦初跟在后面很识趣的没出声。进到屋内,齐氏松开手气冲冲的说道:“谢锦棠!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打扮成这样出门,不要去那些地方, 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是吧!居然还敢带着你姐姐一起去,是不是老娘这几日又没揍你啊!”
谢锦棠被齐氏的一阵河师东吼震慑的说不出话来, 毕竟这时候她觉得不管说什么好像都免不了一顿罚,还会让齐氏更加生气, 火上浇油。
谢锦初见状, 连忙上前替谢锦棠辩解:“叔母别生气,小棠扮成这样不是去玩乐的, 而是去帮忙捉歌舞坊里的胡人的。”
齐氏似是不相信的冷哼了一声,道:“你不用往她脸上贴金,她是我生的,她是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
李氏瞧着齐氏火冒三丈, 谢锦棠委委屈屈的样子,心下不忍, 上前拉住齐氏的胳膊:“姐姐别生气了,锦棠还小,贪玩些也是正常的。”
谢锦棠忙不迭的点头,说道:“是啊是啊, 姨娘说的对, 我错了娘, 我再也不敢了。”谁知话音刚落,门外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我看你的意思应该是,我错了,下次还敢吧。”
谢锦玄几步走了进来,冲着齐氏和李氏行了一礼,直起身站在一旁,满脸的幸灾乐祸。张氏冷了冷脸,对谢锦玄说道:“锦玄,胡说些什么!”
谢锦棠知道谢锦玄这是看笑话来了,毕竟从小到大他们两个不管是谁做错事挨罚,另一个肯定是在旁边添油加醋、摇旗助威的。
谢锦棠看着谢锦玄脸上那副“看不惯我就过来打我”的表情,咬着牙气鼓鼓的瞪着谢锦玄,大喊道:“谢锦玄!你……”
齐氏一声怒吼:“都给我闭嘴!谢锦棠你给我滚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不到晚膳时间不准出来,我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虽有些不情愿,但是谢锦棠觉得在此时惹怒齐氏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只得顺从的应了声“是,娘。”
谢锦初在一旁道:“我陪小棠一起。”
齐氏:“锦初,你不用,我知道都是那死丫头的主意。”
谢锦初微微一笑,起身拉起谢锦棠的胳膊,说道:“叔母此言不妥,既是我和小棠两人做错的事,怎好要她一人受罚。”齐氏瞧着这姐妹情深的样子,也没在说些什么。
谢锦棠被谢锦初拉着往外走去,一转头便看到谢锦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计上心头,挣开谢锦初的手又向齐氏跑了过去,说道:“娘,姨娘,我有件事必须和你们说,二哥他前段时间日日带着锦言哥哥在醉仙楼里饮酒作乐,还和楼沂称兄道弟,我亲眼所见!我实在不忍见他误入歧途,整日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们快劝劝二哥吧!”谢锦棠一口气说了一大长串,没等屋内三人反应过来,又飞快的拉起谢锦初的手跑了出去。
出了门之后,谢锦初听到屋内齐氏暴怒的声音响起:“谢锦玄!老娘扒了你的皮!”
谢锦玄声音中带了些许慌张:“不是不是,母亲,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李氏声音淡淡:“我说你前几日每天回来怎么都带着股酒味呢,想来是醉生梦死去了。”
谢锦玄崩溃了:“娘,你不帮我说话就算了,怎么还火上浇油!”
