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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说什么来着?
姜芫眨了眨眼,下一瞬,鬼使神差地将周砚的脖子搂地更紧。
紧接着,周砚感受到自己的唇上有一瞬即逝的软嫩和凉意。
身孕
一触即离的吻。
嘴唇相碰的那一刻, 姜芫脑中“嗡”的一声,立马反应过来。
她!她是疯了吗!
姜芫埋到周砚的怀中,头抵在他的肩上,羞得不敢抬头。
疯了疯了她真是疯了。
周砚愣了片刻, 见她羞得不行, 胸腔里震出了低低的笑。
“抬头。”
姜芫闷在他怀里,一声不吭。
抬什么头, 还嫌她不够丢人吗!
搂着她腿弯处的手松了松, 周砚看着她羞愤的头顶,低声道:“二姑娘不抬头是打算在我怀里睡一夜了。”
姜芫还是不应。
是, 她是睡着了。
周砚若是看得懂眼色,就该安静地把她放到床榻上,为她盖好锦被,再安静地离去。
见她没有反应,周砚无奈道:“我手酸了。”
“......”
姜芫这才不情不愿缓慢抬起了头,脸红得像要烧起来, 眼神也一直盯着门外。
“我放你下来。”
姜芫很轻地“嗯”了一声,一句话不愿再多讲。
周砚道:“哪二姑娘松松手?搂地这样紧, 我不好使劲。”
姜芫乖巧地松了松手。
周砚把她放到床榻上坐着,正当姜芫以为他要抽身离去时,周砚却把手撑到了她的两侧。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异样的酥麻瞬间蔓延至全身, 姜芫眼神落到他的唇上, 面上又是一热,慌忙地垂下眼帘。
姜芫支支吾吾道:“你快回去吧。”
回应她的是周砚炙热滚烫落在她脸上的目光。
撑在她两侧的手缓缓收紧, 变成了圈住她的姿势, 深邃的一双眼眸闪着丝丝光亮, 周砚嗓音低哑,像在克制着什么似的,“看我。”
不得不说,他的眼神他的语气实在很有蛊惑性。
姜芫缓缓抬眼,撞进他的眼神。
周砚目光又深情,姜芫感觉到自己身子变软,看着那张靠得越来越近的脸,感受着轻轻浅浅洒在她脸上的呼吸,身子只是僵住,却没有任何动弹,她面上一热,刚要开口,便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
这个吻突如其来却又意料之中。
姜芫脑中一片空白,她以为周砚只会像往常一样,浅尝辄止,只轻轻碰一下。
可没想到这个吻来势汹汹,趁她怔愣的时间,周砚撬开他的牙关,舌尖强势探入她的口中缠绕。
姜芫整个人都懵了,脑袋晕晕乎乎,条件反射似的放软了身子。
感受到怀中的姑娘身子越来越软,又因喘不过气来胸脯剧烈上下起伏着,周砚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他视线定在她的唇上修长的指尖从她脸颊滑落,触及她微肿的红唇,轻浮摩挲,见她睁着迷蒙水雾的眼望他,轻笑了声,便再次覆上她的唇。
这个吻竟比方才还要更加凶猛几分。
他结实有力的心跳声在耳膜边叫嚣鼓噪,姜芫浑身都软了,双手无力地抵在他胸膛,唇角不受控地溢出呜呜声。
一室静谧,却又伴随着旖旎的亲吻声。
整间屋子的温度都升高了许多,周砚收紧搂在她腰间的手,
“笃笃笃。”
突兀的敲门声。
明显比平时更加高扬的声音传进来,“姑娘。”
姜芫被惊得立马推开了他,双眸水雾朦胧,身子还未平息下来,仍在细细喘着。
“你勾我的。”
姜芫脸皮薄,眼下还恼羞成怒用拳头砸了他一下,只是这力度,仿佛是给他挠痒一般,虽仍然意犹未尽,周砚低低笑出声来。
姜芫悄悄抬眸看他一眼,见他唇上潋滟的水光,羞愤不已。
浪荡,实在是,太过浪荡了些。
绿意的声音再次传来,声音比起方才更高几分,“姑娘,我进来了?”
