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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YQX独家】与娇娇作者:沅团-第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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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大的动静, 姜芫几乎是立刻便惊醒过来,刚一掀开床帐,便见绿意被一脸上满是刀疤的男子挟持着,意识倒是清醒, 可只连连摇头, 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姜芫瞬间手脚冰凉。若是劫财劫色,何须点哑穴让人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些人, 显然是专门来找她的!

        指甲深陷进掌心内,姜芫强迫清晰的痛觉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们的目标是我,将我的侍女放了,我跟你们走便是。”

        领头的男人咧嘴一笑,”世子妃想得倒是好,是想着让这小丫鬟留下替你通风报信吧?”

        顷刻间她便被拽了下来,冰冷的刀面贴在她的脸上, 余光还能瞥见短刃冷冽的银光。

        饶是姜芫再想镇静下来,此刻也不得不慌了神。即便重活一世, 她也从未被人这般威胁对待过。

        “老子劝你不要做无畏的挣扎。”领头男人口中喷出的臭气洒到了她脸上,用刀尖挑起了她的下颌,看清了她的样貌,忽然”嘿“了一声, “世子妃原来这般好姿色, 若是讨好讨好老子,说不定这一路上还能过得舒服些。”

        姜芫忍着心中难耐的恶心呕吐, 心知此时决不能逞强, 于是尽量放软了声音道:”我跟你们走, 但能不能先让我去换身衣裳?身上的寝衣,我实在没法穿着上路。”

        说着,一滴清泪便落了下来。

        美人落泪,令人好不动容,领头男人不由得怔了一瞬神,倒是也知道自小娇贵长大的贵女都有着自己的一番骄傲,轻佻道:“那便请世子妃换上最好看的衣裳,只不过,世子妃可千万不要想着耍小心眼,老子的耐心,可是没有这样足。”

        领头之人叫方燊,见姜芫已去更衣,便有人生出了不同的心思。

        “燊哥,趁着她入内更衣的功夫,我们要不搜刮搜刮这间屋子,听闻这位世子妃可是出身世家,身边带着的好东西定是不少。” 给绿意点了哑穴的男子看着这间屋子的富丽堂皇,目光顿时贪婪起来。

        “蠢货,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事成之后,金银珠宝难道还会少了不成?”

        “这位可是上了皇家玉碟的,严济远给的和这位世子妃有的,如何能相提并论,燊哥,当真就这么不要了?”

        领头男人抬眼环视了一圈室内的陈设,略一思索,沉声道:“也罢,你去看看,带一些轻便的就行,带多了误事。”

        待姜芫收拾完自己,几人又对着姜芫搜了搜身,姜芫干脆闭上了眼,只觉屈辱万分。

        “燊哥!搜出来一盒这个。”有人手上捧着一个小瓷盒递了过去。

        “那是我的胭脂。”姜芫咬唇道。

        “燊哥,这......”

        领头男人眯着眼看向姜芫,刚巧对上她泫然欲泣,殷红的眼眶,旋即大手一挥,“让她带着。”

        一盒胭脂而已,能误什么事?

        他本想用麻绳捆住姜芫的手,可抬眼看到她眼眶含泪柔柔弱弱的模样,到底生了些恻隐之心,只用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

        姜芫感受着马车左右摇晃,因为看不见,眩晕之感尤其明显,没过多久她便开始晕头转向。

        绿意的哑穴到了时间,终于能够开口说话,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又怕自己的哽咽被姜芫听见,将嗓音压得极低,道:“姑娘,你还好吗?世子何时才能回来,回来了可能找到我们?”

        姜芫摸着手里的胭脂盒子,让她安心,亦是在让自己安心,轻声道:“世子会找到我们的。”

        眼睛虽是看不到,可她的感官却异常地清晰,不过半个时辰,她便感觉到马车已绕了七八个弯。

        这群人定是走的山间小路,才会这般崎岖蜿蜒。

        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她忽然感觉到鼻腔传来一阵恶臭。若是往常,她定是要掩住口鼻,绝不让自己吸进半分污浊气息,可此刻,她却忍着恶心,心中不断做着判断,若是她所料不错,他们是到了农舍之中,估摸着这群人的打算,应是要装作农户,走山路,将她送出去。

        行至途中,一行人停了一阵,这群人还不算太过心狠,竟还派人给她送了水,可他们送来的水姜芫哪里敢喝,只装作头晕,让他们放在了案上。

        一番颠沛,姜芫此刻发髻已渐渐松散开来,又被蒙住了眼,只露出挺秀的琼鼻以及红唇,与她白得胜雪的肌肤一做对比,更显娇艳欲滴,实在是看得人心猿意马。

        “没想到誉世子的夫人竟有如此美色,我看比起那些个花魁也不遑多让,你说,要不我们……”

        话还未说完,他便感到脖子一片冰凉刺痛。

        领头男人恶狠狠看向他,“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男人脸上却无惧意,嘿嘿笑道:“燊哥,我看这娘们儿也没有机会再回去,不若我们兄弟几个先舒爽一番……”

        可下一瞬,他便再笑不出来,方燊将匕首,一个用力便刺进了他的腹部,“那人痛苦地捂住自己不断流血的伤口,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方燊。

