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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与娇娇作者:沅团-第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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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子渊是她失败的一生中,最令她满意顺心的。

        她将自己的希望,将一颗心全系在他身上,可又是从何时起,她竟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儿子了呢?

        “父王给儿臣留了许多案卷,母妃若无其他事,儿臣先告退了。”

        说完,周子渊也不欲多留,行了个礼后,便转了个身,准备往外走。

        “子渊,母妃看你是什么都忘了。”兰贵妃忽然开了口,她垂下眼眸,语重心长道:“母妃生你那日,是难产,我们母子二人,险些都要活不成,即便如此艰难,可从你降生那日起,母妃便知我儿绝非庸人。”

        周子渊脚步瞬时顿住,脊背发僵。

        眼下已是初夏,凉爽的夏风阵阵包裹过来,掺杂着殿中的花果香,该是十分令人心旷神怡,可周子渊却只觉得这股阴风直钻到了他的心底。

        “我儿才能,母妃最是清楚,母妃为了你,为了你日后能够出人头地,可是耗费了苦心。兰家亦是为了不惹圣上的疑心,已将自己在朝中的存在一降再降,你祖父他前年不过是为了为你争一争北地的领军权,便被圣上一通斥责。”

        她说这些,似乎只是在回忆往事,并不是为了指责他。

        末了,兰贵妃说的有些口干,淡淡抿了口茶水,只道:“知恩图报,这个道理想必你比母妃明白得更为真切。”

        周子渊站在那里,挺直腰背,只头低着。

        他盯着青玉瓷被阳光拖长的剪影,片刻,目光移动,却竟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他觉得心底一片冰凉,可偏偏周身又是一片燥热,这一瞬间,他的头昏昏沉沉,只觉得这样的窒息感闷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半晌,才听到他回了声,“我明白。”

        声音已是恢复了以往的清冷和自制,让人看不出一丝不对来。

        回了成王府,康宁郡主亲自伺候着他换了身便服,温柔道:“熠儿今日醒来见父王不在,小嘴一扁,竟是开始哭起来了呢。殿下一会儿若得空看看熠儿,小家伙定是十分高兴。”

        周子渊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但很快他又换上了温润的笑脸,道:“今日圣上留了很多案卷,怕是没空,辛苦王妃替我告诉熠儿,父王亦十分想念他。”

        康宁郡主笑了笑,柔声道:“殿下如此劳累,妾身一会儿让人炖碗参汤送到书房,不知是否会扰了殿下?”

        周子渊拍了拍她的手,“自然不会,有劳王妃了。”

        到书房后,周子渊处理了一会儿公务,亲自写了一封信,喊人进来,冷声道:“将这封信送往禾州。”

      节制

        夜深人静之时, 皇宫亦是一片寂静。

        昭阳宫内,兰贵妃一只手捧着诗集,有一搭没一搭翻看着,另一只手搭在绢帕上, 宫女正伏着身子, 给她的玉指染着蔻色。

        这是有一名内侍躬着身子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封信。

        “娘娘, 请您过目。”

        兰贵妃抬起绢帕上的手, 示意宫女停下。

        信件上不过寥寥两句话,兰贵妃却看了一遍又一遍, 一股无名火瞬间蔓延而上,她“啪”地将桌案上的漆金盆打翻在地。

        盆中的水倾洒满地,也溅了一些到她的手上。

        有些烫,可她此刻却丝毫没有感觉,只一双眼睛盯着手上那张纸,恨不得要盯出个洞来。

        “娘娘......”宫女有些担心, 想要上前为她擦去手上的水。

        “出去!”兰贵妃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层冰。

        殿内的宫女太监们脖子一缩,连忙放轻脚步走出了殿外, 连一丝声音也不敢发出。

        这名内侍他们都认得,是专门给娘娘递成王府的消息的。

        成王一向孝顺,究竟是做了什么,竟惹得她们娘娘动了如此大怒。

        兰贵妃盯着两句话, 反复咀嚼着, 良久,才吐出一口长气。

        她的儿子, 竟是真的忤逆她了。

        兰贵妃觉得心头发堵, 瞬间有些喘不上气来。

        为何?子渊从不对她说个“不”字, 可这回,是因何才会让他违背了自己意思,想要瞒着她,悄悄将乌山一事轻轻放下。

        那是她费劲了心思,为他的大好前程铺的路。

        兰贵妃就这样干坐着,手上新染的丹蔻早已干了,她却仍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罢了,许是他一时想错了方向。这也没有什么要紧的,有她为他掌着舵,她是不会心软的。

        兰贵妃心中默默想着,待功成那一日,子渊该会明白她的苦心。

        ---

        阴雨天的街道上,人迹寥寥,略显冷清。

        因此有人踏着光滑湿亮的青石板路上而过,溅起细小的水珠,更显行色匆匆。

        黑衣男子推开巷子深处一宅院的大门,步履匆匆往书房走去。

        书房内传来一声沉静的应声。

        男子推门而入,将手上的信件呈上,“老爷,上头的指令传下来了。”

        严济远微微颔首,“退下吧。”

        邱琎凑了上去,急着想看上面到底下了什么指示。

        待两人将信件上那两句话看完,一时之间都有一些错愕。

        “不必阻挠?这是何意?”邱琎皱着眉头看向严济远,“这意思是让我们将这金矿让出去?严兄,这信件会不会有诈?”

