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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今日见了面, 偏生顾氏看着姜芫看得紧,他也没能找到机会和她说说话。
偏偏刚刚他还看见......
思及此, 周砚喉结微动,意味不明地问她,“方才去做什么了?”
姜芫愣了愣,下意识地隐去了方才和韩麒聊了短短几句的事, “婉仪心情不好, 我陪她出来散散心。”
“嗯。”周砚点头,“那她人呢?”走着走着, 怎么就只剩你一个人了?
姜芫眼神瞟向一旁, 又移了回来看向他。瞧瞧这眼神, 虽是笑着,眼底却藏着淡淡的深意。
被他拉过来之时她便觉得他笑得晦涩不明,再看看他眼底隐藏着的灼意,加上这话这眼神,姜芫很快明白过来。
原来是...吃味了啊?
思此,方才遇见韩麒时心里的不快已尽数散去,转而有一丝丝甜意浸上的她的心中。
姜芫“唔”了一声,嘴角弯了弯,道:“世子猜我方才遇到谁了?”
周砚扬眉问:“谁?”
“是韩世子,韩世子刚才喊住我,说......”姜芫抬眼看了一眼他的眼神,唇角含着笑继续道:“说他忘不了我呢,世子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呀?”
话音刚落,便见周砚眸色愈加深了起来,轻嗤了一声,“是吗?我们珠珠还真是丝毫不辱没了上京第一才女的称号。”
姜芫被他的这句“我们珠珠”弄得有些脸红,见他神色越来越阴沉,低低笑出了声。
呵,本事真是愈发大了。
周砚气得轻掐了一下她的腰。
待笑够了,姜芫才道:“世子吃味了啊?”
“二姑娘觉得呢。”
姜芫心情愈发好,回想起往事,十分遗憾道:“说起来,我与世子的婚事定得确实太过草率了一些。”
她抬起左手,张开细长的玉指,紧接着向下折了一根,“工部尚书府家的公子之前日日往国公府上送花来呢,我大伯母原以为是献花给我阿姐的,一问才知,竟是送我的呢。”
“在书院时,汾安侯府的三公子时常写诗来问我意见,我想想,宋三公子有两句写得还真是不错,有一句是\'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还有一句\'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霜华\',世子听听,这两句是不是美极了?”
姜芫回忆地极为认真,笑了笑,又道:“宁家表哥也曾与我阿娘开玩笑,说我将笄之年,要准备着来提亲呢。”
“还有王府的二公子,从前为我折的纸老虎真是栩栩如生,那双手是真巧......”
姜芫每说完一句,便要抬头看看周砚的神情,一开始周砚听着,只是脸色越来越沉,可慢慢的,这抹沉色里不知何时染上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欲色。可惜姜芫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并未发现周砚逐渐不对的眼神。
送花、写诗、折纸......
的确是一个比一个花样百出。
今日蹴鞠赛,姜芫本不欲打扮得太过出众,可想到今日席上能见到周砚,临到出门前,还是将唇上淡粉色的口脂擦去,换了更红一些的颜色。
因此周砚听得心烦,注意力渐渐被她樱红的双唇吸引,只能看到她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再往上看,是玲珑的瑶鼻,以及带着挑衅,微微勾起,摄人心魂的双眸。
这一张脸,从眼到唇,真是无一不精致,惹得那些公子哥们写诗送花的,也属正常。
周砚喉结不自主地上下滑动着,凤眸在她的秀眉、琼鼻、红唇上流转,思绪已经慢慢飘远。
姜芫发觉周砚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的唇看,微微向上嘟了下唇,不满道:“世子,你在听吗?”
“嗯,听着。”周砚微微凑近了些,看到姜芫翘起的嘴唇,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伸出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
姜芫瞪着眸子,柳眉蹙起,“你捏我做什么!”
“我还没说完呢,再说溪南伯府的世子,他也曾......”
周砚慢慢倾下身,鼻尖她特有的纯软的想起愈发浓烈,像是萦绕在他心头的一根无形绳索,牵扯着他加快动作。
俊脸在姜芫眼中慢慢放大,姜芫一时怔住,话终于停了下来,僵在原地,心脏忽地加快了跳动。
就在即将碰触到那两瓣甜软的嘴唇之时,周砚忽然停下来,轻捏着她的下巴向上抬了抬,声线低哑,带着浓重的欲色,“珠珠,闭眼。”
“嗯?”姜芫没能反应过来,眨着眼哼问一声。
可这声胜似嘤咛的疑问声让周砚再也忍不住了,再一回神,红润的唇已贴上两片柔软又带着一丝凉意的唇瓣。
姜芫瞳孔猛地紧缩一下,连反抗都忘了,身子僵直。
周砚在!亲她!
下意识地,姜芫闭上了眼。
没了视觉,唇上的触感愈加明显,她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往脑子里涌去,只能感受到唇瓣上触碰到的微凉和柔软。
他的唇只在她的嘴角停留了几瞬,如同蝶翼轻飞一般,转瞬便飞走。
若不是想着一会儿她还得回去见人,他可真想,往里再探探......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姜芫的脸上,周砚稍稍后撤了一些,眼神还是盯着她的唇,很轻很轻地笑了笑,“二姑娘,你别招我了。”
姜芫仍处于怔愣的状态,反驳道:“我何时招你了?”
