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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周砚的棋艺,姜云起便是十局赢他一局也难,别说如今五局他便赢了他两局。
回想起几年前,他们也曾这般对弈。可那时的周砚是存着心思,想求娶他的女儿,故意输给他。但现今,却是不自觉便被他的女儿牵动着情绪,倒是真真切切输了他两局。
姜云起摇头笑笑,将手上的白子扔入棋篓,“行了,今儿便下到这,我也乏了,你带着珠珠回王府罢。”
得了岳父的话,周砚暗暗松了一口气,向姜云起揖了一礼,表情依旧镇静,沉着道:“那小婿便不打扰岳父歇息了。”
他可真不是很想听他这一声虚伪的“小婿”自称。
姜云起嘴角一抽,摆了摆手让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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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芫用完膳后便和顾氏去了后花园散步,也正好聊了几句体己话,刚回院内,便见周砚坐在院子的小石桌上,自己一人饮着茶。
瞧着,真有几分孤苦伶仃的感觉。
可姜芫看着,心下却不禁更加腹诽起来。
若她是第一回见,定也要被他骗过去。她的这位在外人面前面冷心也不热的夫君,是惯会装乖卖惨的。
想想那回,她实在觉得身子乏得很,没有什么兴致,周砚见她这样也没有再勾她。只是她从净室沐浴出来,便见他将书房的几卷卷宗都带来了寝屋内,正隐在月光下专心看着他的那些案卷。
柔润的月光倾泻而下,给男人镶嵌了层层柔和的光晕,颀长挺拔的背影,却恍惚间给人一种错觉,好似他十分孤独落寞似的。
起了怜惜心思的后果便是,那夜他们坐在窗前,窗外月色如银,月影如钩,这样温柔的氛围下 ,也不知她怎么便又被他扒光了衣裳。
之后他哄着骗着,又在她耳边说些能让人羞死的话,就这样在窗边,再到了贵妃榻上,又进了净室里,最后到了床榻上。
一回又一回......
脑子不受控回想起那夜,姜芫羞愤地瞪了他一眼,随即移开了视线。
“天色也不早了,容沼也该带着珠珠回王府了。”顾氏瞧着小两口的模样,忍着笑道。
周砚点了点头,上前牵住姜芫的手。
姜芫却对着顾氏,撒娇道:“阿娘,今日我想同阿娘一起睡。”
顾氏嗔了她一眼,“这说的什么胡话,哪有嫁出去的女儿没事回娘家过夜的。”
“阿娘...”姜芫挽着顾氏的手臂,“难不成我嫁出去了就不是阿娘的女儿了么?再者说阿娘许久没见我,难道不想我么?”
看这话说的,这几日哪日她不回娘家,何来的许久未见。
虽说她心里的确也想让珠珠在家里住一晚,可......
就在这时,周砚善解人意地道了句:“珠珠许久未归家,岳母若不嫌弃,我便陪着珠珠在家中住上一晚,岳母也可再与珠珠说说话。”
话刚说完,他便感觉到手臂传来蚂蚁咬般的轻痛,姜芫没好气地掐了他的手,眸目瞪圆,那眼神明晃晃在说:谁要你陪了?我今夜便是要和你分居!
周砚唇角微扬,眼底也带着明显的笑意,明明看懂了她的意思,却偏偏装作不知,侧首看向了顾氏,等着她的回话。
顾氏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且她女儿,看着像是在赶人,可那嗔怒的样子,又何尝不是在勾人。
顾氏轻笑一声,指了指如意轩的方向,无奈道:“也好,如意轩日日都有人打扫,一切都还是珠珠出嫁前的模样,容沼陪珠珠回去看看吧。”
还未等姜芫说话,周砚便从善如流道:“多谢岳母。”
顾氏抿唇笑了笑,由着周砚半拉半哄地牵着姜芫往如意轩的方向走。
从前她还担心以周砚冰冷冷的性子,自己的女儿只怕会在他那受委屈。
可眼下看来......
徐嬷嬷看着小夫妻的背影,笑着道:“王爷对咱们姑娘体贴得很呢。”
顾氏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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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芫不情不愿跟着周砚回了如意轩,一进内室,她立马拉开距离,警惕地上下看周砚一眼,接着微微扬起下巴,趾高气昂道:“我屋内的床榻不比王府的大,夫君不若去侧房睡吧。”
周砚瞥了一眼门外,道:“这样岂不是让岳父岳母疑心我们夫妻不和?”
