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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与娇娇作者:沅团-第8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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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孙自然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他扭头一看,见是许久不见的父王,圆亮澄澈的一双大眼完成了月牙,咯咯笑了起来。

        嬷嬷极有眼力见将小皇孙抱了起来,笑着对周子渊道:“小世子这是见了王爷高兴呢。”

        小皇孙胡乱拍了拍嬷嬷的手臂,似是在赞同她说的话。

        康宁怔了一瞬,也顺着道:“是呢,澈儿几日都不曾见到父王了,自然是想念的。”

        细听这话,不难听出有淡淡的抱怨。

        说罢,康宁抬起眼去看周子渊的表情,别说亲自抱一抱这孩子,即便是对他们的儿子露个笑容,也是极好的。

        却见周子渊微抿着唇,只盯着他们的儿子看了半晌,便又移开了视线,“时候不早了,嬷嬷带着世子回去歇下罢。”

        小皇孙尚在襁褓,可听见这话,却似乎知道父王在赶自己走,小嘴扁了扁,“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小孩儿的哭声响亮,小皇孙又哭得伤心,那哭声震耳欲聋的,恨不得将屋顶也给掀翻。

        周子渊视线又转了回来,须臾,不耐地蹙了蹙眉心。

        康宁心中一紧,立马要接过嬷嬷怀中的小皇孙过来自己哄。

        可嬷嬷却对她摇了摇头,康宁笑意止住,收回了手。

        眼瞧着嬷嬷将小皇孙带下去,康宁忍着心里的一丝抽痛,强牵起笑问道:“王爷可用了膳?”

        “还未。”

        “那王爷可要在妾身院中用膳。” 康宁顿了顿,带了几分撒娇的语气,脸也染上淡淡的绯红,道:“王爷已半月未曾留宿程鑫院了,澈儿想父王,妾身亦想夫君。”

        周子渊看着自己的妻子,目光很淡,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黑眸更是深不可测。

        “布膳吧。”

        原以为用完晚膳后周子渊便要回自己的院中,可没想到他今晚竟是留宿在了珵馨院。

        嬷嬷喜出望外,沐浴时比起前几日还要更为仔细。

        出浴后,又苦口婆心道:“郡主今儿身子放软些,多对王爷撒撒娇,王爷定然招架不住。”

        康宁麻木地点了点头,僵着身子回了榻上。

        谁知周子渊今日却并不是来找她做那事的,见她从净室出来,只看了她一眼,便又低头去看桌案上的案卷。

        直至河倾月落,他才放下案卷,淡淡道:“安置罢。”

        康宁紧张的一颗心放回原地,说不出还是高兴还是失望,乖巧地留出外侧的位置躺了下去。

        一夜相安无事。

        待康宁醒来,床侧早已冰凉。

        嬷嬷自是知晓他们昨夜什么也没做,见康宁楞楞地望着窗外,叹气道:“王爷好不容易来您院中一回,郡主今日为何不再多留留王爷?”

        康宁垂下眸,喃声道:“嬷嬷知道的,王爷并不喜欢我。”

        其实即便他们昨夜真的行了房,她也不会欢喜。

        成婚一年有余,他们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即便是他们之间有了一个孩子,她也知他的心里没有半寸她的位置。

        更何况若没有当日兰贵妃送来的那壶酒,这个孩子也未必会来。

        可这些于她而言,却并不要紧,如今有了孩儿,她只要守着澈儿平安长大便好。

        嬷嬷觉得王爷对她不公,没有给她身为正妃该有的宠爱,可她却知道,这些已然足够。

        她不贪心,且她也没有办法将她的心掰成两半。

        “王妃。”正想着,陪嫁丫鬟素心走了进来,在她耳边低声道:“西郊那儿传了个信到了咱们府上。”

        康宁方才还飘忽的心绪瞬间收了回来,听了这话,指尖不免僵了下。

        素心将门掩上,从袖口中拿出皱成一团的信件,正要交到康宁手上。

        “郡主不可!”嬷嬷将声音压得极低,怒瞪了一眼素心,随即将那封信一把夺了过来。

        从西郊传来的信,她怎会不知是何人写来的。

        从前也便罢了,可如今,郡主却绝不能与那人再沾染上关系。

        “郡主已嫁入了王府,万不可再做傻事了!”