        “管好自己的嘴。”方燊抽出匕首,冷冷扫视了一圈同样别有用心的同伴。

        看着男人腹部不断往下留的鲜血,那群人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忙移开了视线。

        天色刚刚亮时,马车彻底停了脚步。

        姜芫眼睛仍是被蒙着,只能感受到脚下簌簌作响的树叶,以及不断涌入鼻中的腥臊气味。

        “嘎吱”一声,门被关上,那股腥臊气味终于散去,主仆被放置在这间屋子,姜芫动了动手,他们果然放松了防备,没有将她们的手给捆住,看来是十分自信这个地方不会被找到了。

        绿意给姜芫解开蒙在眼上的黑布,环视了一圈简陋的屋子,眼眶立马湿润了,十分为自家姑娘委屈,“”姑娘,这屋子连个床也没有,奴婢是无所谓,可姑娘如何能受这样的委屈。”

        姜芫如何不知眼下情形已是糟得不能再糟,可事到如今,有哪有让她嫌弃的资格。

        “罢了,将就着睡吧。”姜芫给她递去帕子,道:“别哭,省着些气力,等着夫君来救我们。”

        姜芫估算了一下时间,该是再过一两个时辰周砚便能知晓他们被拐走的消息。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捻了捻指腹,直至将指腹上的红色揉净,便缩了起来抱住了自己的双腿。

        下颌靠在双膝上,看着渐渐亮起来的天,心跳都不自觉地加快了跳动。

        他会找到自己的。一定会的。

        ---

        乌山。

        周砚带着人开渠验渠,仅仅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却也废了他们近一天的时间。

        方圆百里内,皆以被周砚封锁,唯有他的人方才能入内。

        因此即便严济远的人已知晓周砚在验渠,也来不及再多什么手脚。

        只因周砚这一招打得他们实在是措手不及。

        时至丑时,忽有影卫的人来报,说是明展已到了。

        周砚皱了皱眉,忙让人进来,以为是姜芫出了事。

        可谁知,竟是姜芫自己将他赶出来的。

        不知为何,周砚心里忽地升起了一股不对劲的感觉,因此丑时刚过,便先行一步回了客栈。

        周砚回到客栈,与姜芫被拐离客栈的时间,只不过差了一个时辰。

        那几名店小二还不省人事地晕着呢,见状,周砚一颗心直往下坠,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一推开门,果然见屋内空无一人,且地上还有着松散的泥土。

        明展脸都白了,不等周砚吩咐,便哆哆嗦嗦对着手下道:“快!派出所有人手,务必将世子妃找回!”

        周砚停驻在床榻前,身体有些发僵。

        前几日他们还在这榻上,耳鬓厮磨,只不过是昨日听了她的呓语,今日便赌气不带上她。

        赌气。

        周容沼,你几岁了,还与十几岁的小姑娘赌气?

        他握紧了拳头,感到胸口泛着沉沉的闷气。

        眼下刻不容缓,不是自责的时候,周砚闭了闭眼,去换了一身轻便的袍子。

        刚从架上取下玄色长袍,他便眼尖地发现了袍子的内侧露出了一抹扎眼的白。

        周砚喉头上下滚动了下,指尖微抖,将那方白帕子取了出来。

        方帕上有着极为刺眼的红色,周砚伸手捻了捻,发现是她平日用的口脂:夫君,严济远派人把我抓走啦。

        她竟想到用口脂给他留下讯息。

        周砚一时间便感觉到有股酸涩直窜上了他的眼中。

        她这样娇气一个人,遇到这样的事,如何能不害怕,却还要定下心神来给自己留下消息。

        很快,周砚便带着人出了客栈。

        行至妆奁前时,他忽然停了步子。

        姜芫向来最是爱护她摆在梳妆台上的这些瓶瓶罐罐,如何会这样大喇喇将这些小方盒一一敞开来?

        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画面。

        那日清晨,看着姜芫坐在妆奁前梳妆,周砚便也走过去看了看。

        彼时她透过镜子对着他笑,道:“夫君,你瞧,我今日的妆可好看?”

        周砚抬眼细细看了看,其实看不太出她上了妆,但还是点头道:“甚好。”

        姜芫于是又指着绿意那盒胭脂,笑盈盈道:“自然是该好看,这可是我最爱的胭脂颜色,这色极难调制,我等了两月,也只才得了两盒,可得紧着些用呢,今日若不是要入宫,我可舍不得用它。”

        她抬了抬下颌,对着左侧瓷白小方盒的方向,又道:“还有一盒便是在那了,夫君你可得替我看着些,可别让有心人偷了去。”

        那时他也只是笑笑,顺着她的意,道了句“好”。

        她这样爱护那盒胭脂,还特意用别致的方盒将它装着。

        周砚向前一步,顿时身子又是一僵。

        果然没了。

        踏出客栈,周砚下意识便往地上瞧。

        果不其然,客栈东侧,有着深深浅浅的几块嫣红。

        若是将这几个点连起来,不难看出它们是一条路线。

        再紧接着,青石板路上除了不合时宜的嫣红色,又出现了几抹洇湿的深色。

        又开始落起小雨了。

        姜芫那日娇俏的话瞬间萦绕在他耳边,“这胭脂妙便妙在遇水不化,得用专门的油,轻柔搓去,才能卸下呢。”

        周砚忽地摇头笑了笑,凛声吩咐道:“沿着地面上的红色出发。”

      暴戾

        天还未大亮, 渐渐的,微光透过清晨的薄雾,从破旧漏风的窗棂斜射进来。

        姜芫因着突如其来的光亮愣了愣神。

        辰时了啊。

        他们到的时候大概是四更天的样子,姜芫本就一夜未睡, 可到了这样的环境, 也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再接着睡下去。

        于是乎便这么抱着膝抱到了天色大亮。

        农舍的隔音并不好,她还能模糊听见屋外不远处传来的几句不甚清晰的争执。

        听得是不真切, 可那刻意压低的嗓音, 以及急切的语速,却是做不得假。

        方燊吩咐人给姜芫主仆俩准备了早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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