“那便只能委屈夫君在我的贵妃榻上将就一晚了。”她扬了扬眉,纤长玉指指着不远处楠木雕花海棠刺绣屏风。
周砚掩下眼底的笑意,顺从道:“成。”
瞧他答应地这样快,姜芫狐疑地看他一眼,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
“方才地残局还未破,我去找岳父再把那一盘棋下完,你若困了,便先沐浴。”
说罢,他便抬脚走了出去。
眼瞧着他出了门,姜芫哼了一声,这才让绿意织夏伺候着自己进了净室沐浴。
半个时辰后,姜芫才从净室出来,可刚踏出净室的门,左侧便伸出了一只手,极其熟练地将她捞到了怀里。
绿意织夏相视一眼,臊红着脸行了一礼,旋即便退了下去。
姜芫哀怨地看着她们离去,不由得在心底抱怨一声。
退得这样快,也不知到底谁才是她们的主子。
周砚喉结滚动,低头埋在她颈间,细细地嗅。
她素来是爱用香的,眼下又刚出浴,香气袭人,撩得人心辕意马。
他也来过她的闺房不少回,可曾经是名不正言不顺,如今再踏进她的闺房,心绪却截然不同了。
他的呼吸滚烫,灼人一般,烫得她脖颈一阵痒,真真是磨人至极。
姜芫后退一步,薄背贴上冰冷的墙。
没人比她更清楚他动情起来是多么勾人,姜芫生怕自己不争气又被他哄上了床,手抵着他的胸膛用力推了推。
“我们说好了的,四日一回,如今还不到四日,你别碰我。”
自从那段时日他总拉着她做那事,仿佛不会疲倦一般,姜芫第二日起来总是精神不振,实在气急,便同他约法三章,四日一回,只能一回,不是一夜。
她以为她说出的话足够震慑人,却不知她的嗓音早已软了下去,带着腻人的娇。
周砚低低“嗯”了声,“可这是在你的闺房。”
姜芫听懂了他的意思,心头一跳,“那又如何?”
他微凉的唇贴上了她的耳垂,伴随着炽热的呼吸,紧接着又轻轻咬了咬她的耳骨。
姜芫的腿瞬间就软了。
她最是受不住他这样。
趁着她失神的瞬间,周砚已经悄悄将她往上提溜了下,从胸腔里震出轻笑,细细吻着她。
姜芫的双颊渐渐染上粉色,眸子也不知不觉间蒙上一层水雾。
周砚的手同他唇上的动作一样放肆,已是撩开了她的裙摆,顺着她的腿心往上......
不过片刻,他又将手拿了出来,伸到了她的面前,“珠珠骗人,分明是想的。”
姜芫看着他指尖的水色,羞愤地移开视线,“你胡说。”
小姑娘脸上泛着动人的潮红,嘴却是硬得很。
姜芫垂下眼,便见另一只箍在她细腰的手已然青筋迸裂。
随即,她见他垂下头,又埋在了她的颈间,这次没有再咬她的耳垂,而是极轻地咬了下她的锁骨。
“娇娇。”
小姑娘被这一声喊得身子一僵,骨头感觉都酥了三分。
她是知道这男人在床榻上,是什么羞人的话,什么羞人的称呼都能说得出口的。
可她长到这样大,从未有人这样唤过她。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缱绻的欲色。
实在是......
姜芫着实受不住他这一声又慵懒又撩人的“娇娇”,闭了闭眼,往他身上靠了靠,“周容沼,你轻些。”
秋猎
托着周砚的福, 再加上周砾那惯会说甜言蜜语的一张嘴,周砾终是在姜国公府死皮赖脸地住了两日。
崔皇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盼望着他能将自己的亲亲儿媳妇哄回来, 可谁知周砾好似是住上瘾了, 两日了也没有想回宫的心。
崔皇后倒是无所谓他愿意在姜国公府住多久,即便真要他在公府陪着姜姝到临盆, 她也是没有意见。只她虽没有意见, 却也要顾及朝中的风言风语。
堂堂一国太子,整日宿在太子妃家中, 难免会惹人非议。
更别说这几日,昭阳宫可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东宫,她自是得替周砾看着点。
故而便以商量秋猎一事为由,强行将周砾召回了宫内。
“你瞧瞧你,可有半分东宫太子的样儿?”崔皇后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不屑道:“几日了也不曾见你哄好阿姝, 真是好本事。”
“......”
周砾默了默,心说他们好着呢, 不过是姜姝许久不曾回家,再想到兰贵妃手上的动作,她在宫外比在东宫安全些,便让姜姝在国公府多待几日。
可这个中缘由自然不能道与崔皇后, 周砾只得点头道:“母后说得是。”
崔皇后剜他一眼, 又道:“阿姝那儿自有我看顾着,还有三日便是秋猎, 你也将心思放放在骑射上, 别到时只猎得个野鸡野兔, 我可丢不起这脸。”
“母后放心,狩猎状元定是我,我自不会让母后失望。”
她这儿子虽看着不着调,可他毕竟一出生便是太子,学的是治国安邦,玩弄朝野之道。
崔皇后得了他的保证,也安下心来,挥手让他回自己的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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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天,澄澈透亮,多了份悠扬的宁静之感。
姜芫今日醒得早,不等丫鬟来唤,便睁开了眼。
瞧见外头晴好的天,她弯了弯嘴角,却见自家夫君还在闭眼睡着,推了推他,轻声道:“夫君,该起了呢。”
行军多年,周砚即便在睡梦中,也对周围的声音异常敏感,更别说听见的是这一声娇娇软软的嗓音。
“嗯。”周砚微微睁开眼,侧首看见姜芫明亮的大眼,亦是勾起了唇角,低头亲了亲她松软清香的青丝。
男人早起时不免有些反应,姜芫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灼热感,忙向后拱了拱腰,红着脸道:“夫君今日可不许闹我!”
说着,还用力锤了下他的胸膛。
周砚轻咳一声,自然也不会在这样重大的日子去闹她,只她的反应着实有趣,便生了逗她的心思,扬了扬眉,明知故问道:“我如何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