齐氏:“火上浇油?我看你是死不悔改!你给我过来,我今天非得……”
身后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其中还夹杂着齐氏的怒吼和谢锦玄的求饶声。谢锦棠听着心情极好,步伐也轻盈了起来,丝毫看不出这是要去挨罚的样子。
谢锦初无奈的笑笑,说道:“小棠,你明明知道二哥和锦言是事出有因,怎得还和叔母那般说,这不是害苦了二哥。”
谢锦棠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凑到谢锦初初眼前眨了下眼睛:“我知道啊,我就是故意这样说的。哼,谁让他大老远的来看我的笑话,那我就让他也讨不到便宜。”
屋中正在被齐氏追着打的谢锦玄简直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齐氏和李氏根本不听自己解释,并且自己的亲娘还很贴心的把门关上了,他现在在这两人的夹击下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谢锦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进了祠堂上了香便一【创建和谐家园】跪坐下来,无奈的说道:“列祖列祖,我又来了,打扰你们清净了,真是抱歉。”谢锦初还是第一次来谢忱府上的祠堂,上了柱香,在谢锦棠旁边的蒲垫上跪坐下来。
谢锦棠把上身往谢锦初身边凑了凑,有些遗憾的说道:“只可惜没把二哥一起弄过来跪着。”谢锦初看着谢锦棠的模样,心中感叹道这对兄妹恐怕是这祠堂的常客啊,谢锦玄虽然没来跪祠堂,但被谢锦棠那么一说,想来在齐氏那也讨不到什么便宜。想起叔母怒火中天的样子,谢锦初突然觉得这么想比起来,好像谢锦棠这跪祠堂的待遇更好一些。
外面天渐渐暗了下来,祠堂中烛火摇曳,映在上面的一众牌位上。谢家并非什么大族,但也是清流世家,对于族中子弟的教导也是品行为先,名利在后,多年来谢深和谢忱一直延续祖训,对于后辈们悉心教养,以身作则。
谢锦棠透过门窗看了看外面,说道:“天黑了,再过一会就要用晚膳了,咱们应该很快就能出去啦。”谢锦初应了一声,就听到谢锦棠有些扭捏的支支吾吾道:“姐姐,对不起,今天都是怪我,不该带你去那种地方,还那么危险。”
谢锦初笑了,捏了捏谢锦棠【创建和谐家园】的脸蛋:“怎么还说这样的话?我是你姐姐你跟我道什么歉呢,说起来你倒是应该好好谢谢裴叔将军,今天要是没有他的话,恐怕就凶多吉少了,你以后可莫要再如此调皮了。”
谢锦棠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嘴唇,慢吞吞的开口道:“姐姐,裴叔将军应该比裴季将军还要大上几岁吧,怎得到现在都还没有娶妻呀。”
谢锦初思索了片刻,说道:“我之前好像听阿父提起过,说裴叔将军此人虽说是武将,但却颇为风雅,当年邺安给他做媒的达官贵人也不少,但都被他一口回绝了,说是自己一个人自在惯了,不愿被束缚,就也不耽误人家姑娘了。”
谢锦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长舒了一口气,感叹道:“镇国公裴家,当真是人才辈出,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
谢锦初看着前方烛台中跳动的火光,自顾自的呐呐开口:“也并非男儿才有傲骨,我想皇后娘娘年少的时候应是也丝毫不逊色于她的三个兄弟吧。”谢锦棠看着谢锦初出神的样子,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便也没再出声。
谢锦初和谢锦棠一直到谢忱回府后才被放出来,晚膳期间又被齐氏和谢忱两人好一顿念叨,这事才算翻了过去。谢锦玄原本一张清俊的脸上隐约有些红肿,做下来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龇牙咧嘴,谢锦安瞥了他一眼就知道自己这弟弟肯定又是被上家法了。一旁的谢锦言不明所以,还以为谢锦玄是在外面被谁欺负了,刨根问底的问个不停,谢锦玄面色有些难看,只能尴尬的笑笑。
谢锦安和裴叔审讯了那帮胡人几日,无论用上什么样的刑法竟是无一人开口。
府衙里,谢忱被气的走来走去:“真是岂有此理!加大审讯力度,我就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
裴季眸色一深,开口道:“太守,这些胡人恐怕大有来头,我在北境与他们打交道多年,这群人不像寻常的探子,皮肉之刑怕是不能奏效。”
裴叔认同的点了点头,接着道:“不错,而且这几日通过我的观察,他们当中并非所有人都有饕餮纹身,有些人的长相也不似胡人,倒像是中原人。”
谢忱心下一惊,说道:“裴叔将军的意思是,他们当中有些人是中原人假扮的。”
裴季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桌面,冷声道:“此事不简单,我们与其在这群人身上多废无用之功,不如换个思路,从楼申下手。”
楼申这几日虽说被关在随州大牢之中,但因其身份特殊,没有圣上的旨意,谢忱也不敢对他动刑,听裴季这么一说,谢忱道:“倒是个好想法,只是没有圣意,想动楼申怕是不妥啊。”
裴季轻嗤了一声,道:“楼申这老匹夫,我就是动了又待如何。”谢忱一惊,说来也是,以裴季的身份地位,就算他对楼申上了刑,想来圣上也不会怪罪。
裴叔清了下嗓子,用手中折扇轻敲了裴季一下,说道:“你稍安勿躁,急什么,不如我们带着楼申先行回邺安,也不差这几日了。”
说完,裴叔又面向谢忱,和煦的开口道:“事关重大,我们兄弟二人这就启程回京,禀明圣上,只是这群胡人怕是还要先有劳太守看管了。”
谢忱听说他们这就要走,问道:“二位将军准备何时启程?”
