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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与娇娇作者:沅团-第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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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砚轻咳一声,自然也不会在这样重大的日子去闹她,只她的反应着实有趣,便生了逗她的心思,扬了扬眉,明知故问道:“我如何闹你了?”

        姜芫没好气地瞪他,正想着如何避开他的贼手下床去,门外便响起了几声叩门声。

        “王爷、王妃,已近卯时,该起了。”

        今日是秋猎的第一日,皇室宗亲及数百位大臣都需前往皇家林场,自需起得早些。

        秋冬季节飞禽走兽往往膘肥体壮,野外又木凋草枯,便于追寻猎物,且比起夏日的酷热和冬日的严寒,初秋是最适合狩猎的季节。

        秋猎自来是皇族的消遣活动,可如此重要的场合,姜芫因着从前总是大病小病不断,长到现今也知参加过两回秋猎。这回更是不同,可是她成婚后同周砚参加的第一次秋猎呢,意义自然不同。

        虽说秋猎大多是男子出头,女眷不过是随行陪衬。不过为着这次的秋猎,姜芫早早便向京城里最有名的成衣铺子定做了两身骑射服。

        周砚那时还疑惑,他并不认为姜芫到时会真对骑射感兴趣,一身便已足够,何须大费周章定做两身。

        直到绿意领着一众丫鬟进屋,他才知这两身里竟也有他的一份。

        姜芫前两日便见过成品,今日再见还是觉得自己眼光真是好得上京城内无人能比。

        她又看了一眼周砚,在脑海中想象了下周砚穿上她定的骑射服的俊朗模样,更是笑成了一朵花儿,“夫君,你瞧!这可是我将压箱底的金锦丝从库房中取了出来,让人做的这身骑射服呢,到时御马骑射时,金线随着不同角度的阳光折射出溢彩流光,定是场上最耀眼的!”

        周砚看着那两身除了大小以外再无区别的骑射服,眉心突突地跳了跳,又感受到姜芫兴奋的眼神,抿了抿唇,道:“珠珠一定是场上最好看的。”

        “那是自然。夫君到时也定是最为俊朗的!”姜芫笑靥如花道:“夫君,我们快去换上吧。”

        “......好。”

        待姜芫看见了周砚换好了骑射服的样子,笑意更深,也不管旁人在,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压,便在他唇上印上了一枚香吻,“我便知道夫君穿起来一定好看。”

        周砚往日里多穿玄色的衣裳,好看自然是好看的,可在姜芫眼中不免太过严肃,除了大婚那日,她便再也没见过他穿亮色,因而定做骑射服时,她也是特意定做的红色。

        如此一来,谁人不知他们是一对。

        丫鬟们经过这么几次也早已习惯,一边将最后簪子插/入发间,一边面不改色地赞道:“没人比王爷王妃更适合这身骑射服呢,奴婢头一回见王妃如此装扮,便是见惯了王妃的美貌,都不由得被惊艳,换了旁人,只怕那眼珠子都要被美艳到地上。”

        没有人听了这话是不开心的,丫鬟退下后,姜芫歪了歪头,又问:“夫君觉得呢?”

        周砚向前倾身,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娇娇美得我想将娇娇给藏起来。”

        “那...”

        “今日起这样早,可睡好了?”见她还要就着这话题继续,周砚一猜便知她下一句是要问他好看在何处,他早已摸清了她的路数,忙转移了话题。

        姜芫果然没有发觉他故意引着她换了话题,点头道:“想到今日要去狩猎我便兴奋,自然是睡得好的。”

        周砚点了点头,“自禾州回来后便不怎么见你梦魇,昨夜没做噩梦便好。”

        姜芫嘴角几不可查地顿了顿,复而又笑道:“只要夫君陪着我便不会再魇着啦。”

        即便周砚已向她表明了心迹,她却仍是不敢将她做梦一事告知于他。

        如此怪力鬼神,她还是有些怕......

        可他这几日偶尔也会问起她梦魇之事,还想着让宫中太医来给她诊治一番。

        会不会是他已有了猜测?