      主意

        康宁自小便是循规蹈矩长大的, 她虽为郡主,母亲更贵为长公主。可母亲与圣上的关系自小便不好,她也因此并不得圣上宠爱。

        情窦初开之时遇见了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康宁自此一见倾心, 一发不可收拾。

        即便那人出身不显, 又只是个庶子,可她却相信以他的才能, 总有一日能出人头地。

        可谁知道这人竟是个赌徒呢, 他接近她,不过是知晓她纯真善良, 是个好拿捏,更是个好骗的罢了。

        可就算后来她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送出去的心,哪就这样容易收回来呢。

        她对所有人都说她死心了,在母亲同她说与三皇子的婚事时,亦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可见了此状, 嬷嬷如何还信她真死了心。

        眼下这信,不用拆开也知, 定是来找她们郡主卖惨,再让郡主为他还钱的。

        “郡主,那厮有什么好的,便是王爷的半根手指也比不上。郡主又何苦为了这样一个人劳心伤神, 没的伤了您与王爷的感情。”

        康宁长睫微颤, 自是明白这个道理。

        她原想着,嫁了三皇子, 只要她尽心讨得三皇子的喜爱, 日后夫妇琴瑟和鸣, 自然会将他给忘了。

        可……

        三皇子心中并没有她啊……

        自从她成婚他便再也没有来信过,若非走投无路,他或许也不会想着要来打扰自己,会不会真的出事了?

        “嬷嬷…我,我不会帮他的。”委屈忽然间就涌上了心头,康宁哽咽着道:“嬷嬷让我看一眼吧,哪怕只是他写的字……”

        “郡主!郡主糊涂啊!”嬷嬷跺了跺脚,苦口婆心劝道:“郡主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小世子想想啊,王爷若知道此事,如何还能对小世子生出父子之情?”

        康宁眼睫上已挂了泪,她嗫嚅着嘴唇,想到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儿子,又想到周子渊一见到澈儿便冷淡下来的眼神。

        许是情绪积压太久,她莫名有些崩溃,摇着头,不住道:“王爷不会喜欢澈儿,也不会喜欢我的。”

        自小奶大的孩子,见到她哭,嬷嬷哪会不心疼,内心纠结一阵,刚想将信给她,门口便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嗓音。

        素心与嬷嬷的身子瞬间僵直。

        王爷,怎么回来了?

        “你们在做什么?”

        嬷嬷下意识将那封信藏至身后,讪讪笑了声, “王妃适才做了噩梦,一时没能缓过来,王爷可是要用早膳。”

        可这样的小动作,如何能瞒过周子渊的眼。

        人人都有秘密,周子渊侧首,见妻子目光呆愣地望着自己,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将心中想问的话咽了下去。

        康宁在他进门的那一刻,便已止住了泪,可莫名地,心脏忽地加快了跳动。

        周子渊一言不发走到康宁身前,伸出手揉了揉她头顶柔软的发丝,僵硬地安慰道:“没事了。”

        康宁瞳孔轻颤。

        他这样聪明,怎会不知嬷嬷说的话是在骗他。她宁愿他生气发火,也不愿他像个没事人一般,将这事轻轻揭过。

        她抬眼,只看到他眼底的一片凉意。

        无喜无怒,无情无爱。

        康宁蓦地怔了一瞬。

        刚成婚时,他并不是这样了无生气的。

        “王爷…你……”

        “王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何事?”周子渊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见了来人,康宁顿了顿,须臾还是摇头道:“王爷今日可否回来陪我用膳?”

        她今日竟没有自称妾身。

        周子渊看了她一眼,点头道:“好。”

        见状,黄杞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才开口道:“王爷,贵妃娘娘让您进宫一趟。”

        话落,康宁看见他眼中刚刚闪烁着的光,刹那间又灭了。

        ---

        自从知晓太子妃又有了身孕,兰贵妃是整宿整宿地睡不着。

        内心的焦灼有如星火燎原,让她焦躁不已。

        更别提昨夜她还做了个梦,梦中她的儿子背叛了自己,对着周砾毕恭毕敬,已没了半分争储的心。

        因而一睁开眼,她便差人让周子渊进了宫。

        巳时刚过,小太监来报,成王已到了昭阳宫门口。

        许是昨日周子渊那了无生气的瞳孔让她后怕,见他仍旧冷着一张脸缓缓踏入殿内,兰贵妃下意识理了理鬓发,又坐直了身子。

        宫女给周子渊奉上茶水,见他喝了一口,还主动开口关心问了她今日睡得是否安好。

        兰贵妃顺着他问的话,抹着泪绘声绘色地将昨夜的梦境道与他听。

        周子渊眼睑垂下一片沉思,须臾又抬起头来,道:“梦自来都是与现实相反的,母妃想必是近来操劳,才会做这样的梦。”

        言外之意便是,我自然不会背叛母妃。

        瞧着他神色无异,兰贵妃松了口气,进而试探道:“下月的秋猎,子渊可要伴驾随行?”

        “自然是要去。”

        那便好。

        兰贵妃终于将悬起的一颗心放下,既是确定了儿子没有异常,便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忧心忡忡道:“太子妃又有了身孕,子渊,你若不想这样早纳侧妃,母妃也不逼你,只是,眼下不管是朝廷上下,亦或是民间,都对周砾的储君身份十分满意。”

        她的神色渐渐阴狠起来,“皇商一事我们已失了先机,未曾被誉世子查出来已是万幸,秋猎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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