裴叔:“三日后吧,此事耽搁不得,自是越快越好。”
谢忱:“也好,二位将军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跟我说,不要客气,说不定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呢。”说完,谢忱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妥,尴尬的哈哈笑了几声。
裴叔和裴季听到这话都是一怔,突然想起之前谢忱牵的红线,二人面上皆是一黑,这谢太守怎么还惦记这事呢?
拍门
“什么?他们三日后就走?”谢锦棠手里还夹着鸡腿, 惊呼出声。
“走就走嘛,人家本就是来帮忙的,帮完忙自是要回去的, 你这孩子这么激动干嘛。”齐氏瞥了眼谢锦棠, 有些纳闷的说道。
今日谢忱回来, 用晚膳的时候提了句“裴叔和裴季打算三日后回邺安”,没想到谢锦棠听了之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齐氏有些不明所以。
谢锦棠放下手中的筷子, 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 我只是觉得有些太过匆忙,之前都没听说他们要走的消息。”
谢忱吃着手里的饭, 并未抬头:“随州城里的胡人都尽数落网, 兹事体大,他们自然是要赶快回邺安禀明圣上才是。”谢锦棠听此, 竟是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这时,谢锦言突然出声道:“叔父,今日子度与我说,想让我和阿姐跟着他们一同回邺安, 结伴回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此话一出,谢忱立刻道:“什么?你是说你们要走, 着什么急,这才来了不到一月。”
齐氏在一旁也说道:“是啊,你们叔父说的对,你和锦初就在这安心住着, 等到时候啊多派些护卫护送你们不就行了。”
从一开始, 谢锦初就没说话, 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片刻出声道:“叔父、叔母,我和锦言还是按照裴将军所言,与他们一同回邺安吧。如今随州城里出现这么多胡人,也难免其他州郡没有,这一路上恐怕不会太平,也不只京中阿父情况如何,我和锦言还是赶快回去为好。”
听到这话,一旁的谢锦棠又惊呼出声:“什么!姐姐你也要走?”
谢忱与齐氏互相对视了一眼,道:“锦初所言也不无道理,如此也好,想必有裴家二位将军在,定是能护你们周全。”
谢锦棠似有些委屈,语气又有些分别的难过,抓着谢锦初的手说道:“可是姐姐我舍不得你,要不你把我带去邺安吧。”
谢锦初浅笑:“好啊,正好家里平时只有我们三人,太清净了些。”谢锦棠眼前一亮,看向谢忱,谢忱轻咳了一声:“问你娘去。”
谢锦棠又把目光投向了齐氏,齐氏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说道:“也好,正好去邺安跟你姐姐学学规矩,十五六的人了天天像野猴子一样乱窜。”
谢锦棠一听齐氏答应了,高兴不已,自打谢忱被外放的时候她还太小,对于邺安城也只是模模糊糊有点印象,并没有太多的记忆,这次能跟着谢锦初一起回去还不用每天听齐氏的念叨,谢锦棠恨不得明天就启程。
三日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随州城。谢锦初和谢锦棠、挽月坐在马车内,裴季、裴叔还有谢锦言骑马走在外面,后面跟着被一众护卫押送在囚车中的楼申。楼申此时早已没有了当时倨傲的模样,在随州城中关押的数日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马车之中,谢锦棠不住的掀起帘子往后看,谢锦初有些疑惑,问道:“小棠,你在看什么呢?”