“嗯......”周砚想了想,道:“那是我情不自禁。”
说着,他还伸出了手,用指腹轻柔地擦了擦她的唇边,哑声笑道:“口脂,有些花了。”
“嗡”的一声,姜芫终于反应过来,猛地推开他,目光慌乱地四处瞟了瞟,这小道,也不甚隐蔽,若有人经过,定是一眼就能发现他们在做什么。
她瞪大了美眸,声音高了几分,指着他道:“你!我们还未成婚呢,世子你怎能,”她斟酌了一下措辞,还是没忍住道:“怎能如此浪荡!”
十二月的寒冬,她竟觉得身上烫得要烧起来。
这便算浪荡么?
周砚挑了挑眉,没有丝毫的不自在,说出的话心安理得又有理有据,“我二十二了,情不自禁也是难免,二姑娘理解一下。”
好一个情不自禁,好一个理解一下。
这人怎么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从前、从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姜芫嗔了他一眼,见他眼神仍是是不是停留在她唇上,忙抬手捂住了嘴,气急败坏,转身便要走。
周砚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柔声道:“方才至少半柱香的时间,我听二姑娘从工部尚书府的公子讲到了溪南伯府家的世子,二姑娘好歹公平一点。”
“......”
姜芫理亏,静默了一瞬,小声嘟囔了句,“那也不是这样的公平法。”
周砚想了想,道:“那不然,二姑娘公平回来?”
“......”
姜芫斜了他一眼,拂开他的手,脸还红着,也不愿看他,只轻声道:“我得回去了,阿娘见我出来这样久,会担心的。”
周砚没有再留她,面上满是酣足的神情,“我送你回去。”
姜芫立刻又瞪了他一眼,“世子还要不要我阿娘真心接受你了!”
一刻钟后,姜芫才回到了坐席上,侧首看去,见赵卓郗和周婉仪都还未回来,悄然舒了口气。
还好,她们还未回来,也不会显得自己这么久才回席太过奇怪。
顾氏低头品茶时轻轻一瞥,正好便瞥见了她比出府前颜色更淡的唇,目光又落到姜芫面前的杯盏,见杯口上有一抹淡淡的红色,蹙着的眉才舒展开来。
赛到中途稍作休息时,周婉仪和赵卓郗方才回到了坐席上,可周婉仪的神情,却比方才,还要更冷几分。
姜芫压低嗓音问她,“怎么了?”
周婉仪平了平心绪,淡声道:“一会儿再说。”
姜芫立马用眼神和赵卓郗交流了起来。
姜芫:好好散个心,这是怎么了?
周婉仪:别问,问就是我也不知晓。
主座席上的皇后见几人都回来了,一双眸子看向左下的一个方向,忽道:“璟越脚下功夫最是了得,怎么,今日不露一手?”
璟越,是云国公府世子的小字。
云淮笑着摇了摇头,“前几日崴伤了脚,只怕要让娘娘失望了。”
听着皇后的话,众夫人又纷纷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瞧瞧,我便说,皇后娘娘看中的是云世子。”
“皇后娘娘这样明显给云世子表现的机会,他为何不上场?”
“还能为何,早说了云世子已有了心仪之人,定然是不愿在球场上再露风头。”
而席上的赵卓郗则是咬牙切齿冷哼了声。
还真是他。
赵卓郗这才明白过来周婉仪为何心绪不佳,方才假山之后,她们可是亲耳听见了云淮言明要着手准备给心上人的聘礼。
若皇后真有意让云淮尚公主,只怕......
赵卓郗戳了戳周婉仪的手肘,担心道:“看这样子,娘娘是挑中云世子了,若真赐了婚,你......”
周婉仪打断了她,嗤笑出声,“便是把刀架到我脖子上我也不嫁他。”
嫁给一个心系在别人那的,她有病不成?
说什么脚崴了,她瞧着刚刚在假山处他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哪像是崴了脚的。
姜芫心中早已有了猜测,却不太明白周婉仪为何这般讨厌云淮,“云世子怎么说也曾是太子伴读,你该对他知根知底才是,为何如此不愿?”
“就他那狗脾气,我有病嫁给他,嫁给他天天吵架吗?”
闻言,姜芫和赵卓郗皆沉默了,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姜芫道:“可你们哪回吵架,哪回不是他让的你?”
赵卓郗点头,“且你那蛮横的劲儿,丝毫不输他半分啊。”
“?好啊你们一个两个的,还帮着外人说话!”
姜芫和赵卓郗想到她正在气头上,立马噤声,敷衍地说起了云淮的坏话。
周婉仪这才满意点头,滔滔不绝地把云淮小时候所有丑事都掰扯给她们听。
从七岁那年云淮用墨水洒了她一脸。
到十岁那年周婉仪故意拌了他一脚,让他摔了个底朝天。
再到前几月让她给云淮出谋献计,帮她讨好他心仪的姑娘。