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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珩暗暗吃了鳖,心下腹诽道:他比自己还大上三岁呢,谁是他六哥?
此话一出,席上几位长辈皆是赞赏又欣慰地点了点头。
姜芫撑着下巴看着他,眼中笑意明显。
又对着这个话题谈论一会儿,众人也知回门宴上谈此事实在不妥,便又你一言我一语转移了话题。
用完膳,周砚被几个大舅子叫去前厅喝茶,姜芫则被顾氏拉进了内室。
顾氏隐晦地问道:“成婚这几日和世子相处得可还习惯?”
姜芫以为她是在问在王府中的生活,点了点头,道:“都挺好的,祖母很和善,府中上下也都很敬重我。”
顾氏却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她顿了下,压低了声音挑明问了出来。
姜芫脸上染上一层薄红,垂下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可这副模样落到顾氏眼中,便是不太和谐的意思了,当即皱了皱眉。
姜芫一看她皱眉,便知是她想岔了,忙摆了摆手道:“阿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还未圆房呢。”
顾氏震惊问:“这是为何?”
“大婚那日,我来了小日子。”
闻言,顾氏失笑地摇了摇头,还好是她多虑了。
复又拍了拍她的手,婉声问她:“不说这个了,这儿没有外人,你老实和阿娘说,他对你可好?”
姜芫脸上染上笑意,道:“都好呀,阿娘席上还看不出来么。”
除了总要借用她的手做那事,其余的,的确是很好。
周砚今日回门有多体贴,顾氏自然都看在眼里,只是怕是装出来的体贴,总还要再问问,才能安心。
顾氏也笑了笑,又道:“那便好,阿娘还是那句话,受了委屈千万别忍着,我们国公府的姑娘不受委屈。”
姜芫依赖地靠到顾氏肩上,母女俩又说了好一会儿知心话。带前厅那头也已“喝完了茶”,两人才准备回王府。
姜家几位公子的脸色虽还是绷着,但还是能看出有了几分松动的迹象。
见他们竭力绷着神色的样子,姜芫噗嗤笑出声来,嘲笑他们,“至于吗?”
姜珩没好气地看她一眼,她此刻甜甜蜜蜜的,自然觉得不至于,可若来事真受了委屈,便知只有国公府方才是她的家。
心里是这样想,可几人的心中,都对周砚的芥蒂少了不少。
方才在前厅,他们几兄弟围着周砚坐着,那阵仗不亚于三堂会审。
从策论考到了诗词歌赋,也不知是在选状元还是在考妹夫,总之那些问题,是一个比一个刁钻,可周砚就像一条泥鳅一般,滑不溜秋,竟是每个皆答上来了。
最终得了周砚那句,“除了珠珠,我不会再有别人,几位兄长都在,可做见证,也请各位兄长放心。”
又问了许多关于姜芫的问题,以及日后两人的打算,还是决定暂先放他一马。
总归他们兄弟几人都在京中,他若真做了对不起珠珠之事,也有他们护着自己妹妹。
回了誉王府,趁着周砚不在,在给姜芫卸妆拆珠钗时,绿意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问道:“姑娘,夫人问您世子对你是否好,您为何不说实话?”
姜芫不解抬头,从铜镜中看着她,“我说的本就是实话,你这是怎么了?”
绿意道:“可世子这几日分明都在逼着您算账,这算什么好了,姑娘本就不是管账的料,我敲您这几日用膳时手总在抖,世子也忒不懂得心疼人了。”
话音一落,姜芫脸上立马涌上一抹难以言说的尴尬,咳了一声,道:“你想什么呢,他何曾逼着我算账了?这两日的账本,皆是他亲自算的。”
绿意愣了愣。才不信周砚会帮她们姑娘算账的鬼话,“那您为何手抖?”
“我那是,那是,总之世子不曾逼我算账,这话你也别再说了”
见姜芫一张小脸越来越红,绿意心下藏疑,但到底还是应了声“哦”。
沐浴完从静室出来,姜芫看着床榻,心下发愁,今日没在书房,不知会不会是在寝屋……她竟开始盼望她的小日子早些走,如此,她的手便也不用受罪了。
守夜的绿意正昏昏欲睡时,内室忽然叫了一趟水。
绿意知夏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姑娘小日子还未走呢,怎么叫水了?
屋里一股淡淡的腥膻气息,周砚抱着姜芫哄她,“抱你去洗手,身子还要再洗过么?”
想起今日回门之时,祖母评的那句“世子稳重自持”,姜芫闭了闭眼,好一个稳重自持。
见她不答,周砚笑了笑,兀自抱着她进了静室。
织夏脑袋懵懵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转过来,又好像转不过来。
问绿意道:“他们这是?”
小厮们私下讲过几句荤话,绿意偶尔经过,也曾听见几句,见了姜芫绯红的双颊,以及那只无力的手,顿时明白过来。
怪不得卸妆之时姑娘嗔着不让她再问此事,原来姑娘这两日手酸,竟是因为这......
没想到世子看着面冷,竟是个重欲的。
静室内周砚也没再做过分之事,动作轻柔地一根根手指给她清洗完,便又抱着她回了内室,姜芫羞得缩在被子里,实在不想看他。
周砚也知这两日的确是有些不受控,可他也确实是,年轻气盛,温香软玉在怀,哪有坐怀不乱的道理。
只是见她手微微躲着,到底有些心疼,只怕再多来几回,真到了动真格那一刻,她会有些害怕。
周砚在心底暗骂了句自己,又将她身子掰过来,轻声道:“过两日我都不再碰你了,我保证。”
姜芫冷哼一声,懒得理他。
虽说两人独处一室动情在所难免,可他,他也忒没节制了!