谢锦棠被发现了,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些许不自然之色,说道:“没看什么姐姐,只是看看风景罢了。”
谢锦初有些纳闷,这才刚出了随州城不远,再说看风景都是往前看,哪有往回看的呀。车外,谢锦言和裴季并排骑着马,转头看向裴季出声问道:“子度,我之前一直想问你来着,你和我姐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嫌隙啊。”
裴季有些不明所以,出声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谢锦言撇了撇嘴,道:“我又不傻,这还看不出来吗,你每次一见到我姐神情就怪怪的。不过说来奇怪,像我姐姐这般好的人就没谁讨厌她的,你怎么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啊,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在另一侧的裴叔听到谢锦言的话,哈哈大笑起来,一手捂着肚子,嘴里嘟囔着:“哈哈哈哈不行了,裴季,你快跟谢公子说说你看谢小姐哪里不顺眼哈哈哈哈哈哈。”
裴季此时一张俊脸完全黑了下来,有些无语的看向谢锦言,谢锦言被裴季的眼神吓了一跳,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子度,虽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对我姐姐有偏见,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姑娘,你要与她和睦相处才是。”
裴叔的笑声更大了,后面跟着的侍卫们都有些不明所以,阿冲道:“二公子这是怎么了,为何笑的这般大声。”
阿起凑到阿冲身边,道:“小将军的脸色好难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后面其他的侍卫“你俩聊什么八卦呢,我们也想听。”
裴季在谢锦言真挚目光的注视下,动了动唇,半晌才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我知道。”
谢锦言听到裴季答应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另一只手搭到裴季的肩膀上,故作老成的说道:“这就对了子度,虽说我不知道你和我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要放下成见,等你慢慢了解了我姐姐这个人,一定会很欣赏她的。”
裴季有些后悔,觉得谢锦言定是在醉仙楼里同楼沂喝大酒把脑子给喝傻了,早知道就不让他去好了。
为了缩短回邺安所用的时间,裴季并没有选择谢锦初他们来时的那条路线,而是选了另外一条路。大半日的时间就出了随州境内,到了商州地界之时已是日暮西山,天逐渐暗了下来,众人寻了一处官驿先安顿下来。商州之地多是黄沙,水路也不是很发达,自是不比随州富庶,就连这官驿也是十分简陋,不过是几间瓦房连排修建而成。
简单用了些晚膳,谢锦初和谢锦棠就上床休息了,进房门之前裴季还特地嘱咐道:“此处偏僻,半夜要是听到什么动静切莫随意出去,我就住在隔壁,有事就出声叫我。”
谢锦初应下声来,转身进了屋,就看到谢锦棠坐在桌前,住着下巴像是故意学起裴季说话的语调:“我就住在隔壁,有事叫我~姐姐,这裴季将军对你还真是无微不至呢。”
谢锦初没理会谢锦棠的调笑,淡声说道:“上床睡觉。”说完就开始宽衣解带,谢锦棠一看谢锦初没理会自己,走了这一天的路也是累了,便也快速脱衣爬到床里面躺下了。谢锦初熄了桌上的蜡烛,在谢锦棠身边躺下,听着窗外阵阵的晚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谢锦初被阵阵剧烈的拍门声惊醒过来,那声音是从官驿的大门处传来的,那拍门之人似乎很是急切,“咣、咣、咣!”
谢锦初心下一惊,大晚上的来官驿敲门,莫不是遇到了什么急事?谢锦棠也被这声音吵的悠悠转醒,坐在床榻上有些害怕的问道:“姐姐,这是怎么回事,这荒郊野外的我们不会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谢锦初坐在床边,轻声道:“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听这声音怕是这人遇到了什么急事,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