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QYQX独家】与娇娇作者:沅团》-第69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启康帝坐于龙椅上,面色冷寒,底下没有参与争吵的官员也是各个缩起脖子,一时不免有些怀念誉世子。

        禾州是誉王的封地,若誉世子还在,这重任便该交到他手上,以誉世子之资,定是有办法破局,哪还需要他们在这听尽各方的冷嘲热讽,反唇相讥。

        难不成他们争着吵着,便能救万千百姓于水火之中?

        ……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梦境的最后一幕,是村口老妪瘫坐在高石上,泣不成声眺望着被淹没的房屋。

        而在不远处,有一道人影死死扣着自己的手心,神色复杂。

        姜芫缓缓睁开眼,额上细细密密的汗,不知是被热的,还是被梦中的荒唐惊出的汗珠。

        戍时,周砚踏着最后一丝夕阳回了院中。

        刚推开门,便见女子坐于桌案前,桌上摆满了书籍。

        周砚扫了一眼,是姜芫特意带来了各类治水的古籍。

        姜芫看得认真,丝毫未听见门口传来的响动。

        她显然刚睡醒没多久,发髻还松散着,全然不似往日无时无刻都要保持精致优雅的形象。

        刚被拢至耳后的动作因她一个低头垂落下来,挡住了她的视线,她随意抬手,正想将它再捞到耳后。

        却有一人比她动作更快,姜芫动作一顿,这才发现周砚已回来了。

        若是往常,姜芫必要将她这幅认真思索的缘由道上一番,好生润色,末了再说一声好累,再娇滴滴靠到他怀中。

        可这回,姜芫却只怔了一瞬,反应过来,抿了抿唇,便将刚才看着的那本书拿了起来,指着其中的一处道:“夫君,我方才做了个梦,梦到儿时我二伯父曾与我说过的话。”

        她一脸认真,道:“我想了一路,今日到了禾州疑惑也未全消,禾州布防牢固,何至于一场大雨便将堤坝冲破了个口,午时严夫人来给我送汤药之时才说,这雨并没有想象中这样大,何至于此呢?我总觉得,问题的关键或许并不出在牢固的堤坝上。”

        周砚闻言,略显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连他都都没想到这层。

        见周砚神色如常,没有怀疑,姜芫才接着道:“有没有可能,是上游的河渠承载能力不够,暴雨突至,底下的排水河渠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强压,无法将雨水排出去,这才导致崚沛县遭了殃?”

        周砚目光微动,“确有此种可能。”

        他凝声把张何叫了进来,“立刻去查一查禾州的地下排水河渠。”

        张何心下一惊,颔首领命。

        却又听姜芫道:“每个路段负责的人不同,若真是河渠出了问题,最有可能便是在崚沛县东面的淮阳县。”

        周砚提了提眉,同张何道:“按世子妃说的做。”

        张何走后,姜芫又坐回了椅上神色极为认真地看着书卷,这与她平日的行为实在大有不同。

        周砚没有打扰她,静静在一旁陪着。

        直到晚膳备好,姜芫才放下手中的书卷。

        晚膳用完,姜芫走至周砚身旁,道:“夫君,我想跟你一起去崚沛县。”

        烛光衬映下,她明艳的脸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波光潋滟的眸子坚定地闪烁着,嗓音温和冷静,亦与平时不同。

        周砚看了她几眼,没有再拒绝,道了声“好”。

        翌日,周砚已世子妃还未缓过来,身子不适为由,在知州府多留了一日。

        戚氏担心她水土不服,又带着草药来找了她。

        姜芫目光落到那碗汤药上,婉言拒绝,“我这两日来了小日子,恐要辜负严夫人好意。”

        闻言,戚氏将汤药又端回食盒中,“咔哒”一声盖了起来,带了几分抱歉,“是妾身的疏忽,禾州的气候和京城的确略有不同,世子妃应是还未适应,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世子妃尽管告诉妾身。”

        “这是自然。”姜芫笑了笑,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她的表情。

        严济远利用职务之便敛财,他的这位夫人,是否真的无辜。

        戚氏生着一张圆脸,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她眼尾淡淡的纹路,想来应是很爱笑的性子,此刻眼尾却微微耷拉着,尽显怅然与担忧。单从面上看,的确看不出有何不妥。

        姜芫淡淡收回视线。

        回想起这两日严济远的一言一行,她原也以为此人应是个宠辱不惊,一板一眼的好官。

        可谁知道呢。

        “严夫人是同知州从淮阳县一起调上来的吧?”

        “是。”

        “我自有只在京城,对外头的世界道好奇得很。”姜芫弯了弯唇,抬眼看她,“此次灾情,不知淮阳可有受影响?”

        戚氏轻轻叹了口气,回道:“淮阳是崚沛的邻县,若说半分影响也无,那是骗世子妃,只是淮阳地势略高些,不过是农作物稍稍受些影响,其余的倒是没有什么。”

        “那是万幸了。”姜芫又道:“淮阳素有\'山城\'之城,听闻还有几座矿山?若是将来得了机会,我倒真想去亲眼看看淮阳的大好河山,只是眼下......”