“让她进吧,我回府了。”
绿意织夏推门进来时,两人都已整理完毕,见姜芫衣裳齐整,头发也没有乱,心下松了口气,好在她们警觉得很,否则还不知要发生何事出来。
送走周砚,绿意织夏齐齐“唰”地看向姜芫。
姜芫正心虚着,感觉到她们的眼神,忙钻进了被窝里,“熄灯,快熄灯,我困死了。”
门又被关上。
绿意悄悄和织夏小声咬耳朵,“是不是我瞧错了,姑娘的嘴怎么好似肿了呢?”
织夏斜她一眼,“别胡乱嚼姑娘舌根。”
转身的那一瞬间,一抹淡红爬上了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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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紧不慢过着。
一月中旬,上京城正沉浸在辞旧迎新的喜悦之中,朝堂上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可谓是一颗惊雷砸到了他们平静无澜的生活中。
原禾州知州,现回京述职,来年便要升任为布政司参议的许燚被检举。
他的一众行为,直让百姓们瞠目结舌。
许是太平年间,百姓们生活富足,竟不能想到,远离京城管辖的禾州,会出现【创建和谐家园】的买卖。
禾州每年的开支账册一向没有问题,每笔账面皆是清清楚楚。
有心人一查却发现,这每年花在地动天灾上的花销,未免太大了些。
虽说禾州一向是地动高发之地,却也不至于,每年花出去这样多的银子。
因此细细往下查,便发现原是整个禾州上下,官官相护,捐官一事皆是他们知晓且默许的。
白来的流水进到他们的囊中,自然不会傻到拒绝。
若非太子亲自微服私访下了一趟禾州,只怕他们还能再肆无忌惮地捞上几年油水。
证据快马加鞭送到上京,许燚毫无防备,证据确凿,一桩桩一件件,皆是辨无可辨。
这事的结果,自然是许及禾州的一众贪官革职入狱。
除这以外,更是有许府的家奴亲自称明,许燚宠妾灭妻,将原配妻子生生害死了。
百姓们唏嘘不已,那原配妻子,可是堂堂侯府嫡女,竟会比不过小小商户之女?
然这一切,也不过是他们无趣生活中的一个调笑的调剂品,笑完过后,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腊月的日子,上京城的雪下得越发大了。
小韩氏一脸好几日都称病不见人。
王府里的都是人精,哪个不知道小韩氏装病躲的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被她捧在手心里的表姑娘。
只是如今,表姑娘的父亲锒铛入狱,虽说祸不及家人,但以小韩氏的精明,自是要避着嫌的。
三日后,小韩氏“病情”终于好转。
许檀玉泪眼婆娑找到小韩氏,彼时小韩氏正半撑着身子,面容憔悴半撑着身子躺在榻上。
许檀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抖着身子跪了下去,还未等她开口呢,便听小韩氏长叹一口气,“我可怜的玉儿,快来,到姨母这儿来。”
小韩氏拉着她的手,安抚般的轻拍两下,面容哀戚,“如今你的遭遇,姨母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你瞧瞧我,日日费心照顾着王爷,身子也一并落下了病根。如今姨母也只能先照顾着你,等来日,来日姨母定会为你安排好,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一番话是说得情真意切,感同身受般为她着想。
许檀玉心下鄙夷,面上却仍是悲痛万分,抽泣道:“姨母,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如今,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说着,她的眼神坚定起来,“姨母,我的身子已养好了,姨母那日给我的药粉,我、我如今已能用上了,姨母,求求你帮帮我,若连表哥都不要我了,我这辈子当真是无望了,我一定不会让姨母失望的,姨母帮帮我吧......”
小韩氏眼神闪了闪,不动声色抽回了手,待她哭够了,才叹气道:“不是姨母不愿帮你,只是你如今正在风头上,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啊......”
她捂着胸口顺气,呼吸不过来似的,“你别担心,姨母会帮你的,城郊有一处庄子,你且先去避避,待风头过了,姨母再将你接回来。”
许檀玉泪光闪烁,到底是寄人篱下,眼下也不得不听她的,抽泣声停下来,她缓了缓,哽咽着道谢:“多谢姨母费心安排。”
小韩氏拍拍她的手,“好孩子,去吧。”
门被掩上的那一瞬,两人脸上的神情都变了。
小韩氏的怜爱变成了愤恨。
许檀玉的悲戚变成了淡漠。
小韩氏唇角拉平,望着门外出了好一会神,半晌,喃喃低语道:“可惜了,这步棋是废了。”
既如此,那便只有一法。
小韩氏眸光闪现冷意,很快又被她掩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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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草长莺飞。
两年前的这个时候,姜芫还在为这门无奈应下的婚事忧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