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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身侧那具柔软的身子着实是,过于磨人。
姜芫在外人眼里一向端庄大方,虽说周砚知晓她的内心满是叛逆,却也没能想到她的睡相竟会如此差。
不知是不是把他当成了抱枕, 时不时便要凑上来,
清甜的香气, 娇软的身子,周砚不断控制着内火,将她搭上来的手臂移开一次又一次。可他显然低估了姜芫的执着,一连好几次, 周砚彻底放弃了, 干脆绷直着身子,任由她缠着自己, 不敢动弹。
“世子妃”三个字像一座大山, 促使着姜芫在晨曦的微光刚洒进来的哪一刻, 便睁开了双眼。
睁眼的那一瞬,姜芫先是担心自己昨儿睡得可还算安静,昨日实在太累,本想等周砚回来,可她一个女子都沐浴完了,也不见周砚从偏房回来,又等了一会儿,实在等不到他人,眼皮重得直打架,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眼皮阂上的一瞬间姜芫在想,也不知周砚在净室做些什么,竟要花如此多时间。
思绪回笼,姜芫提着唇间刚一抬眼,便见自己的手搭在周砚的腰上。
“......”
他应是睡着了,没有发现吧?
姜芫此刻也没有心情欣赏他精致的睡颜,小声咽了口唾沫,屏着气,动作极轻地将手收回。
呼……
好在他还未醒。
看了眼窗外,眼下还早着,晨曦的柔光洒到他深邃立体的侧脸上,给他蒙了一层朦胧的金光,倒多添了几分异于往常的柔和之色。
没想到,兜兜转转,他们还真成婚了呢。
姜芫弯着唇看了好一会儿,下意识伸出了手,指尖收拢,捏了捏他的脸。
倒是比想象中更软一些。
见他还未醒,姜芫得寸进尺起来,一只手支着身子,另一只手则绕过他的右侧脸,轻捏了下他的左脸。
她的视线顺着下滑,停留在他的唇上,刚要伸手去碰,耳后的发丝刚巧垂了下来,落到他脸上。
姜芫小心翼翼抬眼去看他有没有醒,谁知她刚抬眼,竟正正好撞上了他睡眼惺忪半眯着睁开的双眼。
眼里还藏了点笑意,正垂眸看着她。
被当场抓包,姜芫立马红了脸,她倒吸一口气,明知没用,还是装死般用锦被埋住自己,大气不敢喘。
周砚笑着捞她出来,“世子妃敢偷看不敢承认?”
姜芫挣扎着,经过一夜,她的睡姿又是极其不淑女,寝衣早便有些松散开来了,可她自己还没发觉,扭着身子往里缩,周砚一垂眸,正好看见她胸前的大好春光。
几乎是瞬间他便起了反应,喉间干涩不已。
欲念啊,这止不住的欲念。
偏这欲念还无法解决,只能生生忍着。
周砚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干脆起了身,道:“可还要再睡会儿?”
姜芫来了精神,终于露出了眼睛,“不能再睡了,今日还得去给老王妃请安呢。”
知道他们父子关系不好,姜芫刻意只说给老王妃请安。
周砚倾身捏了捏她的鼻子,“还喊老王妃?”
姜芫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小声道:“是给祖母请安。”
她心中一遍遍回想着嬷嬷教她的规矩,竟比昨日成婚还更紧张几分。一路上,小姑娘不停嘱咐她,一会要是人多,记得提点她。
周砚笑着说好。
实则这王府中,需要姜芫尽孝的,也就只有老王妃一人。
他的几位庶兄,虽没什么大作为,却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万不会在这样的日子去触他的霉头。
周砚单手扶着她的腰,带着她去给老王妃敬茶作礼。
老王妃看着周砚体贴新妇,两人散发出的爱意更是做不了假,眼睛都笑弯了,总归是看着他成婚了,想他曾经整日清心寡欲,老王妃真是操碎了心,没成想,竟能有一日见他满心满眼皆是旁人的样子。
且这新妇,她真是打心眼里喜欢满意。
姜芫美貌,绾上妇人髻,目光湛湛,云髻峨峨,更加大气起来,与她的孙儿站在一处,谁看了不说一句般配。
周砚上前率先开口道:“孙儿给祖母问安。”
姜芫福礼跟着唤了声祖母。
老王妃眼角湿润,连声笑道:“欸,好、好。”
又对姜芫道:“若容沼欺负了你,便来找祖母,祖母定为你做主。”
姜芫红着道:“祖母放心,世子对妾身很好。”
周砚侧眸看了她一眼。
转头到了誉王这,周砚动作顿了一下,只揖了一礼,却没有做声。
这声父王周砚可以不喊,作为新妇的姜芫却不能,看出他的为难,姜芫柔声向誉王福礼道:“问父王安。”
闻言,誉王原本失落垂下的眼眸亮了亮,欣慰应了声,对周砚道:“世子妃很好,容沼,你要待世子妃好些。”
姜芫不动声色扯了下他的衣角,周砚抿着唇,淡淡“嗯”了一声。
血浓于水的亲生父子走到这地步,老王妃嘴角僵住,可她却也做不了什么,怎么说,都是誉王对不起周砚在先,虽说誉王如今这幅身子......可她如何也没法舔着老脸让周砚先低头。
只好装作没看见,低头抿了一口茶水。
给老王妃问过安,又见过几位府上的庶兄,皮笑肉不笑地客套完,两人又去祠堂给先王妃上了柱香。
离开祠堂后,姜芫敏感地感觉到周砚的情绪不太对。
想到方才正厅内父子两人冷淡的模样,以及方才祠堂里摆着的韩氏冰冷的灵牌,有些担心他,牵住他的手,柔声道:“夫君,母妃见你成了婚,得了个这样好的妻子,定是高兴极了。”她逗着他笑,眉眼弯弯:“母妃心里一定在想,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儿媳,我儿究竟是如何将人骗来的。”