        姜芫站起身,嘴唇向上勾起,还想再撒娇两句。

        周砚却已收回了眼神,落到了她涂了口脂的唇上,喉结上下滑动,慢慢地,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只轻轻碰了碰,浅尝辄止。

        ---

        今日秋猎,兰贵妃自然也是盛装打扮,只是看到出行的舆辇时,脸色一僵,险些就要骂出声来。

        她的贴身宫女却扯了扯她的袖子,朝她使了眼色。

        她这才向前看去,瞧见前头圣上及皇后的舆辇,也是这般,用的还是去年的,只重新刷了一遍漆,瞧着庄重有余,却不够华丽。

        “皇后娘娘说今年多地皆有灾患,国库吃紧,故而前些日子传了令,让用去年的舆辇。”贴身丫鬟小心翼翼道。

        兰贵妃咬着牙瞪她一眼,压低了声音斥责她,“这样的大事怎么不早些与本宫说,害本宫险些失了分寸!”

        丫鬟头埋得更低,口中不停认着错,“是奴婢的错,害娘娘丢了脸,奴婢回宫后自去领罚,娘娘还请消气,别让圣上与皇后娘娘瞧出端倪。”

        这些日子兰贵妃的情绪越来越不好,许是因为圣上因着太子妃有孕给太子妃赏赐许多东西,连带着姜国公府和誉王妃都顺带得了一些赏,也或许是因为母子关系不和,她心气不顺,才愈发喜怒无常起来。

        她如何敢说,不曾告知她,是因为那段时日兰贵妃正与成王殿下因着纳侧妃一事争执不下,情绪易怒暴躁,好多回她刚开了个口,便被兰贵妃破口指责。

        兰贵妃深吸一口气,问:“那身衣裳可亲手送到了三姑娘手上?”

        “是。三姑娘很是感激娘娘,说定不会负娘娘所望。”

        听了这话,兰贵妃才又重新挂上笑脸,由着宫人搀扶着她乘上了舆辇。

        皇家林场此时热闹非凡,大家皆等着圣上与皇后的到来。

        须臾,不远处传来数百道井然有序的马蹄声,让人一听便知是军机森严的皇城司。

        士兵们排列有序,最前方为探路随从,两侧为执旗卫士,最后为两匹辎重骆驼和殿后随从,中间大队人马束腰佩箭,架鹰抱犬、前呼后拥。

        大队人马之中,还可以见到由藩国进贡的捕猎者——猎豹的身影。太子殿下与成王身后,各蹲伏着警惕张望的猎豹。

        猎豹身手矫健,极善捕猎,有时骑一马,置一豹于鞍后,一有动静,它们就将从马上一跃而下,雷霆出击。

        然而这等凶猛之兽,却非寻常人家能够驯养的,自藩国第一回向大雍进贡了猎豹,它变成了皇室才能眷养的猛兽,皇室费时费心眷养它们多时,自是为了在狩猎时,为皇室增添一些气势。

        启康帝也不曾偏心,这两年他已渐渐不怎么亲自参与狩猎,其余的两匹猎豹便各赠到了周砾与周子渊手上。

        “殿下与成王皆有猎豹,夫君你觉得他们谁会是今年的状元?”

        秋猎一般为三日,往年秋猎均设有狩猎状元的虚称,以三日所猎猎物的总数和难猎程度作为评判标准,选出一位状元。赏赐什么的倒是旁的,主要要争的是这名号罢了。

        皇室有着猎豹这样的捕猎好手,往年的狩猎状元基本都是在太子与成王两人中选出。

        姜芫参加得少,了解得不深,只听闻狩猎这块是成王更为厉害一些,已是连着两年拿下了状元一称。

        听了自家王妃的话,周砚侧首去看她,似笑非笑道:“你怎知不会是我?”

        姜芫理所当然道:“夫君没有猎豹,还能比殿下和成王强么?”

        “就这样瞧不起你夫君?”周砚挑眉问,“若是我真得了状元,珠珠可要领罚?”

        “王妃,王爷曾拿过五回状元呢。”绿意适时小声提醒道。

        “真的!”听了这话,姜芫眼神登时亮了起来,转而去看周砚,“夫君好厉害呀。”

        周砚点了点头,眼中笑意明显。

        “那夫君今年可否还能再夺一回状元,我从未见过夫君狩猎呢!”