周砚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便又进了静室沐浴。
不多久便出来了,又哄了姜芫好一会儿,见她气消了,才舒了口气,未免姜芫睡着再蹭到他身上,周砚自觉拉开好宽一道距离。
只是一张床那么大,却没有姜芫滚不到的地儿,姜芫半夜迷迷糊糊睁开眼,见自己抱着周砚的胳膊,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半梦半醒说了句:“你明日若再欺负我,我便要与你分房睡。”
谁知周砚早便被她一通乱蹭弄得清醒过来,听了她半梦半醒的话,叹声问她:“还有几日?”
姜芫不满睡梦中周砚都要缠着她问这事,烦得不行,踢了他一脚,嘟囔道:“该走便走了,怎么还问?”
周砚揉揉眉心,不知是在对他自己说还是对姜芫说,“算算我还要忍多久。”
姜芫松开他的胳膊转过身子,低声梦呓,“两三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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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芫的小日子在众望所归下,终于在新婚第六日那日走了。
而这几日,周砚倒是谨记着自己的承诺,当真没再让她做过那事,甚至连亲吻也没了,十分刻意地和她保持着距离。
如今小日子一走,姜芫想了想自己那两日受的苦,还是决定先瞒着这个消息。
翌日晚时,周砚神色漫不经心问她,“肚子还难受吗?”
姜芫道:“还成吧。”
周砚掀眸看她一眼,似乎看出什么,又道:“女子葵水,一般最多七日结束,许是明日便不难受了?”
瞧瞧他这话,明明心怀鬼胎,偏打什么担心她肚子难受的幌子。
姜芫忍着笑,“唔”了一声,狡黠勾唇笑道:“是啊,可是夫君,我昨日便走了呢。”
飘摇的烛光瞬间将气氛染得暧昧不已,周遭的温度微妙地上升。
周砚几乎是立刻便将她打横抱到了榻上,下一瞬他的吻便火热地落了下来,姜芫忍着狂跳不止的心跳,红着脸回应着他。
今夜,是真要圆房了呢。
她身上薄薄一层寝衣被轻轻一拉,便自腰间散开,方才握着她手的那只粗糙大掌覆上了她娇嫩的肌肤。
周砚眸色沉沉,欲念浮动,他一边吻着她,手一边缓缓往下移,在她的小腹处绕了一圈,紧接着要往下探。
姜芫浑身都烧起来了,忍着战栗,抓住他的手,羞道:“夫君,你...轻点。”
周砚哑声道好,正要继续,却听门口传来一阵叩门声。
伴随着张何焦急的声音:“世子爷,圣上急诏,让您即刻进宫一趟。”
灾情
“世子爷, 圣上急诏,让您即刻进宫一趟。”
姜芫这回是真的想笑了,身子开始微微抖起来,推了推周砚, 道:“世子快去吧, 别让圣上等急了。”
周砚顿时有些无言,十分挫败地叹了一口气, 道:“我还有三日婚假。”
圣上大晚上派人来召他入宫, 想来必有急事,言下之意, 只怕他得被迫结束婚假了。
明明箭在弦上,好不容易她小日子也走了,一切都水到渠成,可偏偏……
姜芫笑了一会儿,也觉得他着实有些可怜,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亲了一下周砚抿起的唇,软声哄他, “好事多磨,夫君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周砚给她拢好散开的寝衣,起身下榻, 捏了捏她的手心, “只怕要些时辰,不必等我。”
姜芫乖巧点头, “好。”
马车一路疾驰, 很快便到了宫门口, 圣上身边的掌事大公公已养心殿外候着,见周砚已到,立马迎了上去,语气带着淡淡的焦急,“世子爷,圣上发了好大的火,您这边请。”
周砚脚步快了些,淡问:“出了何事?”
“似与王爷有关,您快些进去吧,若非急事,圣上也不愿扰了您的新婚。”
周砚眉心微蹙,点了点头。
养心殿内,启康帝沉着一张脸坐于龙椅上,见他来,脸色才好了一些。
他微抬下颌,杨公公立马受意,将那道折子递给了周砚。
启康帝沉声道:“你看看这道灾情折子。”
周砚接过,打开一目十行看了起来,看完,眉心已是蹙得紧紧的。
启康帝叹声道:“你父王给你留下的烂摊子实在太多,朕原以为上回流民一事已是他犯的最大过错,却没想到竟还有此事。”
周砚抿唇不语。
儿时的情谊,启康帝一直记在心中,因此即便他这个皇兄懦懦无为,办事也不靠谱,却仍时常为他遮掩着,让人在他的背后给他收拾烂摊子。
只这事,却不是能轻易遮掩过去的。且这事拖到爆发消息才传到京城,只怕禾州官场已是决疣溃痈。
启康帝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风尘仆仆赶来的周砚,虽心有不忍,却仍道:“此事还得你亲自走一趟,世子妃那,若需同行,朕也会为你安排好。”
顿了顿,他声音带了一丝疲倦,“三日后你便启程吧,拖得迟了,恐积民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