        严济远本也这样想,可将信件翻过来,看到了熟悉的烫金印,还是重重叹了一口气,“看来,是他们的势力还不足以与誉世子相抗了。”

        邱琎眼都睁大了,不甘心他们这么久的筹谋竟成了一场空,他仍是心存一丝侥幸,道:“山高水远,若是我们私下做什么,他们恐怕也无法得知,兴许还是能捞一些油水......”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严济远厉声喝住,“誉世子是什么人?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声东击西跑去了淮安,摆明了是要秋后算账,你想做什么,你能做什么?”

        “那...那便这样将矿山拱手相让了?”

        “那你还能如何?”严济远狠狠剜他一眼,语气也是极其不好。

        乌山这座金矿他们跟了许久,眼瞧着很快便能分到一杯羹,没成想许燚下狱,崚沛洪涝,紧接着便是誉世子亲自来了禾州赈灾。

        连京城的大主子都拿誉世子没办法,他们便是再不甘再不愿,又能如何?

        知州府收到这封信,远在淮安的周砚自然也得知了消息。

        倒是没想到他们能这样快收手。

        很快,验渠的结果便出了,在乌山的下游,的确被他们挖出了金矿的矿脉,不偏不倚的,正巧在地下河渠之旁。

        若没有姜芫当日那番话,他们许是很难能想到这处。

        乌山那一段河渠的宽度骤然缩窄,且为保住那矿脉,拐点设计得极为不合理,因此大雨来袭,本该经由河渠排出去的雨水到了乌山这,骤然缩紧的河道承受不住肆虐的河水,这才会导致位于淮安之下的崚沛县决了堤。

        只是眼下,最为关键的问题是查出来了,可该如何处理,却才是棘手之处。

        若再修一条河渠显然来不及,可若是放任不管,小雨还好,再来一回暴雨,崚沛便会发生同样的灾况。

        倒是有一个办法,那便是只将乌山这一段的河渠重新挖宽一些,再在下游修个堤坝,以至于洪水不会再肆无忌惮地朝崚沛流去。

        可这些,终究只是治标不治本,能止得住一次,那再往后呢?

        正当周砚沉思之时,姜芫突然道:“漕运已然瘫痪,再修堤坝显然行不通。”

        周砚蹙眉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

        “我倒有个想法,夫君可愿听一听?”

        闻言,周砚看了一眼姜芫,嘴角牵了丝笑,道:“你说。”

        姜芫缓缓道:“河水下行,带来大量泥沙,眼下的关键不该是如何治水,而是该想法子阻止泥沙下行才是。”

        周砚倒是露了一丝惊喜,又问道:“你心中已有了办法?”

        姜芫弯唇笑了笑,话到嘴边却打了个弯:“是有办法,只是......”她脸上爬上一丝羞意,咬着唇,说出的话只让他能听见:“夫君得答应我,这几日晚上,得节制一些,都不许再碰我了!”

        话落,周砚略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夜将话说开后,他的确是有些放荡了些。

        “好,我依你。”周砚轻咳一声道:“夫人如今可说了?”

        得了她的承诺,姜芫这才觉得身子放松下来,想了想,收起了笑脸,神色认真起来,与周砚说起了她的想法。

        其实这些办法,早在那日做了梦,她便已经绞尽脑汁开始思索着如何解决才是最好,这些话她已在脑中反反复复思索斟酌过好几遍,因此此时对着周砚说出来时十分顺畅,有理有据,连一旁的绿意和明展听着都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姜芫一口气说完,却见周砚目光晦暗地盯着她看,愣了愣,有些紧张问道:“夫君觉得呢?”

        这的确是她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也是最治本的办法,可她毕竟年岁尚浅,有思虑不周的地方,也是有可能的。

        周砚提了提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对着一旁站着的绿意和明展道:“你们都退下。”

        明展和绿意相视一眼,还是退出了书房,为两人阖上了门。

        这下姜芫心中更忐忑了,不由得走进几步,移到他身旁,拉了拉他的手,道:“可是有何不妥吗?”

        “没有。”周砚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伸手去捞她的腰,再一使劲,紧接着姜芫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唇,看见他家姑娘灿若星河的眸子一眨一眨的,勾着笑,哑声问道:“我家夫人怎么这样能干?”

        方才还藏着些许忐忑的眸子顿时灿烂起来,姜芫脸上溢出甜笑,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真的没有不妥?”

        周砚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肯定她,“你想的这法子极好,即便是我,也想不了这样周全。”

        姜芫眼中笑意更浓,将脸埋到他的怀里,轻轻蹭了蹭,心情大好。

        “夫君不是在哄我吧?”

        “自然不是。”

        撒了一会儿娇,姜芫又抬起眼来,嘱咐道:“夫君快些命人去办吧,早些办也能早些将事情解决了。”

        “好。”

        周砚又喊明展进来,将事情吩咐下去。

        明展知此事重要,沉声颔首便退了下去。

        天色还早,只是姜芫昨夜被周砚缠着闹了许久,身子总还觉得有些酸软,见灾情快要解决了,困倦一时之间也涌了上来。

        她揉了揉泛酸的眼睛,懒洋洋道:“那夫君忙,我去睡个午觉。”

        周砚却拉住她的手,道了句,“过来。”

        过来?

        过哪来,她不是已在他身侧了?

        直至周砚俯身吻住她,又在她被吻得头脑发昏之时被他揽着腰放置在了书桌上,姜芫才觉出一丝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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