        这要求对周砚来说并不难,若他有意要这个状元,那么这个状元便不会是旁人,可周砚却低声道:“今年不行,今年的状元只能是周砾。”

        他们需要一把火,一把能将兰贵妃理智全部烧毁的大火。

        姜芫眨了眨眼,看着他瞬间冷了一寸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另一边,兰贵妃下了舆辇,走到成王随行的马车旁,对着车旁等着成王妃下马车的贴身侍卫淡声道:“仔细看顾着王爷,若王爷出了任何差错,本宫拿你是问。”

        侍卫抱拳点头,认真道:“娘娘放心。”

        说完,马车内伸出一只细嫩纤长的手,他正想去扶,却有人比他更快。

        兰贵妃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亲自扶着康宁下了马车,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周子渊淡淡道:“母妃安心便是,儿子不会有事。”

        兰贵妃欣慰地笑了笑,还想再说两句,周子渊却已牵着康宁走远。

        康宁抬头看了看周子渊,担忧道:“王爷...”

        周子渊眼底的阴霾散去一些,扯了丝笑,“我没事,别担心。”

        待所有人就座,启康帝例行说了些场面话,随即宣布秋猎开始,“今儿是秋猎第一日,望诸位爱卿满载而归。”

        众人听完,也向启康帝说了些恭维话,紧接着才四散开来。

        历来秋猎皆是男子的主场,女眷若有兴致,也可入林狩猎,不过女子的狩猎水平一般比不过男子,也鲜有这样的心情。

        不过这样的场合,一般家中有头有脸的官员都有资格随行,对不少夫人而言,倒是个不可多得的能与京中平日里难以见到的大族夫人攀附关系的机会。

        今日除了皇族,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誉王夫妇了,两人穿着同颜色同款式的骑射服,明晃晃地告诉众人:我们夫妻琴瑟和鸣,感情比谁都好。

        几位夫人对视一眼,自然知道这位誉王妃极得誉王的宠爱,只是她们都是这样如胶似漆过来的,如何不知宠爱宠爱,有宠才能有爱,若这宠被旁人分去,爱自然也会少三分。

        更别说这样声势浩大的场合,京中贵子大多都会参加,对一些云英未嫁的姑娘们而言,也是个难得的相亲盛宴。

        誉王府如今只姜芫这位誉王妃一人,那侧妃的位置还空着呢。

        念及此,有几位夫人看了几眼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深吸一口气,旋即便款款朝姜芫那儿走去。

        “妾给王妃请安。”说话者是礼部尚书右丞黄道兴的夫人连氏。

        姜芫见了来人后,目光划过她身侧的人,淡笑道:“黄夫人今日也来了,家中一切可好?”

        黄道兴半月前刚抬了一扬州瘦马做妾室,此事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谁人不知,如今府中自然是不能好。

        连氏被戳了肺管子,嘴角一僵,不过很快又被她所掩饰好,笑着道:“一切都好,劳王妃挂心了。”说着,她又慈爱地看了一眼她身侧身姿绰约的女子,又道:“月儿,快见过王妃。”

        月儿双手交叠,柔柔地对着她行了一礼,声音也柔,“月儿见过王妃,愿王妃一切安好。”

        这样子,真是要多规矩有多规矩,便是她也说不出一声错字,只是她们母女俩这心里藏的是什么药,她一眼便知。

        若是换个名,兴许她还愿意陪着她们多演几个回合,可她的闺名里偏生带了个她最为讨厌的“月”字。

        “黄姑娘有礼了,王爷怕是离不得我太久,只怕不能同姑娘多聊。”

        离不得我。

        他们难不成是连体婴不成?

        月儿心下腹诽,忍不住在心底骂了她一声。

        连氏脸色也不太好,周围可还站着不少观望的夫人,虽说大家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可谁也不想落了面子。

        誉王妃只说了两句话便不愿与她们多说,可不正是在打她们的脸么。

        那句话直译过来可不就是在说:我家王爷心里眼里只有我,丝毫容不得别人呢。

        可这些人的嘴脸姜芫也不欲理会,说罢,她微福了身,转身便往自己的帐中去。

        营帐内,张何正在给周砚擦拭着弓箭,而周砚则是一脸淡然,坐在卷椅上翻看着兵书。

        见姜芫进来,张何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姜芫也不是专程进来兴师问罪的,不过是今日日头有些晒,回来补个妆罢了。

        只是从铜镜中看着他事不关己,淡然看书的模样,便就是这样子还有着难以言明的勾人,莫名就升上来一股气,极小声道了句:“可真是招蜂引蝶。”

        周砚耳力向来好,即便她这样小声嘟囔一句,也是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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