        姜芫黯然笑了笑,目光落到她手上的玉镯,没有接着往下说。

        听她口中的好奇赞叹,戚氏笑着点头,抬手将食盒拿给丫鬟,玉镯正好被她的衣袖掩住。她顺着这话安慰了姜芫几句,见她脸色不佳,便没多做打扰。

        乌云缓缓流动,夜风似乎都沉了。

        张何派人匆匆一查,查出是有一处怪异,但再往下查,却再查不出什么端倪。

        周砚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桌案。

        有一处破绽,便是够了。

        周砚对张何道:“让影卫调出人手,明日夜间在后山处等着,你带着人马先至崚沛。”

        他又侧首看向一旁坐着喝茶的姜芫,挑眉问她:“珠珠是和我一道去淮阳,还是去崚沛等着我?”

        周砚调出了影卫,是打算着掩人耳目,暗访淮阳。

        若淮阳真有问题,此事定不能明着来,至少,也得避开严济远和邱琎的眼线。

        这么想来,还真有几分【创建和谐家园】,且淮阳她定得亲自去一趟,那对双胞胎,只怕想要鱼目混珠呢。

        姜芫弯了弯唇,“我和你一起。”

      娇弱

        因着第二日就要上路, 丫鬟连夜收拾了行囊。

        翌日一大早,姜芫端坐在妆奁前,睡眼惺忪。

        无他,实在是知州府的床榻, 不合她的心意。

        刚到那日也便罢了, 她身子乏累得很,也没多余的心思嫌弃府上已备好的被褥。

        可精神恢复过来后, 她便怎么看这床褥怎么不习惯。

        这套褥子的布料, 自打她十岁起,便已不再用了, 着实是过时得很。

        且她或许是睡惯了细腻柔软的云锦被,这两日盖着知州府的被褥,只觉得浑身似乎都被刺得疼。

        如今只后悔从京城出门时没能带上府上的褥子。

        绿意给她描了一层薄妆,到了眼下部分,忽然蹙了蹙眉,往眼下多扑了两层粉。

        “姑娘离京一趟, 真是受罪了。”

        姜芫懒懒打了个呵欠,不置可否。

        细细将姜芫眼下的乌青盖好, 绿意才舒了一口气,道:“姑娘今日要上什么色的口脂?”

        她指了指面前的小瓷盒,用刷子沾了沾,“奴婢瞧着这个桃红色不错, 与您今日的胭脂也搭。”

        姜芫定了定神, 看向了铜镜。

        铜镜中的女子,虽有一丝疲色, 却难掩贵气娇俏。

        姜芫抿了抿唇, 想到什么, 抬手止住了绿意的动作,“妆卸了,重新画过。”

        “哦。”绿意早已习惯,她家姑娘对妆容要求最是严苛,还未出阁时,若碰上什么诗会茶会,坐在妆奁前两三个时辰,改妆改个四五次也是常事。

        轻柔擦去姜芫脸上的妆,又净了面,绿意沾了沾粉,却又听姜芫道:“你放着吧,我自己来。”

        “......”

        她的手是不如织夏巧,但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入目吧?

        绿意顿时有些委屈,敢委屈不敢言,站在一旁等着姜芫给自己上妆。

        直到看到姜芫将那扑面的扑子沾了粉,要往自己唇上盖去,这才瞪大了眼睛:“姑娘,那可不是口脂!”

        姜芫睨她一眼,“我知道。”

        待姜芫一通打扮完,绿意凑上前去看了看,一时有些一言难尽。

        姑娘这手艺,比她还不如呢。

        姜芫只极薄地给自己上了层脂粉,可那眼下淡淡的乌青,仍是清晰可见,再加上刻意铺了粉变得毫无血色的唇。乍一看,活像个染了重病,命不久矣的。

        姜芫对着铜镜看了看,却是满意得很。

        周砚进门时,第一眼看到的也是她苍白的唇。

        “昨夜没睡好?”

        周砚知道若同榻而眠,自己定是没有自制力可言,因而这两日,他皆是在东次间过的夜。

        姜芫捂住心口,点了点头,朝他眨眨眼,“夫君扶我出去吧。”

        府门口,邱琎以及严济远夫妇已在府门口准备着送行。

        见姜芫这副柔弱的模样,戚氏低呼一声,“呀,一路上少不得颠簸,世子妃身子可还受得住?”

        脸色如此苍白,竟比昨日还要差几分。

        姜芫轻轻咳了两声,“赈灾重要,过两日便没事了。”

        戚氏眼里满是担忧,却也知眼下得以大局为重,因而只道:“望世子妃千万保重着身子。”

        临上马车之前,姜芫装作回头找绿意,特意看了一眼严济远。

        很好,依然是绷着张脸。

        姜芫在心底“啧”了声,严济远这演技,不去戏园子唱戏,当真是可惜了。

        周砚扶着她的腰踏上马车,车毂缓缓转动起来。

        待行驶出一段距离,又拐了个弯,视线后方已不能再看见知州府的影子,周砚便见方才还柔柔弱弱走路都需人仔细扶着的姜芫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又赶他下了马车。

        “夫君,我今日没有上妆,好丑。”

        周砚看了一眼,她眼下有一道淡淡的乌青,不过这不要紧,瑕不掩瑜罢了。且面色的苍白,反倒给她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娇弱之感,他抿了抿唇,道:“不丑。”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0/17 15:3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