周砚给面地笑了笑,“是,阿娘若是见了你,必定喜欢你。”
姜芫朗声道:“那是自然,这世上便没有见了我能不喜欢的。”想到嬷嬷教她的规矩,刚到嘴边的自称被她咽下,道:“妾身会陪着夫君的,夫君要开心呀。”
姜国公府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二姑娘,你若说她没有半分娇气,那是绝无可能的。
可若说乖,她也是真的乖巧。
周砚皱了皱眉,停了步子。
姜芫抬眼去看他,便见他对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用自称妾身,从前是如何,今后就如何,你不必为我做任何改变。”
闻言,姜芫唇角不自觉地挑高起来,却也不忘哄他,晃了晃他的手软声道:“好,那我陪着夫君,夫君若是心里有什么不愉快,不要憋在心里,一定记着告诉我。”
周砚喉结上下滑动,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怀中的柔软,才有了几分真实感,哑声道:“好。”
回到周砚的宁晖堂时,已是晌午。用完午膳,日头暖洋洋的照在身上,让姜芫也生了些困倦之意,便拉着周砚陪着自己小憩了一会儿。
掌管府中事物的梁管家刚进了院,就见主屋大门紧闭着。
毕竟也是过来人,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一刻也不能分离的时候,于是回头对身后的几名小厮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一刻钟过去,梁管家抬头看了看刺眼的日光,半晌,又摇了摇头。
可这,还是【创建和谐家园】啊,再怎么说也不能,至少不应该......
这头梁管家心下思索着,而另一头,姜芫已睡饱起了身,须臾,就听有人叩了叩门。
“世子妃,府上的梁管家来了。”
姜芫没见过这个梁管家,怕他是个不好相与之人,便看了看周砚。
周砚让她放宽心,“梁叔性子直爽,你应该用得来。”
听了周砚的话,姜芫也放下心来,对绿意道:“快请进来,我在正厅见他。”
说完,又对周砚认真道:“你千万别跟着来。”
成婚第二日便来找她,姜芫大抵也能猜出梁管家是来做什么的,只是她总归还是要面子的,在还未熟练之前,可不想让周砚看出她对管家之事没有半分兴趣。
梁管家身后还跟着四个小厮,自己一身轻松进来了,后头的四个小厮却两两搬着两个大箱子。
姜芫错愕问道:“梁管家,这是?”
梁管家先是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又笑道:“回世子妃的话,这是王府上下所有的账目,您与世子爷成了婚,这账目自然得让您管着。”
“您瞧瞧,这个沉木箱子装着的,皆是京城内的产业,另一个紫檀木箱子里的,则是远郊以及其他州市的产业,老奴都已整理好了,还请您先过目。”
“......”
姜芫欲言又止地看向小厮们放下的两个箱子。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虽说她已做好了准备,小韩氏离京,老王妃又年事已高,王府的中馈迟早会交到她手中。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迟早,竟这般早。
姜芫看着面前堆摞成山的账本,头疼地不行,不过看了两刻钟,太阳穴便涨涨地发疼。
分明午时也睡了挺久,这会儿她竟又想睡了,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挤成一团,最后模糊成一片,姜芫看着看着,眼睛不由自主地就阖上了。
周砚练完剑回了内室,见姜芫还未回,问了句,才知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账本。
他刚一推开书房的门,便见桌案上杂乱堆着的账本,以及在一堆账本中,埋头酣睡着的新婚妻子。
回门
薄暮时分, 棉絮似的白云渐渐化成红褐色。
姜芫好似睡得不太安稳,眉心微微蹙着,似乎在和这成山的账本说不。
周砚走上前,俯身看了她一会儿, 接着微微屈下身子, 动作轻柔地将她抱了起来。
只是姜芫明显并未完全睡着,刚被抱起, 由于失重感, 姜芫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周砚只好将她放回椅上。
视线慢慢聚焦,姜芫见是他, 小声嘟囔了句,在他肩上蹭了蹭,满是娇憨之态。
周砚并未听清,低头柔声问她:“什么?”
姜芫摇摇头,美目半眯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思绪似是还未回复过来。
“我抱你回房睡。”
回房?
不能回房!她还要算账呢!
这才第一日,就这么看了没一会儿就打退堂鼓, 岂不是要被看扁!
姜芫指了指离面前最近的账簿,翘起小嘴道:“你先回吧,我再把这本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